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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后陸執(zhí)只是撤掉他的角色,是以他還抱著些僥幸心理,這才會到陸關關這里來。 他正要說什么,便聽一個清清冷冷的好聽聲音悠悠響起來:“保安,就是他?!?/br> 宋之安一怔,便對上了曲雪郁似笑非笑的臉,他猛地睜大了眼睛——那天那個、阮江酒……或者該說,曲雪郁,原來竟然真的和陸家的少爺…… “是,少爺、小姐,曲少爺,非常抱歉,沒有排查好服務員是我的失誤。”負責安保的總管滿懷歉意,邊吩咐人把宋之安帶了出去。 等人離去,陸白才看向陸關關,眼神溫柔:“關關,不要難過,你還有很多時間,會繼續(xù)與無數(shù)人相遇、經歷無數(shù)場美妙的邂逅。我的meimei一定會找到他的心上人。” 陸關關眼睛便紅了,卻笑著用力點了點頭。 經過曲雪郁時,她停下步子,認認真真看向對方,道:“如果你是哥哥正確的邂逅,就請你好好待他。我的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人?!?/br> 曲雪郁輕笑一聲看了少年一眼,卻認認真真點了頭,陸關關這才離去。 “你meimei和你感情很好?!鼻┯羯锨皵堊£懓椎?。 陸白認認真真點點頭,他看向曲雪郁:“我一直把關關當成親meimei,她是我重要的家人?!鳖D了下,他捧起青年的臉,面上是奇異的認真,仿佛在許下一個什么莊重的承諾:“小曲,你知道嗎,這個世界里對我而言最重要的就是我的家人、和你。” 曲雪郁彎了眸,他俯身啄了下少年的唇——如果是這個少年最在意的對象,他會吃醋,也會愛屋及烏。 “其實,”不知想起什么,曲雪郁挑了眉道:“我也有個meimei?!?/br> 陸白:“?” 曲雪郁便道:“是我母親組成新家庭后生下的meimei。只不過我們感情不好?!彼母赣H和母親各自組成了家庭,各自有了孩子,他反而成了多余的那個,他的父親不喜他,把父愛全部給了他的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的母親亦不愛他,他是她那段失敗家族聯(lián)姻無法抹去的證明。 “不過無所謂,”曲雪郁聳聳肩:“爺爺很疼我?!?/br> 那個青年是真的不在意,他的面上既無怨意也無恨意,只有純澈的灑脫,仿佛從小被父母無視和孤立的是別人。陸白的心卻立刻就疼了,他抱住青年,將臉埋在對方懷里,手卻輕輕撫著青年的背,像在哄一個孩子:“我也疼你呀?!?/br> 曲雪郁眼眸彎成一彎月,心里仿佛流淌著一條溫暖的河流,他輕輕拿下剛剛漂落在少年發(fā)頂金黃的葉子,吻了吻少年的發(fā),低低道:“好,你疼我。”聲音溫柔得好似孩童吟唱的歌謠。 …… 陸白的臥室一直有人打掃,他便直接拉著對方進了門,這間臥室小而溫馨,墻壁上涂著暖色,床是單人床,同樣鋪了暖色的柔軟被褥,床頭是小巧精致的兔子花瓶,里面插了枝秀氣的丹桂,屋子里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陽臺旁邊是書柜,里面整整齊齊碼了各類書。 陸白開開心心拉著對方倒在柔軟又狹小的床上,心滿意足擠在對方懷里,他看著漆了顏色畫了星星的天花板,道:“我爺爺替我好好保留了這間屋子,我小時候很愛來這里?!蹦菚r候的他活在劇情的陰影之下,他孤獨得沒有傾訴的對象,又不想家人擔心,想要思考的時候便會在這間屋子里安安靜靜看書,看到他在看書,他的家人便放心地不來打擾他。 “不知道為什么,”陸白在青年懷里一扭頭便親了口青年的臉頰:“我總是覺得,小曲應該來過這間屋子。嗯——”陸白思索一瞬道:“還是在下雪的時候?!彪m然不曉得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來自哪里,陸白還是笑了,他攬住青年的脖頸:“下雪的時候你陪我來這里好不好?我會讓人準備特別暖和特別軟的被褥,窗外下著雪,小曲要在被褥里緊緊抱著我。”頓了下,他道:“然后做、、、愛,做完后靠在床頭喝加蜂蜜的熱紅茶?!彪m然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么具體的情境想象,這種想象卻讓人無比熨帖和開心。 曲雪郁將少年壓在身下接了個吻,聲音燙而啞,他咬著少年的耳朵,道:“好?!彼敢鉃檫@個少年發(fā)瘋,發(fā)瘋到時間的盡頭都可以。永恒這么抽象又遙遠的話題,他卻仿佛在少年剛剛的話里如此刻骨銘心地經歷了一遍。 這種感覺如此洶涌,讓他有種將這個少年刻進骨血的沖動。 “小曲,”陸白笑瞇瞇地攬著青年的脖頸用了力,青年便覆在他身上,他們是如此親密的姿態(tài):“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因為我絕對不會允許除此之外的事情發(fā)生。 “好。”青年像許下一個承諾般鄭重。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102302:34:52~2020102401:59: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權15瓶;扣a扣3瓶;木木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2章 “殺青快樂。”徐文笑著把一大束花塞進曲雪郁懷里,隨即一愣,道:“陸少爺今天沒來么?” 曲雪郁接過花,道了聲:“謝謝。”隨即不知想起什么,他眼神瞬間變得溫柔,頓了下他一笑:“他在家等我?!?/br> 徐文一愣,便笑著道了聲:“您今晚早些回家吧,殺青宴您就和陸少爺一起吃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