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死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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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盤算了一下,天翔最終將自己的目標選在了一個附近的山崗上。那里地勢開闊,高度也足夠自己觀察類人的情況。他很清楚,雖然自己目前擁有強大的武器和充足的彈藥??梢坏_入類人群間,馬上就會被蜂擁而來的怪物們撕成碎片。 觀察戰(zhàn)局,尋找合適的機會再下手。這就是天翔現(xiàn)在的目的。 類人似乎并不注意周圍環(huán)境的異常,它們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經(jīng)完全被包圍圈中的寒水營地所吸引。因此,在背向疾跑數(shù)百米后,天翔帶著小青一個返身,飛快地躍上了山頂。 “兩千六百米。”目測的距離雖然會有誤差,卻也不是很大。天翔從槍袋中摸出一枝g180s,湊近瞄準鏡頭,小心地觀察著眼前的一切。。。。。。 和一個多月前一樣,寒水營地仍然保持著那種森嚴的防御態(tài)勢。各種大型木弩與投槍排射裝置均被裝上了箭矢。盡管突然而來的敵人使得眾多寒水人極其慌張,但是天翔看到,整個營地中并沒有出現(xiàn)那種雜亂之感。所有人都在奔忙,都在忙著為各種攻擊器械準備彈矢。數(shù)十座高高立起的塔樓上,也站滿了手持槍械和弓箭的狩獵者。透過瞄準鏡,他甚至可以看清某些寒水人臉上掛著滿不在乎的冷靜。似乎,對于這樣的強敵來犯,他們已經(jīng)習以為常。 天翔在心底暗贊一聲,很塊將鏡頭轉(zhuǎn)到了其它方向。尤其是那幾座在寒風中仍舊轉(zhuǎn)動的風力發(fā)電機,更是讓他注視了久久。據(jù)說,那種一直尚未謀面的神秘武器“天神的裁判”,正是由它們?yōu)橹峁┠芰?。。。。?!?/br> 類人的攻擊似乎早就已經(jīng)開始。西面的地段上,密密麻麻躺滿了血rou橫陳的尸體。一根根仿佛竹簽一般的箭矢,插在絲毫不會動彈的尸身上。好像是朝著天翔這個晚來者訴說著它們的死亡原因,以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血腥。。。。。。 那一刻,天翔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起一道自己從未見過,也未吃過的古代菜肴——牙簽牛rou。(此菜滋味不錯,下酒最宜。) 大片的尸體從距離營地外沿近兩千米處,一直蔓延到了營盤的木樁墻壁前。呈四十五度角斜插在外的木制拒馬上,歪斜地懸掛著一具具早已失去生命跡象,顏色灰白的尸體。其間也有部分沒有任何皮毛覆蓋的死亡狩獵者。他們手中緊握的投槍與各種武器,都在默默地說明著曾經(jīng)戰(zhàn)斗的慘烈。 他們的生命保住了營地的安全。聳立成排的尖頂木樁墻壁后,仍舊站立著一排排緊握弓弩的寒水族人。 天翔估計了一下,這片類人尸體的數(shù)量,應(yīng)該在四千左右。 盡管如此,這一方向遠在射程之外的類人,仍然還有上萬名之多。其余東、南、北三面相加,類人的總數(shù),已經(jīng)突破了五萬以上。 雙方都沒有動作,他們似乎都在休息,在考慮,在醞釀著下一次的進攻與防守。人類在忙碌地準備著所需要的武器彈藥,準備射穿一個個類人的心臟,砸爛它們的腦袋。用那種散發(fā)著腥濃惡臭的血液,為大地提供新的養(yǎng)分。而類人也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它們在磨尖自己的利爪,洗凈自己的尖牙,隨時準備著用它們破開人類的身體,吸干其中的血液,嚼碎里面的骨頭。。。。。。 