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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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的魚。 家里沒有湯勺,只能用筷子,她右手小指受了傷,只能翹~起手指慢慢吃,蘭婆子顯然也很少吃到這樣的東西,用了兩碗,又加了一碗。 “味道如何?”封回問。 “好吃好吃?!彼芘鯃?chǎng)。 這魚味道很好,混著淡淡的rou~香和菌類的鮮,的確非常好吃。 吃了一半,蘭婆子便借口吃好了,獨(dú)自~摸~摸索索出了門。 破舊的堂屋只剩下兩人。 趙寶瑟吃完了魚羹,伸手去夾豆腐魚,但豆腐魚太嫩滑,一夾豆腐便碎掉了,她翹著小指不好用力,正努力間,封回出了手,用另一雙沒用過的筷子穩(wěn)穩(wěn)夾了起來。 讓大宗師為自己布菜,趙寶瑟呵呵一笑:“多謝?!?/br> “指頭還痛嗎?”他問。 趙寶瑟歪頭看了一下手指:“現(xiàn)在不痛了。沒事沒事,能出來已經(jīng)不錯(cuò),不過道君大人,我們是怎么出來的,我不記得了。” “出來了就好好休息吧?!彼还P帶過,并不打算多說。 封回不愿意說的東西,還沒有人能問出來。 “奶奶說道君大人受傷了?!彼笥铱?,封回除了臉色略白一點(diǎn),其余好像看不出什么,看不出來的反而更麻煩,修行之人若是內(nèi)丹受損最是難治。 “無妨?!彼坪踹t疑了一下,“我打算稍后回迦南云門?!?/br> 趙寶瑟嗯了一聲,這是情理中事。 封回又道:“你一起。” 趙寶瑟聞言一愣,抬起頭來,他正看著她,并不是開玩笑。 “我?” 封回對(duì)她如此上心,難道真是因?yàn)橹八f的那些混賬話,為著名聲著想,生出負(fù)責(zé)的念頭,真打算要帶她回迦南云門? 她以前可不知他這么有責(zé)任心的人? 之前多少女修給他送過東西乃至當(dāng)眾暗示,不都是淡淡看一眼就走了。 難道之前傷的不是內(nèi)丹,是腦子。 她的表情隨著心思變來變?nèi)?,生出鮮活的靈動(dòng)來。 “不用了吧?!?/br> 封回又將一塊蒸魚夾到她碗里,趙寶瑟翹著受傷的手指去夾,一夾兩夾全夾碎了,卻一點(diǎn)沒夾起來。 她嘖了一聲,準(zhǔn)備換個(gè)手來。 封回伸出筷子,穩(wěn)穩(wěn)夾住,她正要夸獎(jiǎng)他的示范,就看到他夾著那魚rou穩(wěn)穩(wěn)送到了她唇邊。 趙寶瑟瞬間感到了受寵若驚。 “不不,我自己來?!?/br> “無妨?!?/br> “道君大人,先頭我奶奶的糊涂話,你不要放在心上?!痹掃€是要說清楚,她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貝齒,“道君之前相救,我是極為感激的,大恩不言謝,如有用得上我的,他日我一定”她想了想,將赴湯蹈火換了個(gè)詞,“結(jié)草銜環(huán),做牛做馬。但是留在道君身旁,我是想也不敢去想的?!彼且フ?guī)熌锖蛶熼T的,留在他身邊做什么。 她嘆了口氣:“我奶奶的情況道君大人也看到了,現(xiàn)在這樣的身體,我如何能放心她一人在此?!?/br> 封回:“靈泉雪魚rou質(zhì)雖好,但也不能一蹴而就,方得細(xì)細(xì)調(diào)理。” 趙寶瑟神色一震,轉(zhuǎn)頭看桌上的魚:“這是……靈泉雪魚?”難怪這么好吃。 靈泉雪魚是迦南云門的特產(chǎn),生活在冰泉形成的地下湖泊里,魚沒有雙目,也因此全靠身體其他感官察覺外界,它們吸收靈泉靈氣,生長(zhǎng)緩慢,是難得的靈物,一魚價(jià)值百金。 見封回看她,她掩飾笑了下:“……這名字怪好聽的。” 封回道:“所以蘭婆婆可以一同前去,迦南云門靈藥甚多,有助于她恢復(fù)?!?/br> 如此慷慨真誠,趙寶瑟心里已不是驚詫能形容了。 要不是知道這個(gè)蘭絮兒只是一個(gè)普通的村姑,她簡(jiǎn)直都要懷疑,這姑娘是封回養(yǎng)在外面的女兒或者女人了。 她咽了口口水:“再說,再說。” “其實(shí)道君大人不必客氣,我奶奶有人照顧的。”她剛剛想說自己。 便在這時(shí),聽見外面有人叫她:“蘭婆婆,絮兒,是你們回來了嗎?” 是個(gè)年輕男子的聲音。 說什么來什么,趙寶瑟一愣,這又是誰? 第15章 小貍奴七 又不痛 好在蘭婆婆叫了那人名字:“福清,你來了?” “蘭婆婆,上月我去沉林后山打獵,獵到了一只虎,今天剛剛賣了虎皮回來?!?/br> 然后便是絮絮叨叨的說話,說著說著那人又張頭向里問:“絮兒meimei在嗎?” 蘭婆子道:“絮兒正在吃飯呢?!庇窒蚝笥行┚o張張望了一下,“你自己來的,你母親呢?!?/br> 福清便笑:“蘭婆婆,我這次賣了個(gè)好價(jià)錢,給您和絮兒meimei都帶了禮物回來,那我去給她?!?