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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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盈在心里冷笑。 沃河覡師這么強硬的要求給出‘鬼火’,已經夠令她生氣的了,可更令人生氣的,是后面的‘好處’! 說的好聽是幫忙,能夠盡快招人來,說的不好聽,不過是欺負她年紀小,不懂得里面的彎彎繞繞罷了。 稍微有點閱歷的成人就能看出來,沃河覡師的人去招人,經過他們,那那些招過來的女子,肯定是更感謝沃河覡師這個提供就業(yè)機會的人,就算韓盈后期把這些女子拉攏過來,她們也得記沃河覡師一份恩情! 拿我出的力來給你送人情,兩頭通吃,一點兒都不誤是吧?! 韓盈簡直要氣樂了,沃河覡師可真夠厚顏無恥的! 若是個成年人,對比兩人的現如今的地位,說不定真的要忍下去。 可韓盈不想忍。 忍忍忍,忍成王八又能怎么樣! 韓盈心里冷笑,神師,聽說過熊孩子嗎? “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你幫忙。” 韓盈也不壓抑自己了,她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臉上帶著生氣的表情: “至于鬼火,那是月神給我的,憑什么給你!” 神師的臉上沒有多少變化,他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就連韓盈的反應在他眼里,也不過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小貓。 自認為盡在掌握中的他,面色陰沉起來,厲聲呵斥道: “月女,你不要不識好歹!” “分明是你貪得無厭!” 韓盈毫不客氣的罵道: “我?guī)煾溉缃裰唤o我一個散吏,是因為我既不識字,年齡又小,還未立寸功,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收我為徒,教導禮儀經學! 還說奪我本領,我?guī)熢旄0傩?,并未苦我半分,你倒好,空口要我鬼火,嘿,嘴上罵人,手里來搶,就不覺得說的話打臉嗎?!” 沃河覡師已經許久沒有被人這么指著鼻子罵了,這讓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便是勃然大怒: “月女,你是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韓盈一點兒也不畏懼,直接上前一步,同樣威脅道: “沃河覡師,你要試試我的手段嗎!” 離這么近還敢威脅我,你當你是誰???信不信我直接把一噸重的汽車砸你頭上,讓你瞬間從神師變成神餅! 兩人的劍拔弩張,瞬間傳遞到了不遠處等候的奎師和韓粟眼里,還沒有等震驚的奎師反應過來,韓粟伸手就箍住了他的手臂快速往后一擰,抬腳對著奎師的腘窩(膝蓋窩)就踢了上去,直接把人放倒,緊接著就往亭內跑。 韓粟就在腰間別了把短匕首,那武器太短,根本沒法威脅人,索性抬腳對著亭周圍的欄桿踹了下去,直接把欄桿踹斷,扯下來兩節(jié)一米半長的棍子充當武器,拎起來就把尖銳的一方對準了神師喉嚨,仿佛下一刻,就能直接用棍子捅穿他的脖子! 沃河覡師看著囂張的韓盈,眼露殺氣的韓粟,以及對準自己的棍尖,袖子下的手都開始發(fā)抖。 自他排除異己,獨占神師之名近三十余年里,從未有人這樣做過! 從未有過! 被打倒在地的奎師屁滾尿流的跑了過來,他手持著鐵劍,被韓粟扭過去的左胳膊還在不停的抖著,他努力撐起來氣勢,大聲吼道: “韓粟!你不想活了?快把你手中的棍子放下!” 受限于威脅,韓粟不得不轉換位置,由進攻沃河覡師,轉為了防守奎師的鐵劍。 “不放!” 聽奎師恐嚇,和沃河覡師對峙的韓盈直接大聲吼道: “拿我當孩子欺負,是當我沒脾氣嗎?豎子!大不了咱們今天一起同歸于盡,到時候我去月宮找神女,沃河覡師你去河里找河伯,咱們讓她們評評理,看看到底誰受罰!” 沃河覡師臉皮子一抽。 他看著韓盈滿臉通紅的模樣,忍不住對自己罵道: 艸,我沒事讓她喝什么酒?。?/br> 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接觸過這么莽撞新人的沃河覡師,心里面全都是懊悔。 月女對月宮深信不疑,他沃河覡師難道還不清楚自己是個什么貨色嗎? 死了可就是真的死了,哪還有什么見神! 沃河覡師一點兒也不懷疑月女有能夠同歸于盡的本事。 