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知道我的秘密了(上、簡)
常念上完課回來,徐宇立身邊懷里已經(jīng)抱著兩個孩子,一人坐一邊大腿,捧著巨型的故事書。 他跟過的老師、師傅、老板都是英國人,自己也不知不覺沾染上英式腔調(diào),低沉好聽,講著龜兔賽跑的故事。 兩個孩子都只是六歲,想當(dāng)然聽不懂,靠著他睡得正沉。他好像沒有察覺,依然讀下去,直到意識到常念的目光,才抬眼求救:「我腳麻了?!?/br> 「那就把他們叫醒,時間也差不多了。」 他又低頭看看兩人的面孔,嫩滑的團(tuán)子臉平靜地與世無爭,實在忍不下心:「怎么叫?。俊?/br> 常念走過來,彎腰抱起其中一個,撫著他的背脊哄:「小君,起來了,mama快來了?!?/br> 小君不情不愿,埋頭在她頸窩處嗚咽,她繼續(xù)說:「中午就睡了這么久,今晚回家不睡了?」 徐宇立觀察了一會,也學(xué)著她輕輕拍打孩子的背:「悠悠,醒了。」 對著孩子時總會不自覺捏著聲音,徐宇立的童音叫常念轉(zhuǎn)過頭來,頗有興趣地挑挑眉。 孩子多數(shù)時間是自由活動的,愛到哪里去玩都可以,她的辦公室也是他們的游樂場之一,這兩個不知道怎么找上徐宇立了。他一邊摟起悠悠嘗試喚醒,一邊忙著把童書重新擺入地柜,跟常念說:「他們自己拿書說要聽我讀的,但是聽沒兩句就睡了?!?/br> 那雖是英文書,但讀書也要以中文為主,偶爾遇上一兩個日常易懂的英文生字,才滲入去教一兩句,像他這樣按本照宣的當(dāng)然不行。常念解釋過后他就點頭說下次知道了,她卻不認(rèn)為下次還有孩子會選擇他渡過時光。 把腹誹留在心中,她把小君也交給他,一一交代:「醒了就讓他們上廁所,回去收書包。家長差不多來接了?!?/br> 他一下子被塞了兩個發(fā)著起床氣的孩子,手足無措,但常念沒有理會,喝了口水就出去忙了。幸好小君坐了一會就回過神來,自己蹬蹬跑出去上廁所,倒是悠悠一直嚶嚶的,隱隱要哭出來。 他快快把她舉起來,說:「別哭啊,哭了常老師可是要生氣的。你見過常老師生氣的樣子嗎?」 只要抓住了孩子的注意力,轉(zhuǎn)移視線就容易多了,悠悠仍皺著眉,只雙眼一眨一眨望住他,徐宇立把故事說下去:「她生氣起來像一只老虎,你知道什么是老虎嗎?」 「嗯,就是狐假虎威的老虎?!顾麤]料到幾歲的小女生也會成語了,欣賞地稱贊:「對,你真聰明,已經(jīng)知道狐假虎威了?」 「我知道,就是叔叔現(xiàn)在是狐貍,要找常老師做老虎來騙我。」 他沉默了一會,摸摸她的頭:「悠悠你該上大學(xué)了吧?!?/br> 把悠悠親手送到她父親手上,徐宇立默默覺得這b他本來的工作有成功感多了。 他待了一個下午,常念恢復(fù)精神后就忙出忙入。在事務(wù)所尚有助理幫他打點一切,常念幾乎什么都要管,腳不著地的,直到天都黑了才又回到辦公室,攤在椅子上高舉日歷,上面寫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拿筆劃掉了原屬今日的行程,改填到其他格子中那小得可憐的空位,還故意說話給他聽:「本來約了設(shè)計師確定一下裝修的,現(xiàn)在又得堆在下個星期。還有新老師面試,然后趙老師的退休飯,要提醒小潘訂位置」 他只假裝聽不懂,問:「常老師下班時間有約了嗎?」 「有。」她還是那個不太優(yōu)雅的姿勢,仰著臉問他:「要去哪?」 常念在這座城市土生土長,卻從未來過這一區(qū)。入夜后的工業(yè)區(qū)安靜得像鬼城一樣,街上的活物只有寥寥幾只流浪狗,連路燈都特別昏暗。徐宇立把車駛?cè)肓艘蛔I(yè)大廈的停車場,周邊泊的都是大貨車,顯得格格不入。 他牽住她去搭升降機(jī),載貨梯的容量特別大,外面還有一道布滿銹痕的拉閘。他先把閘門吱啦吱啦地關(guān)上,再按樓層時電梯門才緩緩合上,重重地?fù)u晃一下,上升發(fā)出嗡嗡的聲音。 常念悄悄地靠得更近,幾乎要貼住他的手臂,他改成摟著她的腰:「怕了?」 「總感覺好像在哪部鬼片看過這場景?!