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答應(yīng)我
整個津京大學(xué),若非要說陳義得罪過什么人,那這個人就是王剛無疑。 如今,王剛已成弱智,王剛的父親王文為了給兒子報仇,估計什么事情都做得出。 呂先生的修為極高,刺殺呂先生成功的可能性基本為零,唯一能給兒子出氣的就是刺殺呂先生身邊的人,最好不是修真之人,那怕是修煉的人,只要修為不高,也不是不能想想。 當(dāng)初在糾察院時,呂先生為救陳義可是足足使用了好幾張毀滅符,王文在場可是目睹了全過程,能猜測出呂先生和陳義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很正常,雇兇來殺陳義這事情一點都不稀奇,不過沒想到陳義也不是個軟角色。 陳義理清猜測,不過始終是沒證據(jù),又不好直接找王文對質(zhì),暗嘆口氣,這次就算了,相信經(jīng)過這次,那王文也應(yīng)該知道他陳義也不是好惹的,畢竟王剛瘋了,他王文可沒瘋,惹一個不該惹的人是很不理智的,除非王文也瘋了。 陳義離了紅色林,憂患一除,他則不急不忙回家。 咦!為什么沒有開燈?難道靈靈沒有回來? 陳義心里疑惑,一絲擔(dān)憂,一絲警惕,他毫不猶豫,再度外放神識,雖天色已黑,租屋里的一幕幕還是出現(xiàn)在陳義腦海,猶如帶了紅外線的眼睛,一目了然。 漆黑的房間,一個漢子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漢子旁邊,秦溪靈被困住雙腿雙腳,嘴硬被膠布封著。 陳義很氣憤,到底是誰?中途槍擊自己不說,居然連自己住的地方都埋伏了敵人。 陳義卻不知,這個漢子名李武,上次圍堵他,在背后用鋼管擊暈他的人,最后還拼命踢他的人,只是當(dāng)時的陳義并未修的神識,暈死前也沒能看清李武的臉,他自然不認(rèn)識做在沙發(fā)上的那個人。 不過,本能上,陳義覺得這個漢子很不好惹,屬于經(jīng)驗老道的狠人。 陳義在門外想了片刻的對策,怕靈靈受傷,不敢輕取妄動,準(zhǔn)備另想辦法潛入租屋,不料屋里先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竟然回來了,難道還要我請你進(jìn)來嗎?” 陳義沒時間多想那個挾持靈靈的人如何發(fā)現(xiàn)自己的?抬頭一看,見門口的監(jiān)控設(shè)備,恍然大悟,這得多大能量才能控制整座租屋里的監(jiān)控?他也不遲疑,暴力一腳,踢開大門。 那漢子見陳義踹開門后,就要沖過來拼命,手中的槍慢悠悠的舉起,放在秦溪靈的腦袋上,冷冷道“站住,再動,打爆她的頭。” 陳義不敢動“你到底想怎么樣?” 李武陰陰一笑“等會你會知道的,現(xiàn)在你給我轉(zhuǎn)過身去?!?/br> 上了黃泉路,你就會知道,我要干什么呢?我是要……李武心想。 陳義先微微一愣,立馬猜到這家伙想干什么?又是一個想殺自己的人?,F(xiàn)在靈靈還在那漢子手中,他只能依言而行。 果然如陳義所料,他剛一轉(zhuǎn)身,那黑衣人陰陰一笑,起身用手槍頂住陳義的后腦勺“再見?!?/br> 陳義后腦中槍,那子彈如一把飛刀,直鉆進(jìn)陳義腦袋,直到整個子彈沒入陳義腦袋,而后被某東西卡住才停止不前。 這所有的事發(fā)生在一瞬間,饒是早已做好準(zhǔn)備的也疼得尖叫一聲“啊”,片刻后,他人身前倒,蹦的說一聲,直接和地板來了個親密接觸。 