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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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韓盈的說法將信將疑: “真的是別人讓他來的?不可能吧?” 還有人和楮冬有舊,又或者是看他之前磕頭懇求的模樣,太過于可憐。再想到月女神異,說不定真的能夠驅(qū)除蟲蠱,忍不住說道: “說不定,他就是來求醫(yī)的?” 年齡最大的徐伯,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更相信韓盈的說法,無緣無故的,楮冬怎么會跑這里來? 他沉聲問道: “不是說,楮冬早就被村子里趕出去了嗎?他蟲蠱上身,大家跑都來不及,哪有人會去見他?楮冬,你說,你是怎么知道月女的?” 楮冬哪里想到自己會直接被月女識破? 他之前想過,有可能一露面,就會被這群人拿著農(nóng)具猛趕,強留肯定會被打至受傷流血,甚至可能就死在這里。 不過,楮冬覺著死這里也無所謂。 自己這個樣子,活著還不如死了好,反正他都騙了兩緡送回家,現(xiàn)在家里沒他,也能挺過今年。 可楮冬都想好怎么死了,就是沒想月女沒動手趕他,而是問自己誰讓自己來的。 說肯定是不能說的,可這猛的一問,他也想不出理由啊! 他絞盡腦汁,硬編道: “我之前,躲在南邊的那片樹林里,有人過去砍柴的時候,說到了月女,我就,我就忍不住過來了。” 他這話含含糊糊的,聽起來過得去,實際上全都是漏洞,韓盈沒想放過他,繼續(xù)問道: “那些人說的我什么?” 楮冬繼續(xù)編。 “說的您會救人,快死的人都能就活!” 這男人還真有點兒急智。 不過韓盈不想讓他繼續(xù)編下去了,她直接問道: “那為什么不直接去村子找我,跑這邊來干什么?” 楮冬剛想拿偏當(dāng)借口,就看到韓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那表情,仿佛篤定了他說出來的話是有問題的。 這讓楮冬心中一凌。 楮冬沒覺著韓盈能救下自己,他心里矛盾的很,想求死,也想向?qū)Ψ绞揪?,又不愿意供出來是誰指示,畢竟是能讓家里熬過冬天的兩千錢,白說出來,芽怎么帶著孩子活下去? 楮冬只能逼著自己繼續(xù)想。 想著想著,他卡殼了。 蟲蠱會上別人身,若真來求醫(yī),必須要避著人,自己應(yīng)該去外邑村口的,南坡的這片地是偏不假,可若是拿偏當(dāng)借口,這兒杵著二三十號人呢,眼瞎了才看不見! 編故事的時候,思路一斷,后面的東西,就接不上了。 楮冬開始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話。 徐伯也不是傻子,看這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楮冬你還真是被人指使著來的!” 蟲蠱這種人命關(guān)天的大事兒,他怎么不氣?自己的小孫孫和兒媳婦,都在這兒呆著呢! 他氣的掄起來鋤頭,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了,上前兩步直接就往楮冬頭上砸去。 第23章 我能治蠱蟲 楮冬沒有躲。 他來這兒就不覺得能活著離開,死了正好。 可韓盈卻不想讓他死。 有人算計自己是真的了,可究竟是哪個狗屁玩意兒算計自己還沒問出來呢,怎么可能讓他死了? “小六,給我攔住徐伯!” 她指定喊人,被喊中的小六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攔住了徐伯。 韓盈往前走了幾步,她伸出手,把楮冬脖子上的那塊兒布扯了下來,捏住楮冬的下巴往上抬,細細的打量著他這張臉。 這張臉沒什么rou,好像骷髏頂著一張皮,臉頰下方,還有著數(shù)塊白色銅錢大小的塊斑。 韓盈還在細細打量,確定到底是哪種寄生蟲。 身后眾人被她這一手動作,嚇的是連聲尖叫。 徐伯聲音顫抖著喊她: “月女,您別碰他??!” “我沒事,讓我問兩句,我看看是哪種蟲?!?/br> 她安撫了身后的眾人,放下手,聲音嚴(yán)厲的對楮冬審問: “肚子會不會疼?就像有人拿尖刀在里面鉆的那種!” 楮冬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問,但還是連連點頭。 “是,疼的想死?!?/br> “早期的時候,有沒有咳嗽,胸痛,乃至咳血?” 楮冬瞪大眼睛,他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立刻答道: “有,有過咳嗽胸痛!” 現(xiàn)代,寄生蟲這種東西,哪怕是醫(yī)生也很少遇到了。 韓盈還是醫(yī)學(xué)生上課的時候,很多寄生蟲標(biāo)本,都已經(jīng)是三四年,乃至十年以上的老物件。 有些要是不小心遺失了,都找不到補充的。 當(dāng)然,像養(yǎng)寵物帶來的弓形蟲,吃生腌導(dǎo)致的寄生蟲案例,也時常見報。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能上新聞報道,就說明寄生蟲事情已經(jīng)是很難見到了。 畢竟也沒見感冒發(fā)燒這種事情上新聞啊。 韓盈不想只通過簡單的觸診和問診,就武斷的確定這是哪種寄生蟲。 畢竟,自己身后的這些人,對楮冬的情緒太大了。 一個處理不好,不僅對對方,對自己,都會有很大的危險。 她繼續(xù)說道: “把上衣脫了,我再看看。” 大冬天,韓盈穿著皮裘都覺得冷,楮冬卻毫不猶豫的開始脫上衣。 圍觀的眾人看看沒有任何慌亂,氣定神閑的韓盈。 再看看極為服從的楮冬。 紛紛呆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yīng)。 韓盈還在診斷。 寄生蟲能夠讓人產(chǎn)生腹痛的,基本上有兩種,一種為蛔蟲病,另一種為鉤蟲病。 前者多出現(xiàn)于兒童身上,后者多出現(xiàn)在成人身上。 不過這次是反著來的。 看過楮冬的上身皮膚,手腳也沒有鉤蟲病的特征,韓盈終于有了確定。 她開口說道: “行,按你說的,你這命以后歸我了,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 楮冬瞪大了眼。 不可思議的念頭成了真。 他剎那間就反應(yīng)過來: “您,您是說我身上的蟲蠱,能被驅(qū)走?” 韓盈氣定神閑的說道。 “當(dāng)然能?!?/br> 她一應(yīng),反應(yīng)最大的不是楮冬,反而是身后的那些人。 “這怎么可能!” 他們驚愕極了。 幾十年了,形形色色的巫覡來了又走,誰又能應(yīng)付得了蟲蠱? 哪怕是沃河覡師,也只不過出了一個把身有蟲蠱之人趕走的主意。 都是左鄰右舍,親戚關(guān)系,誰愿意看著一個人就這樣趕出去活活等死? 若有人患上的蟲蠱,真的能被驅(qū)逐,讓人好起來…… 眾人只要是一想,就覺著頭腦發(fā)昏。 他們遲疑著,不敢相信。 幾十年的沃河覡師都做不到,月女,真的能行嗎? 他們屏氣凝神,想看看月女到底要怎么施法,才能驅(qū)趕蟲蠱。 是不是要新建高臺,在臉上畫上那些神秘的紋彩,再向鬼神禱告? 韓盈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