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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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金幼熙被一陣門鈴聲吵醒,她迷蒙著眼睛打盹了好一會兒,看了下現在的時間,才披上外套下了床。 一整宿她都沒能睡好,似是一直在循環(huán)反復地做著同一個夢,醒后卻又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摸著自己飛速跳動的心臟等其緩緩鎮(zhèn)定。 她微皺著眉走到了門口,看了下可視門鈴。 并沒有人。 她也沒點外賣,正疑惑中的她微微打開門。 門口右側的地面靜靜地放著一個紙箱,似乎是剛剛快遞送來的。 她手推了一推,紙箱很輕,比起它的體積來說。 直接抱了起來關上門,她才拿出了剪刀拆開來,可沒曾想里面還裝了個包裝盒,這個包裝盒就精美許多,最上方還放了張卡片。 【一份禮物,希望你會喜歡?!?/br> 是英文,沒有落款。 這下金幼熙就有點迷茫了,干脆拆開了里面的包裝盒,一個畫滿了涂鴉的頭罩引入眼簾。 涂鴉是噴漆上去的,整個色彩以黃綠等熒光色為主,斑斕地呈現出來,十分炫目。 整個頭罩摸起來的質感像是金屬,絲滑而光亮,但卻十分輕便,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材料做的。 乍一眼看去,眼睛位置并沒有鏤空,金幼熙正疑惑戴上這之后該怎么看見的時候,她就發(fā)現了內里的設計。 原來,在眼睛部位,這里用了特殊的玻璃,從外看不見里面,戴上之后卻可以從里面看清楚外面。 這是一份不論是從心意上、還是從價格上來說,都很貴重的禮物。 金幼熙再一次地拿起那張唯一可以辨別身份的卡片,左看右看,就是沒能找到一絲痕跡。 剛搬家沒多久,實際上知道自己新住址的熟人實際上并不多,除了爸媽就是那些朋友,可為什么不留下落款,還故意用英文呢? 金幼熙看著頭罩上的涂鴉,忽地,腦海里出現了個身影。 閔浩前輩? 他一直以來就喜歡畫畫,曾經兩個人在一起時,她還笑稱過他為“宋畫家”。 噴漆涂鴉這種,還真的很像是他會做的事情。 知道自己的住址、知道自己mask-crow的馬甲、再用英文隱藏自己的身份,在猜測到宋閔浩的時候,也似乎可以說得通了。 畢竟,兩個人共同好友還不少,有人說漏了也不稀奇。 只是…… 她默默地將這個頭罩重新包裝好,在本就不大的衣柜里找了個位置,往里頭塞了進去。 這禮物實在是太燙手了,找個機會還是得還回去才好。 但這個機會來的比她想象中的要晚,直到金幼熙收到了來自《produce-101》的錄制通知,這個燙手的禮物還沒能還回去。 “你在想些什么呢?” 老爸金忠國在那兒幫她打包著行李,看著她發(fā)愣的模樣喊了一聲,這才將金幼熙喊回神來。 “啊,沒什么。”金幼熙看向前方的運動鞋,挑了幾雙準備帶去《produce-101》的宿舍,隨手在桌上抽了兩張濕巾擦擦鞋底。 “你擦鞋子不要用兩張濕巾,明明一張就夠你用了。”老爸蹙著眉看著她在那兒兩張濕巾疊在一起的樣子,一邊看著一邊還把濕巾往他自己身后挪了挪。 “……哦?!?/br> 好不容易擦完了鞋子,金幼熙正要把一雙雙鞋分別套上防塵袋裝進行李箱,老爸余光就沒撇開過,看到這景象立刻喊了停:“等等,你拿個大的防塵袋?!?/br> “……”金幼熙忍不住抗議了,“運動鞋全部裝一起會變形的!” “變形了再穿穿就回型了,沒事兒,你拿那個大的?!?/br> “……爸!” 金忠國看了看女兒的臉色,頓了一下,“好吧,你分開用,但洗防塵袋的時候省著點水知道么?” 金幼熙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無語地點了點頭。 “你別怪老爸這么嘮叨你,知道現在地球水資源多緊張嗎?這樣做又節(jié)省又環(huán)保,你之前在美國我沒什么時間管真是不行,這樣的好習慣還是要從小養(yǎng)成的……” 老爸還在獨角戲地長篇大論著,金幼熙已經長時間被這種念經一樣的魔音灌耳給弄麻木了。 