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大戰(zhàn)
書迷正在閱讀:一代女謀士、農(nóng)家小福妻、愛欲沉淪 (合集 H)、緋戀(女尊)、為兄更為夫(骨科 兄妹 誘jian H)、幫人開掛那些年[快穿]、龍虎相爭之小受得利、醉酒之后(1v1H)、蘇涼與顧酒、(H)犬愛【含人獸,慎】
“您最好親自去看看。實在,實在是太可怕了?!边@是夏冬的聲音,全副武裝的他剛剛從山頂要塞下來。只是,臉色有些發(fā)白。 “發(fā)布警報,命令所有戰(zhàn)斗人員緊守崗位?!碧煜栊闹幸粍C,連忙抓起武器帽腰沖上了樓梯。 此時,山頂要塞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名警戒哨兵。他們不約而同地站在了要塞防御墻體的西面。緊張而驚慌地俯視著遠方。 “我的老天!怎么會這樣?” 剛剛步上了望臺的天翔,完全被眼前的情景驚呆??v然是自認(rèn)為心理素質(zhì)極好的他,也仍舊被所看到一切所震驚。他連做夢都沒有想到過,自己居然會親眼目睹這如此恐怖一幕場景。 上千,不,應(yīng)該是數(shù)千名獸頭人身的類人。密密麻麻的聚集在西面一片空曠的草叢中,死死地盯著被大量蔓藤掩映在一片濃密綠色中的基地入口。那些伸出其嘴邊的白色尖利鐐牙,在雨水的沖刷下,明晃晃的,就好像是一支支時刻準(zhǔn)備刺入心臟的刀刃一般。 “笑天,發(fā)布一級戰(zhàn)斗警報。我們這次遇到大麻煩了?!碧煜桀^也不回地朝身后的人說道。不用看,他也知道站在那里的正是楊笑天。 秦廣不知什么時候也爬上了望臺??吹贸?,他所感受到的驚懼程度遠遠要超過天翔。尤其是當(dāng)他看到類人仿佛軍隊般,嚴(yán)正地站在瓢潑的雨中,卻絲毫沒有任何慌亂的時候,內(nèi)心那種驚訝與恐懼,頓時占據(jù)了他的整個大腦思維。 “看到了吧?這就是類人,也就是你們所說的53號執(zhí)行體。迄今為止我們除了蟲子之外最大的敵人?!碧煜鑿纳磉吤鲆粋€十發(fā)裝的g180s彈匣,惡狠狠地盯著遠處的類人,死命地將一顆顆子彈用力往里壓。口中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很快你就會明白我所說的意思。蟲子雖然可怕,但它們畢竟沒有太多的智慧。只有那些仇視人類,把人類當(dāng)作食物,并且擁有和我們一樣發(fā)達大腦的對手,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敵人。” 這個時候,聞訊而來的族人,已經(jīng)紛紛撲到了屬于自己的戰(zhàn)斗崗位前。連上新增加的眾多發(fā)石裝置,整個山頂要塞總共需要近三百名防御者。對于目前的族群來說,這樣的一個數(shù)字完全可以滿足。 天翔并不擔(dān)心要塞的防御。相反,他現(xiàn)在甚至還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類人立刻就發(fā)動攻擊。他相信,自己設(shè)計的堅固防御工事,完全可以把這些手無寸鐵,單純依靠身體為武器的可怕生物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大雨,還在下。雨季就是這樣,無論是瓢潑大雨,還是細(xì)密的雨絲,總是接連不斷,二十四小時地下著。就好像原本盛滿了水的天空,忽然間漏出了許許多多密麻的小洞一般。無法停止,無法滯塞。 比之剛才,整個基地的秩序已經(jīng)安靜了許多。盡管新近加入的族人從未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但他們畢竟是狩獵者,是親身與漫天蟲群搏斗并存活下來的狩獵者。雖然他們并不知道外面的半人半獸生物究竟是什么,可他們卻知道,那不是人,不是朋友。 