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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遇到陸白,陸白為了逼阮江酒就范,便去逼著酒吧老板辭退了阮江酒,又通過別的令人發(fā)指的手段終于得到了他——陸家在鯨海還是說得上話的,哪怕傳聞中酒吧老板是曲家人,也還是退讓了。 可憐的阮江酒剛離狼窩又入虎xue。 陸白的睡意徹底消失了,看著低壓壓的天花板沉默幾秒,他道:“小阮,酒吧的工作這么辛苦,對你很重要么?” 聽到對方這么叫自己阮江酒有些驚訝,還是答道:“現(xiàn)在很重要。”這次的劇本他還是很喜歡很感興趣的。 陸白:“哦?!蹦蔷筒荒茏屗ミ@份工作。陸白眨眨眼:他得好好想想怎么做才好。現(xiàn)在關于阮江酒的中心劇情是阮江酒要做陸白的金絲雀,只要這個劇情達成了,其他劇情應該就還有轉(zhuǎn)圜余地。 那么,他要在不讓阮江酒丟工作的前提下,要他答應做自己的金絲雀,等到過了這段劇情,后面的他再來想辦法。 要這么做到底有些愧疚,陸白便又問道:“小阮,你有什么愿望么?”不管是什么愿望,他都會盡力幫他實現(xiàn),算是對他的補償。 陸白的問題讓阮江酒有些驚訝,他睜開眼睛,在夜色里看向陸白,便見裹在毯子里的少年像只毛茸茸的兔子,正看著天花板發(fā)呆。 他和這個少年并不熟識,但此情此景下,不知為何,他并不想敷衍,于是他便道:“做個好演員?!彼_實是熱愛拍戲的。 陸白聞言一愣:原來阮江酒竟然真的喜歡拍戲,原來他在這個時候就有做演員的夢想。原著里為了更好地達到羞辱曲雪郁的目的,陸白把阮江酒送進了娛樂圈,卻并沒有好好給他規(guī)劃過路,他只把他當成一個玩意兒和一個道具,再加上他和曲雪郁長得太過相似,因此阮江酒在娛樂圈里過得很辛苦。 可這時候的阮江酒,這么認真地說著他想做個好演員。 陸白突然就有些難過。 “小阮,你的愿望一定會實現(xiàn)的?!边M入睡夢前,陸白喃喃道。 阮江酒聞言彎了嘴角,他閉上了眼睛:“借你吉言。” …… 第二天陸白醒來時,阮江酒已經(jīng)不在了,想來是去上班了。陽光里整間屋子窗明幾凈,小廳里的桌上放著早餐壓著字條,陸白看到阮江酒帶著鋒芒的好看字體、吃著熱騰騰的早餐,便更加堅定了做一件事情的決心。 集螢映雪。 阮江酒似乎在忙沒有在吧臺,服務生小王看到陸白睜大了眼睛,道:“你、你怎么又來了?” 陸白看著他,一臉正色道:“你們老板呢?我要見他?!奔热徊荒茏屓罱剖ミ@份工作,那么總不能讓這個變態(tài)人渣老板老是對阮江酒動手動腳,阮江酒那么干凈那么好的一個人,總要活得舒服些才公平。 服務生小王瞠目結舌:“啊?” 陸白便道:“我爸是陸氏的總裁,我找你們老板有事?!痹邛L海陸家的名頭大部分場合都是有用的,哪怕碰上的真是曲家人。 小王本想說你在開什么玩笑,卻突然想起昨天深更半夜來尋這位主兒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于是小王咽下了這句話,下意識帶上些恭敬道:“您,跟我來?!苯裉焖麄兝习鍎偤迷跇巧?。 有人敲開自己房門的時候曲雪螢是相當不耐煩的,看到陸白時他抽抽嘴角看向小王:“這誰?” 小王恭敬地答道:“波ss,他說他是陸氏的公子?!?/br> 曲雪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掃了眼陸白又看向小王,嘴角抽得更厲害,道:“你傻么?陸家那小禍害來福瑜路?”陸家那個不成器的紈绔哪怕是他都有所耳聞,那種從小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少爺就算來找刺激也不會來這里。 被人叫紈绔陸白也不生氣,他上前一步坐在曲雪螢對面的沙發(fā)椅上,挑了眉看向曲雪螢,認認真真道:“我真的是陸白。我找你有事。” 曲雪螢將信將疑看陸白一眼,才對小王道:“你先走吧?!?/br> …… “陸少爺,”哪怕剛剛當著對方面叫了對方紈绔,曲雪螢也不尷尬,只是點點桌面,有些流里流氣地笑道:“您找我有何指教?。俊?/br> 陸白認認真真對上對方的眼,道:“阮江酒我罩了?!?/br> 曲雪螢完美的面具出現(xiàn)一絲裂縫:“啊?” “我雖然是個紈绔,但我也知道,鯨海城里哪怕是曲家,也要給陸家?guī)追置孀拥摹H罱圃谀氵@工作,我罩了,你不能開除他,也不能對他動手動腳,如果你敢碰他一下,我會讓你在鯨海待不下去——你知道的,我辦不到,但我爸絕對能辦到,哪怕你真是曲家人?!?/br> 曲雪螢的面具徹底碎掉了,面上流里流氣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凈,他睜大眼睛,瞠目結舌地看著陸白就是說不出一句話,半晌,才終于憋出句:“你、你牛逼?!?/br> “答應么?”陸白看著對方道。 曲雪螢此時只覺得自己處于一個過于玄幻的世界,他怔愣著下意識道:“答應?!?/br> “那就好?!标懓c點桌子,便站起來轉(zhuǎn)身離去。 這時曲雪螢才反應過來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他猛地站起來,指著陸白的背影,氣得拍了下桌子,道:“嗨姓陸的你憑什么覺得我是會性、sao擾的變態(tài)?” “長得像?!标懓走B頭也未回地答道。 曲雪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