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霄神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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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天威,萬里劫云威勢浩蕩。燦燦雷光,電舞銀蛇烈火偕。 狂風(fēng)呼嘯,雷聲震蕩山河。烏云蔽日,沙塵撲面霧影無蹤。 比起元黎之前的雷劫,元始插進(jìn)來以后,場面何止浩大了百倍? 與其他修士用眼睛看不同,元黎對天劫的厲害與否是靠某種特殊的感應(yīng)。 好比她之前能感覺到天雷因?yàn)樗脑捳Z減弱,現(xiàn)在也能感覺到烏云中醞釀的劫雷有多么恐怖。 察覺到那股毀滅性的力量,元黎秀眉擰緊,推了把身邊的元始,催促道,“你怎么來了?快走,別待在這里?!?/br> 元始看了她一眼便轉(zhuǎn)開視線,冷聲道,“已入劫中,豈有退路。” 所有靠近修士雷劫的范圍都會(huì)被視作渡劫者的力量。若是誤入還能退出,若直接插手,那便只能跟渡劫者一起扛雙份雷劫了。 元黎領(lǐng)會(huì)了他的意思,登時(shí)無語。既然知道插手了就沒有退轉(zhuǎn)的余地,為何還要這么做?腦子有疾嗎? 這般想著,元黎突然頓住,狐疑地看向男人冷冰冰的臉。 “你該不是怕我撐不住雷劫,所以才……” 后面的猜測還沒說完,就被元始打斷。 “不是!” 他一副仿佛自己才是那個(gè)渡劫被牽累的苦主的樣子,臉色難看得很。 冷冷道,“此乃紫霄神罰。你不想神形俱滅,就老實(shí)待著別說話?!?/br> 如果說天劫只是對修士的測驗(yàn),在一定規(guī)則以內(nèi)可以渡過。那么天罰就具備了懲罰的性質(zhì),有天道主導(dǎo),以抹殺為目的,十死無生。 而紫霄神罰,在所有雷罰中位列第一??v使準(zhǔn)圣,能否在神罰中存活,也得看天道愿不愿意留其一命。 明明是不耐煩的語氣,可元黎聽在耳中,已經(jīng)十成十確定自己猜對了。 畢竟——這男人昨晚也是說著不要不要,結(jié)果折騰起來比她還投入……中途還要她“閉嘴”的…… 思及前夜纏綿,元黎不禁晃了晃神。 就是這么一晃神的功夫,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第二道紫霄神罰已氣勢洶洶地到來。 烈風(fēng)狂亂,萬里之遙的昆侖山漆黑一片。飛沙走石遮迷人眼。 混混沌沌中,一道道紫色雷光如驟雨,霹靂火攜赫赫天威砸下。 不過眨眼間,已落了幾十道劫雷。 在此等可怖的天罰之下,卻有一柄白玉如意在半空中放大。牢牢擋在了他們二人頭頂。 元黎仰頭所見,那玉如意一頭呈慶云狀,一頭呈靈芝狀,如意手柄處有九條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龍。又有三枚無極寶珠,光華璀璨如明日。 烏氣紫光,雷霆霹靂,在白玉如意之上炸開。下方卻現(xiàn)出仙光靈溢,瑞彩萬千。 雷霆與仙光相抗衡,如流星飛濺。一紫一白的耀眼光彩,波動(dòng)的強(qiáng)悍靈力,讓人目眩神迷。 這是第二道天罰,足足落了一百零八道雷。 當(dāng)?shù)诙览琢P散去,沉浸在美景中的元黎方才聽到身旁一聲壓抑的輕咳。 她轉(zhuǎn)過臉去,只看到元始將剛剛放下的手,背到了身后。 發(fā)覺元黎看過來,男人看了眼上空愈發(fā)恐怖的劫云,語聲惱怒, “你是做了什么孽,被天……這般記恨?!?/br> 元始敢插□□劫,本是胸有成竹。 需知三清身負(fù)開天功德,乃是天定的圣人。元始的老師道祖鴻鈞又合了天道。算是天道的一部分。 功德加老師,雙重保險(xiǎn)。 故而元始自信滿滿,覺得擋下一個(gè)金仙雷劫輕而易舉,肯定不會(huì)有問題。 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天道竟然會(huì)降下紫霄神罰,還是帶著天道氣息的那種。一副不把他劈成飛灰不罷休的氣勢。 可不叫他又驚又怒么? 聽了元始的話,元黎翻了個(gè)白眼, “我還想問你呢?!?/br> 元始來之前,她的雷劫是助力。元始來之后,就變成了毀滅性的神罰。 被天道記恨的是誰,這還用問嗎? 兩個(gè)前夜還纏綿悱惻的男女互相瞪視,一個(gè)惱火,一個(gè)挑釁?;ゲ幌嘧?。 一直是順風(fēng)順?biāo)⑻斓缹檭旱脑細(xì)獾檬职l(fā)抖,瞪著她,聲音發(fā)啞,“要不是為了你……” 他怎會(huì)陷入劫中? 話音未落,一點(diǎn)金光如流星飛至元始身前。 玄黃之氣震蕩,功德金光燦燦,竟是一方九層玲瓏寶塔。 又有一蒼老的聲音傳音而來,“勿要逗留。” 元黎辨認(rèn)出那是老聃的聲音。 老聃是元始的兄長,寶塔也飛到元始的手中。且他也不是真正渡劫的人。 所以是讓誰別逗留快走,就很明顯了。 元黎看著男人的面色忽紅忽白,也不知猶豫個(gè)什么。 便好心提醒,“老聃叫你呢?!?/br> 可快點(diǎn)走吧!你走了,我就安全了。 這句元黎藏在心里沒說。 她好心好意的提議,不想那男人卻驀然轉(zhuǎn)過臉,狠狠瞪了她一眼。 