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女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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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后,一路蹣跚的隊伍,終于來到一處荒棄已久的廢墟前。從外表上判斷,這里應該曾經(jīng)是古人居住的一處小鎮(zhèn)。而現(xiàn)在,它卻成為了流云女族度過寒冷冬天的蝸居點。 一處頗為寬敞的高大建筑,這就是黃曼云族人居住的所在。與其它殘破的房屋相比,這里顯然要嚴整得多。雖然從窗戶里吹進的絲絲冷風帶來陣陣寒意,可厚實的大門與堅硬的墻壁,至少也阻擋了太多寒氣的入侵。 從外表上看,這里應該是古人進行某種宗教儀式的所在地。眾多莫名其妙的古怪雕像都說明了這一點。而門廊上高高懸掛的一塊匾額上很清楚地寫著“大雄寶殿”,更是明白無誤地告訴天翔;這里是一處古老的廟宇。 “這里是神居住的地方。”結合頭腦中的資料與自己的理解,天翔很快得出了這樣一種完全屬于自己的解釋。盡管,直到現(xiàn)在,他仍舊不明白,“神”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存在。因為,那些在古人傳說中被稱為擁有無限力量的“神”,似乎并沒有給這些躲避在其居所內的可憐女人們任何幫助。 就在自己的腳步剛剛邁進廟宇大殿的那一刻,天翔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他覺得,一路上攪擾得自己無法安寧的那種不安與煩躁,又繼續(xù)在大腦中翻騰起來。 似乎,有著強烈預知能力的蟲腦,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倪端。。。。。。 平整的青色磚石地面上,散亂地鋪就著一層薄薄的枯草。在空曠廟宇一處背風的角落,仿佛疊羅漢一般,簇擁著一群衣衫零亂的女人。她們的身上用布條和繩索捆扎著一簇簇的干草,還有各種各樣的柔軟垃圾??雌饋?,她們應該是在用這樣的方法,來為單薄的身體增加一些抵御寒冷的附著物。畢竟,在沒有足夠衣服的情況下,這樣的方法,的確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 盡管,這樣做的效果并不是很好。 大殿的中央,有一堆黑色的灰燼。這應該是燃燒后留下的痕跡。只是,手掌摸上去,會感到一陣徹骨的冰涼。 這里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生過火了。 看著這些陸續(xù)走進的男人,擁擠在一起的女人們頓時全部站了起來。手邊的投槍也高高舉起,如果不是身后黃曼云及時出現(xiàn),天翔完全相信:走在隊伍最前面的自己,肯定會被超過上百支投槍,在瞬間被插成一個到處是血洞的蜂窩。 “這是我們的新族長。他將會給我們所有的人,帶來足夠的食物和衣服?!泵鎸ψ迦说难蹨I與哀傷,黃曼云的宣布,無疑給她們帶來了一份新的喜悅和希望。尤其是“食物和衣服”這幾個看似普通的字眼,更是在可憐的女人中間,引起了一陣極大的轟動。 “夏冬,帶上你的人,出去周圍找點能燒的東西回來?!?/br> “周郴,讓你的小隊打開背包,把所有的衣服馬上分發(fā)下去?!?/br> “李文銘,叫上你手下的人,去弄點水來,馬上燒火煮湯。她們已經(jīng)餓得夠久了。再不吃東西,恐怕?lián)尾涣颂鄷r間?!?/br> 一道道命令緊張有序地分派下去,一個個小隊也按照指派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很快,一個溫暖的火堆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熊熊燃點起來。一口在營地內散亂扔放的鐵鍋,也在洗凈后盛上雪水,連同十數(shù)塊干硬的蟲rou一起,架在火上痛快地熬煮著其中的內容物。 很快,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濃郁香氣從鍋中飄出,彌漫在空曠廟宇間的各個角落。 guntang的rou湯驅走了寒冷,美味兒的食物也消除了女人心中最后一絲疑慮。天翔滿意地看到:在溫暖與食物的幫助下,這群可憐的女人終于一掃剛才的疲憊與絕望。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興奮與釋然。那種被寒冷與饑餓消磨掉的活力,正一點一點重新返回到她們的身上。 “咦!不對?。吭趺粗挥羞@么點人?”團聚過后的黃曼云開始挨個清點人數(shù),很快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問題。疑惑的她不由得叫過一個看上去好像是頭領般的女人問道:“清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只有這么幾個人?其余的人呢?她們都到哪兒去了?” 