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xué)醫(yī)救不了大漢(基建) 第2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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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中午的陽光下,地面都是白茫茫一片,這點亮光也有可能是水洼之類的反射,燕武沒有一驚一乍的貿(mào)然開口,她瞇著眼,將目光移到了草垛上。 好像沒什么異樣,不對,這草垛有點多,還有路面,太平整了,出了腳印,根本沒有車轍印,這肯定是人為處理過的路面! 燕武腦海中突然警鈴大作,判斷需要時間,這一會兒,整個隊伍距離危險源已經(jīng)不足一丈,而為首的關(guān)原已經(jīng)靠近那處平整的路面,見情況危機,燕武不由得高聲喊道: “關(guān)原停馬!前面有危險!” 危險?什么危險? 關(guān)原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看埋伏暴露,躲在草垛中的人猛的一拉繩子,制造出一條難以越過的障礙,關(guān)原騎著的馬被此驚的猛然翹起來前蹄,直接將他甩到了地上。 “有敵襲!” 在燕武喊出來危險的剎那,和對方多年相處,明白她真正意思的韓盈,就已經(jīng)拉馬并拿出來婁行給她防身的小弩。 繩子出現(xiàn)的剎那,前后草垛中的人不再隱藏,他們有十個人,拿著劍和長槊就沖了上來,還有人在后面高喊: “殺了中間那個年輕的女人!” 如今的馬不算高,關(guān)原做為游俠,反應(yīng)能力極強,摔下來之后,便趕緊往后滾,成功躲避掉了被驚馬踩踏,他來不及顧馬和后背的疼痛,抽出劍做出對敵的姿態(tài): “這是沖我們來的,保護好韓醫(yī)曹!” 而燕武已經(jīng)拿起來自己之前放的土包揚了過去。 這群賊人埋伏的極好,那絆馬繩堪稱歹毒,要是她們快馬奔過,繩子一拉,前面被繩子絆倒、后面來不及停馬相撞,一下子就得全交代了,可惜他們騎的不快,又沒踏入陷阱,絆馬繩這招直接算是廢了。 但這不代表她們的運氣好,馬跑不起來,雖然避開了直接一波死,但也讓她們陷入了包圍圈,對方人數(shù)多,準備充足,還帶了長槊,六比十,實在是不占優(yōu)勢。 雖是這么想,但燕武并沒有慌,她扔出土包的剎那,沖著關(guān)原就喊道:“關(guān)原,跟著馬往前沖,殺了拿長槊的人!” 多年的擂臺比斗,游俠們對燕武極為信服,在這種時刻,更是無條件執(zhí)行起來她的命令。 而在關(guān)原跟著驚馬沖上的同時,燕武丟下一句“保護好韓醫(yī)曹!”也是毫不猶豫的驅(qū)馬沖了上去。 細土在空中散開,不多,卻足夠令人一瞬間有些睜不開眼,再加上埋伏的人也不想被馬這種大型牲畜撞一下,沒戰(zhàn)先落得個殘疾,紛紛避開,而這點時間,已經(jīng)夠關(guān)原沖上來拿劍亂砍。 前面包圍的有四個人,兩個持槊的人近身后難以對抗關(guān)原,只剩下剛才叫嚷的人和另一個稍微矮小的男人拿劍迎了上來,都是兇惡之徒,關(guān)原以一敵二,沒兩下就敗下陣來,被對方劃傷了手臂。 正當他暗中叫苦之時,身后重物落地的聲音越來越近,面前的敵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危險的存在,突然后退,關(guān)原下意識扭頭望去,發(fā)現(xiàn)燕武借著他剛才闖出來的空檔,控制著馬瘋狂提速,利用慣性持劍化開了他身后的人脖頸,現(xiàn)在正向著自己沖了過來! “燕——” “蹲下!” 隊友毫無配合默契,燕武只能提前大吼提醒,震耳欲聾的聲音中,關(guān)原身體更快的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抱頭就蹲,而燕武控制著馬狂奔,堪堪擦過對方,手中沾血的長劍再次舉起,對著離自己最近的人便刺了過去! 