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1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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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點還鬼鬼祟祟往外跑的,肯定有問題! “快去追! 左昱剛分出兩個人去追逃跑的劫犯,就看到周幺追了上來,她也聰明,腳步?jīng)]停的喊道:“有劫匪綁月女,我去追人!” 聽到這句話的左昱瞬間后背一冷,帶著兄弟們玩命的往月女的住所跑,月女那可是縣令的徒弟,她在在隆亭出事,本亭的人誰都別想有好下場! 等他跑到,事情差不多已經(jīng)結(jié)束,屋內(nèi)屋外亮著好幾個火把,兩個不知道是死是活的男人被拖出來,躺在地上,還有人拿著短槊使勁往著兩人身上捅。 左昱來不及管劫匪死沒死,他抓著一個人趕緊問道:“月女呢?月女沒事吧?!” 真被剛才的混亂踩傷腿的于姝走路一瘸一拐,她抱著木柴準(zhǔn)備生火,聽到有人詢問,頭也不抬的回答。 “月女受傷了,屋內(nèi)有人給她看傷呢?!?/br> 左昱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心又提了起來,他趕緊走去屋內(nèi),去看看月女到底怎么樣了。 韓盈目前的狀態(tài)介于好與壞之間。 壞是因為頭、肩膀、后背都被那劫匪猛捶了好幾下,現(xiàn)在只覺得兩耳轟鳴,疼的要死。好是身上沒什么刀傷,自己檢查過程中也沒有內(nèi)臟破裂的跡象,都是皮外傷。 這得感謝剛開始她將匕首捅近了劫匪后腰,應(yīng)該是搏斗過程中匕首刺入了脊髓,這使得對方只能揮動胳膊,力氣還越來越弱,除了之前挨了那幾下,后面全都是韓盈在輸出,只是打架這種事情,真打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高強(qiáng)度輸出兩三分鐘后人的體力就會耗盡,不然格斗比賽每回合不會只有三分鐘。 所以耗費大量體力的韓盈,現(xiàn)在癱坐在床榻上,勉強(qiáng)還有點力氣囑咐著別人去看牛女怎么樣了。 在窗戶口對上劫匪的牛女才是傷的最重的那個。 當(dāng)時屋內(nèi)黑漆漆的,韓盈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聽見悶哼和毆打的聲音,現(xiàn)在點燃了火把,眾人才看見牛女身上有好幾道劃傷,血滲的特別明顯! 于姝在外面生火,就是為了多點光,讓大家檢查到底是哪里受的傷。 韓盈心里發(fā)急,可現(xiàn)在整個人頭疼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只能不斷的詢問著牛女的狀況: “她那里受傷了?傷口多大?血多不多?” 左昱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月女的問聲,不用多想就立刻明白過來,現(xiàn)在最好不要進(jìn)去,他往后退了幾步,升起火的于姝和另一個姑娘抬著火盆趕緊往屋內(nèi)走,還有人舉著火把去拿藥和繃帶,每個人的腳步都是急匆匆的,雖然有些混亂,好在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看著院子里亂中有序的模樣,左昱心里驚訝不已。 在如今的時代,如果要論紀(jì)律性的話,軍營算得上是比較高的代名詞了。 早些年,左昱還未當(dāng)上吏目的時候,也要服兵役,他當(dāng)時正好遇上了七國叛亂,所以每天最害怕遇見兩件事。 一個是炸營,更恐怖的就是夜襲。 古代夜襲,只要沒有防備,基本上一打一個準(zhǔn),夜里黑成那個樣子,根本無法組織反抗,甚至自己慌亂的同伴,會成為敵人的幫兇,反過來傷害自己,整場混亂可能持續(xù)到第二天早晨,天亮能看出敵我之后才能停歇下來??蛇@個時候,營地的士兵,不是已經(jīng)死傷殆盡,就是四散奔逃到不知何處去了。 月女能防住三個強(qiáng)人,又能在造成這么大混亂之后,組織起來人善后,這份本事,不比給人看診差?。?/br> 正當(dāng)左昱驚訝的時候,已經(jīng)入睡又被吵醒的夏亭長姍姍來遲,他上來先給左昱頭上一下,罵罵咧咧的詢問: “不是說跑了一個嗎?怎么還沒抓到人?!” “屬下已經(jīng)派人去追了!” 