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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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這藥材定是與衛(wèi)容華小產(chǎn)有關。 阿妧面露出焦急之色。 “皇上,妾身從未私藏過任何違禁的藥,也不知道這件事——”她照例為自己辯解,卻發(fā)現(xiàn)趙峋神色未變。 趙峋起身:“既是事關凝汐閣,朕就同熙貴人一起去看看?!?/br> 縱然知道趙峋不會相信是她所為,阿妧也沒猜到趙峋會帶她去。 趙峋一路牽著阿妧的手出了靜思軒,服侍的宮人都看呆了。 當出了靜思軒的大門,天子鑾輿正停在門外。 阿妧猶豫著自己要如何跟著隊伍走時,趙峋淡淡的道:“熙貴人跟著朕同乘?!?/br> 第33章 清涼苑暫?。ǘ?/br> 琢玉宮, 凝汐閣。 在熙貴人宮中搜到她謀害皇嗣罪證,自然是能引起后宮轟動的大事。 張皇后帶著人先到了,鄭貴妃、賢妃緊隨其后, 敬妃也聞訊而來, 品階低些的宮妃不敢出頭,都想辦法打探消息。 是以當天子鑾輿到達琢玉宮門前時, 張皇后帶著人迎了出來。 鄭貴妃緊隨其后,不給她袒護阿妧的機會。 等鑾輿停下, 錦簾被掀起時, 身著玉色常服的趙峋走了下來。 正當張皇后等人要行禮時, 卻見趙峋并未離開, 而是轉(zhuǎn)身道:“下來?!?/br> 天子鑾輿中竟然還有別人? 到場的宮妃們愕然的睜大了眼睛,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鑾輿。 只見一身淡粉色宮裝的阿妧緩緩走了出來, 站在趙峋身邊。幾日不見,她明顯消瘦了些,巴掌寬的腰帶愈發(fā)勾勒出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 面上添了些楚楚動人的風致。 在她宮中發(fā)現(xiàn)了證據(jù),幾乎就要坐實她的罪名, 皇上竟親自把人帶了回來! 鄭貴妃和敬妃氣得不輕, 連張皇后和賢妃心中亦是掀起波瀾, 阿妧竟這般厲害。 能引得皇上為了她破例, 這就是她的能耐。 “皇上, 凝汐閣中發(fā)現(xiàn)了大量違禁的藥材, 熙貴人難逃其咎。”鄭貴妃先站了出來, 美艷的面龐上布滿慍色。 她幾乎以為時皇后派人傳錯話了。 趙峋面色如常,淡淡的道:“貴妃說熙貴人難逃其咎,朕將熙貴人帶來, 正好對質(zhì)?!?/br> 說著,趙峋腳步不停的直接往凝汐閣中走。 阿妧屈膝向四人見禮后,跟在趙峋身后快步走了進去。 鄭貴妃本就厭惡她,再加上皇上今日的舉動,鄭貴妃不將她恨出血才怪。 既是如此,她也不在乎了。 張皇后和賢妃也忙跟了進去,鄭貴妃和敬妃彼此間,倒隱隱有了些同仇敵愾的感覺。 在院子中,平日里阿妧就是站在那株合歡花下等著趙峋的到來,此時已經(jīng)被挖得面目全非。 茉香帶著海棠和紫菀跪在廊廡下,看著阿妧竟跟在皇上身后一起回來,眼中閃過一抹喜悅之色。阿妧留心觀察著她身后的兩人,海棠明顯松了口氣,紫菀卻是眼中閃過一抹懼色。 桂興和桂平被另外帶走拷問,阿妧沒見到他們兩個。 等阿妧進了自己房中時,才發(fā)現(xiàn)里面已經(jīng)被搜得面目全非。 