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峰回路轉
, 事情往往在進入絕境的時候,便會出現轉機。 現在的劉天一就是這種感受。 他還真的沒有想到,芽衣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在一定程度上來說,算是把劉天一從崩潰的邊緣給拉了回來。 他也考慮過,白天光線好,山上的那些人打的準也情有可原,但是晚上一片漆黑的情況下,估計他們就沒有這樣的準頭了。 只不過這只是他的想法而已,并不能夠確定。 要是萬一再派人出去,對方換一種方式埋伏,怕是損失的會更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不確定山上的那支隊伍到底有多少人。 按照井上柱元回來的匯報,對方的人數應該并不多。 不過井上柱元并不是親眼看到,而是從槍聲的密集程度上來判斷的。 這就說明對方有可能只是讓其中的一部分人開槍,山上的人數可能遠遠不止這么多。 要是貿然出兵的話,很有可能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長田守十分懊惱,他竟然一直都不知道在鶴城的地界里還有這么一支隊伍。 當初負責去一春城押送糧食的阪原田在旁邊沉默了半晌之后,低聲對長田守說: “大佐閣下,您是否記得我上次從一春城回來之后對您說的那支隊伍?” 長田守一愣: “你說的是那伙兒土匪?” 阪原田點點頭: “是的,大佐閣下,這些人不可小覷,雖然我未能與其交手,但是從一春城的情況來看,這些人的戰(zhàn)斗力非常強?!?/br> 金雞嶺。 鄭南林和肖岳站在曽心的房間里,有些不解的問: “你為啥要封鎖附近的路?那樣的話別人不是更會認為咱們現在是實力受損,害怕有人趁虛而入嗎?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曽心有些虛弱的笑了笑說: “首先,這是事實,這場戰(zhàn)斗我們的付出了對方將近兩倍的損失,的確稱得上是損失慘重。但越是這樣的時候,就越要示弱,最好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我們已經不興了,這樣有些平日里俯首稱臣的人才能露出他們的真面目?!?/br> 鄭南林大刺刺的找了把椅子坐下,挑著眉毛說: “小小子啥時候變的這么陰壞陰壞的了?老子記得你不是一直把什么慈悲為懷之類的話掛在嘴邊兒上嗎?現在咋也變的這么一肚子壞水兒了?” 曽心沒好氣兒的瞪了鄭南林一眼說: “你特么不會說話就閉嘴,我這叫看透了世間善惡,做的都是該做的事情!” 鄭南林翻了翻眼皮,沒敢再說話。 他的確是打心底里有些怵曽心的,別看他還比曽心打著三歲,但是無論從哪個方面,他都十分佩服曽心,所以在這樣真正的關鍵時刻,他選擇完全聽從曽心的決定。 再就是附近的據點雖然有些遠,但還是會每天有人巡邏的,鐵軌一旦損壞,肯定會被他們發(fā)現。 就算是劉天一他們能把來巡邏的日本兵都給殺了,但是那些人時間長了不回去,據點那邊就會意識到發(fā)生了問題。 劉天一當然知道安裝炸藥是最好的辦法,只是他怕在炸毀鐵軌的時候會把列車上的物資也給炸壞了,那他這一趟可就算是白忙活了。 這天中午,劉天一正無聊的躺在地上看天上的云,先前派出去偵查的人氣喘吁吁的跑回來對他說: “大、大當家的,來、來了!” 劉天一“蹭”的一下就從地上躥起來,仔細的盯著火車即將出現的方向。 遠遠的看到影子的時候,他就開始數車廂,不過等他數清一共是十四節(jié)車廂的時候,列車已經快到面前了。 “轟!” 一聲巨響,車頭當場就被炸的當場翻了車,鐵軌也被炸毀了,貼在地上往前滑行了一段兒之后就倒在地上不動了。 劉天一帶來的這些人可沒有9八k,只能是往上沖。 不過,雖然沒有9八k,但是他們又機槍??! 不過劉天一并沒有滿足,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規(guī)模還遠遠不夠。 而且,這次去唐漢那里的時候,他發(fā)現唐漢那些的身上還穿著很單薄的衣服,眼看著就要入冬了,納西人要是沒有棉衣,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還真不好說,總不能一冬天都躲在屋子里烤火吧? 他有心讓山上的那些女人做一些棉衣棉被,但是總要現有棉花和布才行。 這些東西也是在日本人的控制下的,想要花錢買,也不會有人敢賣給他。 現在他才能夠理解當年為什么會有鐵道游擊隊,專門去搶日本人運送物資的火車。 不是他們拿不出錢來,而是有錢也買不到那些必需品! 想到這些,劉天一眼前突然一拍腦門兒: “對?。∷锏?,老子怎么沒想到?!” 如今日本人正在不斷從本土向東北增兵,一是為了讓士兵有足夠的時間適應環(huán)境,二是想要用這片土地上產出的糧食來喂養(yǎng)他們的士兵。 兵力增加了,物資裝備自然也是要增加的,尤其是現在臨近冬天,肯定是要運送棉衣棉被之類的物資的! 打仗和年紀是有直接關系的,這些人當中一多半都已經超過了四十歲,剩下的那些身體素質也不是特別好。 底子就是這樣,就算再怎么訓練也達不到百人小隊那樣的戰(zhàn)斗力。 勤能補拙這句話說的沒錯,但是正如字面意思那樣,“勤”就只能補“拙”而已,無法彌補先天的缺陷。 劉天一給他們留了一些錢,待了兩天,就離開了那里。 在草原上跋涉了一個多月,終于到了奉天。 想想幾年前在這里做過的那些事情,劉天一難免有些唏噓。 如今早已經是物是人非,曾經在這里的一切回憶都已經不值得再回憶了。 況且,這幾年里劉天一的心態(tài)也發(fā)生了一定的變化。 現在是戰(zhàn)爭年代,那些兒女情長什么的完全就是無法觸及的奢侈品,像他和芽衣這樣相互依偎著取取暖就已經很好了,哪有時間和精力去弄那些花前月下的浪漫? 過去的那些事情劉天一在一次酒后對芽衣講過,所以芽衣也對奉天很感興趣。 況且,她自從來到華夏之后,還是第一次到奉天來,對于這座傳說中的城市充滿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