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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駭檔案(全3冊)在線閱讀 - 第四章 死亡線索

第四章 死亡線索

    第四章 死亡線索

    我從國內(nèi)某個著名警校畢業(yè)后開始做刑偵這一塊兒的工作已經(jīng)有七年之久,從一個不知名的小警探到現(xiàn)在的荔香市公安局白沙區(qū)刑偵大隊大隊長,我到過無數(shù)犯罪殺人現(xiàn)場。既見過靜寂的死亡,也見過血淋淋的死亡,還見過形形色色的殺人手段和尸體。

    槍殺、毒殺、虐殺、jian殺……

    無頭尸、截肢、溶尸、焚尸,甚至已經(jīng)發(fā)臭了長蟲子的尸體……

    我到了白安樂說的地點,剛進入已經(jīng)封鎖起來的現(xiàn)場便看到一具女尸。女尸讓我覺得有些惡心,這是我在犯罪現(xiàn)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作為一名久經(jīng)考驗的刑偵人員,無論是什么樣的犯罪現(xiàn)場我都會保持淡定。然而這個早晨,我想說我淡定了,但我內(nèi)心已經(jīng)不知道說了多少句“他媽的,太狠了”。

    確實是太狠太殘忍了,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殺人手法。女尸干干凈凈地躺著,沒錯,就是干干凈凈,她死去的時候特別體面。兇手可謂是給她留足了面子,死前沒有被性侵犯,也沒有遭受任何變態(tài)的虐待。看看這個女人,身材婀娜苗條,皮膚白皙,高挺的胸部,手指甲和腳趾甲上還涂著油光滑亮的甲油,我想這一定是一個漂亮而迷人的女人。當(dāng)然,我也不排除她是個已經(jīng)到更年期了還貪圖自己的美貌,天天幻想著自己十八歲的女人,為了留住自己的青春,故意把自己搞得時尚而魅力猶存。很可惜,這個女人“長”著一張狗臉。沒錯,這美麗的身體就“長”著一顆丑陋的頭顱。

    如果不是親臨現(xiàn)場,我也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存在著一個這樣的人,一個長著狗臉的女人。好吧,我得重申一遍,死掉的這個女人,年齡不詳,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和大多數(shù)尸體不一樣的只有她那張狗臉。說真的,趕到犯罪現(xiàn)場看到了這樣一具尸體之后,我的心頓時一陣陣地發(fā)寒。我真的想不明白,兇手和這個女人有什么血海深仇?殺個人至于把人家整張臉都?xì)Я藛幔繗Я司蜌Я?,至于改成某種動物的臉嗎?我心里不僅對兇手產(chǎn)生了種種鄙視,我也知道,兇手處心積慮地殺掉這個女人,無非是在挑戰(zhàn)我們公安局的威嚴(yán),挑戰(zhàn)我這個刑偵大隊長的威嚴(yán)。每一個犯罪的人都會想方設(shè)法地掩蓋真相讓自己得以脫身,只可惜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我想,這一次我遇到了一個有趣的兇手。

    我開始感嘆兇手那精湛的易容手段,好好的一張臉,也許還是一張漂亮到無可挑剔的臉,在兇手那精湛易容手段的瘋狂侵略下變得面目全非。漂亮的臉蛋變成了一張丑陋而瘆人的沙皮狗嘴臉,皺巴巴的臉龐,鼻子嘴巴連成一片。女人臉部的皮膚被整得粗糙,骨骼被手術(shù)刀進行各種錯位,一張無可挑剔的沙皮狗嘴臉也就這樣無可挑剔地長在了這女人身上。

    這個女人死了,死因我暫時不知道。但是面對這樣的一具尸體,我浮想聯(lián)翩,如果她沒有死,她活生生地走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會有多少人會畏懼她?會有多少人會因為她而每天晚上做噩夢?異類、外星人、怪物、僵尸、變種人……我想她身上的標(biāo)簽一定會一個比一個詭異。兇手這么殺人,我實在不知道怎么辦。這個世界上的犯案手法千奇百怪,我不由得想起了一個星期前那一樁看似自殺實是兇殺的案件。

    一個星期前我們接到群眾報警,說是有人死了。當(dāng)時我是第一個趕到現(xiàn)場的,死的人是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女孩,血淌了一地,滿屋子血腥味。死者讓我渾身不安,我想象不出一個正值華年的女孩是如何做到割喉自殺的。

    死者在被害后五天左右才被發(fā)現(xiàn),被發(fā)現(xiàn)的原因是腐尸的臭味傳到了隔壁家。女孩的父母因為出差不在,她一個人在家,因而死了也沒有誰可以及時發(fā)現(xiàn)。女孩平時是出了名的乖乖女,沒有什么不良嗜好,對人也很有禮貌。據(jù)說學(xué)習(xí)成績還不錯,在學(xué)校和老師同學(xué)的關(guān)系也超好,在家和爸媽關(guān)系也不錯,沒理由自殺吧?

