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玉面春光(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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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孤云道:“少主的身份極為隱秘,目下舵中也只是我五人知道。接下來不知少主有何安排和打算?”朱相如道:“我初來乍到,情況不熟,一切都茫然無緒,不知司馬舵主有何高見?” 司馬孤云遲疑不答,朱相如道:“司馬舵主有話盡管說,勿須多慮。我初出江湖,很多事情不懂,希望諸位多提建議,我必定虛心采納和接受?!?/br> 司馬孤云這才說道:“少主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上,我便直話直說了。”朱相如道:“舵主請說便是?!彼抉R孤云道:“其實幫主在來信中還說:‘少主對江湖中事所知不多,希望分舵協(xié)助幫主多多結(jié)識江湖朋友,聯(lián)絡(luò)志在反清復(fù)明的幫會志士,待得時機一到,便可大興義旗,奪回我漢人江山。只是無論何事,必須唯少主馬首是瞻。少主有何吩咐,我們便是刀山火海,也不皺一下眉頭。” 朱相如道:“敢問你們幫主姓甚名誰?”佘元剛道:“我們幫主姓宋名子期,于三年多前才任的幫主?!敝煜嗳缡曊f道:“原來是宋大哥?!彼抉R孤云奇道:“原來少主與我們幫主相識?!崩钕嗳缧南耄骸拔疫€曾是你們代理幫主呢,只不過你們不認(rèn)識我罷了?!逼鋵嵤嗄昵霸诰┏俏鹘纪七x代理幫主時,司馬孤云及副舵主陳一舟也在當(dāng)場,只不過當(dāng)時是晚上,人數(shù)眾多,對臺上的情形看不分時,加之朱相如當(dāng)時只有十歲,只當(dāng)了數(shù)月的代理幫主便莫名其妙地失了蹤,時隔十余年,早已經(jīng)不認(rèn)得他了。 朱相如此時也不便說明,只道:“多年前我與宋幫主有一面之緣,不過很久沒有見面了?!彼抉R孤云道:“少主和宋幫主不久便可見面,屆時便可暢談契闊?!敝煜嗳缦驳溃骸八未蟾缫獊碓颇蠁幔俊彼抉R孤云道:“少主,幫主的意思是以丐幫之名廣發(fā)英雄貼,定于半年之后的十月初一,在滇東的神轎峰舉行武林大會,到時少主便可公開身份,正式以朱氏子孫名譽領(lǐng)袖群倫,驅(qū)除韃子,匡復(fù)大明江山。不知少主意下如何?” 朱相如沉吟道:“如此甚好,丐幫乃武林第一大幫,幫眾遍布天下,加之丐幫素以俠義著稱,如果發(fā)出武林貼,江湖中的各幫各派必如約前來,屆時聲勢浩大,天下英雄同氣連枝,定能有一番新氣象?!彼抉R孤云道:“這么說少主同意了?”朱相如道:“同意,我也可在這段時間暗中與云南的各門各派多多結(jié)交,先與各路英豪交交朋友,屆時行事便可事半功倍?!?/br> 蔡小飛道:“少主心有謀劃,我們便心安了許多。”他言下之意是生怕朱相如年輕經(jīng)驗不足,加之出身高貴,來自名門,心高氣傲,不肯下交,難成大事,得知朱相如的打算,心中這才有了幾分底。他卻不知朱相如經(jīng)歷復(fù)雜,非一般王室貴胄可比。 朱相如知他心意,淡淡一笑,說道:“司馬舵主,各位長老,為了避免他人生疑,引來不必要麻煩,請以后不要稱我作少主,稱我為公子便行?!彼抉R孤云站起身來,幾人拱手齊聲說道:“遵命!” 幾人又談了些江湖上的掌故,司馬孤云道:“公子久居這小店之中,十分不便,不如便搬到丐幫分舵居住,我們早晚可侍奉公子?!敝煜嗳鐡u了搖頭道:“不妥。分舵中突然住進(jìn)一個幫外的陌生人,豈不更令人生疑。你們不用理會我的行蹤,我自有主張。如有需要,我自會與你們聯(lián)絡(luò)?!彼抉R孤云道:“如果我們有要事要找公子,該如何找法?”朱相如道:“我記得翠湖東畔的有一座橋名為彩云橋,不知那橋還在不在?”