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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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峋微訝,他以為還要自己再點撥兩句,阿妧才能想通其中的關(guān)竅。 “還算沒辜負(fù)朕的苦心。”趙峋捏了捏她的掌心,深邃如幽潭的眸子中,清晰的倒映出她的身影。“阿妧,你的出身比別人差些,等時機(jī)恰當(dāng),朕會給你安排個更好些的身份?!?/br> 永寧侯府便是個極好的選擇,若認(rèn)了干親,便沒人再能詬病阿妧。 再往后一旦他跟馮太后撕破臉,也不至于讓阿妧處于難堪的境地。 阿妧抬頭望著他,心中又酸又澀。 “怎么,感動得說不出話來?”趙峋尾音挑了挑,有意調(diào)侃。 從最初阿妧忍著毒發(fā)之痛都不肯透露他身邊的分毫消息,后來又卷入后宮的爭斗中險些喪命,雖是處理了那些傷害過阿妧的人,也晉了阿妧的位份,可他還覺得不夠。 “皇上待妾身這樣好,妾身不知能如何回報您?!卑€紅著眼睛,聲音愈發(fā)低了下去。 趙峋憐惜的抬起她的臉,目光也漸漸溫柔。 “阿妧,你一味的對朕付出,從不索取什么,朕自然要替你考量?!彼揲L的手指替她拭去眼角的淚珠,親昵道:“你好好的陪在朕的身邊,便是回報了?!?/br> 阿妧有孕的那段時日,他常去琢玉宮陪她,別人都覺得他是重視皇嗣。 沒人知道,在他少年時期待以后的家,應(yīng)該就是那樣的。 阿妧會是個很好的母妃,他們會有兩三個活潑可愛的皇子和公主,他會好好庇護(hù)她們母子,不讓她們受到任何傷害。 “皇上……”阿妧淚光盈盈的望著他,心口微熱。 很早之前,皇上就待她很是寵愛,賞賜了無數(shù)的珍寶,亦是時常臨幸凝汐閣??蛇@樣的寵愛輕飄飄的,如同天上的流云,風(fēng)一吹就要散的。 皇上竟真的在考慮她的未來。 阿妧雖是早就告誡自己不能動心,時常謹(jǐn)記清醒克制。帝王或是多情或是無情,卻難有真心。 可在此刻,她胸口躍動著一團(tuán)小小的火苗。 皇上在利用之余,是不是對她也有了些許真心。 兩人在福寧殿用過了午膳,阿妧本想告退回琢玉宮,趙峋卻沒讓她走。 “朕陪著你午歇。”趙峋屏退了服侍的人,牽著阿妧去了寢殿。 還從未有宮妃能在皇上的福寧殿內(nèi)留宿,先前她午時留在福寧殿,也只是在外面的塌上休息。 “皇上,妾身來不合規(guī)矩?”臨近內(nèi)殿,阿妧的步伐有些遲疑,她站住小聲的問道。 趙峋淡淡一笑,將她抱了起來?!霸陔薜膶嫷?,規(guī)矩自然是朕定的?!?/br> 阿妧的心砰砰跳得厲害。 她還是第一次到帝王的寢殿來,還沒來得及看,就被趙峋抱上了床。 見趙峋解開了外袍,阿妧緊張的吞了吞口水,不會這□□的,皇上想做些什么罷? “緊張什么?”趙峋好笑的看著她,故意曲解阿妧的意思:“還是說,阿妧在期待朕做些什么?” 阿妧回過神來,粉白的芙蓉面蹭的一下子紅了。 “皇上,您欺負(fù)妾身!”阿妧杏眸圓睜,嬌嬌媚媚的望過來,倒勾起了趙峋的幾分欲念。 不過眼下確實不合時宜。 “好了,你也把外衣脫了罷。”趙峋斂去眸中暗色,聲音中的沙啞到底還是泄露了兩分?!熬彤?dāng)在琢玉宮一樣?!?/br> 阿妧乖乖點頭,等兩人都安置好,阿妧一時也沒了困意。 “怎么不睡?”