所有聚攏在火堆前的女人只有八十六個,與黃曼云走前的數(shù)字,整整相差三分之一。 “我。。。。。。我也不知道。。。。。。她們。。。她們都,都失蹤了!”被叫做清惠的女人,聞言“哇”地一聲痛哭起來。哽咽的哭聲很快影響到了其他人。一股悲哀與凄涼的氣氛,頓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你們走后的第一個太陽日,我們就用盡了所有的燃料。周圍所有能燒的東西都被燒了。外面下著雪,沒有衣服,我們哪兒也去不了。雖然離這里不遠處就有一些枯樹。可是我們根本就無法走到那里。你也看見了,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們都只是依靠這些干草和破布條在取暖。要是沒有它們。。。。。?!?/br> “等等!”黃曼云突然打斷了清惠的說話,疑惑地問道:“不對啊!臨走的時候,我已經(jīng)給你們留下了十套完整的衣服。你們應該有足夠的人手外出收集燃料,怎么可能會。。。。。?!?/br> “那些衣服都沒有了!”清惠重重地搖了搖頭,無奈而悲苦地說道:“所有的衣服都分發(fā)給了那些外出的人??墒恰?。。。。。可是。。。。。。她們,一個人都沒有回來。。。。。?!?/br> “怎么可能?她們究竟去了哪兒?”黃曼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我也不知道!”清惠抽泣著哽咽道:“第一批派出去收集燃料的十個人,沒有一個回來。我們在這里等了她們兩天,根本沒有任何消息。。。。。。。” “那么其余的人呢?吳麗呢?小云呢?還有正清,她們又去了哪里?” “。。。。。。她們也一樣,都是出去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闭f到這里,清惠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我們。。。我們實在受不了。。。。。。天氣太冷。。。我就。。。我就帶著她們用干草。。。。。。扎成了幾件能穿的衣服。。。又派出了幾批人。。。。。??烧l想到。。。。。。嗚嗚。。。。。?!?/br> 誰都沒有說話,一時間,廟宇里空曠的大殿上,除了噼啪作響的火焰燃燒聲外,彌漫在陰冷空氣中的,就只有窗外嗚咽的風聲,和一群可憐女人悲傷的哀哭。 “不見了多少人?”一直沉默不語的天翔忽然抬起頭,朝著與清惠抱在一起失聲痛哭的黃曼云問道。 “。。。。。。三十六。。。不,應該是三十七個人!”清點完人數(shù)的黃曼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憂郁地回答道。 “也就是說,在你離開以前,這里應該還有一百二十四個人?”天翔詢問的口氣仍然極其冷淡。 “。。。。。。是的,的確是這樣!”對于年輕族長態(tài)度的莫名轉變,黃曼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一百多人,就算中途失蹤了一些,那么她們每天必須消耗的食物,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碧煜鑿牡厣蠐炱鹨粔K干燥的蟲殼,隨手輕輕扔進燃燒的火堆里。頭也不抬,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告訴我,在你走之前,整個流云族還剩下多少吃的?” “。。。。。。大概。。。。。。大概只有三十多塊蚜蟲rou干吧!”女族長開始多少有些明白天翔的意思。 “那么多的人,就依靠那么一點可憐的rou干。能夠維持多久?”說到這里,天翔猛然抬起頭來逼視著那個叫做清惠的女人,厲聲喝道:“從你們族長離開到現(xiàn)在,最起碼也超過了五個太陽日,也就是近一個月的時間。三十多塊蚜蟲rou干,充其量也不過就夠吃上兩天而已。按照你的說法,那些被派出去收集燃料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也就是說,除了那些rou干之外,這段時間里,你們沒有獲得任何新的食物。那么,我想請你告訴我,在這二十多天的時間里,你們究竟是靠吃什么東西維持過來的呢?” 這番言辭激烈的問話聲音很大,在空曠的廟宇里足以使每一個人都能清楚地聽見。其實,早在天翔剛開始說話時,不少人就已經(jīng)猜到問題的答案。只不過,誰也沒有開口說出而已。 畢竟,那是一個令人無比難堪,也是一個帶有無數(shù)悲慘回憶的答案。 清惠也沒有回答。她仍然在哭,所有營地里的女人都在哭。看得出來,那是一種充滿極度悲傷與悔恨的哭泣。 “回答我的問題?!碧煜璧目跉庖琅f冷淡,似乎根本沒有被這種悲哀的氣氛所感染。而這句冷漠到了極點且不帶任何感情的問話,也再一次把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到了被問者的身上。 “。。。。。。我。。。我們。。。吃人。。。。。?!北M管內心極其不情愿,但自在年輕族長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面前,柔弱的清惠只能停止抽泣,萬般無奈地道出了所有人都已經(jīng)心知肚明的答案。 “你們吃誰?”