僵持,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其間不過偶爾有一兩支凌空破出的矛槍飛刺入類人群,順手掠走那么幾條過于靠近的生命。這似乎在類人中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它們幾乎是帶著一種無比的冷漠,絲毫無視同伴的死亡。轉(zhuǎn)而將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對面燈火通明的人類營地中。 天翔也沒有休息,他在緊張地考慮自己下一步究竟該做什么。按照自己族人的腳程,距離最近的五十人中隊至少也得在十天后才能抵達。戰(zhàn)風率領(lǐng)的兩百人大概會比他們晚到一至兩天的時間。至于從希望基地出發(fā)的大隊援軍,還得在這個時間上再加上一個星期。哪怕他們行動速度再快,等到所有后繼部隊全員趕到,其間最快也需要十五天。 寒水部族的人,能夠堅持那么久嗎? 天翔不知道問題的答案。盡管索曼的身份不明,對自己也抱有相當?shù)臄骋?。但他最起碼也還算是一個人。一個與類人有著最基本區(qū)別的人。既然是人,就可能變成朋友。更何況,就連他自己,也承認其“探路者”的身份。盡管,這樣的身份,天翔的基因細胞并不完全確定。 “必須為他們爭取時間。”天翔和衣盤算著,仔細打量周邊的地理環(huán)境。遺憾的是,并沒有任何山石之類的東西可堪利用。甚至就連自己所處的小山崗上,也僅有幾株可憐稀疏的樹木而已。 無奈之下的天翔,只能遠遠地觀察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靜候著支援部隊的到來。 幸運的是,類人似乎也有著與他同樣的想法。 兩天過去了,它們沒有發(fā)動任何進攻。而是站在遠處,用緊張而充滿仇恨的雙眼,死死盯著營地中的每一個人。只有那種不時發(fā)出的恐怖嚎叫,一直響徹天宇。 這樣的舉動使天翔覺得很奇怪。類人的大體習性他是知道的,這種半人半獸的生物絕對不會因為死亡的威脅而后縮。尤其是在這樣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中,更不可能出現(xiàn)怕死逃跑者。除非,它們正在醞釀某種陰謀?;蛘哒诘却撤N即將到來的機會。。。。。。 第三天的中午,沒有任何預(yù)兆的,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從陰沉的天空中飄了下來。撒落在地上,很快堆起一層薄薄的白色。類人口鼻間吸呵的熱氣,也在驟然變冷的氣溫中升騰為團團腥臭的霧水。它們?nèi)耘f沒有動作,只是偶爾間搖晃一下自己的腦袋。仿佛刻意放松緊張的神經(jīng)一般,松活一下自己的身體。 看上去,類人大軍并沒有絲毫的動作??商煜鑵s并不這么認為。幾天來一直觀察著戰(zhàn)場的他,似乎發(fā)現(xiàn)了其中隱藏著的那么一點點破綻。 從表面上看,類人的確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它們隊伍的最前端,已經(jīng)悄悄蔓延過了戰(zhàn)場中央一叢墨綠色的灌木。天翔記得很清楚,從自己第一天埋伏在這里的時候,那叢灌木就距離類人尚有二十余米遠??墒乾F(xiàn)在,它已經(jīng)完全被密密麻麻的類人身影所覆蓋。再也無法找到它的蹤影。 類人在向前移動,非常小心,非常巧妙地朝著人類營地移動。盡管移動的速度極其緩慢,可不管怎么樣,它們確實在悄悄拉近與營地間的距離。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只最善于等待的蟲獸,以輕微到無法注意的緩慢腳步,耐心地悄然逼近對手。