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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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珩:“……” 她在干嘛? 第三十一章 殿下是這世上最英明神武之…… 沈蕎瞧見這侍從一直沖她使眼色, 憑借超強的直覺,以及電視劇悄悄話必被抓包定律,沈蕎幾乎瞬間恍然大悟, 聲調(diào)提了一個度的來了個脆生的轉(zhuǎn)折, “自然,我身為殿下的妾, 這輩子注定要時時陪著殿下的,怕是沒有機會四處去瞧了, 不過能聽一聽他處風景, 也是好的。殿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是這世上最英明神武的人, 我若能多知道一些,也便能離他近一些?!?/br> 侍從一向聽聞中原女子矜持守禮, 安靜內(nèi)秀,是以瞧見這樣言語奔放的女子,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似的愣了片刻。 而后才行了塔善的禮, 躬身道:“回娘娘,塔善人確切只能娶一個妻, 妻子去世亦或和離之后才能另娶。女子是可為官, 我們當朝大宰便是女子, 歷經(jīng)兩朝親王, 其女亦官拜大將軍。因著貿(mào)易往來便利, 關(guān)內(nèi)也時有人去定居, 只是需得繳納一定數(shù)額的銀兩, 其余并不復雜。只是如今關(guān)內(nèi)外……但想必很快就能改善。至于景色,我們塔善有最大的綠洲,葡萄美酒, 湖泊綠樹,成群的牛羊,以及最剽悍肥壯的馬?!?/br> 沈蕎目露艷羨,風景好,定居簡單,民風敦厚,最關(guān)鍵的是,婚姻制度相當人性化現(xiàn)代化。 沈蕎默默記入腦海里,退休養(yǎng)老好去處。 真好。 司馬珩不知道何時停在她身后,扶著她的腰,低聲問了句,“想去?” 沈蕎嚇一跳,以為自己小心思被發(fā)現(xiàn)了,忙搖頭,“妾自小沒什么見識,自覺配不上殿下,便想多知道一些,日后不至于同殿下說不上話?!?/br> 司馬珩微微挑眉,“想知道什么,來問孤就是。” 沈蕎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抱住他胳膊,“那妾可真是太開心了。” 真好,太子兄你可真是個好人。 - 慈濟寺是皇城根的寺廟,皇家產(chǎn)物,每年里,大的節(jié)日,皇帝常來參拜,達官貴族絡(luò)繹不絕,香火鼎盛,李朝容太后大毀寺廟的時候,都沒有動它。 寺內(nèi)寶塔林立,供有世代高僧圓寂的衣冠冢以及舍利。 寺廟依山而建,去主殿參拜,要爬一千八百級臺階。 便是太子也不能例外。 沈蕎聽王生小聲給她介紹,腿都嚇軟了,“一步一步……爬上去?” 王生應道:“是的娘娘?!?/br> 方丈親自下來迎接,寺內(nèi)長老和高僧俱在,今日大朝會,這些人是要面圣的,太子來上香,言說待會兒同他們一塊兒走,這些人便陪著太子先去上香。 李冢同司馬珩一直在說話,似是在商量什么要事。 二人說話時屏開了容湛,其余侍衛(wèi)便更不敢上前,于是中間讓出好大一塊兒空地,沈蕎也被隔在了后頭,聽王生講慈濟寺的種種故事傳聞,這種百年古剎,自然少不了傳說,沈蕎聽得有滋有味。 不知道何時,身邊站了一人,沈蕎嚇一跳,后退半步,然后看到庫圖將軍迷人的笑臉,庫圖揮了揮手,讓下人們站遠些,而后才小聲同沈蕎說:“哎,meimei,我實在覺得你好生眼熟?!?