看著月女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沃河覡師腿上的被蛇咬傷的傷疤,開始隱隱作痛。 這讓沃河覡師不由得心慌起來。 那些對神深信不疑的巫覡,必然要有些許真本事才能說服自己,沃河覡師曾經和一位擅長控蛇的覡師斗法,用盡各種陰謀詭計才殺了他,可最后還是不慎被他放出來的毒蛇咬傷,若不是有人幫他吸出了毒血,怕是真的要喪命! 月女擅識草藥,山中,可有不少草能夠毒死人的。 想到這里,沃河覡師握緊了拳頭。 她這個年齡的小孩,本身就對死亡沒有多少恐懼,再加上信仰和飲酒,一旦上頭,下些什么毒來,可就真的…… 沃河覡師心里越發(fā)的忌憚。 年齡大了,人老了,便越發(fā)的開始惜命,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么久,怎么可能接受自己死于月女這么一個兒女子之手? 不應該故作高深莫測,將會面地點放在這亭內的! 要是放在廳堂,周圍有十幾個人看守,罷了,誰知道月女攜帶的毒藥毒性多強?一口氣把他們的十幾人全部毒死,也不是不可能啊。 沃河覡師努力深呼吸,他壓制住心里的憤怒和懊悔,扯出來一個極為僵硬的微笑: “月女何必鬧這么大脾氣?” 沃河覡師艱難的低下頭,說道: “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就當交個朋友?!?/br> 韓盈可不想讓沃河覡師把這件事情直接揭過去,借著自己年齡小,不用給對方留面子的現狀,她直接拒絕: “誰跟你交朋友?反正我不交,我要回家!” 身后的韓粟不發(fā)一言,他緊緊的靠著韓盈,盯著奎師,只要對方有動作,他就能立刻上前殺了他。 試圖沖上去的奎師,看著比自己高了一頭,外形壯勇兇悍,眉宇間全是殺氣的韓粟,不由得生出來幾分無力感。 直覺告訴奎師,自己根本打不過對方! 猶豫間,奎師的動作就顯露出來幾分痕跡,他頻頻看向沃河覡師,希望他能給予命令。 收到信號的沃河覡師袖中的拳頭猛的握緊,片刻,他松開手,臉上換上了一副和藹的面容。 “我哪里攔著你走呢?今日邀請你來,不過是為了三天后的時祭,你若是上臺祭拜,全縣大半人頃刻就能將你記下,日后你若做事,必然會方便很多?!?/br> 沃河覡師話音剛落,舉著劍的奎師臉上就浮現出來驚愕的表情。 神師怎么不是叫亢牛出來,而是向月女服軟? 這怎么可能! 被‘服軟’的韓盈,心里面則是忍不住作嘔。 到這種時候,還在挖坑,就算是給她平臺又怎么樣,今天享受便捷,明天就能踩著她的努力,為河伯祠添光溢彩,不挖坑你能死嗎? 韓盈不掩飾她對沃河覡師的反感: “神女不喜歡她人祭拜,我對河伯祠也沒什么興趣!更不想和你交朋友!” 盯著沃河覡師的眼睛,韓盈佯裝憤怒的再次重復了一遍: “我要回家!” “好好好,讓你回家!” 沃河覡師說的咬牙切齒,他看向奎師,目露兇光,直接罵了過去: “拿什么劍,沒看到月女醉了嗎,還不把人送回去!” 奎師看著神師的臉色,諾諾的把劍往地面上一插。 見他這樣,韓粟也不再那般警惕,而是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棍子,卻沒有丟掉。 而韓盈,仿佛真想小孩子大發(fā)脾氣逞強那般,直接轉身自己一個人往外走。 “不用你們送,我自己走!” 說著,她卻走的是東倒西歪,一個踉蹌,差點沒趴到韓粟身上。 看韓盈的模樣,沃河覡師的表情逐漸舒緩了幾分。 喝醉的人,什么都能做得出來,談崩也很正常。 他擺了擺手,說道: “行了,讓她們回家吧?!?/br> 韓粟看了看奎師,又看了看沃河覡師,只扔下了一條木棍,單手把韓盈抱了起來,眼神警惕的盯著這兩個人。 奎師揉著自己還在疼的不行的胳膊,沒好氣的說道: “別看了,走人吧!” 暗處,韓盈伸手在韓粟身上掐了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的韓粟吃痛,身體僵了下,隨即便像個莽夫似的,跟著奎師走了出去。 待這兩人一走,沃河覡師的表情就變了。 他憤怒地把案幾上的酒杯全扔到地上: “月女!氣煞我也!” 把韓粟送出去,讓他自己沿著來時路帶著月女趕緊滾的奎師,剛一回來,就聽到了沃河覡師叫罵的聲音。 他腳步頓了兩下,看神師沒有繼續(xù)大發(fā)雷霆,才出現在沃河覡師面前,彎腰詢問道: “神師,這月女也太不識抬舉了,您看,要不要請亢?!?/br> 說著,奎師手橫在自己的脖頸上,輕輕劃了一下。 沃河覡師目光冷冷的掃過弟子,理智逐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