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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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驀地想起阿妧說過的“喜歡”,想起她眼神中的愛意—— 真的會是如此么? 趙峋漠然的想著,示意崔海青通傳。 第29章 訴衷情(二更合一)…… “妾身給皇上請安?!?/br> 見趙峋走了進來, 張皇后等人忙都起身給皇上請安。 阿妧本就跪在地上,聽到聲音忙跪直了身子。 趙峋并未分給阿妧半分眼神,玄色的衣角與她擦身而過, 直接走了過去。 帝后二人同坐, 三妃坐在兩側,愈發(fā)顯得阿妧勢單力薄。 “查出什么了?”趙峋神色中透著幾分淡漠, 也沒有偏袒她的意思。 張皇后見狀,恭聲道:“回皇上的話, 在熙貴人的香囊中發(fā)現(xiàn)了些致人滑胎的藥材, 妾身正在帶著貴妃她們一同審問?!?/br> 趙峋的目光落在阿妧身上, 只見她那雙漂亮的杏眸中因自己的到來, 似是燃起了一絲希望。 “請皇上明察,妾身確實沒有害過衛(wèi)容華?!卑€神色執(zhí)拗的堅持為自己解釋。 見她不死心, 鄭貴妃命人將香囊呈了上來。 趙峋取過來拿在手中,確實是她那日佩在身上的香囊。他之所以能記住,是那日就覺得眼熟, 后來望見阿妧發(fā)鬢上的簪子,想起了阿妧正是比照著自己賜下發(fā)簪上的蝴蝶樣式而做。 他賞賜過阿妧許多華麗貴重的珠寶, 她卻最喜歡這個, 時時戴在鬢間。 “你這藥材, 從何而來?”趙峋明知故問。 自趙峋進來后所表現(xiàn)出的態(tài)度, 阿妧就知道他不會袒護自己, 哪怕在這件事中, 她真的是無辜的。 “皇上, 妾身說不知道是怎么放進去的,您相信嗎?”阿妧望著趙峋,她語氣懇切的道:“這蝴蝶香囊是妾身最喜歡的, 斷不會用它做害人的人?!?/br> 更可況,這還是您賞賜的。 對上那道炙熱又真誠的目光,趙峋心中有了兩分動搖,面上卻不顯。 鄭貴妃豈能容阿妧在趙峋面前博取可憐,見趙峋沒出聲,她當機立斷道:“熙貴人,你若說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今日之事是沒法糊弄過去的?!?/br> “妾身真的沒做過,不知是何人栽贓,自然無法辯解?!卑€等了片刻,像是終于心灰意冷?!版?,求皇上、皇后娘娘明察,妾身從未有過謀害皇嗣的舉動?!?/br> 鄭貴妃冷笑道:“別以為死扛到底,無人能奈何你?!?/br> 阿妧驟然抬眸,眼神清冷而鎮(zhèn)定。 “若妾身有謀害皇嗣之意,就請上天懲罰妾身被皇上厭棄,一生都不能皇上誕育子嗣?!彼@話說得狠絕,擲地有聲?!胺粗嗳?,有誰陷害我,亦會遭此報應!” 她最后稱呼都亂了,顯然是強壓著怨氣說出來的。 “你——”鄭貴妃氣急,霍然起身道:“你敢在本宮面前放肆?你以為這般大放厥詞,就能逃脫懲罰?” 淑妃忙拉著貴妃坐下。 趙峋看向阿妧的目光,變得有些復雜。 “好了,熙貴人也別激動,一切尚待查明?!笔珏裆珳睾偷牡溃骸叭裟阏娴臒o辜,皇上和皇后娘娘自然會還你公道?!?