隔著薄薄的一層衣料,趙峋的掌心灼熱得嚇人,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細(xì)腰,阿妧想掙脫都有些難。 被他這樣禁錮著,她哪里能睡得著。 “妾身覺得新鮮,睡不著?!卑€翻了個身,落落大方的面對趙峋。 趙峋單手撐在身側(cè),眼底始終有淺淺的笑意。 大概這一刻是兩人前所未有的親近和放松的狀態(tài),阿妧告訴自己,她想要試一試。 “皇上,多奇妙呀,您竟然喜歡妾身?!卑€撐著身子,眸子清亮極了,純凈清澈。“妾身從未奢望過今日?!?/br> 看她傻乎乎的模樣,趙峋捏了捏她的耳垂,淺笑道:“哦,熙昭儀是從少女懷春的時候,就一直在愛慕朕么了?” 皇上倒是這般自信! 阿妧暗暗腹誹。 “那倒沒有,妾身才沒有那樣不切實際的幻想。”她搖了搖頭,面上透著一絲追憶之色?!版碇皇莻€身份低微的小宮女,只等著到年齡了放出宮?!?/br> “素月jiejie那樣的好前程,大家都羨慕極了?!?/br> 趙峋花了片刻回憶素月是誰,終于想起她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 “如何好?”他隨口道。 阿妧一臉神往的道:“素月jiejie可是嫁了近衛(wèi)營的校尉呢!” “難道熙昭儀曾經(jīng)也想嫁個校尉?”趙峋的手緩緩向下,修長的手指搭在她腰間的軟rou上,語氣似是漫不經(jīng)心。 阿妧仿佛沒有察覺,像是陷入了回憶中?!版硪膊桓矣羞@樣的奢望,能出宮嫁個尋常男子,只要他肯上進(jìn),一心一意的對妾身,妾身就知足了?!?/br> 雖然看起來只是隨口一說,可她心中卻忐忑極了,手掌也緊張的滲出汗來。 她在等趙峋的回答。 趙峋聞言神色微變,只挑了挑眉,笑道:“倒是朕打亂了熙昭儀的人生大計了?!?/br> 阿妧有些失望,可她仍想再努力一次。 “妾身說了,皇上沒說可不公平?!卑€拉著他的手指,撒嬌道:“您那時是怎么想的?” 趙峋將她的手?jǐn)n在自己掌中把玩,挑眉淺笑:“朕沒什么可說的,如今日子,便是朕想要的?!?/br> “是妾身糊涂了,您已坐擁天下,如今國富民安,四海升平?!卑€面上沒透出分毫不妥來,笑瞇瞇的恭維道。 其實她早知道。 皇上富有天下,怎么可能把真心給一人?能分得他一二分照拂,已是萬幸。 就算皇上哄著她說了一句,就能當(dāng)真嗎? 在她入后宮時,鄭貴妃如何受寵,如今還不是惹得皇上厭棄。她只是足夠乖巧懂事,讓皇上覺得舒服,肯憐惜她。 大抵她出現(xiàn)的時機(jī)合適,皇上才選擇了她。 給了她更好的身份,皇長子的出身也不至于被詬病。 阿妧忽然清醒過來,才覺得自己剛剛幼稚的試探有多么可笑。 許是今日被灌了迷魂湯,不知怎么那一瞬間,她腦子一熱妄想談?wù)嫘摹?/br> 皇上待她好了些,與別人不同些,她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妄念。原本她到皇上身邊,就只是個意外罷了。 幸而,她并非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阿妧感覺心口的那團(tuán)火熱一寸寸冷了下去,唇角卻已經(jīng)高高翹起。 她依偎在趙峋身邊,柔軟的身子貼著他結(jié)實精壯的胸膛,乖巧得像只貓咪:“妾身得知您的心意,終于也能安心了。” “皇上,謝謝您。” 