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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呦什么鬼面將軍,你不要命啦,這話要是叫人聽見,你可是十個腦袋都不夠那位砍的。”開口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那大叔的老婆。 中年大叔聞言,想到平日里聽見的那些關于他們那位護國將軍的傳言,頓時狠狠打了個哆嗦,閉著嘴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 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嘴里高喊著讓路之類的話,然后橫搶將人群趕至兩邊,清出一條寬闊的道路來。 “疏散人群?!睘槭资勘终f了一聲,那些士兵便開始走到人群中,手中長.槍一橫,將圍在將軍府門口的人們往兩邊撥去,殷無咎他們也被分到了一邊。 轉眼間,人群正中出現(xiàn)了一條寬寬的道路。 “來了來了,人來了!”嘈雜中也不知是誰這么喊了一句,然后人們紛紛朝著身后看去,唯有殷無咎,卻是僵硬了整條脊梁。 “真的是他,殷無咎,真的是護國將軍誒!”耳邊傳來胖虎興奮地聲音。 殷無咎藏在袖子里的小手緊緊的捏成了拳頭,他深吸了一口氣,動作緩慢的轉過身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90821:52:18~2020091020:14: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詩琳2瓶; 第49章 不遠處,一男子在一大隊隨從與士兵的擁護之下,策馬緩行而來,男人穿一襲藏青圓領錦服,外罩銀色軟甲,露出的半邊廣袖上繡一只威武的血色麒麟,活靈活現(xiàn)地像是盤踞在他身上的靈獸。 他的身形并不似一般將士那樣壯碩粗獷,甚至可以用清瘦來形容,而那被白玉簪子半挽半放、隨風輕揚的一頭長發(fā),更是為他平添了幾分文雅書卷氣,但事實上,任何一個看見他的人,都絕對不會將他和弱勢這個詞聯(lián)系在一起。 這個人,可是一舉坑殺數(shù)萬叛軍,只身從熊熊大火中救出他們大商天子,并且在短短幾日間以雷霆手段徹查西北災銀案,斬二十余涉事官員于馬下的護國將軍?。?/br> 不過雖然民間流傳著各種各樣關于溫將軍殘暴不仁的暗黑事跡,但是有些東西只要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往往便不會有那么深刻的感受。更甚至于,在那些添油加醋的、將溫訣形容的心如蛇蝎面如鬼剎吃人喝血的夸張謠言的襯托之下,眼前這個膚色白凈、身形修雅、氣質(zhì)沉定的男人,反而給了圍觀百姓們一種莫名的失落感,失落之中又帶著一股意外的驚喜,驚喜未散,隨之而來的是被欺騙之后的憤怒……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些看見了溫大將軍廬山真面目的人,心情一萬分復雜。 在這些人當中,殷無咎大概要算唯一心境與他們完全不同的人了,他看不到那男人的高高在上,看不到他的卓人風姿,也看不到他身后一眾緊緊簇擁護衛(wèi)著他的武裝將士,他的眼里,唯有那一夜樂天山上,幾乎染紅了月色的鮮血——他恨這個人,恨不得立馬便沖上去將他萬剮千刀,揚灰挫骨。 “嘿,我瞧這大將軍一點也不似傳聞中說的那般嚇人嘛,現(xiàn)在看來指不定都是謠言,他壓根就沒干那……”胖虎絮絮叨叨的說,卻在側過頭來時,被殷無咎難看的面色驚的一下噤了聲。 “你,你怎么了?”半晌,胖虎小心的碰了碰殷無咎的胳膊,見他沒有半點反應,擔心的問道,“殷無咎,你不會是嚇傻了吧,誒你別怕啊,就算溫將軍真的殺人如麻,咱不招惹他,他應該也不會……不會濫殺無辜的!” 胖虎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安慰殷無咎的話,誰想對方突然一下沖了出去,被站在前面的士兵給擋下來之后還不消停,一邊瘋狂的掙扎一邊對著溫將軍的方向大罵著“混蛋王八蛋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之類的狠話。 “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胖虎懵逼了幾秒之后,沖上去抱著殷無咎的腰就要把他拉回來。 有些傷痛并非不表現(xiàn)出來就等于消失了,就像殷無咎這段時間來很少提起他的爺爺,可那不等于他已經(jīng)忘記了,他只是在努力的不讓自己回憶而已,但是此刻溫崇洲的出現(xiàn),重新激起了他掩藏在心底的痛苦。 殷無咎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懂事,可他畢竟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很多時候喜怒是無法控制的,除了那一夜爺爺死去時的慘狀,他此刻再不能思考更多,更遑論去計量在這沖動之后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 ——他現(xiàn)在滿腦子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報仇。 這一番動靜,很快便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溫崇洲”惡名在外,加之他的存在又威脅到了朝堂內(nèi)外多少人的利益,想他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來到這個世界不到半年,暗里刺殺明里謾罵,哭著喊著要送他去見閻王爺?shù)臏卦E都見過,所以對于眼前這場面,他可以說是早見怪不怪了,若不是離得近了,聽見了那一抹熟悉的童稚聲音,溫訣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不會沒有。 畢竟就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些惡意并不是刻意針對他的,可也沒有人會喜歡對上那樣厭惡的、恨不得自己趕緊去死的眼神。 溫訣面色僵了僵,然后迅速的朝著那混亂的源頭看去,凝眸時,他恰好對上了一直盯著他的殷無咎的視線,小孩一雙眼睛充血通紅,眼里的恨意有如實質(zhì),這對于對他付出了心思的溫訣來說,簡直像是一根長針扎在了心口,那一瞬間,溫訣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