/br> “皇上,該將熙貴人帶下去嚴刑逼供,這般和風細雨的詢問,她是不會說的?!编嵸F妃眉目間染上一絲戾氣,必須借此機會將阿妧除去。 賢妃看張皇后的眼神行事,不得不站在貴妃對面?!盎噬?,熙貴人體弱,怕是禁不起拷問,妾身想著將熙貴人關禁閉就可——” “將熙貴人帶到靜思軒,命人嚴加看管,不許用刑?!壁w峋眉眼皆是冷峻之色,語氣時不容置疑的冷硬。 鄭貴妃雖是有些不滿,想到靜思軒已是冷宮的范疇,皇上沒有采納賢妃的建議,心中對阿妧已有懷疑。她掩去眼中的不甘,到底仍舊坐了回去。 阿妧再沒為自己辯駁一句,神色麻木的被人帶出了坤儀宮。 “她香囊中所攜帶的劑量是多少?”趙峋等她離開,問張皇后道:“即便她位置離衛(wèi)容華近,混著和別的香料,真的能聞一聞就令衛(wèi)容華險些小產?” 張皇后聞言,便聽出皇上心里還是想偏著阿妧的,她心中一松,忙道:“僅有這個香囊,再沒別的了?!?/br> “皇上,既是熙貴人有這樣的藥材,大可以直接下到衛(wèi)容華的飲食中。”鄭貴妃見趙峋似是在為阿妧開脫,急急的道:“她想接觸衛(wèi)容華的飲食不難?!?/br> 趙峋淡淡的道:“那她為何還隨身佩著香囊,也沒處理掉?偏等著人來發(fā)現(xiàn)?” 鄭貴妃愕然。 “朕無心偏袒誰?!壁w峋起身,警告似的望向她們四人?!暗抟步^不容許因著自己的私人恩怨,借機行構陷之舉?!?/br> 鄭貴妃咬緊下唇,眼神倔強而不肯認輸。 “朕只看證據?!壁w峋說完,拂袖離去。 張皇后心中俱是一凜,皇上這是在敲打她們,他不會偏聽偏信,誰的話都是。 等趙峋走后,鄭貴妃頭一個氣沖沖的離開了,淑妃緊接著告退,賢妃留下陪皇后說話。 “娘娘,皇上總要顧忌阿妧是太后娘娘的人罷?”賢妃試探著道:“若真的查到阿妧頭上……” 張皇后擺了擺手,正色道:“就按照皇上說的,秉公處理,哪怕真的是阿妧,也絕不姑息?!?/br> 賢妃眼神閃了閃,答應下來。 *** 靜思軒。 阿妧被關到了一間單獨的屋子里,她環(huán)顧四周,很是簡陋,只勉強能住。 她知道這里,犯了錯、失寵的宮妃會被短暫的關到這里,只有極少數人能復位,多數人會被打入冷宮孤老終生。 趙峋果然沒替她開脫半句,這是阿妧早就料到的。 縱然她說了這香囊是趙峋御賜又如何,大概會讓她背上更大的罪名。 倒不如她在皇上面前只扮演一個傷心的可憐人,興許能讓趙峋那顆冷硬的心,有所觸動。 大概正是她的識趣,皇上將她放到這里,雖然看起來是幽禁了她,實則也沒人能趁機傷害她。 畢竟給她喂點毒藥,說她畏罪自盡也不是不能辦到。 夜色已深。 阿妧沒有半點睡意,抱膝坐在榻上,目光空茫茫無處著落,兀自出神。 忽然,門外傳來響動。 “主子,奴婢來了!”說話的人是朱蕊,她快步走了進來。 阿妧面露驚訝之色,從榻上起身。 “主子,這兒如此簡陋,您受苦了!”朱蕊見這里連杯熱水也無,床上甚至連被子都沒有,她脫下了自己的外衣?!澳吓镜牧T,避避寒?!?/br> 夜里還是有些涼的,主子前幾日才服了藥,身子不大好。 “我臨時被帶到這兒,想來她們沒來得準備?!卑€倒是很平靜,并沒因此就慌了神。她沒有接著朱蕊的衣裳,“你快穿上,若你生病了,誰來照顧我?” 