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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別怕,我保護(hù)嗝......你!” “不用......你把它丟掉!丟掉?。?!” 卿蒼的尾音都在發(fā)顫,他抱著樹,警惕地維持著十米遠(yuǎn)的距離,一只手用力地往地上甩, “馬上!立刻!” “可是爸爸,它為了......嗝保護(hù)我都受傷了。” 小阿涼委屈巴巴地盯著他,眼眶鼻尖都是紅紅的,說話的時候還在打著淚嗝。 “而且,它看起來還沒斷奶的樣子,剛剛要不是小貓崽,那個壞人就用刀扎嗝......到我了?!?/br> “......” 聽到這話,卿蒼有點動搖了,但是他還在糾結(jié)。 “爸爸,我可不可以把它帶回家,啊,對,還有梨花,大橘,小白,花花......” 小阿涼越說越?jīng)]有底氣,垂著腦袋,手指頭忍不住揪著一點衣料,攥得皺巴巴的。 卿蒼:“......???!” 一只小奶貓就算了,還要養(yǎng)一群??。?/br> 在男人還沒有來得及反駁之前,小阿涼就立刻補(bǔ)充道, “養(yǎng)傷!養(yǎng)完傷就送走!我們家不是一樓還有空屋子嘛,我不會讓它們上二樓的,還有,我向爸爸保證,每天都認(rèn)認(rèn)真真地打掃房間,洗澡換衣服通風(fēng),保證不會有任何味道!” 說到這個,不知不覺間她就不打嗝了。抱著樹的卿蒼抿了抿唇,滿臉凝重,一語不發(fā)。 “唉呀爸爸,求求你,就這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小阿涼可憐兮兮地盯著他,身上到處都是擦傷,那雙小鹿似的眼睛濕漉漉的,看上一眼就讓人忍不住得心軟。 “......” 于是作為女兒控的卿蒼還是沒忍住,他臉色十分難看,抱著樹干糾結(jié)了好半天,最后,還是勉為其難地點了一下頭。 不過緊接著他就很緊張地強(qiáng)調(diào)道, “就......就這一次,傷好之后立刻丟出去!” “嗯嗯!爸爸最好了。” 說著,小阿涼立刻破涕為笑,像只短腿小柯基似的往男人的方向跑了幾步,嚇得卿蒼趕緊往后退了五六米,他的額頭都在冒汗, “停!停停停!” “天吶我的小祖宗......卿涼涼你給我站那!站那別動,別過來啊——” 頂著一張花貓臉的小阿涼完全想不通為什么爸爸那么厲害,還會怕一只小奶貓。不過她還是抱著貓崽崽,聽話地站在了原地,還抽了一個淚嗝 “好嗝......的叭?!?/br> # 所以原本二三十只大貓,現(xiàn)在就剩下十二只,花花失血過多,等到小阿涼找回去的時候就已經(jīng)沒了氣。 死掉的貓貓火化埋了,剩下活著的卿蒼找了個推車,就是拉磚用的那種,他勉強(qiáng)地捂著口鼻,統(tǒng)統(tǒng)給拉了回去。 黃大仙瞎了一只眼,流血過多,只剩下一口氣。于是卿蒼直接一刀幫他咽了氣兒,然后燒了尸首,處理了屋子里所有的痕跡,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避著小孩兒做的。 小阿涼跟在爸爸后面,抱著貓崽一路都在哭,不是剛才那種嚎啕大哭,只是艱澀又隱忍地抽噎,豆大的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整個眼眶都開始腫了。 回到家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凌晨三四點了,卿蒼雖然臉上不滿,不過還是動作迅速地把樓下那件空房騰了出來,在舊木板床上,鋪上不要的舊棉絮和被單。 接著他就守在門口,等小阿涼把貓貓們一只一只地抱過去放好 小黑貓因為太小,因此被放到單獨鋪好的小窩里面,小阿涼用濕毛巾幫它擦身上的血。摔得那么重,也不知道傷沒傷到內(nèi)臟,不過她摸了摸爪爪和腳腳還有肋骨什么的,都還好。 這里沒有寵物醫(yī)院,甚至連獸醫(yī)都沒有。這小貓崽看起來剛斷奶,沒了mama,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挺過去。 小阿涼越想越難過,她一邊給小貓崽額角的傷口消毒,一邊默默地流眼淚,哭得可傷心了,連自己身上的傷都沒處理。接著她又檢查了每一只貓貓的傷口,外傷就用酒精消毒,簡單地清理一下,內(nèi)傷就沒辦法了。 大貓們都很乖,哪怕再疼也只是嗚咽著哼哼,不伸爪子,也不亂叫。