    我的“御用法醫(yī)”白安樂給我的報告說女孩死在一個封閉空間,本來還以為她是因吸食氯胺酮這樣的致幻藥物才導(dǎo)致自己揮刀割喉的,但她體內(nèi)五臟六腑很正常。她的死因是喉嚨被割了八刀,傷及動脈流血過多。女孩自殺的可能性很大,自殺動機卻找不到。

    一把水果刀緊緊地握在女孩的手里,她粉嫩的脖子已經(jīng)被割得皮開rou綻,她怎么能對自己下那么狠的手?肯定不是一刀就能解決的吧?她握刀的力度和手勢,看上去的的確確是自己割開自己喉嚨的。不過,于情于理我都不怎么相信這是一起自殺案件。

    想到那個疑為自殺的女孩,我不由得微微一笑,割喉自殺,想想都覺得有些可笑??墒?,這個世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比如我眼前這個女人,整張臉就已經(jīng)慘不忍睹了。這是一個棘手的案子,我不知道兇手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僅僅是他殺人的這一招,我就已經(jīng)由衷地對他有些敬畏了。當(dāng)然,不管兇手是誰,不管他有何狡猾而高明的手段,他最終都會被我歸案。做刑偵那么多年了,我手上還沒有破不了的案子,我想,也許我開始有些驕傲自大了。

    面對女尸,我心里也有些興奮,這種變臉殺人手法和三年前那起變臉兇殺案如出一轍。

    三年前的變態(tài)回來了嗎?

    女人的尸體靜靜地躺在地上,我掏出一根煙點燃。我不是很喜歡抽煙,不過,偶爾點一根來打發(fā)打發(fā)時間,還是很有樂趣的。

    白安樂正對女尸進行各種檢查,我等著他的檢查結(jié)果。我和他關(guān)系一直很好,他是一個很有趣的人,長得比我還帥,斯斯文文,不抽煙不喝酒,警局里對他傾心的姑娘可不少。不過他至今還是單身,他好像對談對象結(jié)婚這類的東西不是很感興趣,有時候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同性戀。

    白安樂很有才華,做事也一絲不茍,這樣的男人算是人間極品了吧?每次有案件的時候,他一到犯罪現(xiàn)場,整個人就會進入一個忘我的狀態(tài),整副心思都在現(xiàn)場和死者身上。這種時候,他不喜歡被人打擾,也不喜歡被人問話,只會用自己明察秋毫的精神不停地挖掘犯罪現(xiàn)場的蛛絲馬跡。不過,三年前的變臉兇殺案,他和我一樣,鎩羽而歸。

    習(xí)慣了白安樂之后,我這個話癆每一次看到他在犯罪現(xiàn)場就會噤聲。我知道,白安樂總會給人一些意料之外的東西,而這種意料之外的東西可以讓我們迅速地破案??粗装矘氛髦咨痔鬃屑?xì)地檢查死者尸體,我不禁微微一笑,這一次這家伙會說什么呢?

    他眼前可是一具與眾不同的尸體,這具被人整容了的尸體看上去恐怖又惡心。兇手到底是想干嗎?引人注意嗎?殺個人也要這么費心思,該不該稱呼兇手為變態(tài)人士?白安樂臉色很難看,他似乎遇到了什么瓶頸。我想起以前,他總是能很快地在犯罪現(xiàn)場找到對我們有利的證據(jù)和痕跡,而這一次——我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我們來到這里已經(jīng)差不多三個小時了,剛剛買的一包煙都快被我點光了。我現(xiàn)在很急切,對任何案件我都有一種精神上的沖動,我渴望案件的真相在我這里慢慢地浮出水面,直到真相大白。

    “胡黎,你有什么看法嗎?”姍姍來遲的副隊長柯小夏看過犯罪現(xiàn)場之后問了我一句。柯小夏,大齡女青年,談戀愛、相親就跟吃飯一樣,但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給嫁出去。她不替自己悲哀,我都要替她悲哀了。

    柯小夏是我的新任副隊長,她剛剛被提拔上來代替要調(diào)走的舒男,我和她的搭檔算是剛剛開始。我以前聽別人說過,柯小夏是一個很不好惹的人物,現(xiàn)在我算是領(lǐng)教了,別人都稱呼我“大隊長”,她總是直呼我的名字。好吧!看在她長得還挺漂亮的份上,我原諒她了。不過,奇怪了,那么漂亮的一個姑娘,怎么就一直嫁不出去呢?

    “兇手的手法很詭異,我目前還沒有什么看法。我現(xiàn)在還得等老白的說法,你如果想要我說點什么,我只能告訴你,這件案子很有趣?!蔽倚α诵φf。

    “很有趣嗎?人都死了,你還說有趣,胡黎,你這人怎么這樣?”

    “這年頭還管得了什么?開心就好了。一句話而已,何必那么認(rèn)真?”

    “呵呵,那我們盡快破案給死者一個公道吧!”柯小夏不再說什么了,我還以為她會跟我講一堆大道理。一句玩笑話就能引得她說出一堆讓人難以接受的大道理,這一向是她的風(fēng)格。她就是那種嫉惡如仇、眼睛里容不了沙子的人,難怪在警隊里她有個綽號叫“小辣椒”。

    “公道總會有的,對了,那么遲才來,你跑哪里去了?”我問道。

    “要你管。”柯小夏干巴巴地回了我一句。

    “嘿!我比你大一級,我怎么就管不了你呢?一個個都像你這樣遲到,我們還辦什么案子?犯罪現(xiàn)場早被毀掉了,你不要太自以為是。”我有些生氣了。

    “拜托,今天是星期六,我要休息的,我能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大叔?!笨滦∠恼f完,我徹底無語了。我苦笑一聲,同時心里也打了個突。大叔嗎?也對,今天是全隊休息的日子,柯小夏理由很充足,我這個老糊涂??吹轿也辉僬f什么,她就有些亢奮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胡黎,胡大叔,兇手會不會是一個變態(tài)?”

