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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咎現(xiàn)在整個人都很凌亂,腦子簡直亂成了一鍋粥了。 “那人……是師父嗎?” “不是師父還能是誰?”江錦安篤定的說道,話落半晌,忽而思緒一轉(zhuǎn),“對了,我記得你曾說過,你見過師父的模樣,聽你方才之意,莫非師父與你過往所見有所出入?” 殷無咎沒說話,他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從身上摸出了那張從花燈之中取出的小小紙條。 師父受傷的面容還如此清晰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可是剛才看見的那張臉,卻是那般的完好。 殷無咎是真有些不確定了,但也許,這張字條上的內(nèi)容,可以給他一點答案。 如是想著,他深吸一口氣,控制著指尖顫意,徐徐將那字條展開了。 殷無咎只掃了一眼,整個人頓時呆立原地。 江錦安本來沒想看的,見他突然這樣,就想也看一眼,但殷無咎在他視線尚未抵達(dá)紙面時,突然將那紙條合了起來,然后腳下一個發(fā)力,飛離了畫舫。 “無咎!”江錦安也要跟上,卻被先前那與他二人說話的人拽住了:“你們剛剛說,那位公子是,是你們的師父,真的嗎?” “是啊,他當(dāng)真是你們的師父?”回過神來的江清也插了進來,接著又問道,“那字條里都寫了什么呀,他的反應(yīng)為何那般奇怪?” 溫訣飛離畫舫,踏水回到岸邊,腳下生風(fēng)的往遠(yuǎn)離護城河的方向大步走去。 暴露了他暴露了! 暴露也就算了,竟然還被自己徒弟幾個抓了個正著。 如今……如今他要如何與無咎解釋? 殷無咎尾隨了溫訣一路,分明快一些便能追上去的,但是他卻始終只是沉默的跟著,而前面那腳步如飛,卻又漫無目的的人,似乎全然沒有察覺到他的跟隨。 【宿主,您為何看起來如此慌張?】 溫訣脫口而出:“我能不慌嗎我,他定會以為我從前都在欺騙他,他會……他會傷心的?” 溫決說著,腦海中又不自覺想到了那一日殷無咎得知自己就是“溫崇洲”的事情大受打擊,情緒崩潰的情形,心里一時更加慌亂了。 系統(tǒng)道:【那難道您要一直這么躲他下去?逃避不是辦法滴!】溫訣:“……” 【宿主,這可不像您作風(fēng)???】 溫訣猛地頓住腳步:“你能不能讓我安靜會兒?!?/br> 腦海里那喋喋不休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可在幾秒的沉默之后,又重新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聲音弱弱的:【宿主……】溫訣抬手按了按自己脹痛的太陽xue,忍耐道:“說?!?/br> 系統(tǒng):【小咎他,一直跟在您的身后呢?】 溫訣抬起的手頓在了半空,他定了定神,用力感知了一下,果然,察覺到了身后有些不穩(wěn)、但十分熟悉的氣息。 “你怎么不早說?” 系統(tǒng):【我之前不是沒找著機會嗎?】 溫訣懶得跟他計較,整理了一下心情,他慢慢轉(zhuǎn)過了身。 悠長而空蕩的巷子中,一個高挑清俊的少年,靜靜站在那里,遙望著自己。 仿佛隨時隨地,他都在那里守候著他,只要他一轉(zhuǎn)身,便能看的見。 溫訣張了張口,輕喚道:“無咎……” 他們之間,雖然隔著很遠(yuǎn)的距離,但是夜色寂靜,這巷子也空蕩,溫訣很確定殷無咎是聽見了的,可是沒有回應(yīng),他半晌都沒有等來對方的回應(yīng)。 隨著時間推移,溫訣心中越發(fā)沒底起來。 就在他打算繼續(xù)說點什么的時候,站在那里的人,突然朝著他邁開了腿,一步、兩步,從走到跑,最后變成飛奔。 少年浸著夜露、有些濕涼的身體撞進自己懷中時,溫訣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半晌,一雙手抬起又放下,可終究也沒能回抱住對方。 這一刻的他,有些像個畏縮不前的膽小鬼。 可在自己在意的人面前,他真的沒法無所顧忌。 隨著殷無咎落在他腰間的手越收越緊,身上的涼意也漸漸轉(zhuǎn)成溫?zé)?,甚至煨的他的心也發(fā)起燙來,溫訣才終于意識到,少年似乎并未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自己心生芥蒂。 溫訣抬起雙手,捧住殷無咎的臉,輕輕說道:“無咎,對不起?!?/br> 殷無咎是很聰明的人,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道:“師父不用說對不起我,您沒有對不起我……不管您是什么模樣,都沒有關(guān)系,無咎只要知道,師父還是我的師父,就好了?!?/br> 他在意的,從來溫訣的臉丑陋或者俊美,而是溫訣這個人。 迎著少年真摯的目光,溫訣一顆心突然狠狠地顫動了下。 積壓在心底的情感,恍若決堤洪水一般,再也無法壓制。 溫決難以自控的,一把將殷無咎摟進懷中,對著那淡粉的唇,不管不顧吻了上去。 他早已忘記了,自己對這個人的感情,到底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生的轉(zhuǎn)變,但有一樣溫訣心里很清楚,眼前的這個少年,已經(jīng)成為了他匱乏的生命中,再也不能失去的存在。 他總是牽動著自己的心,也總能輕輕松松擊潰他的冷靜,令他失去慣有的理智,就如同現(xiàn)在這般。 殷無咎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傻了,在溫訣親吻他時,他甚至連反應(yīng)也不會,直到那炙熱的,帶著淡淡藥香的氣息席卷了他整個口腔,他也只是出于本能的,笨拙的回應(yīng)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