天翔似乎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眼前的女人。 “。。。。。。我們。。。吃。。。吃。。。我們自己的族人。。。。。。求求你,不要再問了。。。。。。我,我也是沒有辦法??!” 清惠覺得自己已經(jīng)快要瘋掉了。這些問題一直是連日來她最不愿意回想起的噩夢,偏偏要在這樣一個眾目睽睽的環(huán)境下,不得不從自己的口中慢慢道出。 這根本就是一種最嚴厲、最殘酷的折磨。 那些死去的族人,都是平日里自己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逼于無奈,有誰會可能用她們的身體來充饑?又有誰會愿意一刀一刀割下她們身上的rou來咀嚼? 可是,我餓??! 那種從沒有任何填充物的胃袋里傳來的劇烈絞痛,還有陣陣酸水拼命往上翻騰,刺激得食道不住發(fā)干噎的感覺,實在是一種令人無法忍受的刑罰??! 那種時候的人,根本就不能算做是人,只能算是一頭野獸。一頭為了食物而哀嚎,為了食物而活著的野獸。 為了填飽肚子,我們什么都吃。雪水、冰塊、地上的干草、甚至還有那些破爛的廢布條。。。。。。所有的東西我們都吃。看見地上的這些干草了嗎?如果不是因為必須取暖的原因,恐怕早在幾天前,它們就已經(jīng)被全部吃光。 我餓!我餓?。?/br> 說到這里,不僅是女人,就連眾多的男性狩獵者,也覺得眼睛開始濕潤。饑餓的滋味兒他們不是沒有嘗到過??上襁@些可憐的女人一樣,饑餓到了如此瘋狂且凄慘的地步,本來就是一種痛苦與悲哀。 “你們吃了多少人?”清惠的敘說似乎根本沒有對天翔起任何作用。他的問話語氣,仍然冷淡。非常的冷淡。 “。。。。。。七個。。。。。。” “七個人,她們,都是你的姐妹??!”說到這里,天翔忽然感到一陣無奈與落寞。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吃掉族人來填飽肚子。這樣的事情,究竟還會發(fā)生多少次?就算在自己的族群中今后不再出現(xiàn),那么別人呢?別的族群呢?他們也會和我抱有同樣的想法嗎? 就在天翔沉浸于思考與感慨的時候,清惠忽然又說出了一句令他意想不到的話來。 “。。。。。我們。。。我們沒有殺她們,我們。。。。。我們只是。。。只是吃掉了她們的尸體。。。。。?!?/br> “哦?”不單是天翔,所有的人都為這句聽上去頗有些莫名其妙的話絕對驚奇與不解。 “是真的,我們真的沒有殺過人。我們只是在她們斷氣之后,吃掉了她們的尸體。我能保證,清惠姐沒有說慌!”一個看上去只有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站了出來。 與她附和在一起的,還有眾多的女聲。盡管她們的聲音很低且雜亂,但對于其中的意思,卻是表明得再清楚不過。 “不要亂!”天翔站起身來朝周圍厲聲喝道:“我并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想要活命,就只有這種唯一的辦法。雖然我是族長,卻也不能因為這一點而責罰你們。我現(xiàn)在只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明白我的話嗎?” 說完,天翔仍舊坐了下來,以先前慣有的冷漠向清惠問道:“告訴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從黃曼云帶領狩獵小隊外出尋找燃料后,清惠就儼然成了流云族的暫代族長。她做的很好,也很公平。對于那點不多的食物,她精打細算,一直吃了好幾天??删退愠缘迷偈。瑀ou干也總有被吃完的一天。饑餓,自然也就不可避免地降臨到了每一個人的身上。 第一批外派收集燃料的人一直沒有消息。從兩天前開始,營地里就再也沒有任何燃料。饑寒交迫的情況下,清惠只能再一次組織起第二批外出的人員。 可是,與第一批人一樣,第二批外出的十個女人,仍舊沒有任何消息。 這時,整個族群已經(jīng)陷入既無燃料,也無食物的絕境。幾個體弱的女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可怕的水腫。清惠明白,如果再沒有任何食物補充,那么這些人根本就堅持不了多久。唯一的結果,只能是被全部餓死。 因此,萬般無奈之下的她,只能把主意打到了自己人頭上。 應該承認,清惠是一個很不錯的代族長。當天晚上,她召集了剩余的族人,宣布了自己的決定。在指定了下一代族長的同時也聲稱:愿意把自己的身體貢獻出來充作食物。 這樣的決定當時就震驚了所有的人。阻止與勸說自然是少不了的程序??墒堑搅俗詈螅寤萑匀徽f服了所有人。畢竟,在饑餓的威脅下,友誼與親情,根本無法取代那種最原始的欲望。 只是,就在清惠剛好準備要用匕首割斷自己脖子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突然發(fā)生了。 (吃女人是一種很無奈的事,老黑也不想.但是不吃就只有死,死了后面就沒看頭.想來大家應該會支持老黑的yy.只是看本書的女同胞不要因此對老黑產(chǎn)生反感.畢竟,我還是一個很疼愛女人的男人.好了,接下來,收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