黑暗中,那漢子見陳義倒地,用力提了一腳陳義的“尸體”,直到陳義在地面摩擦滑動幾米后,他悠悠擦了擦手槍,隨后將之憋在腰間,不屑道“那兩個豬頭,兩人拿兩把槍出來都搞不定這破事,還是要老子親自出馬,真他媽的浪費糧食?!?/br> 陳義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在說話,只是他腦袋奇疼無比,一時間聽的不是很清楚。 李武看了看秦溪靈,見秦溪靈眼角含淚,一副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相,嘿嘿一笑“咄咄,好感人的眼淚?。 ?/br> 言罷,李武還用手輕輕擦了擦秦溪靈的眼淚,順勢解開秦溪靈口上的膠布。 “你殺了他?!鼻叵`帶著哭腔,顫抖的道。 “嘿嘿,小美人,我知道你傷心,等會兒就讓你陪他去。不過,先陪哥哥耍耍,要是弄得老子高興,說不定留你一命?!崩钗浣壡叵`的時候,早就有此心思,只是殺死陳義是這次的重要任務(wù),上頭命令只能成功不能失敗,這不,在完成任務(wù)后,他的邪火又被勾了起來,他要…… 秦溪靈雙眼含淚,死死的盯著李武,仇恨的目光似乎要將李武活吞了,全然不顧摸在自己胸脯上的雙手。 漆黑中,李武依稀看見秦溪靈那美麗的臉龐,面帶梨花,還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韻啊,他迫不及待的掀起秦溪靈的裙子,魔抓就要來脫秦溪靈內(nèi)褲。 秦溪靈突然暴起,從沙發(fā)上彈坐起來,張開小嘴,對著躬身的李武左耳咬去。 “??!”殺豬般的聲音從李武口里傳出。 李武拼命掙扎,好容易才掙脫秦溪靈的嘴巴,但覺耳根深疼,一道道血液從耳角流至肩頭,他頓時暴跳如雷,右臂一甩,一個大巴掌打在秦溪靈的臉上。 秦溪靈臉受重?fù)?,身體硬是被打沙發(fā)之上彈了幾下,可見漢子力量有多大。 “臭婊子,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李武撲上去,壓在秦溪靈的身體上,左右開弓,輪番的開始抽秦溪靈兩耳光,直到秦溪靈沒有絲毫掙扎的力氣,他才罷手,這才開始撕扯秦溪靈的衣服,不一會,秦溪靈的衣服只身下內(nèi)衣。 一道身影站了起來,先是迷迷糊糊的看了看四周,不一會兒,他眼神鎖定在6米處的沙發(fā)之上,正是劉武在撕碎秦溪靈僅存的內(nèi)衣的時候,陳義頓時覺得整個世界一片灰暗,那世界坍塌的聲音就如同一道大錘打在他的心口,腦袋轟轟作響,體內(nèi)本能涌起一股嗜血的沖動,一股怒氣從心頭竄起,唯有死才能緩解這對血液的饑渴,唯有生命的離去才能平息此時他的心頭之火。 陳義急速沖過去,雙腳并在一起,騰空而起,對著正在施暴的李武腦袋踢過去。 沙發(fā)翻到,秦溪靈也翻到在地,陳義卻是不管不問,凌空的身子去勢不減,不及被他踢飛的李武落地,陳義身影出現(xiàn)在劉武的面前,掄起雙拳,使出全身力氣,對著李武的身子打去。 李武受到陳義一拳,身子未落地,在此橫飛,整個身子直接撞在墻上。 陳義還不罷休,身子再動,快如鬼魅,李武的身子剛要從墻壁上滑落下地,他拳頭又到,對著李武的身子的身體狂轟,只三拳,李武的半個身體硬生生被打得凹陷在墻內(nèi)。 李武腹部不知被打了多少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只出去多進(jìn)氣少,不,不,是進(jìn)氣出氣都沒有了,顯然被陳義活活打死。 