多寶格上她前些日子才重新將皇上賞賜的珍奇古玩重新排列了一遍,從清涼苑中帶回來的掛軸也被摘了下來,就隨意的堆在榻上,更別提她的衣柜、被褥。 阿妧在糟亂亂的房間中,快步走到自己的書案前。 “熙貴人這是想損毀什么證據(jù)?”鄭貴妃不惜自降身份,也要對上阿妧?!胺讲拍銈兪窃趺此训?,漏了什么?” 她這話極為霸道,張皇后蹙了蹙眉。 趙峋沒有阻攔鄭貴妃,他眼見阿妧蹲在地上,默默的撿起了幾張被撕碎的紙片。 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趙峋跟著走過去,只見這張畫正是那日賞花宴時,阿妧被人嘲笑的那張畫。經(jīng)過趙峋親筆修改,總算勉強能看了。這畫被精心裝裱過,卷軸也選了最好的。 “縱然貴妃娘娘覺得妾身有罪,總不至于將妾身這畫撕碎罷?”阿妧紅著眼圈,質(zhì)問道:“這畫也是貴妃娘娘親眼見到妾身所畫,跟衛(wèi)容華一事可有半分關系?” 這里被損毀的東西不少,阿妧卻偏偏挑中這幅畫—— 只因這畫是她和皇上一起所做,所以她珍惜,所以鄭貴妃嫉妒。 趙峋見狀,也抬眼望向鄭貴妃,面上帶了些不悅。“鄭貴妃,這是怎么回事?” 哪怕是才來時見凝汐閣亂成一團,皇上也沒明顯的外露情緒。 連皇上的御筆,鄭貴妃都敢損毀。 熙貴人是個厲害的,專挑了這件刺鄭貴妃的心。 “皇上,方才搜尋證據(jù),場面有些亂?!编嵸F妃暗自咬牙,面上卻鎮(zhèn)定自若的解釋道:“許是哪個奴才不小心給弄壞的,若熙貴人非要計較這無心之失,就將奴才們都叫來拷問?!?/br> 她又將難題給阿妧踢了回去,若阿妧非要較真,就是阿妧沒氣度。 且損毀皇上御筆這罪名若安到宮女內(nèi)侍們頭上,必是死罪。 只見阿妧本就沒什么血色的小臉兒愈發(fā)蒼白了兩分,她咬了咬下唇,終究只是將紙片整理好夾在書中,默默不語。 鄭貴妃見阿妧怯懦的模樣,終于覺得心中暢快了些。 “若你喜歡,朕幫你畫一幅便是?!币恢崩溲叟杂^的趙峋竟開了口,他在對阿妧說話,鄭貴妃卻分明感覺皇上瞥了自己一眼。 阿妧眼底露出一絲驚訝之色,忙謝恩。 皇上竟對她如此偏心?如今她的嫌疑還沒洗清! 鄭貴妃攥緊了手中的帕子,定了定神。 “皇上,這是挖出來的證據(jù)?!编嵸F妃給內(nèi)侍使了個眼色,有人將東西捧了出來。“這壇子里的藥材,足以害得衛(wèi)容華小產(chǎn)!” “皇后娘娘比妾身來得更早些,應該比妾身更清楚?!编嵸F妃終于想起自己搶了張皇后的風頭,她一時憤怒下,倒忘了該是以誰為主。 既然阿妧是太后給的,當然是由張皇后審問好些,也方便她挑出其中漏洞。 張皇后見鄭貴妃在皇上面前沒討到好處去,心知阿妧應該能保住,她便如實的說了這壇子藥材是如何被挖出來的?!胺讲艅⑻t(yī)已經(jīng)確認過,其中有兩味藥材,跟害得衛(wèi)容華小產(chǎn)的藥材一模一樣。” “皇上、皇后娘娘,妾身不知這些藥材是從何而來。”阿妧神色坦然道:“是有人構陷妾身,將這些東西藏到了凝汐閣中?!?/br> 敬妃亦是見識到阿妧的厲害,自覺不能輕易讓她脫罪?!斑@么說,熙貴人是無辜的?可滿后宮這些姐妹,為何這人偏偏構陷到meimei身上?” 這話便有些蠻不講理了,難道受害的人還要反思自己? “只這一壇子藥,還有別的證據(jù)嗎?”