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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訣說:“您屆時便知道了?!?/br> 殷弘玉不滿道:“你這是連本公子也要瞞著了?” “我與您本就立場不同。”溫訣雖然知道殷弘玉事實上并不是二皇子的人,但殷弘玉不知道他知道這事兒啊,所以此刻用這話回答,可以說是再合理不過的了。 就是吧,這話它合理是合理了,卻實在不怎么合情,畢竟人家是皇帝的兒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子,你這么說,簡直不要太放肆?。?/br> 然而這一回,殷弘玉卻并未因為溫訣的放肆而惱怒,只是說道:“本殿要出去,讓你的人放行?!?/br> “眼下情況特殊,殿下有什么事情,還是放上一放吧?!睖卦E說這話時的語氣平平,但卻給人一種不容置喙的壓迫感。 殷弘玉本來沒生氣,這下卻還是起了火,他當即就要發(fā)作,卻在對上溫訣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眸時,心里驀的一緊。 這人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如是想著,殷弘玉的面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溫訣注意到他神情的變化,想了想,道:“您若當真有事處理,可同下官說說,下官可以為您代勞。” 溫訣是真想幫他一幫的,但是此時此刻,這話落在殷弘玉耳中,就像是溫訣對他的試探,一時攪得他心中亂做了一團。 殷弘玉胡亂擺了擺手,道:“不必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br> 他話落便轉身離開了,急匆匆步伐看起來格外煩躁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到了晚上。 溫訣剛覺得有些困意的時候,屋門再次被敲響了。 得到溫訣的允許之后,一個黑衣人手里拎著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溫訣看見這架勢,問道:“怎么回事?”這黑衣人是他暗中培養(yǎng)的勢力之一,名叫飛弧,在他的一眾屬下中身手穩(wěn)居前列,尤其擅長暗器與射擊。 飛弧雙手作揖朝著溫訣躬身道:“回稟主子,這人在后院放出一只信鴿,恰好被屬下發(fā)現(xiàn)?!?/br> 第30章 溫訣眉心一跳,當即問道:“信鴿呢? “主子放心,信鴿已被屬下?lián)魵⒘恕!憋w弧說著,一手摸進懷中,取出一個細細的竹筒遞給溫訣。 溫訣從竹筒中取出一封信,更準確來說是一張窄窄的紙條,紙條上只有簡簡單單的八個字,但就是這八個字,卻險些讓溫訣接下來的行動功虧一簣。 “事已敗露,速做轉移” 溫訣將那紙條捏成一團,看向被飛弧丟垃圾一般丟在地上的中年男子。 這人中等個子,看起來格外的瘦,兩頰凹陷而顴骨凸出,下頜留一撮山羊胡,很有辨識度的長相,因而溫訣看見他的第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劉知府手下的那個馮師爺。 馮師爺本來被飛弧抓過來時候就已經覺得自己完蛋了,此刻被溫訣那冷冷淡淡的眼神一掃,一顆心瞬間崩潰的徹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抖如篩糠,話都說不出來,更別提開口求饒了。 他是有些聰明的,這些年跟在劉大人身邊也立過不少“功勞”,溫訣再一次見識到了自己這個身份在人們心中的可怕程度。 “還想要活命嗎?”溫訣什么也沒說,只是沉默的等著這位師爺自己冷靜下來,然后淡淡問了句。 滿心絕望的馮師爺聞言,猛一下抬起頭來,那雙細長的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 對于這種人,溫訣想來看的清楚,利聚而來,利盡而散,一切的行為都不過是為了自己為中心,在他們的心里,忠心這個詞,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里,為了保命同時礙于溫訣震懾力的馮師爺,什么該交代的不該交代的,只要他知道的事情,全給劉大人的抖落了個干凈。 溫訣在馮師爺抬手在證供上摁下一個鮮紅的手指印之后,面無表情的讓人將他拖了下去。 這事情過了沒一個時辰,溫訣的房門第三次被敲響。 這一回來的人是小央。 “你傷還未愈,怎么出來了?”溫訣道。 小央面色泛著幾分蒼白,道:“主子,九殿下在中庭鬧起來了,打傷了我們不少侍衛(wèi),場面現(xiàn)在一團亂,您快看看去吧?!?/br> 溫訣簡直頭疼,這位七殿下又在做什么。 溫訣跟著小央去中庭的路上,聽對方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莫約兩刻鐘前,殷弘玉打算從中庭一處隱秘的角落翻墻出去,因為被發(fā)現(xiàn),所以就和巡邏的士兵們打了起來,士兵們礙于他的身份不敢下手過重,雙方僵持不下,這一鬧就鬧到了現(xiàn)在,大家實在拿這位紈绔皇子沒了辦法,只好去喚了溫訣過來。 然而等溫訣到的時候,出了看到一地抱著胳膊腿兒呻吟痛呼的侍衛(wèi)門之外,卻全然沒見著殷弘玉的影子。 “人呢?”溫訣問道?!?/br> 一個侍衛(wèi)松開自己被鞭子抽的鮮血淋漓的手臂,單膝跪到地上說:“屬下等辦事不利,沒有攔住七殿下,耿大人如今已追出去了?!?/br> 溫訣眉心皺了一下,心里那種莫名的不安感又涌上了心頭,即刻問道:“那個方向?” 侍衛(wèi)說:“是出城的方向。” 溫訣想了想,當機立斷決定先跟過去看看情況,反正這邊的事情他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 如是想著,溫訣最后對小央簡短交代了幾句,然后轉身出了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