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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瓊蓮神色中透露了一絲痛苦,隨后道:“當初奴婢在御前侍奉,先帝因奴婢的才華對奴婢格外賞識,而非因奴婢是女子不以為意。而太后當初也對奴婢有些許欣賞,便讓先帝將奴婢調派在太后身邊伺候……皇爺出生那日正巧皇爺不在宮中,娘娘突然生產,宮中人手不多,便只有奴婢與些許宮人及太醫(yī)在。而前些時候鄭金蓮一事鬧起來,太后娘娘心情不佳,便懷疑是奴婢收了娘娘的賄賂,趁著當初那些宮人都已經還鄉(xiāng)或離世造謠生事……” 夏靈瞬不由皺起眉頭,隨后輕聲問道:“那你怎么不和我說呢?若不是若華實在看不下去了,跑來偷偷與我說清楚,我還尚且不知姑姑竟會遭受虐待?!?/br> 沈瓊蓮垂下頭,輕聲道:“以前太后娘娘對奴婢極好,只是心情不佳稍許訓斥懲治罷了。先前太醫(yī)為太后娘娘診治也只是說太后娘娘因著身體有些病痛而情緒不佳,就是張家小姐在太后面前也要挨打挨罵,奴婢這些宮人們又怎好說什么?就當是報答先帝與太后曾經的恩情吧?!彼f完又露出一個苦笑,道:“更何況若是奴婢貿然去找娘娘,那才會給娘娘惹下麻煩。” 夏靈瞬當然是不怕麻煩的,畢竟一旦撕破臉就沒有回頭的機會,更何況張?zhí)竺黠@不是要將她壓倒,而是要將她壓死,只是沈瓊蓮不明白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一心為她好罷了。 夏靈瞬轉移話題道:“姑姑可想好了出宮之后做什么嗎?” “奴婢也算識得幾個字,會做些打油詩罷了,便想著如娘娘開設女學一般開一個女子書院,教一些尋常人家的小娘子們讀書識字?!?/br> 夏靈瞬眼前一亮,隨后笑著夸贊道:“姑姑果然目光長遠,唯有男女坐到同等地位,這個國家才能真正進步。” 沈瓊蓮微微一笑算是回應,隨后又問道:“剛剛娘娘說會有人護送商隊,是什么人?” 夏靈瞬知道現(xiàn)在他們都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也不隱瞞,道:“都是三大營的人,尤其以神機營為主?!?/br> 神機營的裝備大都是火器,除了先前夏靈瞬見過的火銃之外,還有各類火炮等等,在海戰(zhàn)上確實是作戰(zhàn)利器。 沈瓊蓮不由吃了一驚,她之前聽說過朱厚照派張永整頓三大營,沒想到竟然先用在了保護行商商隊之上。 夏靈瞬突然想起什么,道:“還有一件事情,此次南下前往滿剌加不僅僅是要做生意,更重要的是保護滿剌加的安全,因此出海之后短時間內怕是不能回來。” 沈瓊蓮微微頷首:“行商之人不能時?;丶乙彩浅J?,奴婢明白的?!彼俅纹鹕硇卸Y道:“奴婢這就回去收拾一下,等出宮之后便會說服兄長與父親。” 夏靈瞬露出一個笑容,道:“過些時候萬歲爺會親自見你兄長一面,將此次出海行商的事宜都交代妥當?!?/br> 沈瓊蓮俯身道:“娘娘只需靜候佳音即可。” 等到沈瓊蓮離開,懷信這才走過來道:“我已經讓人盯緊了沈姑姑,同時還讓幾個平日里出宮置辦物件的宮人在宮外暫住,看緊沈家,以防泄密。” 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這種高級機密,夏靈瞬對于懷信的做法不置可否。 待到宮人離宮之后沒幾日,宮外受朱厚照之命同樣負責盯梢的錦衣衛(wèi)便傳來了好消息,沈瓊蓮果然說到做到,說服了兄長沈博參與到這場“冒險”中。 朱厚照將先前與夏靈瞬一起構思好的優(yōu)惠條件和行商可能遇到的風險等等都說明白了。 沈博見他思慮周全,不由暗自佩服起這位年輕皇帝,不過畢竟沈家也一直只是在江南做生意,出??墒俏丛羞^,即使沈博膽子再怎么大也不能盲人摸路一般出海,因此還不忘問道:“若論膽子大,草民自然是不會輸?shù)模贿^這出海畢竟不是小事,總該有張輿圖……” 朱厚照擺擺手,道:“這好說?!毕惹八屓艘勒障撵`瞬的草圖與過往三保太監(jiān)下西洋帶回來的一些保留資料結合在一起大致繪了一張輿圖,將能夠詳細標明的點都已經標清楚了。 沈博看了也不由驚嘆,道:“這圖實在是詳細至極,不愧是出自宮中畫匠之手……” “朕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造船的材料,如今已經開始在天津一帶修建,船隊由三艘大型寶船和五艘護衛(wèi)船組成,待到九月你便要準備出發(fā)。” 沈博有些驚訝,也無暇顧及君臣有別,吃驚追問道:“這么快?來得及嗎?” 朱厚照倒是絲毫不在意,畢竟是在說正經事,他也不想聽那些客套話,索性道:“先前有不少因叛亂而流浪的散戶,我已經著人安排他們修建寶船,以后便在天津定居,加班加點自然來得及。更何況如果你今年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不僅如此,連命都得交出來?!彼娚虿┮琅f有些茫然,不由無奈于沈博的政治敏感度,道:“建造寶船這么大的事情,調動花費銀兩不在少數(shù),就算瞞著百官又能瞞幾日?我是皇爺,這些不過是小事,至多挨幾句罵,你可就不一樣了……” 沈博這才恍然大悟,明白自己這是被迫上了“賊船”,想跑都來不及,即使面對的是皇爺,他一時間不由有些懊悔。 好在他這些年行商吃得虧也不在少數(shù),很快便調整好了心態(tài)。這一賭雖然風險極大,可要是贏了回報也極高,所謂“富貴險中求”正是如此,但凡得勝,那就是功名利祿皆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