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這里窄得要死,我走到這里就走不動了,你進來干什么?是想發(fā)生踩踏事件擠死我嗎?還不趕緊出去!”男人冷漠開口,聲音冰得像臘九寒天里的雪。 面具男發(fā)出了悻悻的聲音,“你好好說不就行了,吼什么吼,誰稀罕跟你擠在一起。喂,那只小獵物在不在里面啊?!?/br> 男人:“當(dāng)然不在,在的話我還能讓他跑了?” 面具男:“那我進去干嘛,我還要去找小獵物,你也趕緊出來吧哥們,我們一起找?!?/br> 男人疏離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先走,我卡出了,等下掙脫了就出去?!?/br> 面具人一聽要找的獵物不在后也沒有了要進這個狹窄巷子的欲望,他“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xù)堅持,“好,那我先撤了,你自己想辦法出來吧?!?/br> 臨走前,百里辛聽到了面具人的小聲嘀咕。 “我才不救他呢,少一個人,少一個競爭者。這么多人搶小獵物,多久才輪到我。最好所有的競爭者都卡住才好呢,這樣小獵物就是我一個人的了?!?/br> 嘀咕聲伴隨著面具人的后退漸漸消失。 男人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他的身體嚴絲合縫地靠在百里辛的身后,即便是隔著幾層布料,他卻依舊感受到了青年的挺翹。 男人的呼吸在黑暗中忽然重了幾分。 “你是……帝迦先生?”前面的人身子晃了晃,遲疑的聲音從前面悄悄傳來。 男人的呼吸又重了幾分,開口的時候聲音里已經(jīng)帶著幾分壓抑,“對,是我,你別動,我們卡住了?!?/br> 青年的身體立刻停住了動作。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停住的時候胯剛好抵住了男人的腰,好巧不巧按在了最難言的地方。 “那,那怎么辦?”青年的聲音有些慌亂,他的身體也因為慌亂又亂動了幾分。 帝迦藏在面具下的臉扭曲了一瞬,撐著墻壁的手微微用力,如果不是有手套的遮掩,青年一定能看到自己的手掌都因為用力而泛了白。 一團火不受控制地涌起。 帝迦不由在心里暗罵了一聲。 真他媽狼狽,希望青年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 手掌從墻上離開扶住了青年的腰固定住,帝迦壓抑道:“你,別亂動。這條巷子太窄了,安靜下來,慢慢聽我說。” 似乎是受到了安撫,青年果然安靜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了。 帝迦深吸兩口氣,等到情緒平復(fù)幾分后才緩緩開口。 “我今晚過來,本來是想看看你怎么樣了。還沒到費家大門,就看到好多車子陸陸續(xù)續(xù)朝著這邊過來?!?/br> “之后我才知道費家今晚有晚宴,雖然我沒有收到邀請函,但我也沒受到什么阻礙的就進來了。” “本來一切都正常,但當(dāng)我走進大門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戴上了一個白底面具,還怎么也拿不下來?!?/br> “大廳里的氣氛有些詭異,我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我在角落里等了一會兒,一直等到你出現(xiàn)?!?/br> “直到費泰宗宣布了游戲任務(wù),我才知道今天的晚宴要干什么?!?/br> “這個宅子有古怪,費泰宗不正常。你別害怕,我會保護你,把你從這里帶出去的?!?/br> 帝迦一字一句慢慢說著,黑暗中他視線下移,落到了青年的腰上。 青年今天穿著自己昨天給他買的白西裝,男性的西裝一邊是沒有收腰處理的,可他的眼睛落到青年的腰上,總覺得青年的腰又細又窄,跟盤在樹上的蛇一樣。 帝迦喉頭干澀,下意識滾動了一下,手不著痕跡上下滑動,隔著布料感受著青年腰線的緊致。 摸了兩下,他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干什么。 甩了兩下腦袋,有些心猿意馬的男人在心里狠狠罵了自己兩句。 他現(xiàn)在在干什么?! 這里是什么場合?! 他是變態(tài)嗎?居然在這么緊繃的氣氛中、在這樣狹窄的小巷子里對青年產(chǎn)生了沖動。 他真該死。 他現(xiàn)在和那些把青年當(dāng)成獵物的面具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帝迦深吸一口氣,努力往后一拽,終于把卡在墻壁中的身體掙脫了出來。 一瞬間獲得自由的青年雙手扶著墻壁大口大口喘息,胸膛劇烈地上下起伏,似乎是經(jīng)歷了不小的恐懼。 帝迦越看越覺得自己就是個人渣。 百里辛現(xiàn)在肯定嚇死了,自己剛才居然還…… 帝迦啊帝迦。 你學(xué)的仁義道德都去哪兒了? 你真是個畜生。 “你還好吧?”帝迦有些手足無措地問道。 青年卻不回答他,只是像一條被海浪卷到沙灘上的魚,大張著嘴巴劇烈呼吸。 s419m心情很復(fù)雜:【宿主大人,您……這是?】 百里辛眼睛泛紅,兇狠道:【沒玩夠!等從這里出去,我一定要找個小黑屋把他再弄進去來一次。】 s419m:【……】 我時常因為自己不夠變態(tài)而覺得自卑。 兩分鐘后,百里辛恢復(fù)正常,他在這個僅能容納一人通過的狹窄小巷里回頭看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臉上也帶著白色面具,面具上畫著一張看不出什么表情的簡單臉譜,和其他人明顯惡意的感覺不同。 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百里辛面前,自己的身形完全融入了他的影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