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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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瑟抬頭,正好看上他的臉,他的面色白~皙,唇色淺淡,看起來如此清冷,卻又如此堅定,仿佛不可撼動的堅冰。 他輕輕吹了吹她的手掌,用靈力冰潤緩解她掌心的滾~燙。 她順勢伸出手指點上了他的唇。 “你的唇真好看?!?/br> 封回整個人頓住那里,她用手指描摹著他的唇~瓣,那微涼的觸覺似乎讓她有些欣喜:“你的嘴唇是涼的呢?!?/br> 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幾乎近乎狼狽別過頭。 他將她抱回了房間,夜明珠覆住光芒房間黯淡下來一瞬間,趙寶瑟睜開了眼睛,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已沒有疼痛感覺的手掌。 手腕上,他手掌握~住過的溫度仿佛還在,炙熱,滾~燙。 他去做醒酒湯。 趙寶瑟并不需要,她只喝了幾口,更多的是將酒撒在了衣襟上而已。 她需要的是別的東西。 那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tài)下她無法得到的東西。 封回端著醒酒湯進來的時候,趙寶瑟已經(jīng)睡著了,他將醒酒湯放在床頭,伸手替她掖了掖被子,將她放在被褥外面的一只手放進去,在進入被窩的一瞬間,他的手被扣住了。 趙寶瑟睜開了眼睛。 “是我?!彼鋈徽f。 封回沒有明白。 但她周身都是從靈臺毫無掩飾緩緩蔓延出的神魂,這些神魂在她身后形成一個龐大的虛空般的幻影,那是她原本的模樣,明麗驚艷而又慵懶。 幻影伸出手,面向封回,是無法抗拒的邀約。 “在媵城,和你的那個人,是我。” 封回手炙熱如鐵。 他的聲音喑啞。 “我知。” 他的眼眸壓抑著幾乎洶涌的情緒,而他的靈力如同洶涌的洪水,幾乎頃刻便要傾瀉。 他說:“你喝多了。” 趙寶瑟微微笑了一下。 她一笑,她的幻影也跟著綻放出一個幾乎同樣驚心動魄的笑意。 “你知道的,我沒有?!?/br> 她早知道的,這些都騙不過他。 她也知道,有些話是可以的。 比如此時此刻的此情此景的這句。 ——“昨天的話,我并不是騙你玩的?!?/br> 封回身體輕~顫了一下,他的手被趙寶瑟扣住了靈脈,交織的靈力,在一瞬間將同樣的幻影折疊,那曾經(jīng)深深藏在靈府里面的烙印下的屬于對方的氣息,曾所有的被小心翼翼隱匿的,隨著靈修洞~開的靈府,全數(shù)洶涌而出。 畢竟修為太弱。 趙寶瑟不知道什么時候,失去了意識。 這個精心策劃的插曲結(jié)果是趙寶瑟腳上礙事的腳環(huán)去掉了。 借著靈修的龐大助力,她疏通了這具身體第四根靈脈。 同時因為要去捕獲最新鮮的靈泉雪魚,封回會有兩天不會過來。 這對趙寶瑟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 第43章 妄取欲八 “封回,去你大~爺?shù)??!薄?/br> 趙寶瑟腳上的靈環(huán)和手上的靈鐲是封回去掉的。 所以, 他到底還是——又信了她一回。 趙寶瑟自榻上屈膝,伸手摸了摸光潔的腳踝,一瞬間后, 她松開手, 然后落足站了起來。 蓮花渡旁邊,昨日扔的藕花又少了幾瓣, 這回看了位置, 同樣都是在靠右最外面的地方,若是定下心仔細(xì)去看,便可以看見極其微弱的水流涌動。 和預(yù)想的一樣。說干就干,反正還有兩天時間,失敗了大不了從頭再來。 只是化形并不是個簡單的術(shù)法, 長時間保持化形的姿勢或者保持化形的完成度, 都需要非常多的靈力。 縱然趙寶瑟知道法門和靈咒,如今這身體也通了一半的靈脈, 無法兩者兼顧。 那便只能在化形時間和契合度上選擇最有用的。 一炷香后, 變成一朵西瓜大小的藕花的趙寶瑟顫巍巍飄到了水上。 不錯,這水溫甚是舒服,她將自己想成一片懶洋洋的浮萍, 靜心漂了一會, 果然便感覺到細(xì)微的一股暗流。 很好,順著這水流慢慢飄, 一晚上肯定能飄出去。 八百里誤云湖,她也不信封回真的能全部牢牢罩得密不透風(fēng),除非加個巔峰時期的她助陣。