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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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妧脫口而出道:“您多大,琛兒多大——” 不過話音未落,她自己倒先紅了臉,所幸?guī)ぶ邪?,皇上看不出來?/br> “朕可沒跟琛兒搶。”趙峋“義正言辭”的說了半截,反而更顯得曖昧。 阿妧扭過了身,不去看他。 “好了,朕不鬧你?!壁w峋喉嚨中壓著笑意,清了清嗓子:“朕有正事跟你說?!?/br> 見阿妧不為所動(dòng),趙峋挑了挑眉道:“朕的話都不聽了?” “誰知道您說的是真是假?!卑€委委屈屈的道:“您說,妾身聽著呢?!?/br> 趙峋深感自己威嚴(yán)掃地,只得道:“你不想知道,是誰指使鄭采女給你下藥?” 他還沒說完,阿妧便立刻貼了過來。 “皇上,您說?!?/br> 趙峋好笑的看著她,慢條斯理的道:“說來也奇,這藥確實(shí)跟鄭妃有關(guān),早在你才有孕的消息傳來時(shí),鄭妃便派人買過這幾種藥材?!?/br> 聽到這兒,阿妧還是不太相信鄭妃有這般的隱忍和長遠(yuǎn)謀劃。 “去買藥的人,正是那個(gè)吳嬤嬤派去的。” 此人跟鄭妃的姨母吳家有些干系,趙峋查到了這里沒有停下,繼續(xù)讓人查下去。 “上次用兔子嚇你和珠珠,用那般明顯的手法先是牽連了皇后,旋即朕又不費(fèi)什么力氣的查出鄭妃;這次仍是,借鄭采女的手想要害你的孩子,又有皇后的人牽扯進(jìn)來。” 阿妧聽罷,露出恍然之色。 目標(biāo)不僅僅是她,這人也始終盯著皇后不放。 “您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了罷?”阿妧感覺自己心砰砰跳得厲害。 趙峋微微頷首,道:“朕覺得溫氏最為可疑?!?/br> 難怪溫昭媛沒有跟著張皇后回宮,原是皇上早就懷疑了她!只是她幾次借刀殺人,自己的手倒是干干凈凈。 太后一派的人中,除了張皇后只剩下她和陳容華。 “皇上,妾身想想都覺得可怕——溫昭媛怎么會成了這樣的人?”阿妧瑟縮了一下,愈發(fā)柔弱的往趙峋懷中貼近?!盎屎竽锬锎郎卣焰聵O好,她竟想連皇后娘娘都害——” 趙峋覺察到阿妧的恐懼,將她擁在懷中。 “劉賢妃所做之事,只怕也跟她脫不開干系?!壁w峋低聲道:“你放心,朕自會查清?!?/br> 劉賢妃給阿妧下了避子的藥粉,以她自己的本事,是難以做成的??扇糇屑?xì)查下來,只怕也有張皇后的幫忙—— “皇上,終歸她們都是太后娘娘的人,只怕會互相包庇?!卑€緩緩的道:“若是皇后娘娘能出來檢舉……那便是最好不過的罷?” 趙峋有些驚訝,阿妧這話不像是隨便說說。她對這件事似乎格外敏銳,也早就有了想法。 “皇后雖是參與的不深,卻也險(xiǎn)些令你不能生育。”趙峋靜靜的望著她,波瀾不驚的道:“如今雖她只剩下個(gè)名分,往后朕也沒想著留她?!?/br> “皇上,皇后娘娘怕只是一時(shí)鬼迷心竅,若她并無別的罪行,妾身覺得不若您施恩于皇后娘娘?!卑€想過今日的局面,張皇后并不知九皇子溺水一事,對自己也并未造成實(shí)際的傷害,還是留著她檢舉太后更好。 這樣的揭發(fā),才更有力度。 趙峋沒再出聲,像是在思索她所說的話。 她確實(shí)說的有道理,而且也更合趙峋的心意,只是由她說出來,他心里覺得不大舒服。 