    “是不是變態(tài)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兇手心思縝密。對了,不要叫我大叔,我看上去很老嗎?你都二十好幾了吧!咱們都差不多年紀(jì)?!蔽液芊锤锌滦∠姆Q呼我“大叔”,但柯小夏樂了,笑道:“哎呀,你生氣了?我說你至于這么小氣嗎?我看別的地方那些大隊長都是三四十歲的,都是要稱呼叔的人,我叫你叔也不足為怪嘛!”

    我說:“你這是嘲笑我嗎?”

    柯小夏說:“不,我是巴結(jié)你?!?/br>
    我低下頭,說:“有你這么巴結(jié)的嗎?”

    柯小夏說:“不這樣,難道叫我讓你潛規(guī)則嗎?雖然我長得還不賴,不過,你好像沒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以身相許?!笨滦∠恼f這話時笑嘻嘻的,這家伙臉皮真夠厚的,跟舒男完全不是一種風(fēng)格。我抬頭瞪著她,她叫道:“怎么?你真看上我了嗎?哎呀,胡黎同志,你可不能亂來,我們不適合的?!?/br>
    “你就不能安靜點嗎?”我有些煩躁,刑偵大隊怎么就錄取上這種貨色了?

    “行,行,看在你臉都紅了的份上,我不說了?!笨滦∠牡靡鈸P揚。

    我真想給她一巴掌,便不再跟她說話。她轉(zhuǎn)而去跟旁邊的隊友搭話,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性如此,話匣子一打開就關(guān)不上。我覺得我已經(jīng)算是一個話癆了,但遇到了柯小夏之后,我才知道我每天說的這些根本不算什么。大家都等著白安樂給答案,閑著也是閑著,柯小夏那么熱情,隊里的人都圍著她聊天。我靜靜地在一邊站著,心里很不安。對付那些有頭無腦的對手,我可以簡單直接地抓住他們,這次遇到這么一個高智商對手,想抓住他哪有那么簡單?真是鬧心。

    看到尸體之后,我就知道這件案子很復(fù)雜,兇手不是變態(tài),他應(yīng)該是一個邪魅,一個妖精。加上白安樂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話,案情似乎顯得更嚴(yán)重了。柯小夏侃侃而談,隊友們哈哈大笑,本來很沉寂的犯罪現(xiàn)場突然被他們這伙人的笑聲給撕裂。我不知道他們聊什么聊得那么好笑,但是我也不想加入,整隊人馬要是個個都不正經(jīng),那就玩完了。不一會兒,有個隊友笑著笑著說受不了回到我身邊,看到我一臉嚴(yán)肅,他低聲說:“副隊講的黃段子笑死人了,隊長你不參與一下嗎?”

    “黃段子?”我嚇了一跳。隊友還在笑,笑完才說:“對啊,想不到副隊懂得那么多,哈哈,笑死了,她講的黃段子笑料足又很經(jīng)典?!边@一次我真的生氣了,就走到了柯小夏身邊。她還在說,好像在說一只好色yin魔和一個女孩之間的什么故事,我一把拽住她,說:“柯小夏,你給我打住?!?/br>
    柯小夏回頭看到是我,拍手叫好:“胡黎,你也被我的故事吸引了嗎?太好了。”我不由得火冒三丈,這里是犯罪現(xiàn)場,這里是受害者被殺害的地方,柯小夏居然在這里講段子,我怎么能容忍她?剛剛還教訓(xùn)我對死者不敬,現(xiàn)在自己倒好,講起黃段子來了。想到這些,我實在遏制不了自己的怒意,罵道:“你再說下去,我馬上把你請走?!蔽野l(fā)火了,大家都安靜下來,柯小夏滿臉的委屈,她低聲說:“我不過是想大家開心開心嘛,你不是經(jīng)常說開心就好……開心就好……”

    “你一個女孩,講這些就不知羞恥嗎?”我罵道,我可從來不會說什么開心就好。

    “胡黎,我怎么不知羞恥了?”柯小夏瞪著我,她還很有理咧!

    “你……你給我正經(jīng)點好嗎?”

    “你少跟我裝模作樣,都是有老婆的人了,年紀(jì)也都一大把了,又不是兒童?!?/br>
    “你說,在這里聊那種東西合適嗎?”

    “有什么不合適?”

    “好了!不許再說了,誰再閑聊我斃了誰?!备酥v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我不想爭下去了。大隊長跟副隊長吵起來,最后爽的還是旁觀者。對于柯小夏,我就想不通,刑偵大隊怎么會招她這種人進來?飛揚跋扈、毫無紀(jì)律的家伙,去死吧!隊友們都散開了,柯小夏狠狠地瞥了我一眼,說:“有意思嗎?你這樣做有意思嗎?更年期到了吧?”