蔡小飛等人聽他居然認(rèn)得彩云橋,相互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 司馬孤云點頭道:“那是一坐百年老橋,本地人人皆知,自然是在的?!敝煜嗳绲溃骸叭绻銈冇屑笔乱椅?,便在彩云橋下的第在個涵洞上方用白粉筆畫一幅圖案,這是一幅雙魚圖案,是武當(dāng)太極的標(biāo)志,這樣我便會來分舵找你們?!蔽洚?dāng)太極圖案廣傳于江湖,江湖中人都是識得的。陳一舟道:“但是公子怎知我們何時要找你,你何時知道我們在橋上畫了圖案?” 朱相如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自有分寸,保證誤不了事。”司馬孤云道:“我們分舵便在城東王家營一帶。”接著將詳細(xì)所在告訴了朱相如。朱相如聽了一遍后便已經(jīng)記得。 眼看已至午時,五丐起身告辭,朱相如將他們送到門口,回到房中,命小二端來飯菜吃了。上床睡了一覺,一覺便睡到了天黑,起了床來,結(jié)束停當(dāng),攜了長劍,便直往城北平西王府而來。 他要到平西王府,砍下吳三桂的人頭,為父母報血海深仇。他一路按照記憶尋來,約摸過了半個多時辰,便來到了平西王府外。 他回想起十幾年前,自己為了營救爹娘,在王府外面察看轉(zhuǎn)悠了好多天,然后才從圍墻外側(cè)的大槐樹上爬了進(jìn)去,不料被那狠心的小郡主抓到,命藏獒將自己咬得鮮血淋漓,傷痕累累,然后命人將自己扔在了城外的樹林里,自生自滅;他回想起爹娘被吳三桂關(guān)在監(jiān)牢里,受盡折磨,最后押在囚車?yán)锼偷骄┏?,斬于街市;他回想起那自己曾?jīng)信任的“王叔叔”王世豪為了榮華富貴,出賣了爹娘,同時也出賣了良心,害得自己有破人亡。他想著,想著,淚水奪眶而出。 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任人欺辱宰割的鄉(xiāng)下野孩子了。今天的我,是堂堂大明皇子,武當(dāng)高足,身負(fù)絕頂?shù)奈涔?。今天的我,便要砍下所有仇人的狗頭,以祭父母的在天之靈。 朱相如咬緊牙關(guān),想著。然后伸袖抹干了眼中的淚水。從圍墻外輕輕松松躍進(jìn)了圍墻。 進(jìn)入王府之中,但他發(fā)覺整個王府黑漆漆一片,沒有一絲光亮,四處長滿了人高的雜草,便如一個無人涉及的墓地。 朱相如心中奇怪,心想:“從外面看,這王府氣象仍然宏偉,但里面為何如此荒涼破?。俊毖厥瘡较蚯耙宦纷邅?,來到一處樓房前面,借著微光可看見門頭的牌匾上寫著“白虎廳”三個大字,這原來是吳三桂議事的地方,如今房門緊閉,再也看不到半點以往的莊嚴(yán)輝煌的氣象。 朱相如正在納悶之時,忽聽東側(cè)有腳步聲傳來。他身形一晃,便閃到了廊柱的后面。只見一個身著侍衛(wèi)服飾的人提著一盞燈籠走了過來,口中還嘀咕道:“這鬼地方連鬼影都沒有一個,偏偏還要派老子守在這兒,真她娘的晦氣。”口中說著,舉著燈籠往房屋的四周瞧了一瞧,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朱相如彎腰揀起一塊小石,輕輕一彈,那小石飛至,便將那侍衛(wèi)手中的燈籠打滅,那侍衛(wèi)以為是風(fēng)將燈籠吹滅了,口中罵了一句,將燈籠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從懷中掏出火折來,想將燈籠重新點上。忽然只覺頭上一涼,頭頂上的帽子不翼而飛。 那侍衛(wèi)驚得毛骨悚然,以為碰上了鬼,一溜冷汗順前脊背上流了下來,再也顧不得地上的燈籠和飛走的帽子,起身便想逃跑。剛走出兩步,只覺面前寒光一閃,一柄冷森森的寶劍早已經(jīng)搭在自己的咽喉之上,劍刃在星光之下熠熠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