鼓呛雒骱霭档臒艄?,還有怪異的噪音,她渾身毛毛的,怪道:「你什么秘密基地在這種鬼地方???」 「這里便宜嘛,以前做學(xué)生沒錢。舊是舊了點,白天來就沒這么可怕了?!?/br> 叮的一聲到樓,打開門就是燈火通明,他又把閘拉開了,對還站在里面的常念伸手:「來?!?/br> 玻璃門后沒有前臺,一整列倉庫快要抵到天花頂,后面無完無盡都整整齊齊都是迷你倉庫。常念緊緊跟著他,卻又忍不住左右張望,覺得這里有點像圖書館,卻b圖書館陰暗的多,那種陰暗的感覺卻不是源自光線,而是一個個鐵色冰涼的柜子,偏偏徐宇立愈走愈往深處,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你是藏尸在這里了嗎?」 他只笑了出聲,隨即拐入一條巷子,摸出鑰匙打開鎖頭:「說好的,不準(zhǔn)笑我?!?/br> 「有什么好笑的?!顾M(jìn)去,一來就被正對著門口的等人高機(jī)械人嚇了嚇,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這倉庫b想像中大,跟一間小房間差不多。以那機(jī)械人為界,一邊貼滿海報,有好幾個巨大的架子滿滿當(dāng)當(dāng)放滿了東西,像動漫專賣店一樣;另一邊卻放了一張單人皮沙發(fā)和桌子,是個舒適的書房。 「為你介紹,這是大h蜂?!顾呐哪呛退粯痈叩臋C(jī)械人,又對它說:「大h蜂,我未來老婆?!?/br> 那副真誠的樣子,讓常念差點以為這真的是電影中的人工智能,會給予他回應(yīng),仔細(xì)辨認(rèn)后不肯定地問:「變形金剛?」 他喜出望外,一下子笑得像個孩子一樣:「你知道???」 「嗯,有看過電影。」她邊說邊環(huán)視,果然墻上貼的、柜里擺的,都是各種各樣的變形金剛:「為什么要放在這里?」 「我媽看不順眼很久了,這只大h蜂,我都在垃圾場拾回來兩次了?!顾恢谀睦锬贸鲆粔K抹布,仔細(xì)把自己剛摸過的位置拭擦干凈:「上一次搬家,媽非要鬧著說扔掉,我就把他們都搬過來?!?/br> 常念走近展示柜,除了大大小小的模型,還有漫畫書、全系列電影的藍(lán)光光碟,且不說那個巨大的機(jī)械人,光這一柜東西都花費不菲,她連碰都不敢碰,半蹲著研究擺成戰(zhàn)斗隊型的五個模型,徐宇立不知什么時候來到她身后:「這是博派,就是好人那邊,另一個柜子放的是狂派,就是壞人。」 他潛在體內(nèi)的宅x質(zhì)在踏入這道門時就被重新激發(fā),對著她如數(shù)家珍:「別看這些小小一只,全部都能變身的。你看。」 徐宇立從旁邊的柜子上挑了一只灰色的,常念認(rèn)不出叫什么名字,只見在他手中一轉(zhuǎn)一反,機(jī)械人就變成一輛灰色直昇機(jī),遞在她面前。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很有興趣卻不敢接起:「我怕弄壞了?!?/br> 「不怕,這里的東西你都能碰?!?/br> 他站在她身后,幾乎把她圈住,說話時聲音就在耳邊,真正手把手地教:「現(xiàn)在它卡住了,你先按這里,然后這邊反過來?!?/br> 沒兩三下,直昇機(jī)又重新變回機(jī)械人。常念小心地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本來以為是塑膠的,但b想像中更有重量,大概是合金的:「你媽不讓你擺,那為什么不放在我們家?我都不知道你喜歡?!?/br> 徐宇立呆滯了一下,少有地結(jié)巴:「可、可以嗎?」 「嗯...不過好像有點太多了,擺幾只在書房也沒什么所謂啊?!拐f是書房其實空蕩蕩的,徐宇立寧愿加班在公司做完,也不想把文件搬來搬去。 他好一會沒有回應(yīng),回過神來欣喜若狂,大力地親在她的臉上:「我要回去跟媽講,什么女人都不喜歡這玩意?她就是偏見?!功学?㈧Gひ.ひιρ(po18gv.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