夏亭長立刻追問:“追到了沒?” 這下可把左昱問到了,他搖了搖頭回道:“還不知道?!?/br> “不知道你在這里傻站著干什么?”夏亭長生氣的又踹了左昱一腳:“還不快去追!” “是,是,我這就去!” 左昱哪敢反駁夏亭長的話,趕緊回去追人,可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周幺帶著人回來,她看到夏亭長,直接說道: “來的劫匪在外面藏了三匹馬,現(xiàn)在騎上馬跑了,好在還剩下兩匹馬,那兩位大哥現(xiàn)在騎著馬追人,我們追不上,就先回來了?!?/br> 說完,看到院內(nèi)還躺著兩個劫匪的周幺,立刻又道:“我們這些婦人從未經(jīng)歷過這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什么都做不了,夏亭長,您一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啊?!?/br> “對,本亭長肯定得給你們討回公道!” 夏亭長恨不得把胸脯拍得震天響。 在自己的轄區(qū),甚至在亭內(nèi)出現(xiàn)縣令弟子被劫的事情,就算月女沒事兒,他都得負(fù)責(zé)任被上司問問自己怎么當(dāng)亭長。 現(xiàn)在月女受了傷,還有一個保護(hù)她的人不知死活,就這樣的情況,夏亭長嚇得都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他腦海里想著上司罵他的話,以及有可能被開革的后果,褲子都要嚇尿。 這都是什么事兒??! 好在周幺給他提了一條后路,趕緊把這些人抓住,好向月女和上司將功折罪,打著包票的夏亭長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拿起火把,三步并著兩步就去查看躺在地上的兩個歹人。 一個歹人已經(jīng)沒氣兒,另一個還活著,可鼻青臉腫的,意識也不清楚,沒辦法拷問的夏亭長氣得要死,倒是靠過來的左昱有些猶豫,他不由得說道: “亭長,這人我好像見過。 “你見過?夏亭長立刻高興起來,連忙追問道:“是誰?! “是一隊販貨的商人, 左昱邊回憶邊說道:“和別人不太一樣,帶的東西挺貴重的,從南邊過來的,據(jù)說要去長安。 “長安—— 說了這么多,夏亭長要是還不明白這群人想干什么,那他根本不用當(dāng)亭長了。 “一群畜牲養(yǎng)的東西,這是想把月女綁了賣到長安啊……不行,把人都叫出來趕緊追,我給溪亭寫信,趕緊攔人! 夏亭長把大部分吏目都動員起來捉人,亭這邊人來人往的,丟個小點兒的值錢貨物還算是常見,但綁人還是第一次,再加上夏亭長這么興師動眾,從沒有見過這樣事情的商人也睡不著,紛紛起來打聽發(fā)生了什么。 不過,這些事情都沒有打擾到韓盈,學(xué)生們攔住了所有想要過來看看的人,她硬撐著給牛女檢查了個遍,幸好沒什么致命傷,止住血,包扎好傷口,中間牛女還被痛醒一次,被喂了碗稠米粥又深深的睡了過去。 學(xué)生端著盆水進(jìn)來,又端著盆血水出去,聽聞夏亭長還沒走,韓盈讓人扶著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屬下點著人手,看韓盈過來,夏亭長趕緊過來,待他看清楚韓盈頭上的淤傷,頓時心道不妙,剛想小心賠罪,就聽得韓盈道: “今日實在是麻煩夏亭長,要不是你們過來的快,我就要被擄去做奴仆了。 這顯然是客套話,也就是給自己一個臺階下,夏亭長心里松了口氣,連忙說道: “哪里,分明是我等看守不嚴(yán),才讓歹人混進(jìn)來,月女你放心,這些歹人我必會全抓捕回來! “那就多些夏亭長了。 等來這句話的韓盈也撐不住了,她和夏亭長告回,而后回房間吃了止疼片,交代了鄭茂和周幺幾句之后,也沉沉的睡了過去,完全不知道各村知道自己差點兒被綁之后,直接炸成什么樣子。 第87章 歹人內(nèi)訌 夏亭長能當(dāng)上亭長,實力還是有些的。 按照過往的習(xí)慣,他先是盤問其他商人,確定了這個商隊的人數(shù),又結(jié)合來的歹人只有三個情況,極快的判定了這群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出亭,應(yīng)該是躲在隱蔽處等待匯合。 那現(xiàn)在見人遲遲沒有回去,又或者只回去了一個,肯定要窩里亂,不是繼續(xù)在本亭躲避,就是要在明天傍晚到達(dá)其它亭,用假身份混過去逃走。 