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我這不是來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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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岳溪明從昏昏沉沉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柔軟的床榻上,四周門窗緊閉,點了幾盞燈燭,窗臺上擺著香爐,輕煙裊裊。 她忽然想起昏過去之前發(fā)生的事,頓時心頭一緊,想起身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綁住了,她試圖咬開,卻無濟于事,渾身發(fā)軟,使不出力氣來。 她艱難地靠在床邊,環(huán)顧四周,依舊是陌生至極的地方。 這兒究竟是哪…… 屋外傳來男女嬉笑的聲音,令她渾身一僵,一股不想的預(yù)感涌了上來。 在屋中坐了一會兒,忽然有個打扮得極為艷麗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后還帶著幾個男子,那些男子手中拿著繩索和一些她從未見過的東西,他們漸漸走近,她不由得警惕起來。 “你們是誰,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笑吟吟地望著她:“這醒了之后,瞧著更漂亮了幾分,果真是上等的姿色,五十兩也不算虧了?!?/br> “你在說什么……” 她莞爾:“這兒是尋歡樓,眾所周知,是個尋歡作樂之地,你看來不是濱州人氏吧,連這是個什么地方都不曉得?” 岳溪明已隱隱有了猜測,往后縮了縮:“你們別過來,我可是郡主!你們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我爹和我哥哥定會將你們碎尸萬段!” “喲,還郡主呢?!迸乒裱诖蕉?,“上一個來這間屋子的姑娘,可說自己是公主啊,你們這些小丫頭片子,還真當姑奶奶我好糊弄?我花了五十兩銀子把你買了,你今后就是尋歡樓的人,乖乖聽話,還能少吃些苦頭,若是不識抬舉,就休怪我不客氣了?!?/br> 說罷,便讓龜奴們上前,給她套上鐐銬。 “滾開!別碰我!你們這些腌臜之人!離我遠一點!”她奮力掙扎,卻始終使不上勁兒,看著女掌柜胸有成竹的神色,她看向窗臺上熏的香,頓覺不妙。 這是要讓她毫無還手之力嗎? 將她拷在床邊后,女掌柜便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耐心地勸她:“姑娘啊,我呢也是為了你好,你在這能不愁吃不愁穿,也就是每日陪幾個客人罷了,若是有心思學,我也可以請師父來教教你琴棋書畫什么的,不是有句話叫‘既來之則安之’么,我也不想同你動粗,傷了你的皮rou,虧的可是我啊?!?/br> “你們趕緊放了我!”岳溪明憤怒地站起來,卻立刻被一旁的龜奴推了回去,背磕在床邊的木雕上,疼得她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趴在榻上掙扎了兩下,實在爬不起來。 身上的傷更痛了,五臟六腑像是被放在油鍋里煎,難受得她幾乎要昏過去。 但她曉得,自己若是這時候失去了意識,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能咬牙強撐著。 “看來你是不打算乖乖聽話了,既然如此,就先讓你嘗嘗滋味?!迸乒癯赃呉粋€龜奴使了個眼色,那人取出一排銀針來,拔出一根走近她。 “你,你別過來!……啊!”話音未落,那根銀針便扎在了她的xue道上,不消片刻,她便感到自己腹中劇痛,仿佛有一把刀子在她肚子里一下一下地剮她的rou,她痛得在床上縮成了一團,卻無濟于事。 “這根針只要還扎在那個xue位上,你便會一直痛下去,怎么樣,還嘴硬嗎?”女掌柜饒有興致地注視著她。 岳溪明忍得都將嘴唇咬破了,憤恨地瞪著她:“……本郡主遲早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聞言,女掌柜笑容一僵,呵了一聲:“瞧著弱不禁風的樣子,骨頭倒是硬得很,那就再讓你疼一會?!?/br> 腹中的絞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岳溪明幾乎縮成了一團,還是不管用,忍到后來在床上打滾,死死忍著眼眶里的淚。 “你們這些混蛋!……本郡主……本郡主絕對不會讓你們?nèi)缭?!……你這個母夜叉,不得好死!……” “你!”女掌柜的耐心都快被她磨盡了,“好啊,既然這么不識抬舉,我便非要讓你服軟不可!去,將她的衣裳給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的羞恥心能撐到什么時候!” 龜奴們應(yīng)聲上前,暫且拔了她身上的銀針,開始解她的腰帶。 岳溪明不顧一切地掙扎,使出渾身力氣含著“救命”,眼睜睜看著他們扯掉了她的腰帶,扒掉了她的外衣,又開始脫她的里襟! “混蛋!滾開!滾開??!咳咳……”她咳出了一口血,倒是嚇得那些龜奴怔了怔。 就在此時,窗子突然被一腳踹開,兩扇木窗飛了進來,掌柜驚呼一聲,匆忙躲避,還是被砸中了肩膀,倒在地上直叫喚。 