霎那間,埋伏之人已經(jīng)十去其二,而燕武已經(jīng)沖出包圍圈,在外面調(diào)轉(zhuǎn)馬頭,正準備再來一次沖鋒。 看著燕武,牟先簡直是目赤欲裂,八比六,人數(shù)看著有優(yōu)勢,可對方騎著馬,還在外圍,時刻能沖過來,而他們只有四根長槊,顧內(nèi)就顧不了外! 時間緊迫,他想不出更多的辦法,只能命令手下:“先殺了那個女人!” 這聲音讓關(guān)原瞬間反應(yīng)過來,他站起身,不顧自己胳膊上的傷,沖著身邊拿槊的人就殺了過去。 突然死了兩個兄弟,埋伏的眾人對燕武有了極大的畏懼感,聽魏敬這么喊,紛紛沖向了韓盈。 而燕武爭取的這一小會兒,已經(jīng)足夠韓盈身邊的三個游俠反應(yīng)過來,紛紛抽出長劍,拿著馬之前放的土包扔過去,而后就往前沖。 韓盈翻身下馬。 面對極有可能喪命的危機,她反而越發(fā)的冷靜起來,極快的將淬毒弩箭裝好,瞄準,而后扣動扳機。 婁行不是一個只會損人的人,在發(fā)覺韓盈有意識在提高自身武力,但抽不出時間練習(xí)后,便從縣衙的兵備庫中翻找了一番,用合適的零件打造了這么一把弩。 弩不大,是單□□,射程準頭只有二三十米,原本是給偵查兵使用的,在正面戰(zhàn)場上基本上沒什么用處,不過給韓盈拿來防身正好,她對這種不需要體力的射擊類的武器上手也快,還可以在屋內(nèi)站著坐著練習(xí),準頭可以說是一日千里。 而在此刻,準頭配合距離,以及淬毒,簡直是出奇的好用。 埋伏的賊人不知道弩箭已經(jīng)淬毒,看箭輕飄飄的,造成不了多少傷,而沖過來的游俠已經(jīng)舉起來長劍,兩者取其輕,索性不躲,直接用不重要的部位硬挨了一下,甚至還嘲諷的喊道: “就這點小傷,給乃公撓癢癢呢!” 韓盈不發(fā)一言,填箭舉弩再射。 受限于毒藥原材料和提純的原因,淬毒的毒箭發(fā)作時間至少要在五分鐘以上,真正開始讓人喪失一部分攻擊力則需要更久,這些賊人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事,反因為這些人有著更快的物理傷害方式,她受傷的可能性更大。 不過,韓盈身邊的游俠知道箭有毒,只需要撐過一刻鐘,他們就反擊起來就會有勝算,所以拼盡全力的阻攔,再加燕武在外鉗制,哪怕是三對六,勝過己方兩倍的人手,還是成功將人拖在外面,未曾沖到韓盈面前。 只是陷入混戰(zhàn)狀態(tài),為了避免誤傷,韓盈只能放緩了自己射箭的速度,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伏擊的賊人很快出現(xiàn)了身體反應(yīng)下降的情況。 在生死搏殺中,這就是在送命! 隨著又有三個人被燕武游俠合力斬殺,一個中箭人晃晃悠悠仿佛中暑的往下倒,剩下的四個人中,有人發(fā)覺勝利無望,在繼續(xù)拼殺只會送命后,直接后退兩步,把長槊一扔,轉(zhuǎn)身就跑。 而這簡直是像推到了多米諾骨牌一樣,又有一個心態(tài)崩的人跟著他往遠處跑。 這下,剩下的人只剩下兩個,即便是他們再想打,在實力懸殊的情況下,也只能轉(zhuǎn)身跑掉了。 “賊人休跑!” 見狀,關(guān)原大喊一聲,剛想去追,身邊又是一到強風(fēng)閃過,燕武用更快的速度驅(qū)馬追了上去,其目標就是之前出聲指揮的人! 看著燕武已經(jīng)將人結(jié)果,韓盈環(huán)顧一圈,其余三人已經(jīng)跑遠,而身邊的游俠身上或多或少都帶上了傷,她連忙制止道: “賊人已經(jīng)跑遠,還是別追了,先停下來歇息一番,處理好傷口?!?/br> 聞言,精神緊繃的游俠兒終于放松下來,顧不得自己還在烈日下暴曬和身上的傷,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半是放松,半是炫耀的說道: “乖乖,我這輩子都沒殺過這么多人!” “去你的,這是你殺的嗎?那不是燕姐殺的?” “我又不是沒殺,那個,那個就是我解決的,直接穿腹而過!” “要不是乃公幫你頂住,你上哪兒穿腹??!” “還是燕姐厲害,要是沒有細土迷眼,我根本沖不上去,到時候……” 剛度過一場生死危機,此刻與其說是在炫耀能力,倒不如說是在努力讓自己的精神從緊繃中平復(fù)下來,韓盈任由游俠們炫耀爭吵,她將弩放回馬上,又拿出來傷藥紙包,扔給能夠自己處理傷口的人,而后又走到受傷最重的關(guān)原身邊,給他包扎傷口。 