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季讓談戀愛這事，宿舍冷了兩天。

    誰也沒搭理誰，就連著陳天韻和李凈兩人也不說話，搞得宿舍剩下幾位摸不著頭腦以為有什么世紀(jì)大戰(zhàn)要爆發(fā)一樣。

    那天下午沒課，季讓吃了午飯就收拾給人家教去了。

    人一走，陳天韻就坐不住了。

    “不是李凈，他談戀愛了為什么你比我生氣啊？”他是真不懂。

    李凈回完信息，收起手機，撇下一句“那是因為你沒撮合你姐跟季讓在一塊”，隨后拎著外套也出了門。

    陳天韻愣了有半天，怎么季讓談個戀愛還錯到他這來了？

    *

    季讓今天出門早，比平時家教的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到，只是他沒去家教，去了陸鹿家那層。

    她說她今天休息問他要不要來，他就來了。

    季讓帶了鑰匙沒開門，摁了門鈴。

    知道是他，陸鹿沒換衣服裹著浴巾就給他開門，她洗完澡吹了頭發(fā)，一股茉莉花的清甜纏著她，季讓換鞋的時候沒忍住問她涂了什么。

    “護發(fā)精油?！彼龔澭鼫愡^去，“好聞嗎？”

    季讓被她突然的靠近弄得有點不適應(yīng)，耳朵跟著紅，他盡量不去看她粉白的胸口，側(cè)開臉：“很香?！?/br>
    換好鞋，陸鹿站他面前，疑惑：“怎么沒帶鑰匙？”

    沒等季讓開口，她又說：“或者你下次來輸密碼也行，110711，別忘了。”

    陸鹿領(lǐng)他回了房間，他坐在床邊看她化了會妝，百無聊賴，玩起了掃雷。

    “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這么無聊的游戲了？”陸鹿從鏡子里看他玩了兩局，“從再見到你你就一直在玩，之前的游戲呢？”

    “不怎么玩了。”他在思考雷的位置。

    陸鹿笑：“不會是因為躲我吧。”

    季讓聞言搖頭：“沒，就是突然覺得沒意思，然后就不想玩了?！?/br>
    陸鹿定了層散粉，碎碎念著：“我一開始沒覺得這游戲多好玩，有點幼稚，cao作不穩(wěn)還特容易找不著方向，可玩著就發(fā)現(xiàn)有點意思，手感也有了，現(xiàn)在沒你我也能拿第一了?！?/br>
    季讓想起最先前那會帶她開房間跑地圖，每次跑一段都要按著剎車鍵等她，看見她來了又繼續(xù)走，好幾次都在終點晃悠，最后讓她贏。

    “下次你想玩可以叫我?！奔咀尳忉尩?，“我現(xiàn)在做家教的小孩也喜歡玩，他表現(xiàn)好我偶爾會陪他玩幾局上上分?！?/br>
    “表現(xiàn)好才能玩嗎？”

    陸鹿化的淡妝，嘴巴涂了淡淡的rou桂色，她帶著疑問的語氣走來，居高臨下，又很自然地跨坐在他身上。

    季讓身子后仰，把手機放在一邊，一只手握著她的大腿。

    “那如果表現(xiàn)得不好小季老師還玩嗎？”陸鹿里面沒穿，只有一件浴巾遮著，她說這話的時候在脫他的外套。

    季讓任她脫了外套、衛(wèi)衣，想去吻她，被她躲開。

    她說：“我剛化了妝?！?/br>
    最后他吻在她的頸處，發(fā)尾掃著鎖骨，茉莉花的氣息慢慢散開，他聽她說想做，但時間好像來不及了，她微微喘氣，蹭他：“我等會兒要出去一趟，你結(jié)束了來我家?！?/br>
    部位的觸碰變化明顯，季讓眉頭緊著，還是將她撲在床上：“今天不是不上班嗎？”

    陸鹿去摸他的臉：“約會啊，和男人?！?/br>
    她問他信嗎？

    他說：“不信。”

    她笑。

    浴巾也是這時散的，他扯的，季讓將頭埋在她的胸口，舔弄著她，幫她口了。

    他跪在她的腿間，兩只手握著她的腿分開，舌頭胡亂地打圈、挑逗，陸鹿受不了他這樣舔她，撐起身子抓著他的頭發(fā)，告訴他：“可以了?！?/br>
    季讓沒停，依舊在弄。

    陸鹿叫他的名字，聲音顫抖：“別舔了季讓……我真的不行了……”

