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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明亮的燈火,溫訣看到少年一雙透亮的眸子里染上了紅色,這一副強忍悲傷的模樣,叫他的心也不由跟著糾痛起來。 若不是那該死的系統(tǒng),若不是他……早在十年之前,他們就該父子相認的! 殷無咎一直隱瞞著自己的身份,一則未免招來殺身之禍,二則是為方便起事,可眼下這情形,卻是再也瞞不住了,商文帝沒有得到他確切的回答,已從他的表現(xiàn)之中確定了八分。 榻上的方桌放著批到一半的奏折,商文帝拎起朱筆,在一張宣紙上細細描了幾筆,然后雙手拿起那方宣紙遞向殷無咎。 殷無咎略含疑惑的接過來,視線落在上面時,發(fā)現(xiàn)紙上畫著一朵奇異的花。 商文帝雖無治國之才,但詩詞歌賦、書法丹青皆有所成,即便如今年邁體衰,可這畫工仍舊了得,不過寥寥幾筆,便勾勒出這一朵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花,而這花,與殷無咎肩上的千絲纏胎記,幾乎一模一樣。 “朕記得,朕的小九右肩之上,有這么一個胎記,一晃經(jīng)年,也不知那胎記是否仍在,或者有無變化!”商文帝說著,朝殷無咎伸出了手,“你過來,叫朕看看,好嗎?” 殷無咎捏著宣紙的手,指尖幾乎泛白。 他自己身上的胎記長什么樣,自己如何會不清楚,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成想,這個人還記得這般清楚。 殷無咎走過去,當(dāng)著商文帝的面,露出了肩上的胎記。 商文帝落在那朵赤色艷花上的手,帶著無可抑制的顫抖。 “朕的皇兒,你還活著!”他輕輕的說著,面上滿是激動,分明是笑著,可眼睛里又流出了guntang的熱淚。 他這一輩子只愛過一個人,卻眼睜睜的看著她離自己而去,甚至連他們的孩子都沒能護住。 商文帝這十幾年來,每每憶起自己那個粉雕玉琢的兒子便心痛如絞,睡著了也會夢見月兒含淚的質(zhì)問他,為何沒有照顧好他們的孩子,可是如今,這個他本以為早已離世的兒子,突然好端端的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這種沖擊力可想而知。 商文帝悲喜交加,欲哭欲笑,簡直要大喊幾聲“感謝上蒼垂簾”,就連一旁的趙延盛都忍不住悄悄地抹起了眼淚。 年邁的皇帝拉著失而復(fù)得的愛子之手,久久不愿放開,一邊不停的問起他這些年來的遭遇。 殷無咎避重就輕的一一應(yīng)過。 說到多年前的經(jīng)歷時,無意之中提及了當(dāng)年在鄉(xiāng)下的事情,商文帝聯(lián)想起了馬車之中那一面,腦海里頓時浮現(xiàn)出那個瘦弱干癟、破衣爛衫的小孩背著一罐子水吃力跋涉的情形。 原來在那么早之前,他就見到過自己的孩子,可是他卻沒有認出來,任他流落民間吃了那么多的苦! “皇兒,你受苦了?!本盼逯鸬幕实坌耐慈缃g,幾乎老淚縱橫,“父皇對不起你??!” 宮中人多眼雜,今日又值元宵盛宴,這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宮妃皇子及一眾大臣們聞訊紛紛趕了來。 殷無咎的出現(xiàn),對于商文帝來說是天降大喜,可對其他人而言,就不是這么回事兒了。 錢貴妃看見皇帝親昵的拉著殷無咎的手,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這小子當(dāng)真……是那個賤人的兒子? 早在多年之前,她就聽自己的皇兒提起過,說那個女人的兒子沒有死,只是后來她們派了無數(shù)人去找都沒有找到,她以為憑借她們的勢力,那般都找不出半點消息,那小子八成是自己死在了什么地方,卻怎么也沒有想到,這賤種竟如此命大,不僅好端端的活著,還自己回來了。 錢貴妃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一步步走到商文帝身邊:“陛下,您是不是弄錯了?” “朕自己的孩子,豈會認錯?” 錢貴妃道:“可是九皇子當(dāng)年夭折時,您是親眼所見的?” 商文帝陡然抬眸,看向錢貴妃道:“當(dāng)年之事,到底是什么情況,朕定會查個水落石出?!?/br> 他慣來親和,很少露出這樣的表情,此時冷冷的視線掃過錢貴妃的面上,竟叫她后脊嗖的一涼。 若是放在從前,她有自己的皇兒和母族撐腰,就算被皇帝查出什么,她也是不怕的,可這些年來,錢府與殷弘?yún)柺窒碌膭萘Ρ粚④姼粩嘈Q食,而這個本該早就死了的賤種,現(xiàn)在也在朝中有了不可小覷的力量,甚至可與將軍府抗衡。 此般情境下,當(dāng)年的事情若被牽扯出來,她們只怕,難以全身了。 “趙延盛” “奴才在!” 商文帝道:“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朕要起草文書,昭告天下,朕的九皇子回來了?!?/br> 第二日,圣旨就頒了下去。 又過數(shù)天,商文帝封殷無咎為御煜親王,殷無咎就此成為當(dāng)今朝中唯一一個親王。 皇室突然多出這么一個繼承人,絕對不是件小事,一時之間可謂是震驚了朝野上下,可是面對著已被確認了皇子身份,并且才智過人、能力出眾的這位親王殿下,那些被危及利益的人完全沒有立場去反對什么,于是只能在私底下暗搓搓的計較。 殷弘?yún)栒偌俗约旱耐夤c表哥商議對策,得出的結(jié)論是此人絕對留不得,同時擬定了數(shù)條刺殺計劃,散伙之后,錢鑠連夜便開始安排部署,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行動之時,火先燒到了他們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