第二百二十六章
觀月看著他剛回家就出現(xiàn)的一群人, 眉頭微挑, 放下行李問道,“所以找不到我,你們給裕太和橋本以及赤也打電話問了?” “那個, 經(jīng)理,我們也是擔心你……”秋園話還沒有說完看著觀月望過來的眼神,下意識一顫,聲音越來越弱, 往木更津的方向移了移,怎么兩個月不見愈發(fā)覺得經(jīng)理身上的氣勢更凌厲了呢。 赤澤注意到觀月看秋園的目光,也愣了一瞬, 瞥見觀月看著他, 訕笑著,“大家都是擔心你,橋本和裕太都回來,沒有見到你大家多少都有些不放心?!?/br> 觀月看著他們都很擔心他, 眼底的情緒迅速的轉化然后又變幻回來,放軟了語氣解釋道, 又看著躲在木更津身后的秋園,“不放心什么?我是找要哥是有急事, 又不是故意不帶他們的,反倒是你們, 我兩個月沒有見你們也沒有督促你們訓練, 訓練可別給我落下, 尤其是秋園和千葉你們兩個,你們兩個人身上的責任不比裕太橋本他們兩個人少。” 被觀月這么一說,千葉和秋園相視一眼,老實地點點頭,“知道了。” 觀月看著他們都來了,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輕易離開,拿著鑰匙開門,提著行李進去回頭看著他們說道,“既然都來了,那就進去坐吧,順便赤澤你也說一下這兩個月學校和網(wǎng)球部有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發(fā)生?!?/br> 幾人聽觀月這么說又彼此相視一眼,看樣子他們是逃不掉了,進門換鞋,觀月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聽柳澤將著網(wǎng)球部的事,這兩個月他不在,網(wǎng)球部的事情就全部落在他和野村身上了,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按他之前定下的菜單練習。 聽柳澤這么一說,觀月覺得他還是要去網(wǎng)球部看看,趁著月初還沒有回來他們也沒有集合,還是去大家的練習怎么樣,抬頭望著柳澤,輕哼了哼,“嗯哼哼,聽你這么說明天我也去學??纯矗^兩天我和橋本還需要集合,這次世界杯我和橋本也在其中,這次比賽結束后回來恐怕就是退部的時候了。赤澤,野村,這段時間恐怕還要辛苦你們了?!?/br> “我和野村辛苦也是應該的,接下來就交給我們吧,你和橋本就專心世界杯比賽吧,說起來這還是我們學校第一次參加這么大的賽事,而且還拿下了名額,不容易啊。”赤澤看著他笑了笑,他和野村到?jīng)]有什么辛苦的,這是他們在網(wǎng)球部最后的時間了,其他人的忙他們也幫不上,能做就也就是觀月放心了。 柳澤怔了一瞬下意識說道,“觀月你該不會是要突擊檢查吧?” “嗯哼哼,突擊檢查?你這么說也沒有錯,明天記得等,我也好久沒有跟柳澤你來一場了呢?!庇^月停下來,看著他笑瞇瞇地說道,眼底帶著幾分戲謔。 “別別,我認輸,我認輸,本來我就贏不了你,現(xiàn)在更加贏不了你了,說起來你和橋本都拿下世界杯的名額,我們也是不是該慶祝一下,畢竟我們有兩個月都沒有見過了,好不容易你們結束訓練還拿下名額,想想都覺得不容易,是該好好慶祝一下了?!?/br> “對啊,我覺得柳澤這個提議不錯,要不明天訓練結束后我們一起慶祝一下吧。”野村看著觀月也贊同著柳澤的提議,難得大家現(xiàn)在都在,觀月他們也回來了還拿下世界杯的名額,這么值得高興的事情應該好好慶祝一下才行。 木更津詫異看了一眼野村,這么快嗎?目光注意到觀月的神色一僵,想起昨晚上他和裕太的聊天,表情有些微妙,看樣子集訓營發(fā)生了跟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眼眸微閃,朝野村他們建議道,“我們還是等他們回來之后再慶祝吧,聽裕太說訓練營訓練很辛苦,就讓橋本和經(jīng)理多注意兩天,反正大家也有機會慶祝,不急于一時呀。” “可是難得大家都回來啊,嘶,搭檔你打我做什么?”柳澤話還沒說完,臉色扭曲了一瞬,回頭看著木更津,怎么好端端地突然打他,不知道他手勁很大的嗎,柳澤低著頭揉了揉手肘。 “不好意思,手誤?!?/br> 柳澤看著他嘟囔著,“手誤?這么重的力道誰信啊?!?/br> 觀月看著他們鬧成一團,臉色笑意深了幾分,想到很多事情他還沒有處理,也沒有心情跟大家慶祝,而且也不要把這種情緒傳染給大家,也同意木更津的意見,“等我們回來再說吧,現(xiàn)在除了比賽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慶祝什么時候都可以的?!?/br> “那就回來再慶祝吧?!庇^月都這么說了,柳澤也同意等他和橋本回來在慶祝,柳澤看著他們癟癟嘴,難得有機會可以吃到觀月做的東西,赤澤還真是放過了,不過這次就放過觀月吧,下次等特們他們回來,一定要好好慶祝才行,畢竟等觀月回來,估計也是他們這些前輩正式退部將網(wǎng)球部交給裕太橋本的時候了,說起來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他們都要畢業(yè)了。 