阿妧過于懂事了,懂事到不在乎她自己,不在乎她在后宮的位置…… 她已經(jīng)是貴妃,又生下了皇子,就沒想過更近一步? 阿妧最愛看些話本子,帝后鸞鳳和鳴的故事,就沒令她動(dòng)過心思? “朕會考慮的?!壁w峋淡淡的道。“時(shí)候不早了,睡罷?!?/br> 皇上今夜是有讓她侍寢的意思,卻沒有下一步的動(dòng)作。 阿妧有些惴惴,主動(dòng)纏上了趙峋的腰,嬌聲道:“皇上,妾身服侍您……” 趙峋覺察到了阿妧的不安,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后頸,放緩了聲音道:“今日你累了,改日再說?!?/br> 看起來皇上待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體貼。 阿妧思索了一下自己說過的話,并無不妥,便乖乖的應(yīng)了聲,貼在他的胸膛前,慢慢閉上了眼。 趙峋卻沒什么睡意,直到阿妧睡著,他才松了手。 只是沒過多久,阿妧似是覺得冷,無意識的又蹭到趙峋身邊,如同冬天里的小獸一般。 趙峋嘆了口氣,重新抱住了她。 阿妧這才睡得安穩(wěn)了。 他望著阿妧,想起之前的事。馮太后給她下毒威脅,她都寧可忍受著毒發(fā)之痛,也絲毫不肯出賣他,眼下兩人有了兒子,阿妧對琛兒更是疼愛有加,親力親為。 自己本不該懷疑她的心意。 第117章 捷徑(二更合一)…… 既是馮太后已經(jīng)回宮, 這宮務(wù)自然再由貴太妃管著。 故此第二日午后,貴太妃去了福寧殿見趙峋。 聽到內(nèi)侍通傳,趙峋放下筆親自迎了出去。 “貴太妃, 您若有事讓人來跟朕說一聲便是, 怎么親自過來了?”趙峋對貴太妃始終是有幾分敬重和感激的,或許她自己都忘了, 她在先帝面前的幾句進(jìn)言,讓他娘親最后的時(shí)日總算沒太難過。 貴太妃無論是在當(dāng)年得寵, 還是在后來落魄, 從來都是不卑不亢, 待人溫和。 “皇上政務(wù)忙, 左右我閑著,還是自己走一趟?!辟F太妃笑笑, 溫聲道:“沒有打擾皇上罷?” 趙峋忙道:“當(dāng)然沒有,貴太妃請?!?/br> 他請了貴太妃在書房坐下,讓崔海青去倒茶。 “今日來叨擾, 我就開門見山了?!辟F太妃直言道:“太后已回宮,不知后宮的事務(wù), 皇上準(zhǔn)備怎么安排?” 貴太妃并不是貪權(quán)的人, 自從九皇子死后, 她支撐到今日也斷不是為了爭權(quán)。 “在您面前, 朕也不想隱瞞。朕不準(zhǔn)備再把后宮交到皇后手中, 宮妃之中, 您覺得誰更合適?”趙峋早已想過這個(gè)問題, 既是貴太妃特意來,他也坦誠相對。 貴太妃聞言,唇角微翹?!叭魪睦碇巧? 自然是淑妃更合適些,她出身世家,人也賢德大度;可從感情上說,我自是更偏著些昭貴妃的?!?/br> 趙峋有點(diǎn)驚訝,旋即微笑道:“朕以為您會直接說昭貴妃?!?/br> “我自是喜歡昭貴妃這個(gè)孩子,她性子好,從皇上將她帶到我面前時(shí),我就覺得跟她投緣。”貴太妃毫不掩飾對阿妧的偏愛,她溫聲道:“只是她于管理宮務(wù)上,終究比淑妃差些?!?/br> 她經(jīng)歷過兩朝,自然懂得帝王心思。尤其是趙峋,比先帝更加理智冷靜,自己那些小心思,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先前趙峋有意讓阿妧接觸貴太妃,兩人便熟悉起來;后來阿妧從懷孕回來到生產(chǎn),又是貴太妃親自照顧的;連大皇子見了貴太妃,都比見旁人笑得歡。 