直到臨近對方時,這才猛然揮下甲鍔,重重砍下對手的腦袋一般。 三天,類人整整推進了一百多米。而且是在根本不為人知的情況下進行。 天翔終于明白,為什么這些獸頭人身的家伙,寧愿冒著被零星飛來投槍射死的危險,也絲毫不愿意躲避的原因。畢竟,損失微小的數(shù)量,換來整體軍隊的位置前移,而且敵人毫無知覺。這樣的交換并不吃虧。 “誰說這些雜種沒有智慧?假以時日,統(tǒng)治地球的生物,恐怕就會完全被這些家伙所代替?!碧煜璋底灾淞R著,將瞄準鏡微微略朝右面偏了偏。卻驚奇地發(fā)現(xiàn),鏡頭中寒水營地朝向這面的木墻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高高架起了六臺排射巨弩??瓷先?,似乎也是以滑輪組合為牽引拉伸弓弦的木制機械。只不過,與自己設(shè)計的巨弩相比,這些恐怖的殺人武器體積更大,弓弦更粗,弩臂上所能排放的粗大箭矢也更多。。。。。。 “嘣——嘣——”數(shù)道巨大而沉悶的響聲從那一方位傳來,及至天翔耳邊時,其音調(diào)已經(jīng)降低了很多。可這并不影響彈射而出弩箭的殺傷力。數(shù)十支手臂般粗細的鐵頭弩箭,在緊繃弦力的作用下,驟然從營地間飛出,帶著掠過空氣發(fā)出的特有尖厲鳴響,徑直闖進了密密麻麻的類人陣中。 血花、碎rou、骨片,分別從各個弩箭的插入點飛散而開。金屬箭頭刺穿肌rou與骨胳的聲響,在天翔聽來居然是那么的美妙動聽。那種仿佛裂帛般的撕扯聲,連帶起傷者的痛嚎,以及瀕死類人發(fā)出的絕命呼救,所有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連同一只只獸爪撼動大地的悶響,全部散布在空中,隨著呼嘯而過的冰冷寒風,飄散在黑暗的天際。 類人大軍的前突部分,猛然遭此襲擊。紛紛朝著兩側(cè)散亂開來。那重感覺,就好像是一只膨脹的氣球,猛然被人用針扎了一下,只能從中無力地凹陷下去。。。。。。。 六臺巨弩,一次發(fā)生的成果,整整奪走了數(shù)百頭類人的生命。他們排列的實在太過擁擠。擁擠得連一點兒躲避的縫隙也沒有。 遭遇突襲的類人僅僅只停頓了數(shù)秒,在駑箭的威脅完全消失后,排頭的幾只類人仿佛發(fā)瘋一般,舉起自己碩大的爪子抱捏成拳,狠狠擂擊著自己寬闊的胸膛。充滿仇恨與死亡的眼睛瞪視著對面的人類營地,幾乎快要充血。腳下的步伐也開始變得慌亂,開始在來回掂扒起一堆堆黑土,播灑得到處都是。 忽然,一頭頗為強壯的鼠頭類人似乎再也無法忍受這種無邊的折磨一般,猛地從自己的陣列中沖出,身體自然前傾,兩只前爪輕輕按住地面,四肢并用朝向營地狂奔起來。口中甚至還不住地發(fā)出陣陣愉快的“呵呵”聲。 這樣的動作很快感染了其余的類人,天翔驚訝地看到,整個西面的類人群,在鼠頭類人的帶領(lǐng)下,好像潮水一般,紛紛跟隨在后,嚎叫著,向寒水一族的營地惡狠狠地撲去。它們的一定速度是那樣快,僅僅只過了不到一分鐘,類人前鋒與營地墻壁間寬敞的距離就已經(jīng)縮短了整整一半還多。盡管墻頭上的排弩仍在發(fā)射,殺傷力也遠比此前強悍的多。卻無法抵擋沖鋒類人那種漫天的恨意。 殺!殺?。?/br> 殺光這些該死的人類。 那一瞬間,天翔完全可以感受到從無數(shù)類人大腦中匯集而成的單調(diào)詞句。所有的感情與理智完全被類人所拋棄。它們現(xiàn)在所需要的,僅僅只是流血、殺戮、殘暴。。。。。。 發(fā)現(xiàn)其中異狀的寒水人已經(jīng)停止了排弩的發(fā)射。他們迅速集結(jié)成群,在墻壁邊的空地上仰天拉開手中的小弩,以四十五度斜角發(fā)射。頓時,一片鋪天蓋地的細密箭雨覆蓋了墻壁邊的所有空間。