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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得對,”青年這次印在他唇上的吻卻相當輕:“我確實是您的狗,愿意為了您做任何事情——”說著他眸子暗了暗,里頭卻藏著無比鄭重的珍視:“只要,您每天都喂飽我。” 陸執(zhí):“艸!”卻到底還是未一巴掌招呼上青年的臉,更未將對方推開。 …… “您的新衣服?!泵貢壬鹿诔止Ь捶浅5貫殛憟?zhí)遞上疊得一絲不茍的新衣服,邊看著手表道:“波ss,您之后的工作是過目一些文件,三點時是視頻會議,會議結(jié)束后是和汪總的飯局?!?/br> 剛剛穿好西褲的陸執(zhí):呵呵 頓了下,秘書先生又道:“剛剛少爺問我教訓仇人該拿什么武器——” 陸執(zhí)猛地抬起頭:“媽的你不早說——” 秘書先生便不疾不徐地接著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了我們的人跟著少爺,除此之外,我給曲先生打了電話?!?/br> 陸執(zhí)額角青筋一跳:呵呵你他媽全都做了還要我說什么。 秘書微微一笑:“您恢復精神了真好。” “啪” “媽的滾!” 陸執(zhí)將手邊剛剛墊在他腰下的抱枕狠狠丟向秘書先生。 …… 陸白拎著一塊板磚,站在秦故的高級公寓門口——肖央就住在這里。 秦故一向討厭麻煩,因此他公寓的房鎖是指紋鎖和密碼鎖。 陸白看著那鎖挑了眉,便伸出自己左手,將拇指按上去,門果然立刻就打開了——這是他之前不得不演戲時纏著秦故錄入了自己的指紋,他剛剛只是不抱什么希望地嘗試下,卻沒想到秦故家里的門鎖竟然還保留著他的指紋。 這正好,省了他不少事。 于是他便拎著那塊板磚大搖大擺進了門,跟在他身后的幾個男人看著敞開大門里消失在拐角處的陸白對視一眼,還是跟了進去:被陳秘書叮囑一定不能離開少爺,那么私闖民宅這種事情,波ss應該會……幫忙搞定的吧。 陸白輕車熟路地走進客廳,果然便見到他要找的人此時正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睡覺。 客廳不遠處是一個吧臺,吧臺旁的酒柜放了不少酒,陸白挑了眉,到酒柜里拿了量最多的那瓶,接著用開瓶器利落地啟了木塞,便拎著板磚和那瓶酒到了沙發(fā)旁邊。 他挑了眉居高臨下地看著在沙發(fā)上睡著的青年,接著,便將那瓶酒對著青年的臉整個倒過來。 “嘩啦” 酒瓶里的酒傾瀉而出,把青年澆了個狗血淋頭。 “咳咳!” 肖央猛烈地咳嗽著醒來,他根本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等他抹了把臉看到陸白時瞳孔一縮,隨即瞇了瞇眸子,他道:“小白,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白也不看他,看看左手里的酒瓶和右手里的板磚,似乎在掂量哪個用起來更順手,隨即,他“嘖”了一聲,干脆用板磚干脆利落地敲碎了酒瓶的瓶底,于是瓶下便有了尖利的棱角。 他伸出手,將那尖銳的玻璃棱角在肖央此時滿是酒跡的臉上比劃比劃,又似乎不滿意,便往對方脖頸處比劃——脖頸是人類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肖央瞳孔一縮,他正要說什么便見少年湊近他的臉,眼里有淡漠又冰冷的寒意,少年手里的酒瓶動了動,肖央便感覺到自己脖頸處有些刺痛,他喉頭本能動動,終于覺得背后有些發(fā)寒——害怕死亡的威脅是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 “你、要做什么?”肖央強迫著自己直視少年的眼,緊緊握著拳,眉目間泄出一絲恨意與懼意。 “你如果再敢對小阮和關(guān)關(guān)出手,我會毫不猶豫地廢了你,連秦故都護不住你。”陸白直視著對方的眼,一字一頓認認真真道,他的面上有奇異又詭譎的天真。 陸白抬起酒瓶,用冰涼瓶身拍拍肖央的臉蛋,面上突然泄出一個奇異的笑,他輕輕道:“你知道么?我現(xiàn)在并不被什么束縛,我什么都敢做,什么都能做。所以你要想好,要不要招惹一個瘋子——他們被誰傷害了,我一定會變成一個瘋子?!?/br> “記、住、了、么?”他直視著肖央的眼,一字一頓道。 肖央睜大眼睛看著面前與以往全然不同的少年,被駭?shù)煤眍^動動,下意識后縮一步,不自覺地道:“記、記住了。” “嘖?!甭牭綄Ψ酱饝懓捉K于嫌棄地丟了手里的酒瓶,卻撿起了地上的板磚——借了人家的東西總要還回去。他抬手看看時間:小阮的戲應該結(jié)束了,還了板磚他就該去接他回家。 這樣想著,他正要離去,突然外頭傳來腳步聲,隨即秦故出現(xiàn)在客廳門口,他看著面前的場景瞳孔一縮:只見那個少年站在此時雜亂不堪的客廳中央,手里拎著一塊板磚,而肖央正縮在沙發(fā)角落,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客廳外,是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中年大漢,見著房子的主人就像沒見到一樣,依舊敬職敬責地觀察著自家少爺有沒有占下風:陳秘書吩咐了,如果少爺玩得開心,他們不用上前打擾。 “秦哥……”肖央狼狽不堪,卻還是如以往一般道:“小白不是故意的?!?/br> 秦故眉頭一跳,他皺了眉,看向陸白,眉眼陰沉——就算他對這個少年有好感,就算他喜歡這個少年,他也不能容忍對方在自己家里欺負他護著的弟弟——現(xiàn)在,一些事情還未查清楚,肖央還是他的弟弟,盡管,這個少年其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