    季讓前后幫她口了沒幾分鐘她就到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水里爬上來，腹部抽顫明顯，下面也濕漉漉的。

    他從她腿間起身，若無其事地套上衛(wèi)衣，穿上外套，動作行云流水，不像是剛幫人口過，唯一差別就是帳篷起得不小，陸鹿沒饒他，用腳趾貼著他蹭。

    季讓握住她的腳踝，語氣輕淡，眼里欲望卻深不見底：“什么時候回來？”

    “你猜?！彼?。

    季讓猜不到，也不猜了，拾起手機先走了，留下一句：“等你回來?！?/br>
    陸鹿陷在床上，她還真是小瞧了季讓了，記得當(dāng)初不過就是在臺球館注意到他，憑著一手好球和一張干凈的男高臉讓她惦記好久，那會兒他什么都不懂，全是她主動走向他，后來關(guān)系僵了一段時間又慢慢回溫，再后來就是現(xiàn)在，他們睡了，床事也被他信手拈來，像是一瞬間忽然全開了竅一樣讓她現(xiàn)在都還有點沒從之前的那股勁里緩過來。

    她說他們的關(guān)系是炮友，可卻與之前的感覺完全搭不上邊，沒有上床親熱下床陌生，更沒有利益存在，是時時刻刻都想見他的那種。

    陸鹿也搞不懂了，只知道即使他們睡過，她想跟他上床的念頭也依舊強烈。

    她沒再往下想，等身體冷靜下來挑了衣服出門。

    今天她約了人，家里給她介紹的，說是讓她去見一面跟人家認識認識，去店里的路上她還接到舅舅生怕她臨時反悔不去特地打的電話呢。

    店里不忙，陸鹿又比約定的時間要早到半個鐘頭，她跟夏夏交代了幾句進了小房間。

    其實房間不小，當(dāng)時簽下這個店鋪的時候房東就說了這個房型不太容易租出去，但陸鹿就奔著多出來的一塊空間，后來在裝修上也花了點心思：與店里相連的一面墻被她讓打通后裝上了雙面鏡，里面可以清楚地看見外面的動向，而外面鏡面用涂鴉和仿真花草裝飾看不出一點端倪。

    視野很好，她很享受，偶爾打烊在店里調(diào)酒喝不想回去的時候就會在這呆上一晚，沒她的允許沒人敢隨便進來。

    陸鹿坐進軟皮沙發(fā)，光著腳輕踩在皮面上，她突然產(chǎn)生在這跟季讓zuoai的想法。

    但也只是想想。

    等人的時間里徐諾菲打過電話，說要來店里坐坐，問她在不在。

    她回：“在是在，但陪不了?！?/br>
    徐諾菲說不用她陪，讓她忙，自己帶了人。

    十分鐘功夫，人就到了。

    “想喝點什么？”陸鹿親自給她和她帶來的人倒了杯水。

    徐諾菲把懷里的約克夏放在旁邊的椅子上：“店里有沒有新品？”

    陸鹿笑：“我這店沒開幾天，全是新品，要不你都試試？”

    “也行?！毙熘Z菲接她的話。

    “我給你挑兩杯在我這排得上號的，一份山楂巴斯克，和玫瑰司康?！标懧棺屗齽e鬧，去餐臺端來了兩份甜點，“飲品還要一會兒?！?/br>
    陸鹿拉了個椅子坐下逗了逗小狗，察覺到某人不太友善的目光，開玩笑：“菲菲，你帶來的弟弟今天對我有點敵意是怎么回事呢？”

    徐諾菲“啊”了一聲，看了看李凈：“沒有吧，我家凈凈挺好的呀。”

    話題沒停在李凈那，徐諾菲問她：“我看你店里也不是特別忙啊現(xiàn)在，那你電話里說你陪不了我是怎么回事？”

    “人還沒來呢?！标懧拐f。

    她問：“什么人？”

    “相親啊?！标懧篃o奈搖頭。

    “啊，相親？”徐諾菲這會才注意她的打扮，咖色的掛脖毛衣搭深棕魚尾裙，簡直一改常態(tài)，不過她更驚于陸鹿居然相親這件事，畢竟她都不愿意去談一場戀愛。

    “那季讓怎么辦？”李凈的話橫在她們之間，“你們不是剛談戀愛嗎？”

    “這又是誰??？還有你不是不談戀愛嗎？”徐諾菲徹底懵了，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陸鹿想起來了，她聽菲菲提過一嘴說李凈是東大的學(xué)生。她不再逗狗，收回手，輕輕一笑：“談戀愛，他這么跟你說的?。俊?/br>
    李凈冷言：“不然呢？”

