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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老師,”提問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接近尾聲,曲雪郁正要離開現(xiàn)場回自己的保姆車,便聽到一個冒冒失失的小記者問道:“那天您在節(jié)目上說因為‘露從今夜白’這句詩所以最愛白露節(jié),這句詩和這個節(jié)氣對您來說有什么特別的意義嗎?” 小記者壓根兒沒指望曲雪郁回答,圈里的人都知道,這位主兒最討厭記者問私生活相關(guān),但今天好不容易見到了,不嘗試下太可惜。 柏揚之正要像往常一般攔下來,誰知曲雪郁聽到這問題卻停下腳步,沖著記者的鏡頭微微一笑,柏揚之眉頭一抽,卻到底沒有阻止,連小記者都怔愣著看著那張英俊得過分的臉,好半天都恍若在夢中。 …… 陸白在曲雪郁的保姆車里,抱著平板看現(xiàn)場的直播看得津津有味。 他看著青年對著鏡頭輕笑一聲,接著挑了眉,回答了記者的問題:“你不覺得不管是‘露從今夜白’這句詩還是白露節(jié),都、可愛得過分么?”說罷便轉(zhuǎn)身離去,一副心情好得不得了的模樣。 陸白聽著青年的回答臉便有些發(fā)燙,他拖了進度條回放,截下幾張動圖,便發(fā)到了自己剛注冊的、連頭像都是空白的V博號上,配了一行字:“男朋友表白已收到。如果能當面說給我聽就更好了?!薄孟裼眠@類軟件記錄生活也不錯,陸白無比真誠地這樣想道。 陸白平時不怎么玩這類社交軟件,這次不知怎么cao作,不小心帶了什么話題,便上了廣場。 粉絲看到后也只當這個小號是路人粉,于是便零零散散留著言。 “真巧,這也是我男朋友。(狗頭.jpg)”by‘郁郁的小可愛’。 “不,他只是我男朋友,不是你的。”陸白認認真真一個字一個字回復著。 “啊啊啊這是我男朋友,現(xiàn)在正在我床上!”by郁郁郁郁郁“不,不是你的,他是我的男朋友,昨晚還在我床上,今晚也會在我床上,不可能上你的床。”陸白看著那些留言邊認真回復邊有些苦惱,心里還有些酸溜溜的。無論他怎么認真地跟這群不知道怎么看到這條動態(tài)的人解釋,對方就是不信,這真的是他的男朋友。 “哈哈哈博主認真得好可愛哦,”一個路人粉道:“都別爭了,郁郁是大家的?。ü奉^.jpg)” “不,他只是我的。”陸白非常堅定認真地回復道。 粉絲們都只當是個剛?cè)肟拥男∶刃?,評論漸漸多起來的時候便紛紛來調(diào)戲他順便表白曲雪郁,陸白一條一條回復,敲字敲到手發(fā)麻,最終還是被無數(shù)評論淹沒,只能沮喪地把平板扔在一邊。 小助理和小化妝師看著這位小少爺覺得自己簡直身處幻境。他們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他們那位眼高于頂?shù)睦洗?,只是去了趟鯨海,就有了男朋友。甚至黏糊到把男朋友直接帶到劇組,親自叮囑他們照顧不說,剛剛還回答那類問題——就仿佛以前因為被纏著問私事直接懟記者的是別人——哦還有,他們老大什么時候喜歡白露節(jié)了! “陸……”化妝師小花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稱呼少年,她并不了解少年的性格,此時便有些緊張。 陸白眨眨眼:“我叫陸白。你們怎么叫都好?!甭曇魷睾投屓耸娣?。 小花幾乎一瞬間放下心來:“我、我們叫你白白可以嗎?” 陸白點點頭。小花心里的緊張局促便消了大半,她和生活助理對視一眼,甜甜笑著道:“白白,你剛剛怎么了?”好像看起來有些苦惱的樣子。 陸白眉頭微微皺著,他苦惱地咬了下下唇,便將平板舉給對方看:“他們都不信小曲是我的男朋友,剛剛是在對我表白。可小曲明明就是我的男朋友,如假包換的男朋友!” 小花and生活助理:“……”她們睜大了眼睛看向陸白,眼里含著欽佩,嘴巴張張合合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曲雪郁進保姆車時便聽到這句‘如假包換的男朋友’,他面上帶出些笑,他看看兩個小姑娘正要說什么,便聽到站在車外的柏揚之開了口:“哎小花潤潤,你們下來,我請你們喝星巴克,順便跟你們交待點事。”呵,為了他伺候的那位大少爺,他容易么? 兩個姑娘聞言便下了車,車里便只留了曲雪郁和陸白兩個。 曲雪郁坐在陸白對面,慢條斯理看著對方,眉眼里含著笑。 陸白坐上對方的大腿,攀上對方的脖頸,有些不服氣地道:“你是我的。” 曲雪郁挑了眉,隨即便點點頭:“是的,我是這位小少爺?shù)慕鸾z雀,全靠陸少爺養(yǎng)活?!币菜銓嵲?,這段時間他確實都在陸白家蹭吃蹭喝,嘖,俗稱,吃軟飯。怪不得他爺爺罵他沒出息。 頓了下,他湊到少年耳邊,聲音低啞而溫柔,說了句話。 陸白睜大了眼睛,臉頰和耳垂幾乎是立刻紅得發(fā)燙。 “我是你的。”青年剛剛在他身邊這樣道。陸白覺得自己心中那瞬間的悸動似烈火燎原。 他看著青年精致到近乎漂亮的臉,喉頭動動:“小曲,我想親你?!?/br> 曲雪郁挑了眉,點點頭,聲音里含著寵溺;“親?!?/br> 于是陸白些微的苦惱消失得干干凈凈,他心滿意足地咬上了對方的唇。 …… “周導,給你推薦位小朋友?!睂а莸呐R時辦公室里,曲雪郁拉著少年的腕來到對方面前道。 周導是個看起來略微嚴肅的小老頭,他嘴里叼著根未點燃的香煙,聞言眉頭抽了抽,卻并不看陸白,只是上下打量了下曲雪郁,一臉納罕卻相當熟稔地道:“轉(zhuǎn)性了?”這個青年明明最討厭這套的。頓了下他又道:“哪怕是你我也不可能開后門,更何況角色已經(jīng)都定好了。想做群演出門左拐找群演頭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