跑在最前面的數(shù)十名類人猝不及防,紛紛被鋒利的箭矢扎穿了手臂、身體、脖子。。。。。。只能緊捂住滲血的傷口,無力地橫躺在地上,凄慘地哀嚎。眼睜睜地望著第二波飛來的箭矢再次透穿自己身體的各個要害。。。。。。 上萬名類人的瘋狂進攻,又豈能是數(shù)百名弓弩手所能阻擋?很快,緊跟其后的灰色潮水完全淹沒了死亡的同伴,帶著沖天的恨意,拼命縮短著與人類武器帶來死亡的距離。從兩公里外的山坡上,一直蔓延到了堅實的木制墻壁邊。 “擋不住了?!碧煜枘仄蚕旅闇淑R頭,他實在不忍心再去觀看一遍那種被鋒利爪尖破開身體的慘狀。他已經(jīng)看得太多,失去了距離的保護,任何近戰(zhàn)武器都決不是類人靈活敏捷與強悍身體的對手。哪怕體格在健壯的人類強者,也無法在面對面的情況下,戰(zhàn)勝一頭兇猛的類人。唯一的結(jié)果,只能是人類被活活扭斷脖子,噴涌著血水,痛苦地哀號著悲慘死去。 突然,即將閉上雙眼的天翔猛地覺得眼角有種莫名的光線一晃。刺激著他不由得想要重新睜開眼睛看個究竟。然而,就在他迫不及待湊近瞄準鏡頭時,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寒水營地中位于正西面的一臺風力發(fā)電機腳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豎立起了一個不是很大的管狀怪異物體。那道刺眼的白光,正是來自于管口中央的最深處。 “哧拉——”一道仿佛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從寒水營地的方向響起,徹底壓制住了類人的瘋狂嚎叫。與此同時,一道令人窒息的耀目白光,猛然間,從粗大的管口處擴散開來。帶著一種無法阻擋的巨大力量,轟然沖進類人群中。以不可抗拒般的沖力,一直貫穿了整個正西面的類人軍群,撞上了對面低矮的山丘。頓時,帶起一陣極寒與高熱交匯后的爆炸。 臭,刺鼻的焦臭,rou類烤過頭的嗆鼻焦臭。從白光流經(jīng)的地域散發(fā)開來,彌漫了整個戰(zhàn)場,籠罩了整個天空。 天翔緊繃著臉,此時他的大腦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念頭。他看得很清楚,從眼前橫穿而過的白光,已經(jīng)將瘋狂的進攻類人全部消滅。不,不是消滅,應(yīng)該是汽化。因為,在眼前這道完全因高溫而碳化的焦黑擴散面上,絲毫找不到任何死亡類人遺留下來的身體殘片。甚至就連爪尖、毛發(fā)之類的小碎片也沒有。上萬名類人,除了位于擴散邊緣較遠處的類人外,其余的全部在白光中消失了蹤影。就好像完全被空氣吞沒了似的,絲毫沒有留下任何應(yīng)有的痕跡。 熱氣,正緩緩從被攻擊過的地域上升起。漫天飛舞的雪花,也無法抗拒這股來自地面的反對勢力。只能無望地融化成絲絲水滴,繼而沸騰,再次飛升上天空,重新回到了原本就屬于自己的位置。 “這就是天神裁判?”天翔喃喃地自語道:“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才覺得,那些死去的古人,竟然是如此的偉大。他們的科技,竟然是如此的高深。以至于制造出來武器,竟然具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類人的進攻,完全被遏制。至于那頭沖在最前面的鼠頭類人,則連同一片長約百米的木樁墻壁,一起消失了蹤影。 不知為什么,天翔心里忽然涌起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讓自己的族人加入這場戰(zhàn)爭。 畢竟,利益,需要實力去爭取。 (開戰(zhàn)拉,殺人拉,扒光死人衣服搜票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