貴太妃會偏心,自然是情理之中。 “您待朕倒是坦誠?!壁w峋笑了笑?!澳囊馑茧拗懒耍迺遄弥k的?!?/br> 貴太妃含笑點(diǎn)點(diǎn)頭,只是說完了這件事,她并沒有起身離開的意思。 “我還有一事,是私事,想求皇上?!辟F太妃神色變得凝重。 趙峋隱約猜到了幾分,讓殿中服侍的人都下去。 “您但說無妨?!?/br> 貴太妃道:“前些年太后曾給我下過藥,我在外人看來才像個(gè)失心瘋。我始終不能相信嶸兒是失足落水而亡,等到恢復(fù)后也只能裝瘋,只有活下去,才有能查清真相的一日。” “自從大家說賢妃在御花園的蓮池旁撞見嶸兒的魂靈、又被嚇得不輕時(shí),我再度對這事有了猜疑。嶸兒落水那日,張皇后、賢妃、溫昭媛都在宮中?!?/br> “我曾試探過劉太妃,她言辭閃爍,分明是賢妃與此事有關(guān)?!?/br> 趙峋將貴太妃的話聽了進(jìn)去,她們?nèi)私允且蝰T太后進(jìn)宮,若是馮太后授意也有可能。 他目光平靜的望著貴太妃,問道:“這事您早就有所猜測,為何今日才告訴朕?” 貴太妃并沒有被嚇到,反而愈發(fā)堅(jiān)定了自己的選擇。 “因?yàn)橹钡酱藭r(shí),我確認(rèn)您的心。”她從容不迫的道:“先前我顧忌您會包庇宮妃,可您英明決斷并不容情,這是您的果決的心;之后昭貴妃懷孕到大皇子出生,我看到您的慈父之心。” 趙峋才意識到,自己竟一直被貴太妃考察著,直到如今才得到了信任。 “貴太妃的這份隱忍和縝密,全是您的慈母之心?!壁w峋倒沒什么不滿,他感慨道:“更是令朕欽佩?!?/br> 貴太妃笑笑,心中的苦澀只有她自己才懂。 “朕會調(diào)查此事的,賢妃被關(guān)在宗人司,一直有專人看管,沒人能接觸她?!壁w峋心中有數(shù),道:“至于張皇后和溫昭媛,若她們真的曾聯(lián)手害死九皇弟,朕也絕不姑息?!?/br> 貴太妃起身,就要給趙峋行大禮。 “您快請起,九皇弟也曾叫過朕哥哥,朕怎么忍心看他不明不白的夭折?”趙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貴太妃,嘆道。 趙峋想起那個(gè)奶娃娃毫不見外的抱著他的大腿,說哥哥抱時(shí),他冷硬的心也曾被觸動(dòng)過。 離開了福寧殿,柳嬤嬤忙迎了上來。 “成了?!辟F太妃扶著她的手,輕聲道。 柳嬤嬤面露驚喜之色,她往四周看了看,才低聲道:“或許您該早些找皇上的?!?/br> 貴太妃輕笑一聲,搖了搖頭。 若不是自阿妧到后宮中這樁樁件件的事發(fā)生,皇上未必能有這樣的決心。那些人做的錯(cuò)事越多,也就越令皇上厭煩、厭惡。尤其是到了現(xiàn)在,皇上自己有了幼子,那些狠毒的招數(shù)還要往稚嫩的孩童身上招呼—— 沒有這些鋪墊,皇上的答應(yīng)也不會這樣干脆。 她當(dāng)年不經(jīng)意間對阿妧的善意,竟促成了幫嶸兒報(bào)仇。 如今那些人即將走向末路。 因果循環(huán),報(bào)應(yīng)不爽。 *** 琢玉宮。 阿妧知道貴太妃有向趙峋攤牌的準(zhǔn)備,這幾日一直留意著趙峋的神色。 趙峋面上沒看出什么異常來,仍是常來琢玉宮陪著她們母子,偶爾讓她侍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