    “我……”我實在忍無可忍,正想好好痛罵她一頓,白安樂卻已經(jīng)走出現(xiàn)場的封鎖區(qū),一面叫著我一面向我走來了。

    “老白,找到了什么沒有?”我忙迎上去。

    “也沒啥線索?!卑装矘肪尤粨u搖頭。我的天!我都有些暈眩了,怎么可能一絲線索都沒有?在他白安樂的眼皮底下還會出現(xiàn)落空的現(xiàn)象嗎?我說:“死者這樣子總不能是她自己整的吧?”白安樂低下頭沉吟一會兒才說:“胡隊,說真的,我找不到一絲絲能證明是他殺的線索?!?/br>
    我震驚無比:“什么?你的意思是死者不是被害而是自殺?”這怎么可能?我雖然沒有去接觸死者,但看樣子也能百分百確定是他殺吧?會有人去找整容醫(yī)生把自己那漂亮的人臉整成一張丑陋無比的狗臉嗎?而且接下來還自殺了?傻子都不會這么做吧?

    白安樂繼續(xù)說道:“死者死因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她身上還有不少安眠藥的殘粒。我試圖尋找他殺的線索,很抱歉,我找不到。安眠藥是她自己的,也是她自己吃的。我在尸體上找不到任何他人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傷口?!闭f到這里,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柯小夏搭了一句:“老白?。∧沐e了,死者臉上的不是傷口嗎?”她倒是變得冷靜了。

    “對不起,我倒是忘了這一點?!卑装矘房人粤艘幌拢瓷先ゲ♀筲蟮?。其實從我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一直是這副虛弱的樣子。書生模樣的他外表帥氣而文靜,只是身體很不好,而且這些年來似乎是一年比一年差了。誰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問他他也不說,甚至有時候他看上去跟將死之人差不多。當(dāng)然,白安樂不找女朋友或許也是因為自己這副病態(tài)的模樣。不過,在警局里,大家也都習(xí)慣了白安樂這副病怏怏但同時又很有才華的樣子。

    柯小夏提出異議之后,白安樂繼續(xù)解釋說:“整容師技術(shù)很厲害,他對人體頭顱的骨骼和肌rou理解很深。他先把死者整張臉上的骨骼進行錯位,然后對各種肌rou進行打磨填補,最后便得到了一張極為丑陋的狗臉。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整容師不多,當(dāng)然,你會說一般的整容師都可以做到,不過,我想不會有哪一位整容師比當(dāng)下犯案的這位做得更加完美,讓死者好像天生就是這副臉蛋。我已經(jīng)很細(xì)心地去尋找了,還是找不到任何的痕跡。技術(shù)上一般的整容師比不上他,心理上也沒有人比得上他,有膽量將一張人臉變成狗臉,這種事尋常人是做不來的。你也看出來了,這和三年前一模一樣。那家伙真的回來了,荔香城難免生靈涂炭,血流成河……”

    “屁,說得那么嚴(yán)重,兇手和死者有仇嗎?”柯小夏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有吧!”白安樂笑了笑。

    “深仇大恨吧!”我感慨了一句。

    “按照我的推理,死者是一個特別想整容的女人。她找到了整容師,但她沒想到整容師會把她整成這副嘴臉。她受不了自己這副樣子,就吞下大量的安眠藥,結(jié)果出現(xiàn)了幻覺。她就這樣行走至此,最后死了。”白安樂這么推斷著,聽起來倒挺有道理。

    “那她是自殺咯!”柯小夏有些無語地說。

    “有人想害她,就用這種整容的手段讓她去自殺,案件有那么簡單嗎?”我對白安樂的話實在不敢恭維。

    白安樂說:“對,有人想她死,但是那個人不想親自下手,他應(yīng)該是一個很厲害的整容醫(yī)生?!蔽矣X得他這話很有道理,想殺人的是那個整容醫(yī)生。但是,找到那個整容醫(yī)生又能怎么樣?整容醫(yī)生頂多算是故意傷人,不!如果死者是自愿整容,整容醫(yī)生就算有心害人,那也只是有心而已。受害人的確因他而死,但他并沒有直接殺掉受害人。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兇手果然不簡單,他完全設(shè)計好了一切,我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證據(jù)來將他歸案,簡直跟三年前一模一樣。

    “間接殺人嗎?那我們怎么辦?”柯小夏轉(zhuǎn)頭來問我。

    “找到那個整容醫(yī)生?!蔽艺f。

    “找到了又怎么樣?他只是整容而已,又沒有殺人,死者是吞食了大量的安眠藥才喪命的啊。”柯小夏說完之后,我忍不住咆哮了一聲。

    “該死的!”我說,“把人家的臉整成這樣,難道不該扇他兩個耳光嗎?”柯小夏或許覺得我這樣子很傻,就笑道:“人家說他失手怎么辦?”