所以夏亭長一邊寫信給其他亭長,另一邊讓手下的吏目趕緊通知各村,注意是否有外來的歹人,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立馬扭送過來。 戶籍管控對農(nóng)民們來說很難受,但遇到這樣作jian犯科的事情,罪犯想要逃跑就很難,畢竟農(nóng)民們長久的居住在一個村落里,突然來個陌生人,立馬就能發(fā)現(xiàn)不對勁。 以往大家對陌生人還沒那么警惕,可當(dāng)吏目半夜敲開村長家的門,把幾個村老召集過來,說月女差點被歹人綁走,只抓住了兩個,剩下的十幾個有可能還留在本亭,若是看到陌生人,綁了送到亭那邊,眾人便群情激奮起來。 月女那么好的人,居然還有人敢綁她?! 我和爹娘老婆的病還沒看完呢,女兒還等著送給月女當(dāng)學(xué)生,就等著她回來之后,我們這群草一樣的庶民,以后有個頭疼腦熱腰酸背痛的,能有人給看看,不至于熬到死,現(xiàn)在居然還有歹人敢綁月女?! 當(dāng)我們死了?。?/br> 吏目們過來通知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三更天,大家覺也不睡了,大聲吆喝著喊醒村里的壯年男人,拿著各種武器開始四散尋人。 隨著吏目通知的村落越來越多,整個亭內(nèi)到處都是晃動的火把和高呼聲。 躲避在暗處的陳信很快發(fā)現(xiàn)了動靜,他暗道不好,還沒等他想出主意,其他被逼上梁山,根本沒想綁月女的商隊兄弟就撐不住了。 一個壯漢憤憤的直起身,往地上唾了口唾沫,罵道:“去他乃公的,乃公不等了!” 他的話得到了隊里大部分人的附和,韋通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又有這么多村民過來找人,肯定是事情敗露,那三個人已經(jīng)被抓住,看村民舉著火把的火光越來越近,沒人想繼續(xù)留下去,他們紛紛說道: “對,大哥,咱們趕緊走吧!” “再等一會兒,那些村民過來,咱們可就完了!” “就是!” 還想再等等的陳信看看現(xiàn)在的局勢,一咬牙,說道: “不等了,咱們趕緊走!” “走?還能往哪兒走?”最先出聲的壯漢冷笑一聲,他伸手去解馬車上的貨物,邊解邊說道: “早就說了,不要劫那月女,你們非不聽,現(xiàn)在他們來捉人,就咱們這幾輛馬車,走起來動靜比雞叫還大,去哪兒都能被人攔住,大伙還不如各分點貨,各自逃命去吧!” 這話一出,心里有動搖的人也忍不住向上前。 看著現(xiàn)在的局勢,陳信臉色異常的難看,他大聲喝道: “梁仲!今天出來的時候你就看到韋通不在,當(dāng)時你不問,停半路你知道他們綁月女,那時候你可一句話也沒說,現(xiàn)在出事兒了,你鼓動大家散伙逃命,不過是為了吞財!何必說的這么好聽!” 梁仲憤怒的松開解繩子的手:“那你說要怎么辦!” “我們……”陳信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他心里想著如何舍棄了這些人好供自己逃命,嘴上卻編出來極為好聽的謊話: “把麻袋用石頭和草裝上,壘在車上,裝作送糧車,咱們馬多,我就帶幾個人裝成吏目騎馬探路,剩下的人在后面跟著,若是看前面有人,我們就裝成押送糧食的,還剩下一兩個時辰天就亮了,只要躲過這一段時間的搜捕,咱們就能活下去!” “也行。”梁仲深深的看著陳信,又道:“不過,文書和貨都得放在馬車上!” “我們可是兄弟,你怎么能這么不信我!”陳信氣的眼里直冒火,好像真的被懷疑似的那么難受,又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說道: “就按照你說的辦,行了吧!” 看大哥給出來了辦法,又如此信任大伙,眾人升起的埋怨也終于散去,他們分分上前拍著梁仲的肩膀: “大哥最可信了,何必做這些事情,還是趕緊過來割些雜草走人吧。” “對啊,怎么能散伙呢?咱們這點人,哪里比得上那些村民?分開跑全都得被逮住,還是一起走好?!?/br> “就是,現(xiàn)在不是有退路了嗎,不用那么氣了,咱們熬過這一劫再說?!?/br> 還有人在陳信身邊吹起了馬屁。 “不愧是大哥,這主意想的就是快,誰能想到咱們敢裝成吏目?” “就是!” 在眾人一團(tuán)和氣中,陳信對著自己兩個兄弟使了個眼色,一個人偷偷拿過偽造的傳,另一個人解開馬匹!在割草的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前,直接騎上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