/br> 蘭婆子蹙眉攔了一下沒攔住,便跟在后面追著叫道:“絮兒,你同村的福清大哥來了?!?/br> 趙寶瑟一聽便知道這人和這蘭絮兒關(guān)系不淺。 二聽便知道蘭婆婆不喜歡他。 她站起來,剛剛走到門口,便看見一個(gè)精壯憨厚的漢子站在前院,看見她,立刻露出一口白牙:“絮兒meimei?!?/br> 趙寶瑟干巴巴:“福清大哥?!?/br> 福清痛快哎了一聲,臉上笑意更甚,將手里的包袱遞給趙寶瑟:“絮兒meimei,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后面深一腳淺一腳追過來的蘭婆子對(duì)她微微搖頭,趙寶瑟便道:“福清大哥,不用這么客氣的?!?/br> 福清眉宇一蹙,上前一步,便要硬將手里的包袱塞給趙寶瑟:“絮兒meimei,你跟我見外什么?!?/br> 塞東西的時(shí)候正好看見她手指上的傷,那福清頓時(shí)眉頭一皺,直接伸出手去,想要捏住看個(gè)究竟。 這人好生粗~魯。 趙寶瑟本能向后一退,不妨撞上身后走出的封回。 他伸手虛扶住趙寶瑟的肩膀,待她站穩(wěn)后,松開了手,看向前面的福清。 福清驟然見到一個(gè)如此人物出現(xiàn)在面前,先是一愣,然后便有些不安和緊張,又有幾分惱,他張了張嘴,問:“這是誰?” 蘭婆子回答他:“這是絮兒的恩人?!鳖D了頓,“絮兒以后就是他的侍女。” “什么?”福清面色一變,“什么侍女?”他上前一步更要捉趙寶瑟的手,“絮兒,怎么回事?你說!” 蘭婆子上前攔,被他直接一撞,顫巍巍退了兩步。 封回一揮手扶住了蘭婆婆,福清湛湛向后退了幾步,他站穩(wěn)怒道:“小白臉,你不要仗著長(zhǎng)得不錯(cuò),就來拐騙良家姑娘,蘭婆婆,你不要被他長(zhǎng)相騙了,這人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蘭婆婆勸道:“福清,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和絮兒本來就不可能。你~娘~親也從沒同意過,你總這樣,傳出去對(duì)絮兒影響多大?!?/br> 福清冷笑:“蘭婆子,你說得好聽,為絮兒名聲著想?真是如此,那為何要一個(gè)陌生男子在家?呵,你不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窮嗎?” 蘭婆婆嘆氣:“福清。你都是定了親的人,你這又是何苦?” 福清:“我根本就不喜歡那女人。我和母親說好了,若是我有了銀子,便可以退親。如今我賣了虎皮,他能給你們的,我也可以,絮兒……你先過來,我細(xì)細(xì)說給你聽。” 他將胸口拍得砰砰響,卻不敢去看封回,只叫趙寶瑟。 趙寶瑟聽到這里也明了七七八八。 看來這福清纏著絮兒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有戲的時(shí)候就是蘭婆婆,沒戲的時(shí)候就是蘭婆子。 真是個(gè)變臉好手。 這便是借尸還魂的不便之處,總有些理不清的舊恩怨。 “我不會(huì)跟你走的。”她轉(zhuǎn)頭看封回,神色堅(jiān)定,“我已答應(yīng)了公子,會(huì)跟著他侍奉左右。福清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你還是回去找你的未婚妻和母親吧?!?/br> 福清臉上羞惱憤憤一片:“是不是他們威脅你,是不是他們教你這么說的?絮兒,你向來溫順,你得有你自己的主意啊。” 趙寶瑟:“這就是我自己的主意啊?!?/br> 福清又小小上前一步:“我不信。” 趙寶瑟:“哦?那你怎么才信?”她實(shí)在懶得和這人浪費(fèi)時(shí)間,“這樣?”她伸手虛虛扯住封回袖子,又微微偏頭,作勢(shì)靠向封回肩膀。 封回此人,向來對(duì)女色敬而遠(yuǎn)之,人人都說這是因?yàn)樗鸬离p修的緣故。 趙寶瑟借力歸借力,還是很有分寸的。 從福清角度,她已和封回親密無比,但實(shí)際上,她根本就沒真正碰到封回一點(diǎn)。 然而沒想到他的手從袖口探出,牽住了她的手。 冰涼的手指和溫?zé)岬闹讣庀嘤|。 他點(diǎn)頭配合:“的確如此?!?/br> 福清氣得面如豬肝,卻又無可奈何,沒討到任何便宜,臨走憤憤抱走了送來的包袱,又惡狠狠瞪了他們一眼,才從地上爬起來,走到后院好幾百米后,悻悻唾了一口。 福清一走,她立刻收回手:“剛剛多謝道君大人?!?/br> “怎么謝?” 趙寶瑟啊了一聲,還好反應(yīng)快,脫口而出:“晚上我做飯?!?/br> 蘭婆婆看了一眼他們,臉上露出一絲過來人寬慰的笑。 封回看了看趙寶瑟的手:“傷口還沒好完,不能碰水?!?/br> 趙寶瑟微愣。 他回身走了兩步,轉(zhuǎn)頭看趙寶瑟:“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