趙峋面上有些不耐,似是聽她們吵鬧煩了。 張皇后忙道:“沒有了?!?/br> “朕還以為你們查出了什么證據(jù),將凝汐閣攪得翻天覆地?!壁w峋向來在后宮不輕易動怒,此刻他眸色的眸子染上暗色,冷聲道:“身為妃位之首的你們,竟一點容人之量都無!” 除了皇后之外,鄭貴妃等人連忙跪了下來。 “皇上,妾身等也是想查清真相,給衛(wèi)容華一個交代,還熙貴人一個清白?!编嵸F妃到底不敢當面跟趙峋頂撞,咬牙道:“若行事沖動了些,還請皇上責罰?!?/br> 阿妧垂著眸子,安安靜靜的站在一旁,并不火上澆油。 她還沒那個自信,相信皇上是為了她出氣,不過是拿她當引子罷了。 他對后宮不滿,想要出手整治,總要師出有名才是。而借了她的名義,既能讓后宮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浮出水面,又能給她一種被寵愛的錯覺。 一舉兩得,再完美不過。 “凝汐閣亂成一團,不若讓熙meimei去妾身的怡景宮暫住罷?!辟t妃出來打圓場、當好人,順便還給鄭貴妃上眼藥。 鄭貴妃幾乎要將指甲掐斷,才生生忍下這口氣。 阿妧本想說去繡春閣與蘇貴人擠一擠,但礙于自己還未完全洗脫嫌疑,識趣的等著趙峋安排。 “不必了,熙貴人去清涼苑暫住?!壁w峋看著平日里身居高位的四人,神色冷淡道:“朕不會包庇任何人?!?/br> 他話音未落,從張皇后到敬妃,四人俱是露出驚愕之色。 只是先前趙峋已經(jīng)動怒,總不好再忤逆他,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阿妧從冷宮邊緣的靜思軒,換到了皇上的清涼苑。 *** 清涼苑。 這里稱得上是趙峋私人的書房,比起御書房的莊重,清涼苑則更閑適一些。 每當?shù)搅讼娜?,趙峋便常來這里住著。 在帶阿妧來之前,清涼苑中還未有過妃嬪居住。 “熙貴人,您的屋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在東廂房。”趙峋有事回了福寧殿,崔海青送阿妧過來?!爸烊镆呀?jīng)來了,皇上又給您撥了兩個宮女服侍,有什么需要,您盡管說?!?/br> “皇上吩咐,您可以在清涼苑隨意走動。” 阿妧含笑點點頭,溫聲道:“多謝崔總管?!?/br> 先是把她丟在靜思軒冷了一段時日,又將她帶到了清涼苑,給了她別人沒有的殊榮。 圣心難測,整個后宮都在琢磨皇上的用意罷! 等見到了朱蕊,阿妧才發(fā)現(xiàn)這房中的布置比起凝汐閣要奢華舒適得多。 “主子,您回來了?!敝烊镆姷桨€有許多話想問,只是還有旁人在,便忍了下去?!疤t(yī)院送了藥來,奴婢服侍您?!?/br> 阿妧這幾日開始恢復進食,隗秋平給她開的方子,她堅持在用。 等到了晚膳的時候,有宮人送來了精致的清粥小菜,想來是得了趙峋的吩咐。 若他肯對一個人好,哪怕只施舍一丁半點,也會讓人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被愛著的。 后宮這些人都在爭,爭自己在天子的心上,能占據(jù)那么一丁點的地方。 天氣漸熱,人本就沒什么胃口。 阿妧略喝了幾口粥,夾了些小菜,便讓宮人們都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