    “失手不會做得這么別致,哈哈,胡隊,我已經(jīng)盡力了,我能說的就這么多了?!卑装矘吩谑w旁邊待了那么久,得到的就只有這些了嗎?我看著白安樂,他一臉的疲憊。我知道他也想找到一絲他殺的證據(jù),但很可惜,死者還是屬于自殺。

    “老白,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拍拍白安樂的肩膀。

    “休息的事再說!我還要寫份報告?!卑装矘氛f著,靠近我耳邊嘀咕道:“三年前的那個家伙應(yīng)該回來了?!闭f完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胡黎,沒事的話我也走了?!笨滦∠暮孟窈芟朐琰c回去。

    我問她:“嗬!這就溜掉嗎?不留下來再斟酌斟酌嗎?”其實柯小夏的性子跟我差不多,固執(zhí),堅韌,都是可以為了案件而不吃不喝的家伙。本來柯小夏調(diào)到我的隊伍里,我還以為自己可以歇一歇了,想不到她破案積極性那么差,和我聽說的完全不一樣??滦∠陌琢宋乙谎壅f:“怎么?死者是自殺的,你很有興趣嗎?我可不感興趣,對了,你想找那個整容醫(yī)生嗎?那就去找吧!找到了又能怎么樣?人家是有心殺人,但是死者是自殺的。你不是豬腦袋吧,這都不懂。人家把死者整成一副狗模樣,搞不好是死者自己需要?!彼煌5卣f,說得我的心里亂糟糟的。

    這些話已經(jīng)是在重復(fù)大家剛才的觀點了,見我沒說話,她有些不耐煩,就想走人。我拉住她說:“這事沒那么簡單?!?/br>
    “就這么簡單,很復(fù)雜嗎?這個世界滿地都是破解不了的案件,你明明就知道兇手是誰,但沒有證據(jù),你抓了他,人家還會告你。我說大叔,你不要這么固執(zhí)好不好?這事就這么過去吧!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一份簡簡單單的報告就過去了,你搞得那么復(fù)雜干什么?閑著沒事干的話,回家奶孩子吧!”柯小夏說完甩開我就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感到無比的失望,這個新上任的刑偵大隊副隊長接二連三地讓我受罪,我真怕自己哪天一個沒忍住就發(fā)狂了。

    這個世界怎么了?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女人?而且還跑到我管理的刑偵大隊里了。真頭痛,我拍了拍腦袋。隊友們正在清理現(xiàn)場,我在現(xiàn)場外面轉(zhuǎn)了一圈,越發(fā)覺得這分明就是謀殺,這件事不能就這么算了。第二天回到刑偵大隊,柯小夏屁顛屁顛地跑到我辦公室,笑呵呵地給我端上來一杯咖啡。看到我愁眉苦臉悶聲不出,她說:“怎么?還為昨天那件事煩惱嗎?”

    “關(guān)你的事嗎?”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哎喲喂,你是大隊長,你的一舉一動都關(guān)系到整個大隊,你說關(guān)我的事嗎?胡黎,我說你板著個臉給誰看呢?來,給爺笑一個?!笨滦∠恼f完之后竟然以調(diào)戲之姿伸出右手的食指碰了我的下巴一下。她可真夠沒大沒小的,我瞪著她:“你想干什么?”然后就拍開了她的手。柯小夏嘻嘻笑著說:“你怎么這么不近人情呢?我辛辛苦苦給你泡咖啡,你總得喝一口吧!”她說著把咖啡推到我面前,我看著熱氣騰騰的咖啡冷笑了一聲,說:“沒有下毒吧?”

    “我靠,好心都當(dāng)驢肝肺了,不喝算了,我喝?!笨滦∠亩似鹂Х染凸距焦距饺韧炅?。

    “你上輩子是頭牛吧!喝起咖啡來還挺像?!蔽倚Φ?。

    “你見過牛喝咖啡嗎?”柯小夏已經(jīng)把整杯咖啡喝完了,她把空杯子擺在我面前,然后對我一笑。其實她笑起來蠻甜美的,仔細(xì)看的話能看見她左臉頰還有一個淺淺的小酒窩。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柯小夏這個人有可愛之處,但是可恨之處更多一些。她沉默一會兒后總算肯老老實實地坐在椅子上了,還拿出一份早已準(zhǔn)備好的資料扔給了我。

    我疑惑地看著她,她說:“死者的身份已經(jīng)查出來了,她叫林點點,二十七歲,未婚,是福樂街一個服裝店的老板娘,不折不扣的私營小老板?!甭牽滦∠倪@么說,我頓時精神無比。沒想到那么快就確定了死者的身份,我一直等的便是這個答案。死者臉孔被毀了,應(yīng)該很難找到她的身份。我不知道白安樂他們用了什么辦法,但是這個資料對我而言很重要,有了死者資料,我便可順藤摸瓜了??赐炅速Y料的大概,我對柯小夏說:“嘿!你不是說不感興趣嗎?”

    “昨天我喝多了,你沒有發(fā)現(xiàn)嗎?”柯小夏說。

    “喝多了嗎?呵呵,好吧!那你接下來打算怎么做?”我問,我知道她是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心里也莫名其妙地對她有了一些好感。

    “當(dāng)然是要找出那個垃圾,然后鏟除掉。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殺人,但是,我會告訴他,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笨滦∠男赜谐芍竦卣f著,她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怎么去找那個整容醫(yī)生似的。她說完之后,見我沒有回話,就繼續(xù)說:“我最憎恨的便是這樣的垃圾了,對了,胡黎,你沒有放棄了吧?”

