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8;M.#9426;10下雨了
常念談過兩次戀愛,每一次都是被追的,每一次都是長跑,每一次都被甩。 第一次男方劈腿,分手時很是無辜,美其名把她當(dāng)家人了;第二次那位說感覺不到她的喜歡,很是體貼稱不想浪費大家時間。她自我感覺為對方付出了全心全意,有什麼要求喜好都盡量配合,到最後反而事倍功半,動輒得咎。 徐宇立和她以前談過的男朋友不太一樣,他對她沒什麼要求,不會總是讓她應(yīng)酬他的家人朋友,對她工作忙碌沒有意見,更不會對她和誰來往指手畫腳。就算在一起兩年,又訂婚了,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相敬如賓,徐宇立長得好又賺到錢,如此一輩子下去常念覺得也很不錯。 韓弈是她最親近的人,也是對這段關(guān)系最看不慣的人,所說的話和常子悅差不多:「你這麼好,怕找不著別的男人嗎?真的愛你的那一種?!?/br> 她有資格說這話,韓弈和她老公是青梅竹馬的初戀,戀愛多年人人稱羨,早早結(jié)婚生了一對兒女,幸福得不得了。而常念談過的兩次戀愛,韓弈都在旁見證,但就算前有出軌男,她還是最不滿意徐宇立,理由來來去去都是同一個:「他不愛你?!?/br> 常念沒有遇過韓弈擁有的感情,甚至乎,她連韓弈所說的「真愛」是什麼都無法理解。就算在戀愛的時候,對方強烈的示愛和情感經(jīng)常讓她覺得陌生。無論她再努力去迎合討好,最後還是如那個前男友所說:感受不到她的喜歡。 真愛這件事,明明是奢侈品,卻被韓弈說得像是冬天的雨,雖然少了些,等等總會有的。 偏偏比起「愛她」的前男友,和「不愛她」的徐宇立相處更舒服些。他們價值觀相近,都想生孩子,互相沒有什麼不能忍受的壞習(xí)慣,所有條件都很適合。 結(jié)婚嘛,不一定要是情人啊,很多時候其實是找個搭檔。 真愛不是次要的東西,卻是偶然的東西,像中獎一樣。 是雨啊,卻是沙漠的雨。 至少她是這樣想的。 因為那次失約,常念給徐家父母打了電話,兩老對她的工作向來支持,連說不要緊,還說下次把她做點補品,叮囑她小心身體,不要熬過頭。 她連連應(yīng)好,又找了徐宇立。 怕常子悅聽到,身體恢復(fù)了的她吃過晚餐後還不睡,半躺在沙發(fā)上追回前幾日落後的電視劇。常念躲在陽臺上,還拿了行程本和筆,裝作是和同事說話。 「喂。」 在他開口的同時,外面吹來一陣風(fēng),她不自覺打了個抖,緩了兩秒才回應(yīng)。 他說,像看到她一樣:「今晚下雨轉(zhuǎn)涼,你還在中心嗎?」 「回家了。我也正想和你說這事,洗完澡出來多穿一件。」 「好,我還在公司?!顾牭捷喿愚D(zhuǎn)動的聲音,是他在移動辦公椅,安靜地等到那動靜消失,她才再道:「我剛剛打給伯父伯母了,你們昨晚吃得還好嗎?」 「有什麼不好的?!顾托α寺?,這種從鼻腔而出低沉總讓常念覺得特別有魅力:「除了一直念我,要好好照顧你之類的?!?/br> 徐宇立沒有說謊,他從不樂意多花心思去編造謊言哄女孩子,按他的解釋是:巧言相辯、說謊騙人是要下地獄的,總得在其中一方面減點負分。 她想了想,忽然不愿意把和常子悅不久前的對話告訴他,面對這個進退兩難的困境,她天真地兩邊都不想放手。 「下周去的時候,我會幫你做證的。」 「做什麼證?」 「你有好好照顧我?!?/br> 徐宇立笑著應(yīng):「我有點心虛。」把常念也逗笑了。 日落時分的氣溫涼得特別快,兩三句之間天空已經(jīng)從橘h染成墨藍,城市的星星都長在地上,樓下馬路歸家的車龍聚集成滿地色彩斑爛的繁星。 他把額貼上玻璃,冰冰涼涼的把工作的煩悶暫時拂去,眨眨眼,銳利的星光忽然變得模糊,他抬起頭,水點稀疏掛在玻璃上要跌不跌。 「下雨了?!顾麑﹄娫捘穷^的人說。 「是啊。」常念仰著頭,抹去落在臉上的雨粉。 天氣預(yù)報說過這周都是晴天,第二次錯誤了。ρо1㈧Gひ.ひιρ(po18gv.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