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6章
艾斯利先生努力喘著呼吸,表情呆滯。 聽到艾斯利夫人的回答,上面的黑色綿羊一改剛才的躁動,再次笑出了聲。 “父神創(chuàng)造了亞當(dāng),又抽出了亞當(dāng)?shù)囊桓吖亲兂闪讼耐蕖!?/br> “夏娃說自己深愛著亞當(dāng),卻誘騙亞當(dāng)和自己同時吃下了智慧之果?!?/br> “從此之后亞當(dāng)和夏娃被趕出伊甸園,這就是人類的起源?!?/br> “人類就是這樣,從根源上是自私自利,充滿了謊言。” “這一切的災(zāi)難全是因?yàn)閬啴?dāng)和夏娃的錯,還有那只了誘騙夏娃的該死臭蛇。” “可父神卻怪罪了這片美麗的伊甸園,將伊甸園徹底封存起來?!?/br> 它喋喋不休地說著,“伊甸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它不應(yīng)該被封存起來,而是應(yīng)該讓更多的純粹靈魂居住在里面,感受它的美好。” “同時,伊甸園也排斥那些自以為是的自私之人,他們以愛之名偽裝自己,可他們實(shí)際上自私又骯臟?!?/br> “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動不動就把情情愛愛掛在嘴上的丑陋人類,他們虛偽又惡心,就像艾斯利先生一樣。” “但我很欣賞你,艾斯利夫人,看來你已經(jīng)做出了自己正確的選擇。” 百里辛靠在樹干上,認(rèn)真傾聽著黑色綿羊的話。 天使忽然開口:“我們得離開這個世界,在這里待久了你將會被這里的花草樹木同化,永遠(yuǎn)留在這里?!?/br> “那么問題來了?!卑倮镄撂ь^看向天使,“怎么離開呢?”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他一天了,他進(jìn)來只是為了找老婆和找線索的,不是來送死的。 天使:“要進(jìn)行兩個空間的跨度,勢必會有一個通道存在?!?/br> “但因?yàn)槭沁B接兩個不同的時空,這個通道就算再如何偽裝,都會露出破綻和不穩(wěn)定性?!?/br> “而有些人為了能讓通道看起來更自然一些,通常會用帶有迷惑性的不穩(wěn)定水波紋作為通道,比如說水池這種?!?/br> 百里辛沉默不語,認(rèn)真聽著天使的科普,說到水波紋的時候,他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了童話世界那個副本連同夢境和現(xiàn)實(shí)的水潭。 好像,說得挺有道理的。 所以這個通道,在大部分環(huán)境下都是適用的嗎? “從昨天進(jìn)入這里,我就開始在伊甸園里尋找通道,水池,浴池等等,到現(xiàn)在只找了伊甸園的一半,目前還沒找到線索?!?/br> 百里辛問了一句似乎沒什么用處的話:“你和惡魔的記憶是共享的?” 天使微微停頓:“不,我和他記憶不共享?!?/br> 百里辛:“所以你們倆……一直是在各找各的?” “就不寫個紙條什么的通知一下對方,你找東邊,他找西邊?” “找過的地方再找一邊,你們倆裱花呢還是玩呢?確定大丈夫?” 他頓了頓,默默吐槽:“哦,抱歉,不是丈夫,現(xiàn)在是媳婦。” 天使:“……” 別問,問就是在玩。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直播間。 【辛神吐槽,最為致命?!?/br> 【《裱花》】 【《大丈夫?不,是媳婦》】 【一段時間不見,辛神懟老攻的戰(zhàn)斗力越來越強(qiáng)了?!?/br> 【漸漸在“媳婦”中迷失自我。】 【這已經(jīng)不是翻車的問題了,這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墳,然后還自己默默把土給填上?!?/br>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百里辛:“不過你們現(xiàn)在可以放心了,有我在,我可以幫你們一塊找通道?!?/br> “也不是我自吹自擂,我這人還挺聰明的,找線索什么的實(shí)力剛剛的?!?/br> “那個通道有什么特點(diǎn)?只有是水波紋這一個線索嗎?” 天使忽然覺得喉嚨有點(diǎn)干,他尷尬地舔了舔嘴唇小聲道:“也不是,其實(shí)只要找到了挺好辨別的。” “因?yàn)槭沁B接兩個世界的通道,水波紋會有些不合常理,比如說顏色過深或者距離過遠(yuǎn)……” 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片驚呼,將兩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百里辛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看去,當(dāng)看清發(fā)生了什么的時候表情頓時有些僵硬。 只見艾斯利夫人將匕首插入了自己肚子中,她的手上沾滿了血,在眾人茫然震驚的目光中,她一咬牙劃開了自己的肚子,就這么硬生生忍著劇痛將肚子里的孩子取了出來。 圓滾滾的嬰兒被滿頭冷汗的艾斯利夫人抱在了懷里。 隨著第一口空氣的吸入,一聲嘹亮的啼哭聲出現(xiàn)在了這個空間中。 艾斯利夫人忍著劇痛,用鋒利的匕首切斷了嬰兒的臍帶。 接著她又割開自己尚且干凈的裙子一角,將啼哭中的嬰兒認(rèn)認(rèn)真真包裹了起來。 等她將著一切都做完的時候她早已經(jīng)累得氣喘吁吁,雙眼也開始混濁渙散。 艾斯利先生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他見艾斯利夫人抱著孩子匍匐地爬到他的面前,溫柔地將孩子舉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看,這是我們的孩子。他就是我們死掉的那一個,我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艾斯利夫人輕輕親吻著嬰兒的頭顱,將哭泣中的孩子小心翼翼放在兩人的中間。 接著,她那雙血淋淋的手捧著艾斯利先生的臉頰,用盡最后一點(diǎn)力氣親吻了艾斯利先生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