    我搖搖頭說:“我放棄什么?我挺感興趣的,三年前就很感興趣了?!?/br>
    “好了,那我們?nèi)グ涯莻€家伙揪出來吧!”柯小夏堅定地說。

    “揪出來?”我愣住了。

    “我昨晚一夜沒睡好,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家伙。老白查清了死者的身份后,我去了一趟福樂街,我在林點點的店鋪里找到了這個?!笨滦∠恼f完之后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片遞給我,這是一張名片,一個名字叫作曲建海的整容醫(yī)生的名片。我頓時對柯小夏有些小小的敬畏,這個女人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做事倒也拼命。死者的資料白安樂交給她很久了吧!她居然不交給我而是自己一個人去查,我心里對她又愛又恨。想想,要是我拿到了死者資料,我也會查它一個晚上,直到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為止。

    “還等什么呢?走,去找曲建海玩玩?!蔽艺玖似饋恚弥屯庾?,柯小夏跟著我出來,她說:“就我們倆嗎?”

    我說:“這種事我們倆就夠了,你還想動用整個大隊嗎?”

    柯小夏點點頭說:“好吧!這個曲建海名氣蠻大的,我聽說他是韓國歸來的,技術(shù)很不錯。胡黎,你說我的下巴是不是不夠尖,鼻子是不是不夠挺?我雙眼皮雙得難看死了。抓他之前,我真想讓他幫忙給我修一下?!蔽艺f:“你不怕他把你整成一個豬頭嗎?”

    柯小夏說:“我跟他無冤無仇的,他干嗎要害我?再說了我又不是不給錢?!?/br>
    得到了線索,我整個人興奮了很多。但我也實在想不通,把人臉整成狗臉有什么好玩的?這種人就好像白安樂說的一樣,心理已經(jīng)達到變態(tài)的地步了吧?曲建海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干嗎?我實在是迫切地期待與他見面。三年前的變臉兇殺案出現(xiàn)后,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荔香城里所有的整容師,可是沒一個能對上號。上車之后,柯小夏還在不停地說整容的事情,說自己的五官哪里哪里不好,要能整成什么宋慧喬、金喜善啥的就最好了。我笑道:“唉!你說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我稱贊一下你嗎?大美女,你不要再嘰里咕嚕了,讓人心很煩哪!”

    “誰稀罕你的稱贊了?對了,胡黎,啥時候把嫂子帶出來吃頓飯呢?”柯小夏話鋒一轉(zhuǎn),我卻沉默了,她還在追問:“怎么了?我聽說您老人家的妻子是個大美女呢!怎么?舍不得帶她出門,怕被我調(diào)戲嗎?還是怕別的大帥哥橫刀奪愛?”

    “柯小夏,你夠了?!蔽伊R了她一句,駕駛著車子一個轉(zhuǎn)彎,然后開始加速,把柯小夏顛得哇哇大叫:“胡黎,你這是干嗎呢?還讓不讓人活?”

    我不再說什么。車子最后開進了一個叫福田小區(qū)的地方,曲建海的整容機構(gòu)便是在這里。曲建海的這家整容機構(gòu)名叫“愛美整容中心”,看上去規(guī)模還不小,來來去去少說也有三四十個員工。我和柯小夏進去之前約好了假扮夫妻,也說好了是慕名而來。為了辦案需要,為了不打草驚蛇,柯小夏的提議我接受了。跟這個“小辣椒”搭檔,我憋屈是憋屈了點,不過她竟能想到這種辦法,我倒因此發(fā)現(xiàn)她人是大大咧咧,心卻很細(xì)膩。

    一進門,柯小夏就拉著我的手叫苦連天:“哎呀,老公啊!我臉上的皺紋又多了幾條,眼袋又腫了,我是不是要丑死啦?我不想?。±瞎?,你這么有錢,你一定要幫幫我才行。我受不了啦,受不了啦!我的臉好慘好慘?。 ?/br>
    她就跟神經(jīng)病似的在整容中心的大廳里瞎叫,對于她這種刻意的叫聲,我實在是無語到了極點。整個大廳的人,不管是員工還是顧客,眼睛都在盯著柯小夏這個拽著我的瘋女人。我很不自然,簡直快要被她逼瘋了,她怎么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我腦中甚至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想法,就是想叫白安樂給柯小夏測測她臉皮的厚度??滦∠囊环垓v之后,便有員工上來搭腔。她把我老婆這個角色扮演得淋漓盡致,像足了那些天生愛美、嫌棄自己容貌并想得到一副好相貌的家庭主婦。她在員工的帶領(lǐng)下挑選著各種各樣的套餐和配方,結(jié)果看完之后卻這個也不要那個也不要。自己明明是個大美女,卻還吵著說自己不夠漂亮,那些員工都快被她煩死了。

    我一開始還不能入戲,只是呆呆地被柯小夏扯著到處逛,又不知道說什么好。柯小夏倒是完全入戲了,根本不管我是什么狀態(tài),看到一個整容套餐就回頭問:“老公,這個怎么樣?”然后又自己回答:“不好不好,我覺得太便宜了?!苯又土R那些員工,說他們定的價格太低太看不起人了。整容中心的員工被柯小夏折騰得敢怒不敢言,我卻在偷笑,她這樣不是明擺著來砸場子的嗎?我雖然覺得好笑,但她這么高調(diào),還是有些不妥的,她不會真把自己當(dāng)成整容中心的顧客了吧?我?guī)追凳舅諗恳稽c,但她已經(jīng)一發(fā)不可收拾,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了,詆毀完別人的產(chǎn)品之后又吵著要見整容中心的負(fù)責(zé)人。

    柯小夏撒起野來跟瘋子似的,又鬧又哭還一臉的小憋屈,我忍俊不禁,差點就穿幫了。不一會兒,整容中心的總負(fù)責(zé)人曲建海終于出現(xiàn)了。看到他之后,柯小夏收斂了許多,她嘟著嘴跟曲建海說:“我聽說曲建海曲醫(yī)生是這里最厲害最好最關(guān)心顧客的整容師,我就要他幫我看看我的臉哪里需要修改。但他們居然說曲醫(yī)生很忙沒時間理會我,你說,這是不是我理虧了?”

