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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厚照和其他大臣之間一直沒有爆發(fā)大規(guī)模沖突還是因為李東陽的居中調(diào)和,加上他又曾擔任過朱厚照的先生,平心而論,朱厚照還是不希望李東陽離開的。 當然,也有一點原因是接下來朱厚照還要做更多“驚世駭俗”的事情,要是沒了李東陽這個萬金油,難保內(nèi)閣和六部及給事中將來吵翻了天。 為此,朱厚照又將這道請辭的奏疏打了下去,還不忘在批示時寫了許多好言好語,力求能夠?qū)⒗顤|陽安撫下來,最起碼再干個兩三年再走啊。 按理說朱厚照這個皇帝都留言勸慰了,李東陽也應該意思一下,可偏偏他鐵了心,竟然又上了一道奏疏請辭。 朱厚照也很是郁悶,回來就和夏靈瞬吐槽起來: “我平時對他都好聲好氣的,還經(jīng)常叫他‘先生’,逢年過節(jié)你也打點許多,他娘子還是朱儀的女兒,怎么說也算是沾親帶故,我才剛從小湯山回來他就請辭……不知道還以為我怎么趕他了?!?/br> 夏靈瞬為他泡了一杯水果茶,安撫道:“許是李大人覺得自己年紀大了呢?” “年紀大?”朱厚照嫌棄道:“你知道王恕吧?八十多歲了還在任,要不是出了點事情,沒準我繼位的時候他還能接著干呢。李先生今年也才六十三歲,年紀和他比能算大嗎?” 夏靈瞬憋著笑道:“那王大人畢竟是個例嘛。李大人平日里看著便覺得弱不禁風的,年紀大了身體說不定也不大好呢。既然如此,我讓太醫(yī)院的院正去看看李大人的身體,有了結(jié)論再說?!?/br> 朱厚照微微頷首,隨后又想到什么,道:“不行,我得跟著一起去,省得這老先生和太醫(yī)聯(lián)起手來做戲騙我?!?/br> 夏靈瞬無奈地搖搖頭,道:“好好好,隨你就是了?!彼肓讼?,又道:“等太醫(yī)院的人回來,李夫人必然要進宮謝恩,到時候我再為你問問。” 朱厚照微微頷首,隨后話鋒一轉(zhuǎn),道:“等將這些時候的奏疏看完,我便打算與內(nèi)閣一同商量冊立菜菜為皇太子的事情,身為皇太子便要開始出閣識字讀書了?!?/br> 孫吉聞言立刻從袖中掏出一本小冊子遞到夏靈瞬手邊。 朱厚照解釋道:“這是我讓人摘下來的日講官人選,里面都注解了他們的科考名次與任職,你再看看,有什么不對的和我說說?!?/br> 夏靈瞬拿起冊子翻了翻,道:“怎么選了這么多人出來?” “雖說日講官不如經(jīng)筵講官一般重要,但怎么說也是未來太子的老師,將來新帝即位,這些人都是要身居要位的,當然要細細擢選,不能讓不忠無能之人投機成事才是?!?/br> 夏靈瞬將冊子又從頭到尾翻看了一遍,忽然看到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名字,不由念出了聲:“嚴嵩……” 朱厚照看了一眼冊子,隨后道:“此人倒是有些才華,文筆很是不錯,因此修《孝宗實錄》時也命他一起去修了?!?/br> 夏靈瞬又看了看下面批注的嚴嵩的生平經(jīng)歷,只見上面寫著此人于弘治十八年考中乙丑科進士,排名為二甲第二名,被選為庶吉士,又跟隨焦芳一同修撰《孝宗實錄》,先前還是菜菜陪讀中的一人,算來如今不過三十歲,若是再擔任皇子的講官,以這份履歷,將來必然是大明官場上的風云人物。 她沉吟片刻,忽然想到什么,道:“上次和菜菜說起太子的事情時……他是不是提到過一位嚴先生……?”她將冊子又翻看了一遍,忽然發(fā)覺這上面姓嚴的人并不多,而真正和菜菜有過接觸的也只有嚴嵩一個。 朱厚照回想了一番,道:“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br> 夏靈瞬沉吟片刻,道:“既然這樣,將菜菜叫來問問,看看他想不想這位嚴先生任他的講官。”她說完又想起什么,接著叮囑道:“還有二哥兒,將他們兩個一并帶來吧?!?/br> 朱厚照微微頷首,抬手讓孫吉去通報,隨后才對夏靈瞬問道:“怎么,這個嚴嵩你有印象?” 夏靈瞬摸摸下巴,道:“確實有些印象,不過似乎不是什么好印象?!?/br> 朱厚照聞言不由皺起眉頭,隨后道:“既然如此,不用就是了。” 夏靈瞬卻搖搖頭:“菜菜這孩子到底心寬,雖說對誰都好,可一向是個不記事的,既然能記住這位嚴先生,想必他是有過人之處的。” 不一會兒菜菜和朱厚熜便被帶來了,兩個小娃娃分別坐在夫妻二人懷里,夏靈瞬這才問道:“菜菜,你馬上也要讀書了,之前身邊陪你的幾個先生要換嗎?” 菜菜滿不在乎地開口道:“不用啦,他們對我挺好的?!?/br> 夏靈瞬與朱厚照對視一眼,隨后又問道:“先前是為了讓你陪你小姨一起上課,所以才教你去聽楊一清楊先生的課??墒悄闳缃褚獜淖詈唵蔚拈_始學,那就要重新為你找?guī)讉€啟蒙的老師,之前在你身邊有教得好的先生嗎?把他的名字告訴娘,娘讓他做你的啟蒙老師,怎么樣?” 菜菜皺著一張小臉,嘟囔道:“可是我都不記得他們的名字……” 朱厚照見他頗為苦惱的樣子,一時間有些好笑,清清嗓子問道:“那記得他們有什么特征嗎?別人怎么稱呼他的?” 菜菜想了許久,終于想起什么,道:“嚴先生!大家都叫他……叫他‘惟中’!” ——嚴嵩,字惟中。 夏靈瞬又看向朱厚照懷里的朱厚熜,問道:“二哥兒知道這位嚴惟中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