    陸鹿點點頭，沒承認也沒否認。

    場面挺尷尬的，但陸鹿無所謂，她約的人提前幾分鐘到了，正好能讓她擺脫這個話題。

    但李凈煩了，抓了把后腦勺，看著兩叁米遠的桌上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趁機給季讓通風(fēng)報信，還勸他想開點，真是替季讓cao了好大的心。

    陸鹿沒把李凈的話放心上，畢竟是男女朋友，女朋友都背著男朋友去相親了，當(dāng)朋友的著急也情有可原。

    她輕輕搖了搖頭。

    “你好，我是程澈?！睂γ婺腥讼乳_口，聲音溫潤，聽在耳朵里是真一種享受。

    陸鹿‘嗯’了聲：“陸鹿?！?/br>
    她接著說：“我的情況我舅舅他們應(yīng)該跟你說了，不用我再重復(fù)一遍了吧?！?/br>
    男人搖頭：“差不多了解?！?/br>
    陸鹿點頭：“我也差不多知道一點你的情況，我問過我哥，那我就不跟你繞彎子了，你長得確實很帥，各方面的條件也都挺好，但我也確實沒有想結(jié)婚的打算，以后也是一樣，我不會去昧著心說假話，所以你不用覺得我是在敷衍你。”

    “沒有?！背坛赫f。

    他完全理解，當(dāng)今社會高速發(fā)展，快節(jié)奏的生活讓感情也慢不下來一點，低結(jié)婚率、高離婚率已是常態(tài)，他們又是迫于家里的交情被家里催著見了一面，相親自然就成了走流程的事。

    陸鹿慶幸他是個明白人，放下心跟他寒暄了幾句。

    前后不到半小時。

    “謝謝你的咖啡，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背坛浩鹕砜燮鹞餮b紐扣，微微頷首。

    “慢走?！标懧挂哺酒鹕韥怼?/br>
    好巧不巧，最后一幕被趕來的季讓盡收眼底，他在收到李凈說你女朋友要跟別的男人跑了的消息時還不信，鬼知道下一秒李凈就發(fā)了兩張有說有笑的照片，他是推了家教來的。

    陸鹿愣了個兩叁秒，她剛剛好像帶入了“你們不是剛談戀愛嗎”這句話，心底莫名涌出一股背著男朋友出來偷情的負罪感，而“罪魁禍?zhǔn)住痹缇透品撇恢廊チ四摹?/br>
    但也沒辦法，這個是舅舅安排好的她是真推不掉了，再說了她出門之前告訴他的就是自己去跟男人約會，是他自己不信。

    季讓哪知道她來真的，挺不爽的其實，雖然他們的關(guān)系在某些方面已經(jīng)親近到了極致，但也僅僅是停留在荷爾蒙指數(shù)分泌最高的時段。

    他們不受限于彼此。

    可季讓不想這樣，他希望她插手他的生活。

    這會兒店里來人了，陸鹿扯了個笑給他，幫著忙去了。

    季讓找了個空著的位置坐下，心里有些生氣，但目光還是忍不住跟在她身上。

    他點了杯橘子島嶼，送來的卻是一杯粉色的不知名飲品，他正納悶，夏夏解釋：“這杯是那邊的女生點給你的。”

    循著服務(wù)員的目光，季讓跟一個和他一般大的女生對視了，她笑著跟他打招呼，而陸鹿此時在給旁邊的一桌上菜，她臉上帶著笑，笑里帶著刀子。

    眼神寫著：你敢喝一個就死定了。

    季讓自然不會喝，等橘子島嶼，最后送來的是一杯熱可可，是陸鹿給他換的，也是親手給他送的，餐巾紙的背面寫著話：

    這么冷的天你敢喝冰的，找死??！gt;_lt;  #  ！

    他看著笑。

    “夏夏，等會兒那桌的女生免單，算我的。”陸鹿朝夏夏說，“這桌也是。”

    夏夏點頭：“好的，姐?！?/br>
    “喝完去那邊?！标懧惯盗讼伦烂妫咀尦f的方向看去，墻上貼著可以洗手的標(biāo)志，“有扇門，密碼跟家里一樣，進去等我。”