秦廣與笑天已經(jīng)端起武器,站在天翔近旁。他們臉上不斷抽搐的肌rou,說明了其內(nèi)心的恐慌。對此,年輕的族長并沒有說什么。他完全可以理解。 畢竟,第一次看到類人的時候,自己的表現(xiàn)也并不比他們好多少。 數(shù)個炮座已經(jīng)卸去了防水的炮衣,一箱箱打開的子彈與手雷也發(fā)出一股嗆鼻的火藥味。隱蔽在各個火力點處的族人,絲毫也不放松手中的槍支。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將一雙雙滿含恐懼與仇恨的眼睛,死死盯住山腳下的草叢。 “不止是西面,四面都有。這些家伙,真是越來越聰明了?!碧煜璨[著眼睛,瞄了瞄對面一只頗為強壯的類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已經(jīng)將搜索思感放到了最大,果不其然,除了西面之外,另外三面,同樣有不少隱藏在草叢、灌木、土丘背后的類人。 “它們的數(shù)量,有多少?”秦廣的聲音聽上去微微有些顫抖。 “西面最多,大約是四千。南面和東面應(yīng)該各有一千左右。至于北面,我也不太清楚,能夠探測到的,只有兩百。不過看樣子,這一方向,似乎還在源源不斷有后續(xù)的類人趕來?!?/br> 盡管思感能夠探測到的具體數(shù)字并不是很詳細(xì),卻也足以使聽者發(fā)狂。 “這么多。。。。。。我們,能守得住嗎?”相比之下,笑天的聲音雖說有些緊張,卻也不是很慌亂。 “我殺過幾十個類人。還親手砍下其中六個的腦袋?!碧煜铔]有回答他的問題,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后,轉(zhuǎn)身朝著其余的族人大聲喊道:“沒有我的命令,不準(zhǔn)射擊?!?/br> 說完,他回身端起平臺上的g180s,瞄準(zhǔn)早已鎖定的目標(biāo),狠狠扣下了扳機。 對面草叢中,應(yīng)聲倒下一名類人。掠出的子彈,準(zhǔn)確地鉆進了它那令人恐懼的腦袋,炸開。 “看見了沒有,它們也是血rou之軀。也會死。”天翔淡淡地拋下這句話,再一次湊近了瞄準(zhǔn)鏡。 接連五槍,草叢中多了五具橫死的類人尸體。 人的心理就是這么奇怪。當(dāng)危險來臨時,他們往往會被一些莫名的恐懼所嚇倒。盡管這樣的恐懼并沒有任何實際作用。而在對手應(yīng)聲倒地的同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種曾經(jīng)籠罩在自己頭上的可怕威脅,竟然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擊。 天翔的這幾槍,正是出于同樣的道理。原本驚慌失措的狩獵者情緒,也因此開始變得冷靜且穩(wěn)定。握槍的手臂,也不再顫抖。投視在對手身上眼光里,也明顯多了一些鄙視與輕蔑。 重視對手,固然必要。但是卻不能因此而忽視自己應(yīng)有的力量。 只是,潛伏在草叢中的類人,并沒有因為幾名同伴的死而有所動靜。它們甚至在一名為首類人的帶領(lǐng)下,將死亡的同伴撕成碎片,連毛帶血地塞進了自己的大嘴。鼓鼓囊囊地上下咀嚼起來。 “吃吧!多吃點。最好是連你們自己也全部吃光?!碧煜栲?,輕輕拍了拍秦廣的肩膀:“看見了嗎?它們也會饑餓,也會吃自己人。甚至,比饑餓中的狩獵者更加野蠻?!?/br> 不用提醒,秦廣與笑天也能清楚地看到對面血腥的一幕。 “你是對的?!鼻貜V陰沉著臉,抄起手邊的狙擊步槍,狠狠扣動了扳機。因為這個時候,年輕的族長已經(jīng)下達了遠程狙擊手自由射擊的命令。 軍火庫中存放的g180s精準(zhǔn)程度極高。盡管族群中很多人此前從未摸過槍,對這種來自古代的武器,也僅僅只是在短期教導(dǎo)下稍微熟悉而已??墒沁@并不影響他們的高命中率。