/br> 將軍你這搭訕方式委實有些老套。 不過…… 沈蕎瞳孔地震,“你會說大臨官話?” 庫圖得意一挑眉,“本將軍打了十數(shù)年的仗,關(guān)內(nèi)外常年游走,不會中原話,諸多不便。連你們太子都會塔善話,本將軍豈是那種不上進之輩?!?/br> 可以,很敬業(yè)! 沈蕎好奇,小聲問:“那你為何裝作不會大臨官話的樣子?” 庫圖眨了眨眼,笑起來還挺風情萬種嫵媚動人的,“你懂打仗嗎?兩方兵力糧草是基礎(chǔ),剩下的便是主帥的智謀和取舍了,若是什么都暴露給對方,豈不是很傻?!?/br> 沈蕎沖他豎起了拇指,果然這些搞計謀的,心都是臟的。 “你就不怕我告訴我們太子?”沈蕎一步一步艱難爬著臺階,心想這臺階怎么就沒個盡頭呢? 庫圖搖頭,“無妨,我瞞他的,又不止這一樁事。你們太子才是真的蠢,早早便暴露他對你上心的事實,本將軍現(xiàn)在若是挾持你,他怕是哭都來不得?!?/br> 沈蕎:??? 她一時竟不知道該夸他聰慧還是愚蠢。 “將軍難道就沒想過,他想讓你知道的,是故意讓你知道的?” 庫圖“嗯?”了聲,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沈蕎笑了笑,“我不過是個妾罷了,出身亦不好,沒有母族為我撐腰,殿下將我捧這么高,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庫圖天真地說:“因為心悅于你?” 沈蕎笑得格外開心,“若這天下女子都是你的,你會否把其中一個看得格外重要?” 庫圖說:“自然,若我心系一人,天下女子又與我何干?!?/br> 沈蕎拍了拍庫圖的肩膀,真誠道:“您是個好人?!?/br> 一夫一妻就是好,感情觀甚是合她心意,沈蕎越發(fā)覺得塔善是個好地方了。 庫圖仔細琢磨了一下,中原上流人愛納妾,一個妻子還不夠,總要很多個妾室,妾甚至還可以買賣,高興了多收一個,不高興了還可以發(fā)賣。于天子儲君來說,可不就是天下女子都是他的,如此這般,司馬珩那種冷血無情的儲君,把一女子捧在手心宣揚得人盡皆知,確切是可疑。 若是如此……庫圖陡然瞪大眼,“莫非他拿你當靶子?” 沈蕎險些要拊掌,可以的將軍,腦子很靈活。 但沈蕎可不愿意給自己落話柄,“殿下自然有殿下的用意,我知道殿下對我好就足矣?!?/br> 庫圖憤憤不平道:“太過分了,既如此,不如你跟本將軍走吧!到了塔善,本將軍罩著你。你這樣聰穎的女子,何故與人做妾?!?/br> 沈蕎默默挪開半步遠,“將軍,雖則我只是個妾,但依舊已是人婦,你這樣……不太好?!?/br> 挖太子墻角,您可真能耐,城外的五萬護城軍,可都不是吃素的啊將軍! 庫圖哈哈大笑,“莫怕,本將軍不是那種強取豪奪之輩?!彼谏蚴w耳朵邊說:“且我其實喜歡男子。昨日今日,都是做給你們太子看的罷了。” 沈蕎夸張地捂住嘴巴:“我就說……” 一瞬間,沈蕎已經(jīng)腦補了太子和異族將軍一百萬字的愛恨情仇。 天吶,太虐了。 沈蕎頓時心疼起庫圖來了,拍拍他的肩膀,“將軍,您節(jié)哀?!?/br> 這注定是個悲劇,沈蕎覺得太子兄比鋼筋都直,掰都掰不彎那種。 庫圖亦有些傷感,“本將軍亦想過,直接搶走便是,但他從小生長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怕是無法卸下肩上的重擔,不肯跟本將軍走。” 將軍愁眉不展,眉眼中平添傷感和落寞。 沈蕎嘆了口氣,“你莫想不開?!?