    幾乎是前后腳，店里人手都忙碌起來，誰也顧不上誰，他一進去還沒看清里面的陳設(shè)就被陸鹿揪著領(lǐng)口壓在墻上親。

    唇上綿軟的觸感帶著咬，季讓看見了那面玻璃墻，他剛才在外面沒注意：“別親，被看見了?！?/br>
    “他們看不見?！标懧刮侵?，手去脫他的衣服。

    季讓配合著她脫去上半身，摟著她的腰將她反抵在墻上，親得很猛，不遜于陸鹿進來撲他的程度。

    寬大的手掌從毛衣下擺探入，她穿的抹胸，季讓廢了點勁去摸她。

    “沒買套？”纏綿的呼吸很重，他的目的性也顯得格外明顯。

    衣服散落在墻角，季讓撈起她一條腿，guntang的東西頂著她蹭，陸鹿含住他的舌頭，濕得一塌糊涂：“別射里面?！?/br>
    他低低‘嗯’著進去了，緊窄的甬道瞬間將他包裹得嚴(yán)實，他挺動著腰來回抽插，黏膩的水聲從下面?zhèn)鱽?，聽著就讓人面紅耳赤，更別說在這種“可視”空間下的性愛，陸鹿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貼著墻被干，涼意在后背蔓延，前面又是他的火熱，她夾在中間，不太好受。

    季讓沒比她好到哪，里面太緊，他不太好施展，力道自然重了不少。

    陸鹿體溫高得厲害，站著的那條腿有些發(fā)酸，她臉頰染上一層紅暈，呼吸也開始急促：“你……你動作輕點……別被……別被聽到了……”

    季讓咬著她的耳垂：“那你叫輕點。”

    狗一樣的牙齒咬得她疼，陸鹿沒饒他，低頭咬他的肩，嘴沒留情，季讓“咝”的倒抽一口氣：“jiejie你屬小狗的?。俊彪S即哼笑一聲，摁著她的腰猛干。

    “不行……不行啊……”陸鹿掛在他身上，全身像是麻了一樣被他肆意沖撞，她忍著要叫出來的沖動登頂，渾圓的屁股也在抖個不停。

    高潮片刻，季讓把她抱到沙發(fā)上。

    沙發(fā)很大，呈弧形置于鏡子前，她坐在季讓身上，視線能包攬外面的全部，而面前的這墻鏡子被她設(shè)計得很好看，來拍照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她知道外面看不見，卻還是有些害怕在身上。但更多的是刺激。

    季讓握著她的腰輕輕晃動，微微仰頭看她搖曳，聲音很低：“jiejie?！?/br>
    陸鹿跟著抖了一下，這兩個字除了他們剛認識的時候他會有禮貌地叫她之外平時能聽到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加上他的聲音好聽，又是zuoai，音色更顯低沉了。

    這會兒他又叫了一遍，陸鹿直接受不了，身體的反應(yīng)更加明顯。

    “抖這么厲害啊?！?/br>
    季讓嘴上說著，手卻不停：“那個男人是誰？”

    “……”

    “所以你是準(zhǔn)備物色下一個想要換了我嗎？”季讓說這話是故意的，想試試他在她心里是什么位置，“他有我年輕？還是有我有體力讓你這樣啊jiejie？”他摁著她到底。

    “……”

    陸鹿掐著他，在他的肩上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喉嚨溢出呻吟：“不關(guān)你事……你不是……不是也我面前跟別的女生眉來眼去了……”

    “不算?！?/br>
    他理直氣壯：“我沒跟她說話，也沒對她笑，更沒喝她那杯飲料，所以算不上是眉來眼去?！?/br>
    是這么個理，但陸鹿不認，否則她也不會讓他進來，迫切地跟他接吻、zuoai。

    “那你呢？”

    “要我，還是要他？”

    季讓問她。

    “要你?！彼摽诙?。

    陸鹿耳根紅得滴血，心跳快要震破耳鼓，腦海里閃過無數(shù)，她要他。

    房間開著空調(diào)，溫度高得離譜，潮濕的荷爾蒙氣息無限蔓延，連角落都沒放過。

    他們做了很久很多次，季讓也幾乎沒停。

    陸鹿先投降的，她是真的不行了，紅著眼睛，啞聲叫他：“季讓不要……不要了……我不行了……太深了好酸……”

    季讓收回還摸著她的胸的手，抬她的臀，讓兩人更加契合。

    他掐著她的腰，速度比剛才快了不少，私處碰撞的聲音在耳邊格外清晰，陸鹿只覺得身子越來越重，大腦跟著一片空白，連眼睛都睜不開。

    等她稍微清醒一點的時候，季讓已經(jīng)穿好褲子，跪在一邊認真幫她清理了。

    陸鹿連踹他的力氣都沒有，等他弄好她又朝他伸手，她想抱著他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