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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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shí),未靈的肩上已布滿了被他壓過的紅痕。好似覺得這樣并不盡興,李曄突然停下手中的動(dòng)作,他起身從博古架上抽出一冊書來,行至榻邊。 吟詩作對?他的喜好可真是……異于常俗。 李曄倒像是看透她的疑惑,將那冊子遞與她。未靈接過一看,果真是她誤會(huì)了,那封皮上赫然寫著——?jiǎng)倥钊R。從前在于明府里,她雖名義上是歌姬,可事實(shí)上于家妓并無不同,教引的mama也曾拿這種畫冊教習(xí)過,如何取悅,如何婉轉(zhuǎn)低吟云云,沒想到李曄竟也存了這樣的東西。 “怎么不翻開看看?”李曄淡淡道,“莫非,美人是不識得此物?” 未靈訕訕答,“識得,自然是識得的?!?/br> 他輕輕勾起她的臉,笑道,“識得啊,那便最好,免去許多麻煩?!彼譁惤诵叭绱肆枷?,不可輕易辜負(fù),當(dāng)然要玩些花樣,你說是不是?” 未靈眨了眨眼睛。 他繼續(xù)道,“聽聞柳州女子善歌舞,方才席間我已見識了美人的舞姿,實(shí)在是有負(fù)盛名。不如,你再唱只小調(diào)來助助興如何?” 小調(diào)?未靈的確聽過,可那已是多年前了,不過也不在柳州,而是上京。 她怔了怔,聽他繼續(xù)說道,“若是唱的合意,便由你來選一樣?嗯?” 未靈并不答話,而是含住他的食指指尖,輕輕一抿,緩緩舔舐。他眼里閃過一絲驚異,還要再深入,她便輕輕一咬,拾起琉璃榻上的鏡花綾披上,款步站到叁尺之外。 她緩緩開口,唱起此前習(xí)得的曲子。 “思綿綿,對嬋娟,至更闌。 無寐輾轉(zhuǎn)成翻。好天良夕,疏狂身轉(zhuǎn)。 鳳幃鴛衾,且向紫薇前 ……”唱到此處,未靈將那菱紗一揚(yáng),珠影一轉(zhuǎn),堪堪拂過李曄的鼻尖。未靈以為他會(huì)捉住,沒想到李曄只淡淡笑了笑,再無動(dòng)作,好整以暇得瞧著她。 未靈繼續(xù)上前,悠悠唱道: “憑玉釵亂橫,高陽盡散。 偎香雪,乍遷煙綺春處……”她在他面前站定,李曄此刻也是衣衫盡散,透過半敞的煙藍(lán)色中衣隱約可見條條舊傷。 “嗯?” 未靈將那菱紗扯下,蒙上他的雙眼,“一共暮恩朝歡?!?/br> 她指節(jié)輕靈得探進(jìn)他的單衣內(nèi),覆上傷痕,輕輕摩挲,她瞧了瞧李曄,他臉上仍是掛著淡淡的笑。李曄任由她的動(dòng)作,并不阻止,他更想看看這女子究竟能到哪一步。未靈沿著那條最重的傷口往下,一路迂回,探進(jìn)李曄的裈袴里。他身下的器物早已灼熱,未靈只猶豫一瞬,便緊緊握住了它,緩緩而動(dòng)。李曄的呼吸愈漸急促,她便仰頭,伏在李曄身側(cè),在他耳后輕輕舔舐,“大人,可還合您的意?” 情欲只在那一瞬間彌漫開來,他并沒有失去理智。他是大都督,也斷續(xù)有過許多暖床的女人??墒谴丝蹋皇菃渭兊孟雽⑺龎涸谏硐?,然后狠狠地,重重得索取,愛憐。李曄也這樣做了,一把撈起身下的人兒,復(fù)又壓在了榻上。羅裳半解,她的身子在自己面前一覽無余。未靈面色緋紅,落在李曄眼里更顯得魅惑,雖然不甚豐腴,卻也真真是面若芙蓉體窈窕,藕臂素手盡妖嬈。 李曄的唇在未靈的身上游走,發(fā)現(xiàn)身下的軀體竟是在微微顫抖,他低聲道,“方才不是還唱些yin詞艷曲,扇風(fēng)點(diǎn)火,如今這般又是怎樣?嗯?” 他含住了她乳上的紅珠,重重一咬,似是有意懲罰。未靈緊閉著雙眼,只有烏黑的眼睫微微顫動(dòng),她禁不住嚶嚀一聲,落在李曄耳里更添情致。他便一挺身,雖微微遇了些阻礙,仍狠狠得入了進(jìn)去。 “啊……痛……” 未靈雖然被教習(xí)過,但究竟是初經(jīng)人事,憑著本能抱住了李曄,他的身上也是灼熱異常,背上也起了薄汗。 未靈睜眼,眼眶里蒙上了一層水霧,嘴里也說不出話來,李曄見她這般,更是興致大起,也不顧她的疼痛,只聽著身下人的呻吟,徑自加快了動(dòng)作。 李曄終于盡了歡愉,從背后擁住她堪堪握住了未靈得腰身,輕擰一把,笑道,“雖然侍候的不怎樣,倒也還算合意。” “大人……大人……歡喜就好 ?!彼龁÷暤馈?/br> 未靈渙散的意識終于伴隨著身體的疼痛稍稍平復(fù),李曄抱著她,可兩人都起了薄汗,她覺得有些膩滑,便想掙開去。 她稍稍一動(dòng),卻被李曄挎得更緊了,“你若是再亂動(dòng),我可不保證你今晚能輕易過去?!?/br> 未靈怕再經(jīng)歷一次,便聽話不再扭動(dòng)。又過了許久,李曄也不再說話,她只聽見身后平穩(wěn)的氣息。她輕輕轉(zhuǎn)身,堪堪對上李曄的雙眼,他喉嚨微動(dòng),未靈先是一怔,這才注意到李曄生了一雙桃花眼。未靈心下慌亂,害怕他真的做些什么,便垂下了眼眸 。 過了片刻,未靈再睜眼時(shí),發(fā)覺李曄已然歇息,手中的力道亦輕了許多,她這才放心合上了雙眼。嗅著金爐中的縷縷合香,未靈終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