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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無比真誠地點點頭:“是的?!?/br> 盡管隔著墨鏡,男演員還是被阮江酒的眼神和氣勢壓得說不出話來,他隱隱約約發(fā)現(xiàn),他所認為的金絲雀和小白臉兒,似乎比剛剛那個少年還要嚇人——可明明不應該…… 阮江酒擋在男演員和少年之間,他突然朝著男人露出個笑,接著淡淡道:“不要招惹小白,以后離他遠點。” 說罷便拉著少年的腕走了,男人終于松一口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額上已經(jīng)沁了冷汗。 天色已經(jīng)晚了,阮江酒本想拉著陸白直接回家,剛要離開時卻被徐文攔下了,他笑著看向阮江酒,道:“副導演讓我問問你,要不要去聚餐?!逼鋵嵾@實在有些奇怪,明明他自己可以去跟阮江酒說,卻偏偏喊了他來。但只是次普通的聚餐,他也并未再深想。這位主兒去和不去都成,反正他只是來傳個話。 想到這他便又道:“宋之安他們已經(jīng)先過去了,您去不去都成,不妨事的。我有事,也不去的。” 阮江酒正要拒絕,便聽陸白有些疑惑地道:“宋之安?宋之安也在這個劇組?” 徐文一愣,連忙點了點頭:“是啊,他是男二號?!?/br> 從陸白口中聽到了陌生男人的名字,阮江酒一頓,正要說什么,便見少年看向他,道:“小阮,我們?nèi)グ?。我想見那個宋之安?!?/br> 阮江酒的臉黑得徹底,他深吸一口氣正要說什么,便見少年踮起腳湊在他耳邊,輕輕道:“他是我meimei的男朋友,我不放心,想見見他?!?/br> 阮江酒面上立刻冰消雪融,他揉揉少年的發(fā),道:“好,我們?nèi)?。”反正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聚餐,去了也沒什么。 …… 聚餐地點選在一家看起來挺高檔的餐廳,阮江酒看到餐廳旁那家點心店便停了步子,他道:“小白,你先進去,我去那家點心店買些東西?!边@家點心店在春明是老牌子,應該剛剛開到鯨海,店里的豌豆黃甜而不膩,是特色,碰到了總要買些來給少年嘗鮮。 陸白一看那店的招牌就知道青年想買什么,他心里劃過道暖意,便乖乖巧巧點了點頭往餐廳走去。 “我讓徐文那傻子去說,最后陸家那小禍害真要怪罪也怪罪不到我頭上來不是?” 包房里,副導演面上帶著諂媚、大著舌頭跟旁邊一個身材肥胖滿臉油膩的男人說道。 肥胖的男人懷里抱著個面容清秀的青年,他滿臉興奮道:“真的那么像?” 副導演拍拍胸脯:“真的像!我今兒看了都被嚇到了,太像了!” 胖男人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他叫什么名兒?” “據(jù)說叫阮江酒?!?/br> 男人‘呵呵’笑一聲,一杯酒下了肚,感嘆道:“曲家惹不起,玩兒個像的也值了,可惜,好物落在那小紈绔手里?!闭f罷他拍拍副導演的肩,道:“你放心,今晚如果我滿意了,我立刻踢了徐文,你做導演!呵,為了這么一部破劇,陸執(zhí)不好跟我翻臉的?!?/br> 說著他輕浮地拍拍懷里男人的臉,道:“之安,今晚我們玩雙、飛好不好?——陸、陸白?你怎么來了?!” 副導演也有些瞠目結(jié)舌,實在想不通傳說中陸家那個飛揚跋扈的小祖宗為什么會陪一只金絲雀來參加飯局。 陸白站在包間門口,他微微低著頭,額發(fā)和陰影遮住眼眸和他此刻的表情,他嘴唇緊緊向下抿著,緊緊握著拳,拳背青筋凸起。 “陸少爺要來一起玩?”肥胖的男人面上表情猥瑣得讓人想吐,他拍拍桌,道:“陸少爺喝杯酒,我們換著人玩怎么樣?”不知怎地,他懷里的男人有些心虛地看了眼陸白,卻不敢離開男人的懷抱。 陸白抬了頭,面無表情地看著男人,眼眸冷得嚇人,有戾氣上下翻滾。 他大步走向男人,經(jīng)過酒桌時拿了桌上已經(jīng)打開的白酒 “喲,陸少爺要對瓶吹?” “嘩啦”陸白面無表情地將整整一瓶白酒兜頭澆在男人和他懷里的宋之安身上。 “你特么的做什么!” “啪!”陸白將酒瓶砸在桌楞上,半截酒瓶便碎得徹底,上半截完整的酒瓶終于碎出尖銳的棱角。 男人正要說更難聽的話,突然瞳孔一縮——只見少年手里拿著半截玻璃酒瓶,將那閃著寒光的棱角抵在他脖頸處,少年一用力,他便感到脖頸一陣刺痛——流血了。 他抬頭,便對上少年此時近乎可怕的臉 “你也配叫小阮的名字?” “我睚眥必報,脾氣不好,你想動小阮,我就絕不讓你好過?!彼曇粢琅f平靜無瀾,卻帶著狠意和戾氣。 “你、你放手!”男人看著少年陰戾的臉,感受到自己脖頸處正在流著的溫熱的血終于知道害怕,他道:“我、我不動他、你放手!” “還有你,”陸白依舊用那尖利的棱角抵在男人脖頸處,卻直直對上男人懷里的宋之安,他面無表情一字一頓道:“是誰讓你去接近我meimei的?!?/br> 宋之安被少年駭?shù)妙~上沁了冷汗,他喉頭動動,結(jié)結(jié)巴巴道:“是、是肖央……” “小白……”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陸白瞳孔一縮,他看向那處,只見他的小阮就站在那里,手里提著他愛吃的點心。 陸白終于松了酒瓶。 阮江酒看著少年心里疼得厲害,他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少年此時的模樣卻實實在在刺痛著他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