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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故面無表情拿起一疊照片,就要出門,肖央叫住他:“秦哥你去哪里?” 秦故轉(zhuǎn)身看向他:“去找個朋友。再去、”他垂眸看向照片里那個被可以模糊了面容的男人,語氣沒來由有些冷:“找到敢算計陸白的男人?!边@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那家伙雖然平時張揚跋扈得很,但一向單純,最容易被人騙。這次被人坑成這樣,他最好以后能長點心。 “秦哥,那些照片不是假的。”肖央道:“或許那真的是小白的朋友呢?” “他認的朋友,我可不認。”秦故說罷便轉(zhuǎn)身出了門。 等秦故的身影完全消失,肖央才卸下溫和的面具,手機響起來,他面無表情接起電話,道:“你這次做得很好。上次的事情搞砸我就原諒你了?!?/br> …… 陸白躺在自己的床上嘆了口氣:他被他爹關(guān)起來了。 他明白,說是關(guān)起來,其實是變相的保護,現(xiàn)在外頭他的八卦滿天飛,他從小到大作為惡毒男配的光榮事跡正在被掘地三尺。幸好阮江酒上過藥后他的臉已經(jīng)消腫了,他家人注意力又都在剛發(fā)生的這檔子事上,所以才沒因為他的傷鬧出另一場風波。 很顯然,他被坑了,坑他的嫌疑人可以有無數(shù)個對象——因為他從小到大得罪過可多人,看他不順眼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清。 但奇怪的是——陸白眉頭微微皺起來,面上是單純的不解——這件事在原著中根本沒發(fā)生過。 按道理來說,除了他這個外來者可以作弊改變一些細枝末節(jié)外,其他部分的劇情都有按部就班地發(fā)生,這次到底怎么回事…… 他拿起手機,一按開關(guān)鍵一條熱門新聞便彈出來:#某豪門公子金絲雀身份成謎,恐遭棒打鴛鴦陸白看著這無厘頭的新聞抽抽嘴角,接著他一愣:金絲雀……現(xiàn)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養(yǎng)了金絲雀,就像原著中一樣——原著中陸白并未掩蓋過阮江酒的存在,幾乎是昭告天下,畢竟,越多人知道就越能達到侮辱人的目的,阮江酒的死活陸白才不管。 可是——陸白猛地起了身睜大了眼睛——他是想保護阮江酒的,陸白逼迫阮江酒做自己的金絲雀是重要劇情,可他一直在逃避這段劇情的發(fā)生——逃避和徹底改變劇情不同,所以世界沒辦法對他發(fā)動懲罰機制…… “所以……”陸白看著自己手掌喃喃道:“……世界自己推動了劇情發(fā)生……”在所有人眼里,陸白還是養(yǎng)了金絲雀。 第14章 不知想到什么,陸白突然看向房門方向,眉頭慢慢皺起來。 這時,房門突然被打開,陸關(guān)關(guān)端著晚餐走進來,她有些擔心地看向陸白,把晚飯放在桌上,道:“哥,吃飯了。”頓了下她道:“你別擔心,爸爸和二叔已經(jīng)去查了,你就暫時在家里待幾天吧?!?/br> 陸白愣了下一笑,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拿起筷子,吃了口面前的西芹百合,接著抬頭看向陸關(guān)關(guān),認認真真道:“關(guān)關(guān),我得出門一趟?!彼嘘懠业谋Wo,可阮江酒沒有。雖然不知那些狗仔為何碼了阮江酒的臉,可憑著現(xiàn)在事件發(fā)酵的熱度,阮江酒遲早會被挖出來,更何況他還有張和曲雪郁那么像的臉。 既然遲早會被挖出來,劇情也遲早會被推著前進——想到這陸白垂了眸,嘴角微微向下撇成弧度——那還不如,按照原著那樣走劇情,把阮江酒真的變成他的金絲雀,這樣,根據(jù)原劇情有一天阮江酒真的被曝光,他可以順理成章地保護他。 但是如果按照原著逼阮江酒就范的做法——陸白面上微微泄出些難過:他就再也沒辦法和阮江酒做朋友了。 “哥,”陸關(guān)關(guān)后退兩步,面上卻滿是堅持:“我不能讓你出門。”他哥哥今天出了家門,會被外面的惡意生吞活剝。 陸白用那雙溫和明澈的眸認認真真看著陸關(guān)關(guān),聲音輕而堅定:“關(guān)關(guān),我今天必須要出門?!蹦切┕纷袩o孔不入,阮江酒住的地方早晚會被挖出來,他得去見阮江酒,在陸家解決這件事之前,他得把阮江酒帶到安全的地方。 陸關(guān)關(guān)看著陸白一愣——她從未見她哥哥露出過那樣的表情,就連秦故都沒有讓她的哥哥露出過那樣的表情,半晌,她咬了咬牙,道:“哥,我?guī)湍??!?/br> …… 深夜里,敲門聲砰砰響起時,阮江酒剛剛放下電話,他起身打開門,剛剛電話中他還在提的少年便出現(xiàn)在面前:只見陸白微喘著氣,面頰蒼白,額發(fā)微微被冷汗浸濕,一雙眼珠在樓道暗黃的光里黑而亮,整個人狼狽脆弱得……讓人恨不得立刻抱進懷里。 阮江酒驚異于自己的情不自禁,卻下意識皺了眉,他伸手握了少年的腕將人拉進屋子——果然,那腕有些涼。這個小孩兒本來就怕黑,卻在這冷颼颼的大半夜就這么跑到他這里來——十有八九還是偷偷跑來的,想也知道,陸家不會讓陸白在風口浪尖里就這么出來。 陸白披著毯子舒舒服服窩在小沙發(fā)里,手里被塞了熱騰騰的果茶,臉色總算才好了些。 阮江酒坐在他對面,挑了眉看他:“怎么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讓這個小孩兒從安全的陸家就這么大半夜一個人跑到他這里。 陸白看著阮江酒在燈光下更加精致的臉咬了咬唇,還是道:“我有很多很多錢。”雖然都是他爹他媽他爺爺他阿姨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