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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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輪。 雙盅落定。 蕭瀾剛要說話,便被人扯了扯衣袖。 她側(cè)頭,身后蕭戎俯身湊到她耳邊說了什么。 “怎么,是在求主人別將你輸給墨某了?”墨云城隨意將面前的銀票向前一推,“小?!?/br> 蕭瀾看了眼那緊緊扣在賭桌上的骰盅,半晌,說道:“可我偏覺得是大?!?/br> 骰色師開盅。 賭坊一片嘩然。 只見盅內(nèi)兩摞骰子整整齊齊,僅有最上面的兩點。 毫無疑問的“小”。 “不好意思,承讓了?!蹦瞥瞧鹕?,笑意盈盈地看著蕭瀾。 蕭瀾聳聳肩,淡道:“把骰色師的手給我砍了。” 旁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那骰色師便被身后一腳踹得跪在地上,緊接著一雙手被摁在了賭桌上,一把鋒利的匕首猛地插了下來。 “啊不!不要!求貴人饒命!饒了小的!!” 刀鋒緊緊地插在他的指縫,稍偏一點,便能穿透手掌。 蕭戎面無表情,卻將骰色師的手腕近乎折斷。 慘叫聲不斷,聽得人心驚。 “姑娘這是何意?” 蕭瀾扇著竹骨扇,“骰不出我想要的點數(shù),這雙手留著也是無用的。” 墨云城一噎,倒沒想到她一個姑娘家家,路子竟這般野。 “姑娘這是要耍無賴?” 蕭瀾甜甜一笑:“自然是的?!?/br> “你——”墨云城問,“賭場愿賭服輸,姑娘也不是新人,這般行徑也不怕旁人恥笑?” “墨公子有所不知,這盛京城內(nèi),沒有敢恥笑我蕭瀾的人。若是有,眼睛笑了便挖眼,鼻子笑了便削鼻,嘴巴笑了,撕爛就好了?!?/br> “聽聞大梁蕭家嫡長女專橫跋扈,原以為世人傳言總是有偏頗的。今日一見,真是領(lǐng)教了?!?/br> 墨云城盯著她,“只不過今日若是不將所贏之物帶走,怕也是丟了我北渝的臉面?!?/br> 驀地,從賭客當中沖出了一群帶刀之人,將賭桌團團圍住。 忽然見了刀,眾人驚叫著四處逃竄,錢掌柜豆大的汗水滴個不停。身為賭坊掌柜的,他竟不知自己的賭坊何時混進了帶著刀的刺客! 偏偏,偏偏還不知死活地邀請了蕭瀾!又與北渝牽扯,若是她今日在此出了差錯,怕是株連九族都不能善了! “怎么,要明搶?”蕭瀾面上波瀾不驚,反笑道:“說來也是有趣。從小到大,只有我搶別人的東西。” “墨某只是要回自己該得的東西。” 蕭瀾不屑地看了眼拿著刀的北渝人,“你們就這點人?” 她索性走到了墨云城面前,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看著他。 精致美貌近在咫尺,墨云城微微失神。 只聽她說:“驍羽營,聽說過嗎?” 驍羽營叁字一出,北渝人立刻面面相覷,緊接著便更加警惕地望向四周。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猛地閃了過來,眾人還沒看清是怎么回事,便見墨云城身子一僵。頸上赫然抵著一把匕首。 只是輕輕一碰,立刻便是一道血口子,血珠冒了出來。 “公子!”護主不利的北渝人差點跪了下來。 蕭瀾看他們那緊張得不行的樣子,又看了眼墨云城。 莫不是什么人物?不過是傷了下,何至于如此大呼小叫。 “不好意思墨公子,驍羽營正隨父親在北邊剿滅你們北渝軍隊,抽不出空來對付這幫無名小卒。” 蕭瀾搖著扇子,“不過就是將你們幾次全軍覆沒而已,倒也不必如此草木皆兵?;煜袷菄樒屏四懸话?,這才叫人有機可乘?!?/br> 她掃了眼抵在墨云城頸上的匕首,又看了蕭戎一眼。 