表情陰晴不定,仿佛是要在劫雷前把她滅口的樣子。 元黎被他瞪得莫名,卻又覺得他這模樣好看,道不明的生動(dòng)艷色。恰恰是她喜好的模樣。 一時(shí)沒忍住,又勾住那人的肩,湊過去親了一口他的唇。 而后松開他,鳳眼含笑,“快走吧,我不會(huì)有事的。” “你……” 霎時(shí)間,男人的臉又紅了,也不知是羞是惱。 沉聲道,“吾就算留下,也不是為你。” 他就算走了,元黎的雷劫也不會(huì)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紫霄神罰一出,斷沒有收回的。他可以借天地玄黃玲瓏寶塔離去,元黎呢? 元黎不知他的想法,只看得有趣,還想親他。 天上卻偏偏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打斷了這短暫的調(diào)情。 元始面色一沉,仿佛做下什么決定。手中玲瓏寶塔飛出,置于二人頭頂放大。 功德金光籠罩下,他卻是抬起一只手遮在了元黎眼前。另一只手喚出元黎曾見過的先天至寶盤古幡,擲去上空。 厲聲道,“不許看?!?/br> “為什么不行?” 元黎被攔著視線,甚是不解。才要抓開他的手,目光卻在某處凝住—— 男人白玉般的指上,有一點(diǎn)艷色的紅。 盤古幡劃出道道虛空裂縫,道痕無聲,卻蘊(yùn)藏著更深的恐怖。 ………… 千里之外,老子的身影浮在半空,看著那盤古幡,目光極為復(fù)雜。 “元始怎么會(huì)……” 困惑歸困惑,弟弟還是得救。 老者朝天一禮,語聲沉重,恭敬道,“元始有開天功德,不該受此重創(chuàng)。請老師明鑒?!?/br> 紫霄宮中。 道祖鴻鈞目中有玄奧的道韻流轉(zhuǎn),語聲淡漠, “天道至公。道友,你太過了?!?/br> 殿內(nèi),天道的氣息凜冽如寒冰,充滿了抗拒的意味。 ………… 雷劫下方,元黎皺眉看著那指上的一點(diǎn)艷紅,只覺得耳畔的雷鳴轟動(dòng)之聲都仿佛離遠(yuǎn)了。 她與浮黎并沒有什么交情。 不過是睡了他一晚,可他非但給她提供了靈力,助她漲修為升境界。如今還要給她擋天劫。 元黎自己是知道天劫不會(huì)對自己造成什么損傷,但浮黎不知。這般一想,那點(diǎn)子因?yàn)闃用矚赓|(zhì)生出的膚淺喜歡,似乎有了微末的改變。 這男人傻是傻了點(diǎn),但也算傻得可愛吧。 她沒有再問元始為何遮住她的眼,卻是紅唇微翹,輕輕道了聲,“不要欺負(fù)我的人啊——” 微弱的語聲淹沒在雷鳴中,就連距離她最近的元始也沒有聽見。 可那蒼穹之上,充斥著毀滅氣息暴動(dòng)無比的某種力量——突然就軟了。 “咦?” 元黎聽到身旁的男人發(fā)出驚疑的聲音,雷鳴之聲也漸漸減弱。 片刻后,元始收回了盤古幡。松開遮住元黎雙眼的手。 爾時(shí)雷云消散,渡劫成功的金光投下。 元黎轉(zhuǎn)過頭,入眼所見,男人還是一副清冷不染纖塵的模樣,連頭發(fā)絲都沒有亂。 見她看過來,他還冷哼一聲, “你倒是輕巧?!?/br> 辛苦受傷的都是他! 元黎嘴角一抽,覺得自己有點(diǎn)無辜。 “又不是我要你來的。” 不來她還要輕巧呢。 話雖如此,她卻還是領(lǐng)了他的情。 在漫天的金光中,元黎摟住男人的脖頸,貼身上去,語聲綺麗。 “丹果說部落東邊的雪山上有溫泉,我們?nèi)ツ抢锢^續(xù)之前沒做完的事吧——” 這句說完,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摟著的男人的身體一僵。幾乎是瞬間就給了反應(yīng)。 元黎噗嗤一笑,才想說點(diǎn)什么。忽覺頭腦一昏,眼前的景象乍然改變。 一片彩氣氤氳。天空雷云,昆侖雪山,乃至她摟著的男人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 混混沌沌,朦朦朧朧間,那熟悉的白發(fā)青年穿著麻衣卻從遠(yuǎn)方走來。正是浮黎。 元黎困惑地喚一聲,“浮黎?” 下一刻,那被稱為浮黎的男人朝她看過來,麻衣落地,形貌快速發(fā)生了改變。 見他頭戴蓮花冠,身著銀色云紋的白袍,手持先天至寶盤古幡。 膚白如雪,清冷絕塵。冷漠而威嚴(yán)。 一雙眼眸狹長微翹,冷冷注視著她,語聲吐出,卻是一句, “不過是大一些的泥點(diǎn)子罷了?!?/br> 元黎看著浮黎變成的男人,目光一沉,頓時(shí)綺念全消。 “玉清元始?!?/br> ※※※※※※※※※※※※※※※※※※※※ 天道:劈不死他我也要揭穿他:) 感謝在2021-01-05 12:07:49~2021-01-06 13:06: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美人如花隔云端 3個(gè);41617297、離安. 1個(gè);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無良 8瓶;美人如花隔云端 6瓶;月光下的蝸牛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huì)繼續(xù)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