時刻與惡劣環(huán)境抗?fàn)幍乃麄?,雖然已經(jīng)失去了古代文明應(yīng)有的知識與科技,但他們卻在數(shù)百年的生存拼搏中獲得了前人所沒有的身體機能。無論是身體擁有的任何能力,狩獵者都要遠比古人強悍得多。能夠使用投槍輕松命中百米開外一只小蟲子的他們,自然不會輕易浪費任何一顆子彈。 安排在要塞四周的狙擊手并不多,僅有二、三十名而已。盡管如此,幾分鐘后,對面草叢中卻也躺倒了一百多名類人的尸體。 “照這樣下去,只要有足夠的子彈。我們完全可以殺光所有的類人。” 這是楊笑天樂觀的想法。也僅僅只是他個人的想法。 可能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吧!草叢中的類人開始變的煩躁不已。它們紛紛張開大嘴仰天咆哮,瘋狂地撕扯身邊無辜的植物。還有的,則用鋒利的爪尖拼命在堅硬的樹干上來回劃過,留下一道道深可及目的痕跡。 天翔沒有說話,只是淡然一笑,一槍打碎了叫聲最大的一個類人腦袋。只是,當(dāng)他剛準(zhǔn)備再一次射擊時,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一群衣衫襤褸的人類,從類人陣列的后方被押了出來。他們當(dāng)中很多人已經(jīng)失去了手腳,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他們,根本就好像是最無助的兒童一般,被高大強壯的類人直接拎著脖子揪起,一直來到了草叢的最前端。 “一百,一百三十六個。都是人類?!鼻貜V舔了舔嘴邊的雨水,湊近天翔的耳朵,小心地問道:“它們,它們想干什么?” 天翔搖了搖頭,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瞄準(zhǔn)鏡頭。說實話,秦廣的問題他也很想知道答案。只是,在他的腦海中,忽然生出一種相當(dāng)不妙的預(yù)感。 一百三十六個人,都是男人。 他們還活著。 只是,從他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們似乎已經(jīng)麻木,甚至就連成對死亡的恐懼也絲毫感覺不出。 一名長著狼頭的高大類人,徑直走到陣前,從地上抓起一名沒有雙手的狩獵者。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爪則朝著其腦后狠狠砸去。 “呯——” 一聲狙擊步槍特有的槍聲過后,要塞中的族人清楚地看到,緊抓住殘廢狩獵者的狼頭類人已經(jīng)倒下,其臉頰從中部炸開,左邊完好無損。右邊,只留下一灘混雜在泥濘和雨水中的血團和rou塊兒。 被高高舉起的狩獵者,則掉落在了一邊。 “嗷嗚——” 仿佛是回應(yīng)般,一陣低沉的咆哮從類人陣中發(fā)出,透過無邊的雨幕,沖擊著基地防御者們的耳膜。 “殺!” 天翔口中,冷冷地吐出了這個簡單至極的字。 “轟轟”幾聲,數(shù)發(fā)炮彈,準(zhǔn)確地落在了類人所在的位置。炸開一片血rou模糊的泥土。密集成群的類人,對于架設(shè)在山頂?shù)膁—79式122毫米口徑榴彈炮來說,實在是最好不過的目標(biāo)。 這一刻,三名“探路者”完全可以感受到,從對面草叢中傳來的類人情緒。那是一種交合著憤怒與恐懼的非人類思維。 兔子被逼急了尚且咬人。更何況,類人,本來就不是人。 炮彈炸開帶來的火焰,很快被冰冷的雨水所熄滅??癖┎灰训念惾巳?,紛紛將陣前的人類俘虜抓起,生生撕成數(shù)塊大小不一的碎片。秦廣看見,一個表情呆滯的俘虜,由一名類人高高拋起,落在成群的類人堆中。被送四面八方伸過的利爪揪住不同部位的皮rou,慘叫著,瞬間被撕裂開來。緊密結(jié)合在一起的身體骨架,也仿佛一架紙糊的玩具般,被拽得七零八落。散落在草叢中。成為瘋狂的類人群相互掙搶的食物。 至于那些早已失去手腳的人們,則被類人整個抱起,直接將混圓的人頭塞進大張的巨口中嚼碎。