    她在面對曲建海的時候竟然假裝不認(rèn)識他,而且還說自己要找的就是曲建海,還大力吹捧了他一番,不知這讓站在她面前的曲建海作何感想。

    只見曲建海愣了一下,受寵若驚地說:“小姐你需要什么樣的服務(wù)我們都會幫你搞定的,你先安靜下來不要吵,好不好?”聽說有人鬧事,曲建海本來應(yīng)該很生氣,但眼下,他緊繃著的臉卻在轉(zhuǎn)瞬間變得和藹無比??滦∠倪駠u一下說:“我要見曲醫(yī)生了,人家曲醫(yī)生肯定不像你們這樣不懂得關(guān)心顧客,是吧?上次我的一個好姐妹就是在曲醫(yī)生這里修了鼻子,曲醫(yī)生技術(shù)太精湛了,我的好姐妹那個鼻子修好之后,漂亮極了。我告訴你們,我跟我老公今天就是慕曲建海曲醫(yī)生的大名而來的?!彼亚êE醯煤芨撸赖们êM臉都是笑。

    我見狀趕緊幫腔:“老婆??!人家不愿意讓曲醫(yī)生出來幫你修臉,那我們還是走吧!我就不信只有曲醫(yī)生的技術(shù)最好?!笨滦∠陌琢宋乙谎?,然后笑道:“或許吧,你說得對,那我們走吧!”她說完拉著我的手就要走,曲建海這時總算是遞出了名片,笑著說道:“我可沒有你們夸的那么好!你們需要什么服務(wù)請隨我來吧!”

    “??!你就是曲醫(yī)生啊!太好了!唉,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曲醫(yī)生,見到你真好?!笨滦∠目戳饲ê_f過來的名片后突然大叫起來,把他嚇了一跳,隨即就是一臉的不好意思。

    “你們二位請隨我來吧!”曲建海說著就往二樓走去,我和柯小夏趕緊跟上了他。上樓梯的時候,柯小夏在我腰間捏了一把,然后得意揚揚地沖著我笑。她下手可真重,捏得我腰間疼死了。我瞪著她,心里暗說:“我會報仇的?!?/br>
    我們跟隨曲建海來到他的辦公室,他給我們倒了兩杯水,然后笑道:“你們有什么需要請說吧!呵呵!我會讓你們享受vip級待遇的?!贝藭r,曲建海的辦公室里只有我們?nèi)齻€人,柯小夏端坐在曲建海的面前笑道:“曲醫(yī)生,你真是一表人才。嘻嘻,我的一個好姐妹曾經(jīng)在你這兒做過整容手術(shù)呢!不知道曲醫(yī)生你還記得她嗎?”她說完之后,手里多了一張不知從哪兒掏出來的林點點的照片。她把照片遞到了曲建海的面前,曲建海看到照片整個人錯愕不已。

    “她是我的一個???,怎么了?”曲建海感覺到氛圍有些不對勁,睜大眼睛看著我們??滦∠睦淅涞囟⒅ê#骸俺?蛦??僅僅如此嗎?”

    曲建海站起來叫道:“你們不是來光顧我們生意的!”

    看來他已經(jīng)覺察出不對勁了,柯小夏也站了起來,繼續(xù)盯著曲建海,冰冷的語氣絲毫不改:“林點點死了,你干的吧?”她這么直接的語氣可真令人受不了。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想干什么?”曲建海聽到林點點已死,身子不經(jīng)意地打了一個寒戰(zhàn)。柯小夏目光不離曲建海,厲聲問道:“林點點死了,我問你,是不是你干的?”

    “她死了關(guān)我什么事?你們算什么?”曲建海有些怒意。我嘿嘿一笑,是時候亮出身份了,于是就將我的證件遞給曲建???。曲建??催^之后癱在了椅子上,嘴里念叨著:“不會啊,怎么就死了呢?她是個很堅強很勇敢的人,是誰殺了她?”

    “她是自殺而死的,你想知道她為什么自殺嗎?”柯小夏毫不隱瞞地說。

    曲建海有些不敢相信:“自殺?不會吧!”