/br> 那可是太子啊,你把一國儲君搶走,你怕不是瘋了,天涯海角司馬榮湚都要追殺你。 而且你忘了他剛剛還險些一把劍刺穿你的喉嚨。太子兄他不值得。 如此想來,庫圖昨日與今日故意同她表白,是在吸引太子兄的注意吧! 太虐心了。 沈蕎再次嘆了口氣,“好姐妹,雖則我很同情你,但你莫打他的主意。我不同意?!?/br> 庫圖哼了聲,“關(guān)你何事!” 那你說這我可就不同意了,沈蕎余光里看到殿下回頭,義正言辭地說:“殿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心是殿下的,命也是殿下的?!?/br> 庫圖嘴角抽搐,“不可理喻?!?/br> 沈蕎撇撇嘴,你才不可理喻。你挖人墻角還有理了,我擁有他一天,他就是我一個人的,誰碰不都不行。 作為忠實一夫一妻捍衛(wèi)者,沈蕎也就這點執(zhí)著了。 司馬珩幾次回頭看她,好奇她同庫圖在說什么,猛地聽到她抬高語氣,便知道這話又是說給他聽的。 他的良娣還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表達愛意。 司馬珩同李冢商議完正事,招了招手,讓沈蕎上前去。 沈蕎帶著上班見到老板的親切微笑,“殿下……” 司馬珩牽了她的手,“剛剛在做什么?” 沈蕎想了想,果斷把庫圖賣了,“庫圖將軍會官話,他剛剛同我講,兩軍交戰(zhàn),不可把底牌全漏給對方。我問他,為何就告訴我了,他說他瞞你的,又不止這一樁。他這人好生狡猾卑鄙。” 司馬珩點點頭,“無妨,他那些小伎倆,入不了孤的眼?!?/br> 二人并肩走著,身后侍衛(wèi)隨從遠遠綴在后面,容湛亦跟落在后頭,眉眼嚴肅,面無表情,好似這世上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 庫圖百無聊賴跟在旁邊,倏忽扯了下容湛的胳膊。 容湛回頭看他,似乎不大習慣女裝的男人,眉頭蹙起來,像是被唐突了似的往邊側(cè)站了站,聽見庫圖說:“你說,我從你們敬都拐個人走,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大?” 容湛劍差點出鞘。 庫圖忙按住他的劍柄,“開個玩笑,你這人,真是刻板得很。” 容湛仍是警惕看著他。 庫圖沖他笑了笑,“不拐達官顯貴,像你這種無品階的人,有人攔嗎?” 容湛搖頭,“不知?!?/br> 不拐他們良娣就好,否則殿下要殺人。 第三十二章 你莫不是瘋了? 朝會是在午時, 沈蕎不必去,要回別院。 臨走前,司馬珩讓容湛跟著沈蕎走了, 使了個眼色, 容湛意會,抱拳應是, 表情嚴肅。 沈蕎沒有多問,容湛乃司馬珩的死士, 所謂死士, 是在關(guān)鍵時候可以為主人去死的人。 司馬珩身邊有很多死士, 泰半都是從小養(yǎng)的, 甚至連姓名都沒有。唯有容湛是最得他信賴的,名字也是司馬珩取的, 平日里是他的貼身侍衛(wèi),沒有品階,亦無具體職務(wù), 旁人叫他一聲容將軍,只是敬稱罷了, 打仗的時候他曾是司馬珩的先鋒。 近日來, 司馬珩時不時讓容湛跟著沈蕎, 且容湛大多數(shù)時候就在她不遠不近的距離候著, 幾乎未在視線外, 沈蕎猜, 多半是容湛得了司馬珩的命令, 在保護她。 恰也證實,敬都最近怕是有事。 容湛是個很能打的死士,天生神力, 擁有極強的耐力,對司馬珩忠心不二,只是性格孤僻得很,除了司馬珩的話,誰的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