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有人先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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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最后在新京南城的一個貨場里停下來。 三人放下杠子的瞬間,立刻癱坐在地上,兩條胳膊已經(jīng)麻木的沒有知覺了,身上的棉襖都被汗水濕透了。 那個管事倒是沒有坑他們,把一塊大洋放到劉天一手里,蹲下身子說道: “兄弟,看得出來,你們這哥兒仨你是老大,我呢,也是剛到這曹家貨幫當(dāng)管事,今兒個留下你們幾個,為的就是要幾個身邊兒的人,不瞞你們,我meimei跟了一個日本官兒,跟著我,只要聽話,虧不了你們哥兒幾個?!?/br> 劉天一差一點兒就感激涕零了,這他媽的還真是想啥來啥,這哥們兒還真是猴子請來的救兵不成? 他趕緊一臉感激的對那個管事說: “大哥,你放心,以后我們哥仨肯定跟著你好好干,你讓往東絕不往西,你讓打狗絕不罵雞!” 那個管事笑罵著說: “你子嘴兒還他媽挺會說,行了,我叫譚九,你們以后叫我九哥就行?!?/br> 說著又從兜兒里掏出一塊大洋放到劉天一手里,大方的說: “晚上帶著哥兒幾個出去吃頓好的,再泡個澡,但是不能逛窯子,后天是個大日子,窯子都封門了,去了讓人抓起來,我他媽可救不了你們!” 說完,譚九轉(zhuǎn)身走了。 喬森湊過來低聲對劉天一說道: “劉,他們的名字怎么都這么簡單?三、六、九,這不都是數(shù)字嗎?根本不像是人的名字?!?/br> 劉天一的臉?biāo)查g黑了,瞪著喬森陰森森的說: “你的意思是,老子不是人?!” 喬森臉上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有些無奈的說: “呃,sao瑞,我忘了你是一,不過看樣子,你是老大別、劉、不要動手,要和平、不、要和諧” 劉天一追著喬森接連踹了好幾腳,啞巴雖然不明就里,不過看到喬森挨揍,他倒是十分開心的樣子。 晚上,三人在飯館兒里吃了頓rou,這是這段時間以來,他們吃的最香的一頓飯。 這新京不愧是即將成為皇城的地方,的確是比其他地方要好上不少,日本人外緊內(nèi)松,雖然對進(jìn)出城的百姓嚴(yán)格搜查,但是在新京城里倒是一片祥和景象。 只是不知道這種表面上的祥和,能夠持續(xù)多久。 不過,他卻不得不承認(rèn),這座城市在未來的十年里,將迅崛起,一躍成為一座現(xiàn)能夠躋身于世界前列的城市。 吃過飯出來,劉天一提議就按照譚九的安排,去洗個澡。 已經(jīng)有多少天沒洗過澡,他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了,估計脫褲子的時候自己得捂著點兒鼻子,免得被自己褲襠里的味兒給嗆暈過去。 脫了衣服泡在水里,三人互相看看身上金錢豹一般的傷疤,同時咧開嘴笑了。 這次的傷雖然比之前都重,但是卻好的更快,一天的功夫,結(jié)的痂都已經(jīng)開始脫落了。 而且,形成的傷疤并沒有那樣恐怖猙獰的增生組織,看上去倒像是當(dāng)初梁山上的那個打鐵的金錢豹子湯龍身上被四濺的鐵花燙的傷疤。 劉天一低聲笑著對喬森說: “以后若是有人問起,咱就說以前是打鐵的,身上的疤都是鐵花燙的?!?/br> 正說著話,簾子一挑,走進(jìn)來一個頭花白的老者。 老頭兒看上去很富態(tài),應(yīng)該是個有錢人家的老爺,年紀(jì)在六十歲上下,花白的頭梳的一絲不茍,臉上的胡子刮的也很干凈,像是壓根兒就沒長似的。 最有意思的是,這老頭兒竟然穿著褲子進(jìn)來洗澡。 看到劉天一三人泡在池子里,老頭兒輕哼一聲,斜著眼睛瞟了他們一眼,走到池子邊上坐下,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劉天一感覺有些怪怪的,看著那個老頭兒就渾身不舒服。 三人沒有再說話,匆匆洗完澡,穿上衣服出了澡堂。 第二天一早,劉天一剛起床,就聽到外面有人再喊,仔細(xì)一聽,說是什么皇上、街上之類的話。 他趕緊把喬森叫起來,穿上衣服出了門。 繞過兩條街,前面開始出現(xiàn)了圍觀的人群,湊上去一看,從那條大街的盡頭,正緩緩走來一對人馬。 敲鑼打鼓,喜氣洋洋,乍一看還以為是誰家娶媳婦兒,但是仔細(xì)一看,那些人抬的不是花轎,而是皇帝的鑾駕。 可能是時間倉促,條件有限,那副鑾駕顯得有些寒酸。 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在那樣的年代,那樣的形式下,能弄出這套東西,已經(jīng)是極致了。 劉天一記得,歷史上的這場登基儀式,普儀連件自己的龍袍都沒有,還是手下人找來了他爹的舊龍袍才勉強(qiáng)應(yīng)付過去。 而且還要在儀式的過程中在一些場合換上日本人給他做的元帥服,真跟結(jié)婚的新娘子一樣,換好幾身行頭。 而且他最初好像也不叫沒有稱帝,應(yīng)該是叫什么執(zhí)政。 正想著,那隊人馬已經(jīng)緩緩走到了近前。 突然,一團(tuán)黑乎乎的東西從人群中扔了出來,正好掉在走到近前的隊伍里,瞬間生了爆炸。 雖然爆炸的動靜大,但是并沒有造成實質(zhì)性的傷害。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都是些吹吹打打的樂手,此時都被那聲爆炸弄的有點兒懵,雖然沒受什么嚴(yán)重的傷,但是那聲爆炸還是震的他們頭昏腦漲,臉上黑一道兒白一道兒的。 幾乎是第一時間,一個頭花白的老頭兒就被幾個人架著從路邊圍觀的人群中架出來,扔在了路中央。 劉天一心中暗笑,看來這鬼子還真沒有自大到認(rèn)為沒有人敢搗亂和破壞這場儀式的地步。 那個老頭兒剛被扔在地上,就立刻朝著鑾駕大聲喊道: “圣上!老奴今日以死相諫,您可不能上了日本人的當(dāng)啊!這些東洋鬼子,沒安好心吶!” 身邊那幾個把他抓出來的人身上雖然穿著普通百姓的衣服,但是從表情動作上就看得出來,他們都是日本人。 盡管他們聽不懂老頭兒在喊什么,但是他既然能扔炸藥,那肯定就不是來朝拜的,其中一人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就要刺進(jìn)老頭兒的后心。 突然,鑾駕之中有人用日語喊了一聲: “住手!” 拿刀的人遲疑片刻,把手里的短刀入鞘,往后退了兩步。 “唉” 鑾駕之中響起一聲輕嘆,接著傳出了普儀的聲音: “安海呀,你走吧,今日之事,不予追究,走吧” 普儀的聲音之中,有凄涼,也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