梨花懨懨地趴在被單上,疼得渾身發(fā)抖也不叫一聲。 另一邊的大橘就不一樣了,身上血淋淋的,但是仔細(xì)一看,竟然沒有傷口,應(yīng)該只是粘上了別的貓貓的血,然后被踢了幾腳 不過小阿涼一過去它就哭,眼淚汪汪的,貓臉上的毛都被打濕了,腦袋一個勁兒地望她懷里鉆,委屈巴巴地各種哼唧唧。 “喵嗚.....喵嗚嗚嗚嗚......” 【好痛好痛,小阿涼小阿涼,快抱抱喵家嗚嗚嗚......】 于是別的貓貓就處理傷口,然而到了大橘,小阿涼還得各種撫摸安慰,捏捏抱抱才能行。因此這時候,所有大貓看過來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只胖綠茶。 “喵嗷喵!” 【呸,心機(jī)貓!】 “爸......嗝爸,你說貓貓嗚......能活下來嗎?” 小阿涼轉(zhuǎn)過來,眼淚汪汪地盯著他。卿蒼蹲在門口捏著鼻子不敢進(jìn),但是看著小孩兒掉眼淚又心疼得不行,眉頭皺得都擰巴了。 “好了我的小祖宗,你別光顧著那些貓,快出來我給你清理傷口?!?/br> 小孩子皮膚嫩,上面青青紫紫,又遍布著各種擦傷,簡直讓人觸目驚心。平時摔一下,老父親都得吹吹哄哄心疼好半天,更別提這次這么多傷了。 “我不,我要陪著它們?!?/br> 小阿涼平時很聽話,但是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嘶......” 卿蒼煩躁地抓了抓自己一頭短毛,蹲在門口看向小貓崽的眼神都變得兇了些。一大一小僵持了好半天,大的那一只終于還是敗下陣來, 他轉(zhuǎn)過去,整個身子縮成球,背影看起來慫慫的,像是在掏什么。不過幾分鐘之后卿蒼就轉(zhuǎn)過來,從地上滾過來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 這時候,卿蒼整個人的臉色簡直臭得不行, “喏,里面是藥,搗碎了放水里,蘸點兒給喝一口,保管死不了?!?/br> “誒?” 小阿涼一愣,趕緊用手臂擦了擦眼淚,把瓶子撿起來倒出來幾顆黑色的藥丸。扒拉在門口的卿蒼立刻急了,不過他依舊不敢進(jìn)來, “誒誒誒,半顆!只準(zhǔn)給半顆!這治內(nèi)傷的藥可貴了?!?/br> “喔,好叭?!?/br> 小阿涼又乖乖地把剩下的藥丸倒進(jìn)去,然后掰碎了,在水里攪了攪,每只貓貓都給喂了一口,小黑貓?zhí)×耍謧闹?,于是她又給多喂了些。 小孩兒緊張兮兮地盯著氣息虛弱的貓貓,問爸爸說, “這樣就可以了嗎,什么時候能好?” “唉呀我的小祖宗,肯定死不了,你趕緊出來,不然傷口留疤了可不好看?!?/br> 卿蒼的語氣又急又氣,說是貓喜歡小孩兒也就算了,那是不可抗力,怎么她還更來勁兒了。 最后他好說歹說,費了半天口舌才把小姑娘給哄出來上藥。卿蒼先是用濕毛巾把身上的塵土都擦干凈了,然后才小心翼翼地給她上藥。 小阿涼沒喊疼,因為緊繃的神經(jīng)剛一放松下來,她就困得不行了,小腦袋在爸爸懷里一點一點的,眼睛都睜不開。平時她都是九點睡覺,又跑了那么遠(yuǎn),現(xiàn)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已經(jīng)累到極限了。 卿蒼把她身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就把她抱到了樓上房間里的床上,拉好被子才走出來,順手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他定定地在門口站了幾秒,然后才轉(zhuǎn)身看向飄在角落里的紅衣女鬼, “今晚的事,多謝?!?/br> 房子周圍的結(jié)界是用來防妖怪和一些污穢之物的,并不會對人類有反應(yīng),要不是這女鬼不惜受傷來觸動結(jié)界,他也不會這么快就趕回來。 “沒事,小阿涼平安就好?!?/br> 女鬼頂著一張血淋淋的臉,看起來嚇人極了,不過聲音倒是意外的溫柔。 實際上,她也是死了之后才知道這世上真的有鬼,比如她自己;當(dāng)然也真的有妖。比如她面前的這個俊秀的男人 就是一只神秘又恐怖的大妖。 嗯,雖然不清楚是什么妖,不過倒是很愛吃瓜子,花生米什么的。 ※※※※※※※※※※※※※※※※※※※※ 卿蒼人設(shè):護(hù)崽狂魔傻爸爸,膽小怕貓胖倉鼠,賺錢養(yǎng)家好男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