雪白的腦漿、鮮紅的rou塊、散碎的骨片,還有噴濺四周的腥濃血液,混雜著從天而降的冰冷雨水,變成了類人口中的佳肴。 數(shù)千名類人藏身的草叢,瞬間被人類的血液染紅。那種悲慘至極的場面,似乎就連老天也不愿再看見。連忙潑灑著瓢潑的雨水,在最短的時間里,將所有的污穢全部沖刷,流入深深的泥土。 血水,固然能夠藏入地下。而散落四周的死者身體碎片,卻只會越洗越白,越刷越凈。視力極好的笑天清楚地看見:洗凈鮮紅的深綠色草叢中,分明還沾懸著點滴黃白的脂肪、微紅的碎rou、以及色澤亮白的腸膜。 甚至,還有一只已經(jīng)發(fā)灰的圓形rou團。那應(yīng)該是一只從某個眼眶中爆裂而出的眼球。只是,未等笑天看清,就已經(jīng)被一只鼠頭類人飛快地扔進嘴里,仿佛一粒最美味的葡萄一般,吸盡了其中的所有水份。 恐嚇、威脅,人類對俘虜所用的手段,類人同樣也會。 “它們,值得可憐嗎?”天翔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可憐。。。哼。。。我。。。我要殺光這些怪物。殺!殺光它們?!?/br> 這不僅是秦廣與笑天內(nèi)心無法抑制住的憤怒,也是所有要塞中族人的渴求。 殺! 殺光這些身上留有我們血液的家伙! 殺死他們! 與此同時,天翔也感應(yīng)到,北面的類人群,已經(jīng)聚集到了一千以上的數(shù)量。而且,從那一方向陸續(xù)傳來的能量波動,其數(shù)量,已經(jīng)超過了三千。 “命令炮塔,繼續(xù)射擊?!?/br> “所有機槍準(zhǔn)備密集射擊?!?/br> “狙擊手進行重點攻擊?!?/br> “射程內(nèi)巨弩發(fā)射?!?/br> 一連串的命令,飛快地從天翔口中道出。數(shù)枚巨大的木制弩箭,帶著強大的沖擊力破空而出,一頭撞進密集的類人群中,將瞄準(zhǔn)的目標(biāo)全身貫穿,牢牢釘死在地面。 沒有人會甘愿坐以待斃,類人也是一樣。 西面的類人,首先開始了進攻。 第一次見識類人殘忍與恐怖的秦、楊二人相當(dāng)驚訝。他們從未想到過,除了蟲子之外,世界上居然還會有移動速度如此之快的生物。以手腿并用為主要移動方式的類人,在密布植物的樹叢間敏捷地穿梭。藤條與樹干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阻擋作用。相反,卻成為了它們可堪利用的最佳道具。它們跳躍、飛奔、晃蕩著,在難以想象的短時間里,竟然往前推進了數(shù)百米。 “射程內(nèi)自由點射,不要浪費子彈。注意瞄準(zhǔn)頭部,我們不要俘虜?!?/br> 說完這番話后,神色冷肅的天翔舉手一槍,打碎了跑在最前面的一個類人腦袋。 四千,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一個極其龐大的數(shù)字。 零星飛出的子彈雖然致命,但對于蜂擁而來的類人群,卻根本起不了太大作用。相反,還更加引起了它們的嗜血天性。震破耳膜的嗷嗚聲由遠及近,看得出,類人對于同伴的傷亡絲毫不顧惜。它們的目的,就是沖上山頂,殺光所有的人類。 炮塔仍舊在怒吼,噴吐而出的火舌將一顆顆充滿死亡問候的炮彈,推入類人最為擁擠的地方。炸出一個又一個鋪滿血rou的泥坑。爆炸的氣浪也使得層層疊疊的類人群中,出現(xiàn)了一個又一個死亡的怪圈。飛濺四處的彈片毫不留情地鉆進類人的身體,切下一塊塊強健的肌rou,割下一條條堅實的韌帶,砍下一根根崢硬的骨頭。 至于血液,再被黑色的大地張開看不見的巨口,一滴不剩的全部咽下。這些腥臭的液體對于它來說,就是最好的滋養(yǎng)補品。 盡管如此,大片的類人仍舊義無反顧地向前沖。它們似乎根本不直疼痛為何物。它們的眼中只有仇恨,對人類的刻骨仇恨。 (一句話!不給票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