阿妧心如止水,她揚(yáng)起巴掌大的小臉兒,杏眸中的笑意愈發(fā)燦爛了些。 *** 怡景宮。 賢妃的病始終都沒痊愈,張皇后和溫昭媛一起過來探望。 她們來時,賢妃正坐在榻上,眼睛盯著前方的一角,目光空茫茫的沒有著落。 “娘娘,皇后娘娘和溫昭媛來了?!彼磉叺拇髮m女紫英走近她耳畔,提醒道:“娘娘,您該起身了。” 張皇后的臉色有些難看,溫昭媛忙走上前,扶著賢妃的手,低聲道:“賢妃jiejie,快來給皇后娘娘見禮。” 這時賢妃才慢慢的轉(zhuǎn)過頭來,過了片刻才起身,露出一絲笑容?!版硪娺^皇后娘娘?!?/br> “賢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張皇后看著賢妃,擰著眉道:“九皇子是意外落水,咱們過去時他已經(jīng)死了。冤有頭債有主,又不是你害死了他!” 賢妃聞言,打了個激靈,心頭悚然。“他,他死的冤屈,一定是他的鬼魂回來了——” “賢妃jiejie慎言!”溫昭媛見她實在不像樣,忙提醒道:“九皇子失足落水,未能永壽,自然死的冤枉?!?/br> 說著,溫昭媛忙讓宮人替賢妃拿了藥來。 兌著溫水服下后,賢妃面上的激動之色不再,卻有些潮紅,眼神也不大對。 “這是給她吃了什么?”張皇后意識到這藥不大對,質(zhì)問溫昭媛。 溫昭媛低聲道:“娘娘,這是賢妃娘娘清醒時找方太醫(yī)開的方子,妾身也覺得不大對,可賢妃娘娘堅持要身邊人在她失態(tài)時,幫她服下這藥?!?/br> “你竟由著她胡來?”張皇后冷冷的道:“溫昭媛,本宮信任你才讓你照顧賢妃,還有意提拔你——” 溫昭媛見狀,忙蹲身道:“娘娘明鑒,妾身并不敢背著您亂來。這個方子,太后亦是知情的!” 她話音未落,張皇后目光驚疑不定的望過去。 “太后娘娘說,后宮已經(jīng)夠亂了,不希望再生事端?!睖卣焰鹿暤溃骸叭缃癯弥嶅?,還請娘娘抓住機(jī)會。” 張皇后素日不喜賢妃,可也不愿見她淪落到如此地步。 “娘娘,貴太妃的失心瘋都已經(jīng)治愈,賢妃jiejie也一定沒事的?!睖卣焰碌吐晫埢屎蟮溃骸盎噬蠋е跽褍x去了紫竹軒看望太妃,娘娘覺得這是偶然么?” 張皇后神色微凜,不覺瞇起雙眼。 “熙昭儀這般盛寵,懷上皇嗣是遲早的事?!睖卣焰乱娰t妃神志不清,便陪張皇后在一旁坐下,低聲道:“原先您還能將阿妧的孩子抱過來養(yǎng),可您想想,阿妧在懷上一胎時已經(jīng)封了昭儀?!?/br> “若她再傳出喜訊來,只怕要再進(jìn)一步了罷?” 張皇后臉色有些難看,她愈發(fā)有種控制不住阿妧的感覺。 那日從洛云水榭離開時,皇上對她的偏心已經(jīng)絲毫不再掩飾。 “既是不能為您所用,只怕她會成為第二個鄭貴妃?!睖卣焰乱姀埢屎蟀炎约旱脑捖犃诉M(jìn)去,微微笑道:“不,鄭貴妃沒有子嗣,咱們這位熙昭儀,可是更厲害一層呢?!?/br> 鄭貴妃沒生下皇子,已經(jīng)能跟她這位皇后分庭抗禮。 她本就不得皇上寵愛,再加上馮太后是她親姨母——張皇后心中發(fā)苦,這是她當(dāng)上皇后的捷徑,同時也注定了她不僅得不到皇上的心,甚至連對妻子的信任也沒有。 “熙昭儀自然不是鄭貴妃。”張皇后揚(yáng)起下巴,眸中閃過一道寒芒。“本宮倒覺得,她依稀有幾分先帝麗貴妃的風(fēng)采?!?/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