真不知道老媽是怎么能忍受的,難道說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效果就如此離譜嗎? 嘖嘖。 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她心底的這番吐槽,老爸的嘮叨聲戛然而止。 金幼熙回頭一看,老爸半蹲在地上,一手拿著本她很久很久以前的歌詞本,一手拿著張照片,似是從歌詞本里掉落出來的。 此時的她還是沒能反應過來,甚至大大咧咧地還走上前瞅了一眼。 很快她就后悔了自己這個走近老爸的動作。 “……你還想著那狗崽子?” 只見老爸陰森森地將手中照片揉成了一團,準確地扔入了垃圾簍。 是她和宋閔浩前輩的合照! 合照中她還笑著親了閔浩的臉頰! 金幼熙頭皮發(fā)麻,下意識地立正,大聲表明決心: “斷得一干二凈!” 老爸挑了個眉,反問:“那你留著這合照做什么?” 金幼熙感覺到了背后的一絲絲涼氣,腳步挪都不敢挪動一步,睜大眼睛用自己最誠懇的眼神解釋:“我真不知道這個照片還夾在這個里面,爸你看這個歌詞本,都是好久以前的了?!?/br> “真的?” 金幼熙狠狠點頭:“比老爸你手指上的鉆石都真!” 老爸瞇了瞇自己本來就不大的眼睛,伸手就在金幼熙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砰地一聲,賊疼。 “嘶……”金幼熙連忙捂住自己的額頭,用水汪汪的眼神控訴,“爸!我是女孩兒!你親生的!” 老爸輕哼了一聲,將歌詞本放到了桌上,留下一句“該張張教訓”就匆匆離開了房間。 揉了揉額頭,金幼熙找了面鏡子,看著額頭上這個不冰敷估計都消不下去的紅色印記,撅起了嘴唇。 還說我呢,奶奶家現在都還留著當年老爸和初戀的信件和照片呢! 小心我告訴老媽哦! 她正不住腹誹著,老爸就重新走了進來,手里拿著個冰袋,直接懟在了她臉上。 “敷一下?!?/br> 剛硬邦邦地說完,老爸就低著頭沉默地開始給她繼續(xù)收拾起行李來。 金幼熙坐在床上盤著腿,按著額頭上的冰袋,本想一起疊衣服,老爸連忙上前搶過了床上這堆衣服:“你別管,好好敷。” 她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摸出手機看了會兒消息,未讀基本都是好友發(fā)來的讓她多帶點這些那些去參加錄制的消息,她一一回復。 好一會兒之后,老爸突然冷不丁地開口:“對不起。” “……啥?”金幼熙被這一聲嚇得汗毛都要豎起來。 “沒什么。”老爸若無其事地將女兒的運動褲整齊放進行李箱。 但金幼熙可以注意到,原本低著頭收拾行李的老爸耳朵都紅了,可見剛剛那一聲“對不起”對他這種硬漢來說,說出口有多難多尷尬。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老爸剛剛那句道歉。 老爸應該是被她額頭上彈出來的印子給嚇到了,這才連忙去拿了冰袋,又破天荒地有了剛剛那么一句話。 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心好軟好軟,連帶著鼻子都有些微酸。 “沒那么疼?!苯鹩孜跣α讼?,取下冰袋,“爸,我剛開玩笑的,你看,這不馬上消下去了?” 金忠國抬頭仔細看了一下,頓好一會,“好像是消了一點。” 幼熙把冰袋往老爸手里一塞,難得地撒了個嬌:“爸,我手舉著好酸啊,你幫我敷下?” “嬌氣?!苯鹬覈煽攘艘宦?,但手下卻沒含糊,用他那鼓脹的手部肌rou,給女兒敷了好一會兒冰袋。 片刻后,他又有些猶豫地開口:“爸不是故意的,沒想到……” “哎呀,爸你再說,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金幼熙連忙打斷了老爸這番話。 “好好,不說了。”金忠國心底不由也是松了口氣,這樣rou麻的話他自己說著都不好意思。 金幼熙眼珠子一轉,突然說道:“爸,這算你欠我一次了吧?” 金忠國看著女兒這樣哪能不知道她在盤算些什么? “說吧,想要什么?” “新吉他!新鍵盤!新耳麥!新音響!新電腦!新手機!新……” 金忠國磨了磨后槽牙,“……這房子裝得下?” 金幼熙指了指自己額頭的上紅印,眼睛又變得水汪汪。 “……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