傷口包扎完,追人的燕武才回來。 剛才的騎馬沖鋒對她來說難度極大,有幾次就在失控的邊緣,全憑過往的積累和不顧后果的悍勇猛沖,勝是勝了,但體力消耗太大,必須得歇息一會兒才能再活動。 死人太沉,燕武是拉不回來了,索性綁在馬身上拖了過來,看韓盈起身,燕武指著這人說道: “這個人的臉我見過,就在昨天,在醫(yī)屬的時候?!?/br> “身高七尺三寸,三十出頭,留八字胡,鼻角有黑痣,上生毫毛……” 韓盈將特性一一對上,一點也不意外的搖了搖頭:“此人是牟先,江悍的手下,過來伏擊,肯定是因為我們暴露了?!?/br> 燕武能夠殺人,可在面對局勢時卻給不了多少主意,只能問道: “那怎么辦?” 韓盈稍微思索,道:“休息一刻,去和沈時匯合,再商量后續(xù)的打算?!?/br> “好。”并沒有緩過來太多的燕武聞言,也坐下來抓緊時間休息。 正當她拿水囊喝水之時,來時方向突然有人駕馬狂奔,目標正是她們。 這讓游俠們的情緒又開始緊繃起來,直至看清楚來人是個穿著官服的小吏,這才將自己的手從劍柄上拿開。 那小吏疾馳飛快,從二三十米遠外已經(jīng)開始停馬,可直到?jīng)_到韓盈身前才將馬停下,氣喘吁吁的翻身下來,道: “韓醫(yī)曹,縣令收到間人急報,那江悍……” 小吏三言兩語的將江悍遇刺、發(fā)覺她們設(shè)局準備逃跑的事情都說了個遍,就是在提及刺殺的時候稍微有些遲疑。 韓盈對這稍微遲來的信息也有些無言以對,不過意外這種事情還真是控制不住,誰能想到江悍會遇刺,醫(yī)屬那邊又出了紕漏讓對方察覺到了端倪?只是這樣一來—— 韓盈將目光移到身后游俠的身上,問道:“諸位可還有力氣?” 江悍話中透露出一個關(guān)鍵的消息,齊錦如今還活著,而如今謝順帶走大部分人,牟先伏擊的被她們殺了六個,跑的人估摸著此刻也不敢回縣里,那江悍身邊守衛(wèi)的人,恐怕已經(jīng)不足十指之數(shù)。 不需要繼續(xù)搏殺,只需要還有能夠他們還有體力快速趕回城門,給她撐住場子,攔住即將逃離的江悍,她就能命令城門卒參與進來,一同圍殺! 見韓盈需要,游俠們分分應(yīng)道: “這當然有!” “乃公還能再殺十個人!” “就是!” “那好。”韓盈剛要說出發(fā),不遠處又騎馬過來一個人,對方高聲喊著她的名字: “韓醫(yī)曹——!” 是沈時。 對方趕過來,停下馬,看到地上滿是尸體的樣子,趕緊問道: “我見韓醫(yī)曹遲遲未到,果真是路上出了事情,可曾……” “我們都沒事兒,就是事情出了些許紕漏。” 韓盈也沒有隱瞞,她快速將事情解釋了一遍,道:“沈亭長來的正巧,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沈亭長能帶人前往謝順所在的村,將江悍的后路徹底除盡,不知可不可行?” “這……” 沈時有些為難,他道:“謝順所在村非我管轄,我若是回去調(diào)人,恐怕根本來不及,去那邊的亭,沒有調(diào)令,恐怕難以令亭長助我。” 這的確是個大問題,韓盈也不能讓對方單槍匹馬的去,正當她犯愁要如何解決問題之時,騎馬過來的小吏突然道: “我沒有調(diào)令,但有縣里的印綬,能隨你同去說服那邊的亭長抓人!” 沈時猛的將目光移向了對方,只覺著對方的面孔極為眼熟,剛想問,便聽的那小吏道: “三年前,我哥哥便死在江悍之手?!?/br> 沈時瞪大了眼睛,詢問的聲音有些尖利:“你是宋文書的弟弟!” “是?!毙±酎c了點頭,便不再多言。 這下,沈時對此人的信任度頓時上升,他扯了扯韁繩,道:“有宋吏相助,那邊的亭長必然會帶人前去,韓醫(yī)曹,時間不等人,我和宋吏先走一步了!” “可。” 看事情解決,韓盈便不再多留對方,而說話間,燕武扯過來一個沒多少傷游俠將牟先的頭顱砍下,自己尋了一番其他賊人身上能證實自己身份的東西,可惜未果,便沖著韓盈搖了搖頭。 “罷了,有這么一個頭已經(jīng)夠了。 韓盈踩著單側(cè)馬鐙跨上馬:“盛旬,把頭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