況且真能這樣,他也不必讓她戴上靈環(huán)和靈鐲監(jiān)控她了。 所以,肯定哪里有漏洞。 開始趙寶瑟還飄著時不時瞅兩眼, 到了后來,水溫太舒適,她便一陣一陣打盹。 不知漂了多久,醒來時到了不知道哪里一叢藕花蕩前,水面淡淡的光華中,一片一片葳蕤的藕花叢靜默著。此時夜幕剛剛降臨,她身體又變小,周圍都是水和霧靄層層疊疊的陰影,也不知道是東是西。 無妨,繼續(xù)飄。 反正水暖和,正想著,忽覺得水溫在迅速下降,方才的舒適瞬間變成了徹骨的冷,趙寶瑟凍一個激靈,瞬間收攏神識,這一瞬,周圍水域忽然星星點點冒出了淡淡的光,而光芒所在之地,一片一片凝結(jié)的冰片。 一個輕而磁的聲音在結(jié)著冰霜的水面響起。 “瑟瑟?!?/br> 如同平地一聲驚雷。 趙寶瑟整朵花都顫了一下:!封回?他怎么突然回來了? 話音剛落,封回從霧靄里走來,身上帶著薄薄的暮色,神色冰涼。 現(xiàn)在裝花還來得及嗎? 四周藕花或含苞待放,或開得艷~麗,她混在其中,加上霧靄層層,一眼看去,應(yīng)該不能被發(fā)現(xiàn)。 無比慶幸今日為了去掉氣息,他送她的私印命石沒有帶上。 趙寶瑟水下的花蒂恢復(fù)成兩只小小的手,無聲掐訣,直接將所有的靈力用在了契合度上,身體緩慢縮小。 須臾,僅僅從rou~眼看來,現(xiàn)在的她只是水底一莖將開未開的花~苞。 封回緩緩走近她所在的一片花域,足尖走過的地方,浮起薄薄的堅冰。 他的目光緩緩環(huán)顧四周。 她聽見他喊她的名字:“瑟瑟。” 聲音溫和,語氣平靜,若不是看到他神色冷如寒霜,幾乎讓人只是出來喊她回去吃飯。 有一刻,他走到了趙寶瑟的旁邊,她用盡了全力才忍住滑入水底躲起來的沖動。 這……水太冷了。 自封回身上幾乎不受控制的寒氣傾瀉而出,連他的呼吸甚至都帶了冬日才有的白氣。 “出來吧,我看見你了?!彼f。 趙寶瑟心尖一顫。扛著沒動。 怎么可能這么快在這么一片花叢中找到完全靜止?fàn)顟B(tài)的她。誰知是不是詐她。 在沒見到棺材和南墻之前,修仙界的女人,從不輕易認(rèn)輸。 趙寶瑟默默再潛入水底一點,只留下最上面一片花尖呼吸。 他說話的時候唇角帶了一絲淡淡的笑,但這笑看起來沒有喜悅,反而有種冷酷,他的聲音在水下聽起來朦朧而沙啞。 “你從來不肯聽話?!?/br> “從今天開始,這樣的機會,不會再有了?!?/br> 下一秒,封回足尖一頓,自他足尖為原點,整片水域一瞬間全生出了堅韌的寒冰。 水溫寒冷徹骨,水面上所有盛放的藕花隨著寒冰凝結(jié),凍結(jié)的花瓣落在水面,一瞬間凋零。 趙寶瑟頭頂?shù)乃闪吮?/br> 她一向不擅鳧水,冰層起來瞬間所有空氣隔絕,趙寶瑟變成小手的花蒂便伸了出來,努力想劃走,然而她的個子太小了,冰層仍然不斷的加厚,凍住了她的花瓣,她的幻形已是強弩之末,但因冰凍無法用上更多力氣,該死,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不花不人,連叫也叫不出來……身體漸漸無力。 “唔……”她垂死掙扎了一下。 窒息的瞬間,一只手徒手破開冰面,從冰涼的水中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一股強悍幾乎不容拒絕的力量將她從水中拉了出來。 像拉出一條脫水無力的魚。 然后扔在了刺骨的冰面。 趙寶瑟渾身濕透,赤足跌坐在冰面上,她在強烈的咳嗽和寒冷的顫抖中抬起頭,封回那一雙眼睛幽暗深邃,正居高臨下看著她。順著他的目光,她下意識扯了扯自己衣衫。他的眸色更冷。 暮色最后一點光落在他身上,也照在渾身濕透只穿著薄衫的趙寶瑟身上。 封回沒有說話,他冰霜般的手指按住斗篷的系帶。這系帶是冰雪蠶絲所織就,堅韌無比,用來捆人勒人殺人那是相當(dāng)實用。 她背上起了細(xì)細(xì)的雞皮疙瘩。 封回沒有說話,但她眼里的猜測卻讓他微微垂眸,他將手里的斗篷扔到了她身上。 再看也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她裹著斗篷慢慢站起來,湖水順著濕透的長發(fā)落下。 只見整片水域結(jié)成了冰,藕花晶瑩,周圍全是刺骨生寒的冷,而她還赤著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