畢業(yè)了,也不知道大家還沒有機會再見,也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再聚在一起打網(wǎng)球一起比賽,想到這里,柳澤情緒也低落下來,為了不想這些傷感的事情,又打起精神問著觀月訓練營的生活,那么多國中生受到征召,還有那些高中生也在,集訓一定很熱鬧的。 出云牢房。 月初看著被關押在牢房里的御影,此時的御影哪里還有當初他初見他的時候,面容枯槁,精神不濟,最重要的是他現(xiàn)在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二十多歲的樣子,反而像是垂暮將枯的老人一般。 “你來了?!庇奥犞曇簦硢≈曇粽f道,仿佛猜到是誰來看他了。 “沒有什么想說的嗎?”月初看著他溫聲問道,他做了這么多錯事當初就只說了一聲抱歉,當時還覺得有些廉價不過現(xiàn)在見到他這個樣子忽然覺得還真是有些痛快。 御影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抬眼向著他這邊望過來,目光看著門口的月初,沉默著,許久才說了一聲對不起。 月初聞言挑著眉頭看著他,倒也沒制止他的道歉,就這么看著他,眼睛瞇了瞇,“我記得這已經(jīng)是你第二次道歉了,第一次還是在我比賽的時候,第二次就是現(xiàn)在。御影,你覺得一聲對不起所有的事情就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嗎?要知道就因為你和巴衛(wèi)的契約,你們傷害了不少人,需要我?guī)湍慵殧?shù)一下嗎?” “那就先從我和觀月說起,當初是我們傻才會輕易相信你會好心幫我們,但沒想到把我們害得最慘的人不是五月而是你。這里面雖然有五月的手筆,可推動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但你們知不知道,觀月他已經(jīng)做的夠多夠努力了,為什么你們還要這樣逼他呢?!?/br> 月初看他臉色一點點白下去,冷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還有瑞希和夜之森前輩,夜之森前輩已經(jīng)把她為什么會現(xiàn)在現(xiàn)世消失卻化為執(zhí)念留在五百年前的事告訴我了。為了契約你可以傷害摯友,你辜負前輩對你的信任。你讓瑞希失去了家,失去了對他最好的家人,讓他一個人孤獨了五百年,那是五百年的時間,整整五百年,這五百年你就真的不愧疚嗎?” “不要說了,我求你不要說了……” “可我還沒有說完呢,還有你的摯友風神乙比古,不,抱歉,他現(xiàn)在和你一樣都已經(jīng)不是神明了,不過他為了你對桃園桑動手還威脅大國主交出神明簿,你知道他要神明簿做什么嗎?他想恢復你土地結緣神的神位想讓你度過天罰。但很可惜,巴衛(wèi)出現(xiàn)阻止他了,可他還是想幫你,甚至還動用結契式神搶奪神明簿,結契式神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我想作為曾經(jīng)結緣神的你應該很清楚催動式神的后果。昨晚上大社那道震耳欲聾的雷聲聽見了嗎?那就是他的天罰,那道雷劈下去最后可是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 “不要說!閉嘴!”御影朝月初大聲吼著,雙手又覆在臉上大聲地笑了出來,聲音難聽至極,大滴大滴的眼淚從指縫流出,“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月初看著他崩潰的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繼續(xù)說道,“可他最后在向大國主求情了,你知道,他在求大國主放你。御影,你的摯友消散的最后一刻都在替你求情,你真的就沒有后悔過當初的選擇嗎?” “你要清楚他是因為你御影而消散的?!?/br> 月初話不知道刺激到了御影哪一根弦,頓時腦海里就只有那一句‘你的摯友在最后一刻都在為你求情,他是因為你御影而消散的!’。 頓時喉嚨里一陣涌動,頓時一口血噴出,嘴角滴落的血絲,神色恍惚,搖著頭嘴里不停反復重復那句,“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月初看著他瘋怔的樣子,低啞著聲音開口,最后幾個字壓低到聽不見的音量,“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作為結緣神,你比誰都清楚你們最終的下場,因果也是有報應的?!?/br> 看著他這個樣子,月初沒有絲毫留戀轉身離開,走出牢房,看著大社外的天空,攥緊的指尖微松,慢慢的呼出一口氣,夜之森前輩,這一幕你看到嗎?御影和乙比古終究是落到應得的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