沒等龜奴們反應(yīng)過來,便被突然從窗外沖進來的人踹了個人仰馬翻! 林煦一路飛檐走壁地趕來,在外頭聽到呼救聲,便闖了進來,沒想到一眼便看見這幫畜生在扒岳溪明的衣裳,她被鐐銬困在床邊,幾乎動彈不得,臉色煞白,顯然受了不小的驚嚇。 她嘴角滲著血,眼眶紅紅的,硬是憋著眼淚,無力地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她的衣裳,被扯得不成樣子。 她驚慌失措地朝他看了過來,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了。 那一瞬間,他一口涼氣懸在了嗓子眼里,殺氣陡然大盛,將那些企圖反抗的龜奴斬殺于劍下,踩著驚魂甫定女掌柜的臉,奪來了鐐銬的鑰匙,給岳溪明松了綁。 岳溪明倒在他懷里,哇地就哭了起來,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撒手。 他脫下外袍,將她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趴在他肩上的岳溪明幾乎使不出力氣來,渾身都在發(fā)燙,哭得卻比任何時候都大聲。 “你怎么才來??!混蛋!大魔頭!我都喊了那么久了!……” 他遲疑了片刻,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我這不是來救你了……別哭?!?/br> 她這會兒怕得渾身都在顫抖,仿佛只要一松開他,她就再也沒有什么依靠了,他只得將人抱起來,用袍子擋住她的臉,抱著她回去。 臨走,他還將女掌柜用鐐銬吊在了屋檐下,任憑掌柜如何驚呼,他也不曾回頭看一眼。 他抱著岳溪明回到進門時,岳將影也回來了,正想上前看看岳溪明可有大礙,岳溪明卻不肯松手,也不肯露出臉來跟他說話。 “我來吧?!绷朱憧粗?,轉(zhuǎn)而吩咐下去,讓幾個丫鬟去南院伺候,再打些熱水來。 說罷,便在岳將影震驚的注視下,堂堂正正地抱著岳溪明朝南院走去。 “人找回來了?”顧如許在沈雖白的攙扶下,蹺著一只腳出來詢問。 岳將影著實摸不著頭腦:“找是找回來了,可那丫頭怎么了,連我這個親哥都不見了?” “可能是累了吧?!鄙螂m白微微一笑,“人找回來了就好,讓她好好養(yǎng)傷吧?!?/br> 岳將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那我去給她煎藥吧?!?/br> …… 丫鬟們出入南院,伺候岳溪明擦了身,換了干凈的衣裳,到門前稟報林煦:“林護法,小郡主已經(jīng)梳洗好了,想見您?!?/br> 林煦回過頭,嗯了一聲,讓她們都退下。 丫鬟們走后,他步入屋中,岳溪明正抱著膝坐在床上,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 他走過來,探了探她的額頭,皺起了眉:“開始發(fā)熱了,躺下?!?/br> 岳溪明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眼眶突然就紅了一圈,眼淚跟不要命似的往下掉,倒是把他驚得有些手足無措。 “別,別哭啊……”他趕忙給她找帕子,可是這會兒哪有帕子,他只得捻著袖子有些笨拙地給她擦臉。 哪成想岳溪明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蒙著臉就是一頓猛蹭,恨不得將他的袖子蹭出個洞才罷休。 他想攔,又覺得不妥,她蹭了一會兒,突然就停了下來,僵在那不動了。 這一來,比她哭還讓他覺得心里沒底。 “……怎么?” 她蒙著臉,騰出手來拍了拍床榻邊緣。 他遲疑了片刻,慢慢坐了下來。 她小心翼翼地靠了上去,枕著他的肩頭,頓時感到他渾身一僵。她依舊不肯放下他的袖子,也不知是不是在偷偷地哭,但她今日受到的驚嚇和對待,卻成了他不忍心將她推開的理由。 他什么都沒說,猶豫再三,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岳將影端著藥進來時,正瞧見自家meimei裹得跟個春卷似的,靠在紅影教左護法的肩頭,睡得忒香,手里還緊緊攥著人家一截袖子,袖子上鼻涕眼淚啥都有。 “嘿——”他嘴角一抽。 “噓,她剛睡著?!绷朱闶疽馑p一點,緩緩地扶著她躺下去,而后小心地抽回了自己的袖子,低聲對他道,“藥放在爐子里溫著吧,等她醒了再喝?!?/br> “哦……”岳將影迷迷瞪瞪地正要把藥端出去,忽然回過神來,回頭剜了他一眼,“臭小子你使喚誰呢!” …… 岳溪明這一睡,醒來便該吃晚飯了,顧如許讓人將飯菜擺了一桌,讓他們一起來吃。 剛剛退了燒的岳溪明,睡眼惺忪地拉著林煦的袖子走了進來,跟著一起來的岳將影的臉色,已經(jīng)能跟鍋底灰相媲美了,看的顧如許一愣一愣之余還莫名地想笑。 “先吃飯吧?!彼泻舯娙寺渥?, 岳溪明就跟長在林煦身上了似的,絲毫看不見一旁來自親哥幽怨的眼神,徑自坐在了林煦身邊,要不是林煦夾菜不便,她連手都不肯送。 顧如許暗暗偷笑,低聲對岳將影道:“這下胳膊肘拐不回來了?!?/br> 岳將影沒好氣地干瞪著眼,看著岳溪明讓林煦給她夾菜,林煦還真的一言不發(fā)地給她夾過去了! 可氣得鐵骨錚錚岳世子,這會兒嘴翹得都能掛油瓶了。 “吃菜,莫管閑事?!鄙螂m白風輕云淡地往顧如許碗里夾了個最大的雞腿,眼觀鼻鼻觀心,絲毫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