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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州大陸的登天梯, 怎么可能需要天魔墨滄瀾的脊骨來造?! 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康翘焯菽堑韧ㄍ辖缰? 要一個魔修來造! 只是眾人在覺得荒謬的同時,看著那神色瘋狂又囂張的“妖皇”, 再看看本應該瘋魔邪惡卻一臉平靜的“天魔”, 那種極為可怕的顛覆感又襲上了他們的心頭,不少修者都拿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留影石。無論此時發(fā)生的事情是天魔的陰謀, 還是妖皇的暴露, 他們都下意識的覺得應該把它記錄下來, 然后讓世人所知這一切。無論此事公開之后其他人如何去想, 那就那些人的事情了。 琉剎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些修者暗中的小動作,不過他卻完全不以為意。 這些人只要進了他的大陣和結界屏障, 那就絕對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無論此時他們聽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最終都會歸于虛無。 琉剎此時更想殺熊熾、活捉墨滄瀾。 當年墨滄瀾復仇太過狠厲決然, 寧愿自毀rou身也絕不給他們一點得到他rou身的機會, 而在自毀rou身的時候他竟然還分化了神魂入了四件準仙寶,讓他們又無法直接煉制得到四件準仙寶。最后,他的主魂還能在那么多人的圍攻之下逃離無蹤。 哪怕是他也得承認, 墨滄瀾是那個時代里最耀眼可怕的人。 可這又有什么用呢?他最后還不是落得一個生死道消一無所有的結局? 琉剎有些時候總會想起墨滄瀾自毀時看向眾人的眼神,以此來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像墨滄瀾一樣落得那樣尸骨無存的下場。 只是…… 他到底還是心中愧疚和懼怕的。 不然也不會在明明推算了無數(shù)次墨滄瀾主魂已死的情況下還想到他那時的眼神,不然也不會明明已經(jīng)登上了至高的王座、修為達到化神也依然心中焦慮瘋狂的渴求著力量。 他總覺得墨滄瀾是不會死的。 那樣一個可怕而耀眼的人怎么可能輕易的死去? 他的主魂一定躲藏在什么地方靜靜的等待著,等待著有朝一日卷土重來! 所以他才要變得更強、才要做更加萬全的準備, 就算等墨滄瀾有朝一日真的重新站到了他的面前,他還能夠大笑著嘲笑他: 看,你是多么可憐又失敗的一個人啊!即便你重新回來了又如何?還不是要被我輕易的打???! 這天下已經(jīng)不是你的天下了!你墨滄瀾的時代甚至本身的存在都已經(jīng)成為了過去!! 琉剎看著面前的墨滄瀾,緩緩的露出了笑容。 “我知道你總有一天還會站到我面前的?!?/br> “可是,你來了又能如何呢?” “這已經(jīng)不是你的天下了墨滄瀾!我只差六十人的骨血便能魔骨大成!再加上不化骨骨魄已經(jīng)落入我手,到時候便能直接融合不化圣骨成就不壞之身?。 ?/br> “而你,你不過是我登上大道的路上的一只小小的螞蟻而已!” 琉剎雙目泛著猩紅興奮地光芒,說著他早就想對墨滄瀾所說的話。如今一切都是按照他的預想進行的,只要過了今晚,他便是那天下地上的第一人了! “你們都該為能夠成為我的祭煉之血而感到榮幸!” 琉剎這樣說著身形陡然如鬼魅一般再次從原地消失,下一瞬直接出現(xiàn)在一個手拿著留影石的妖族女修面前,在她驚駭莫名地注視之中,伸手便把她吸成了一灘皮骨。 “第一個?!?/br> 琉剎笑了起來。 熊熾見狀憤怒的向他追去,口中大吼:“你既然想要殺我和老墨為什么還要濫殺無辜?!你剛剛殺的是你妖族子民??!你對于你的子民便是如此酷烈嗎?!” 琉剎卻并不因為熊熾的咒罵而生氣,他身形一閃就又出現(xiàn)在了另外一個人修的面前。 “第二個。” 琉剎扔掉那毫無用處的皮和骨,才看向熊熾:“所以,我說你愚蠢?!?/br> “我要殺你和活捉墨滄瀾,與我殺這些人有什么沖突呢?” “正因為我知道最終是要殺你和墨滄瀾的,我才更要把他們?nèi)嘉掣蓛舭?。以化神初期的修為對上你們我還不慎放心,總要等我魔骨大成,才能更輕易的殺死你們?!?/br> 琉剎舔了舔手指尖的鮮血,面容一瞬變得狠戾邪惡:“我不過是入魔而已,你當我同你一樣蠢?!” 熊熾這回是真的快要無能狂怒了。 明明琉剎就在他面前似乎伸手就能觸及到的地方,可他卻無論如何都追不到他、無法把自己的攻擊砸到他的身上,這簡直要讓熊氣吐血了! 而和熊熾的極致憤怒不同,在潛龍湖上的其他修者們則是感受到了極致的驚恐。明明潛龍湖上并不窄小、明明他們已經(jīng)動用了自己所有保命的方法逃離,可他們無論多快的速度都沒有辦法趕上琉剎的速度、無論多么鬼魅的身形對于琉剎都不起作用,看著身邊那一個個像是主動送死的道友、看著他們撐不到幾息就厲吼而亡的樣子,剩下的那幾十名修者都感到了絕望。 在琉剎殺死第七個修者的時候,熊熾憤怒的吼聲和修者們驚恐的叫聲融到了一起。 一直在努力破陣的云璇璣額頭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可他破陣的時候還是在微微顫抖,他并不懼怕琉剎帶來的死亡危機,他只是憤怒和憎惡于自己的無能為力,不能在短時間內(nèi)破除掉這可怕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