    “林點點自殺之前曾經(jīng)來找過你吧!她的臉被整成了一張狗臉,曲建海,你敢說這事與你無關(guān)?”在我說完之后,曲建海大叫:“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然而我已經(jīng)看到了曲建海眼睛里那一絲畏懼,我知道我已經(jīng)離兇手很近了,他會是兇手嗎?可能,但看著又不像。

    “林點點的尸體昨天早上被發(fā)現(xiàn)了,死亡時間是前天凌晨四點鐘。你敢說你最近幾天沒跟她來往嗎?”柯小夏似乎已經(jīng)認(rèn)定了兇手便是曲建海。當(dāng)然,沒有證據(jù)就把他叫成兇手是不對的,可是除了“兇手”這兩個字,已經(jīng)沒有別的詞匯能夠形容曲建海這個狡詐的混蛋了。

    曲建海沉默了。

    柯小夏罵道:“你不想說嗎?難道要我?guī)湍阏f嗎?三天前,她在你這里動過一次手術(shù),主刀的是一個叫曲建海的混蛋。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手術(shù)把她那漂亮的臉蛋整成了一張狗臉,但我從她手機里發(fā)現(xiàn)了,就在她死亡的那一晚,你給她打過一次電話,嘿嘿!時間剛剛好,我說曲醫(yī)生,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曲建海低著頭不停地傻笑,我罵道:“你雖然沒有親手殺死林點點,但是她的死卻跟你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那么殘忍?”

    “兩位別再說了,這事跟我毫無關(guān)系。我最近的確是幫林點點做了一次手術(shù),但是手術(shù)成功之后我就沒有再聯(lián)系她了。你們說我打電話給她?笑話,我根本就沒打過,你們想誣賴我嗎?”曲建海這時開始反擊,否認(rèn)了他的罪行。但柯小夏哪會那么輕易地放過他?她拿出一張移動公司給的林點點手機的通話記錄單子,把單子扔在曲建海的辦公桌上罵道:“娘的,你還敢否認(rèn)!你跟林點點通了一次電話,時間是三十四秒。我不知道你到底說了什么,我只知道林點點接了這個電話,幾個小時后就自殺了!”

    “根本就不是我打的,你們誣賴我,你們這些人想誣賴我嗎?這個電話我可沒打,我沒打,電話不是我打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鼻ês@慌失措地?fù)u搖頭,不停地說電話不是他打的。

    柯小夏叫道:“不是你會是誰?”曲建海搖著頭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到底得罪誰了,這事跟我無關(guān)?!笨滦∠耐蝗痪酒鹎ê5囊骂I(lǐng)罵道:“王八蛋,你還敢否認(rèn)!快告訴我你為什么要殺林點點?”她真容易沖動,我見她這樣趕緊扯住她說:“柯小夏,你干嗎?”

    柯小夏說:“我能干嗎?這家伙要是不敢承認(rèn)我就弄死他?!?/br>
    “真不是我,你們弄錯了,我沒有殺人,我沒有?!鼻ê5吐曊f著。

    “不是你還有誰?你這個王八蛋,證據(jù)確鑿,你還想否認(rèn)嗎?”柯小夏現(xiàn)在無比沖動,如果不是我制止著她,真不知道她還會干出什么瘋狂的事情來。

    “柯小夏,你冷靜點。”我使勁攔著她,這女人辦起案來簡直就是個瘋子。

    “你們不相信我嗎?你們會后悔的……一定會后悔的……”曲建海說話的聲音漸漸地變小了,我看向他的時候,他好像是睡著了,整個人如同一頭死豬一般躺在了辦公椅上。我叫道:“曲建海!曲建海!你怎么了?”但曲建海一點兒回應(yīng)也沒有。

    “裝死嗎?”柯小夏說著就又要去抓他,但她的手剛碰到曲建海,曲建海就猛地打了個哆嗦,整個人也抽搐了一下??滦∠谋粐樀泌s緊縮手,然后看著我問:“胡黎,他怎么了?”

    曲建海不對勁,我趕緊上前去查看。他就好像睡過去了一樣,呼吸還有,但人卻突然不清醒了??滦∠挠魫灍o比,她問:“他是不是在裝死?”我搖搖頭,不置可否??滦∠呐溃骸翱浚嬉詾槲覀兡盟麤]有辦法嗎?”說完抄起一個煙灰缸就要去敲曲建海,哪知道曲建海一個抽搐之后突然抬起頭,嘴巴一張就噴出了一大口白沫,全都噴到了柯小夏的身上??滦∠膰樀眉饨胁灰眩凰查g就退到幾步之外罵道:“干嗎?詐尸嗎?”

    “嘿嘿,看來你膽子也不是很大嘛!”我走到了柯小夏面前遞給她一包面巾紙。

    “你還會帶這個……”柯小夏接過我的紙巾,一邊擦著身上被曲建海噴到的白沫一邊說道。我沒再說什么,拿起手機撥打120叫救護車。

    曲建海怎么了?他看起來睡得很沉,胸前全是他吐出來的白沫,如同中了毒一般。他到底想干什么?這是畏罪自殺嗎?林點點的臉跟他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按照正常的邏輯,林點點是屬于自殺,那他為何要這樣弄死自己?如果他堅持自己無罪的話,我們也拿他沒有辦法。因為證據(jù)根本不夠,就算真是他把林點點的臉整成狗臉的,頂多算是故意傷人。他到底知道些什么?他會死嗎?他跟林點點之間真的僅僅是醫(yī)生和主顧的關(guān)系嗎?案件似乎到此結(jié)束了,但又似乎變得更加蹊蹺了。還有,這個曲建海根本就沒有一點兒連環(huán)殺手的樣子,他真是三年前那個變臉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