朱蕊還想說話,阿妧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朱蕊,你該留在外頭的,何必也一起進來?”阿妧給朱蕊使了個眼色。 朱蕊會意,略略抬高了些聲音。“主子,奴婢也正心里發(fā)慌。別人不知道,奴婢卻是知情的,這香料自皇上賞賜給了您,您就沒再動過!” “小聲些,別讓人聽到。”阿妧制止了她,嘆道:“亦或是誰想害我也不一定,趁機摻了進去?!?/br> “可您從未離身過,我和茉香都是被崔總管挑過去服侍您的,海棠和紫菀并不近身服侍您……”朱蕊聲音越來越低,“咱們凝汐閣有內jian,或是這香囊本就——” 阿妧苦笑一聲。 “朱蕊,別說了。”她聲音中不止有苦澀,還有幾分心碎?!拔业降资菑挠缐蹖m而來,皇上不信任我,也是有的……” 她是認了這香囊里本就有這藥材,能讓人不孕。 “我以為皇上常來凝汐閣,哪怕并未對我有真情,多少也是有些喜愛罷?”她說到動情處,隱隱帶了些哭腔?!霸瓉砘噬暇故菂拹何业?,甚至都不許我懷上他的孩子……” 雖是看到不到她面上的神色,趙峋能想象,她此時該是如何的傷心。 “倒不如皇上直接給我送上避子湯,也好斷了我那點癡心妄想?!卑€聽到一點細微的響動,愈發(fā)心神俱碎的道:“難道我真的是那樣不知分寸的人么?” 朱蕊見阿妧抓緊她的衣袖,福至心靈的道:“主子,虧您為了皇上還——” 阿妧贊許的點了點頭,卻出聲阻止了她?!傲T了罷了,我相信皇上會查明真相,不會令我蒙受冤屈。” “或許,或許根本皇上不知道這件事!”阿妧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自欺欺人道:“是有人妒恨我得寵,才故意在我的香料中放了那樣的藥,皇上是根本不知情的!” 只是這話她自己說著都勉強,最開始的賞賜,她還沒得寵,甚至還沒封號…… 許久都沒傳來聲音。 朱蕊似是有些不忍,低聲道:“主子,您別哭了。” 真是遺憾呢,可惜她哭得這樣傷心,他卻看不到自己落淚。 阿妧覺得可惜,她接過朱蕊遞上的帕子,拭去了臉上滾落的淚珠。 隔壁許久都沒再有動靜,阿妧凝神凝神聽了片刻,人應該是走了。 “主子,先將就一夜罷?!敝烊锓鲋€去了床上,她竭盡所能的打掃,冷硬的床板,比起凝汐閣宮人們住的地方都差遠了。 “咱們在一處睡,擠著暖和些?!卑€叫朱蕊上來,兩人靠在一起。 見朱蕊還用眼神詢問自己,阿妧笑笑:“沒事了,你有話就說罷。” “主子覺得,方才皇上來過?”朱蕊好奇的問。 阿妧點點頭,輕笑一聲:“這里皇后和貴妃都難插手,能往這里送人的只有皇上。特意讓你來,怕是想聽聽我的真心話?!?/br> 皇上矜貴沉穩(wěn),輕易不會外露情緒讓人難堪。外表看似寬仁,實則他是個心思深沉,多疑敏感的性子。 自己多番表達愛意,他不會信,也不放在心上,哪怕真的出了事,她始終言行如一,皇上也未必就全然信她。 不過皇上肯來,總歸是好的。 “且看看明日,咱們境況會不會好些?!卑€安慰仍是擔心的朱蕊,溫聲道:“縱然不放我出去,起碼送些干凈的被褥和湯飯,也別枉費我這一場心意?!?/br> 朱蕊點點頭,兩人挨在一起合上了眼。 放下了一樁心事,阿妧很快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