陳義卻不管那許多,壯如瘋牛,拳頭如同不要力的,依舊不停落下、落下,仿佛是機器人在做無意思的舉動。 “轟”,那面墻體倒塌,在李武身軀未完全穿過去時候轟然倒塌,無數(shù)磚塊瞬間把李武身體埋了,只剩下一條外露的腿。 陳義渾然不顧倒塌的墻磚對自身的傷害,眼尖的他抓起李武的一條腿,猛地用力一拉,李武雙腿就被陳義抓在手中,他兩臂往上一揚,尸體先向上飛起,待李武腦袋至陳義的手上,他雙手青筋暴露,用力捏著李武的腦袋,整個人的身體用力一躬,居然抱著李武的腦袋,對著地上就砸,只一下,李武的腦袋開花,半個頭顱被砸得粉碎…… 陳義仿佛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他化身為地獄使者,掌握世界所有殺伐之法,天生懂得什么叫殘忍,曉得地獄諸般酷刑。 “別這樣,別這樣,別這樣……”秦溪靈抱著陳義,她的身軀顫抖,似乎使出了她全身的力氣,一邊哭一邊微小的聲音,她不斷的重復(fù)著看似簡單,卻耗費她心神的話。 許久,陳義清晰許多,全身頓時一陣脫力,險些倒地,幸好秦溪靈抱著。 陳義緩了口氣,見地板上血rou一片,心里震驚不已,剛才我都做了什么???陳義心想,適才,自己的心里好像只有殺死對方,殺死對方,恨不得吃對方的rou、喝對方的血,沒想到,李武最后連頭都沒有了,那怕是半個都沒了,實在太慘。 這許久,房間里動靜不可謂不大,一面墻體轟然倒塌,房屋都開始搖晃起來,整棟租屋越搖越厲害,眼看就要倒塌,租樓里的人紛紛感覺到異樣,紛紛往往外面怕。 “不好,這樓房要倒,我們快出去?!标惲x在為靈靈披了一件外套后,急忙道。 “你剛才的樣子!剛才的樣子,好,好,好可怕?!鼻叵`卻沒有動身的意思,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有話還是先出去再說,現(xiàn)在房子要倒了,時間來不及了,再不出去,我們都會死在這的?!标惲x急道,現(xiàn)在的他嚴(yán)重脫力,一旦樓房開始倒塌,他自己跑出去都有點力不從心,跟別說拉著靈靈一起出去了。 “你答應(yīng)我?!鼻叵`眼角淚水未干“再也不要那樣?!?/br> “好,我答應(yīng)你。”陳義果斷說,他有種錯覺,如果他有半刻猶豫,面前的這個女孩寧愿死在這里也不會跟他走。 秦溪靈這才起身,兩人相互攙扶,倉皇的往外面跑。 兩人剛走出樓房不遠(yuǎn)處,整棟樓晃動的越來越厲害,最后在一聲巨響之下轟然倒下,隨著這聲巨響,陳義精神頓時一松,暈倒在秦溪靈懷里。 “這娃呀,又不是地震,居然都被嚇暈了,連個老太太都不如?!币幻昀系膵D女,見陳義暈倒,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旁邊一個老頭白了中年婦女一眼,道“要你個老太婆在這里說七說八的,遭人厭棄。” “好你個老不死的,追我的時候,甜言蜜語,現(xiàn)在老了,你就嫌這嫌那的,你說,你給老娘說清楚,是不是在外面有……” 老頭在中年婦喋喋不休這下,無語以對,只得沉默不語。 “你答應(yīng)我的,我相信你做得到?!鼻叵`默默的看著昏倒在她懷里的陳義,似乎給心愛的人兒打氣,更像給自己打氣。 其實,秦溪靈不知道,若干年后,就在陳義幾度瘋狂的時候,正是因為心里一直記得這件事,才不至于讓他墮入魔道,墮入只知殺人的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