面上雖沒什么表示,卻暗贊不愧是親姐弟,就是心有靈犀。擒賊先擒王是兵家常用的伎倆,她雖飽讀兵書,卻沒想到他日日喂馬,竟也能瞬間會了她的意。 她暗下決心,把自己輸了也不能把弟弟輸了。 “眼下是要命還是要面子,還請墨公子給個說法。” 墨云城盯她半晌,忽然笑道:“墨某不過開個玩笑,若是惹姑娘不悅了,還請姑娘恕罪。北渝天寒地凍,這位小兄弟即便去了也是不習(xí)慣的。還是讓他呆在姑娘身邊便是。” 見他從善如流,蕭瀾說:“墨公子既領(lǐng)教了在盛京城亂撒野的后果,還請早日回北渝將賭技練得精湛些?!?/br> 她看了眼地上差點被剁了手驚魂未定的骰色師。 “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讓人用刀在你身上一刀一刀戳出來?” 骰色師趕緊哆哆嗦嗦地在袖口翻找著什么,“叮當”一聲,一枚骰子滾落了出來。 “你!你竟搞這些下叁濫的伎倆?!” “錢掌柜,下回用人可看仔細了。這種借著手藝高超出來壞規(guī)矩的,用了可是要砸招牌的。再者,咱們大梁人才濟濟,犯不上用這種北渝嘍啰?!?/br> “你!你竟是……”錢掌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趕緊跪地,“小的確實不知!確實不知啊,他既是北渝人,莫、莫不成與這位公子……” “自然是一伙的。起來吧,墨公子吃飽了撐的有備而來,原也怪不到你身上?!?/br> “謝小姐大人大量!” “好了,今日被人擾了興致,也沒什么玩下去的必要了。墨公子,請便吧?!?/br> 蕭戎放下匕首。 墨云城抹了把頸上的血跡,反笑得春風和煦:“后會有期?!?/br> 蕭瀾皺眉,總覺此人笑起來反倒惹人心煩。 出了玉財坊,立刻有人問道:“公子,那女子不過是唱了回空城計,眼下只有她們主仆兩人,咱們是不是……” 墨云城嗤笑一聲:“就憑你們?全上也不是那小子的對手。從你們面前經(jīng)過殺到我背后了都全然抓不住他,還妄想取了人家的性命?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br> “公子教訓(xùn)的是!” “去,查查那小子?!?/br> “那個侍衛(wèi)?公子不查那姑娘?” “大名鼎鼎的晉安侯千金,倒也不像是想象中那般草包。日后有的是機會見她,先去把那小子的身份查清楚。不說旁的,他絕不可能只是個侍衛(wèi)?!?/br> “是!屬下這就去辦!” 回府路上,蕭戎趕著馬車。 忽然身后車簾子掀開,一張笑瞇瞇的臉蛋湊到他旁邊。 馬車還在飛快地跑著,蕭戎下意識抬臂擋在她面前,“你坐回去。” “阿戎,你怎么看出來那骰色師有問題的?jiejie我玩骰子這么多年,都是連輸好幾把才看出來的?!?/br> 她戳了戳蕭戎的胳膊,“你是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第一把?!?/br> 蕭瀾不信:“他手法那么快,你怎么可能一下就發(fā)現(xiàn)!” “聽的?!?/br> 蕭瀾回想了下,問:“開盅的時候聲音不對?” “嗯。有骰子碰撞聲音,擺明是換了?!?/br> “你還有這般驚人的耳力?” 正說著,馬車忽然顛簸了一下,蕭瀾下意識抱住了蕭戎的手臂,滔滔不絕道:“你最后才告知我,莫不是怕我真把你給輸出去?” 不過是尋常姐弟般的親昵,蕭戎卻只覺得半個身子都僵硬了。 蕭瀾全然沒發(fā)現(xiàn),喋喋不休地說:“你放心,拿千金萬金我都不換呢,怎么舍得把你輸出去?” 蕭戎轉(zhuǎn)過頭,對上她的眼睛。 與先前在賭坊中的狡黠不同。 他看進她的眼底,里面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