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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言想了想,說:“給我吧,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br> 就許弋那脾氣,只有他受得了。 段言把毛巾搭在脖子上,端著阿姨熬的雞rou粥以及蒸的小南瓜還有兔兔奶黃包上了樓。 他記得許弋的食量一向很小,也不知道這么多吃不吃得完。 擰開門的時候,一眼便能見床上那鼓起的小山包。 段言把早餐放在小桌上,一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六月的早晨,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洋洋灑灑傾瀉在房間的每個角落,床上的小美人因為突如其來刺眼的光哼唧了兩聲,又把薄被拉至頭頂,繼續(xù)睡。 段言走上前,把Omega從被子里掏了出來,說:“吃早飯了,早飯吃了再睡。” 許弋濃密卷翹的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帶著困倦慵懶的語調(diào)道:“你好煩?!?/br> “你這賴床的毛病,真是怎么也改不掉?!倍窝孕Φ?。 許弋毛絨絨的小腦袋無意識在他懷里蹭了蹭,說:“太困了?!?/br> “吃了再睡?!倍窝院逯?/br> 許弋依舊有起床氣,只不過現(xiàn)在他不揍人了,他耍賴。 給他穿好鞋子讓他去洗漱,他也不走,就那么眼巴巴盯著段言,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撓得段言心癢難耐。 “你要干啥你直說?!倍窝缘?。 許弋翹起腳給他看,問:“腫嗎?” “那可不,像豬蹄兒似的。”段言玩笑道。 那小胖腳一下踢在他腰間,沒怎么用力,更像是情趣。 許弋怒道:“那你不知道抱我去洗漱嗎?” 要抱就抱,干啥這么兇呢? 段言俯身把許弋抱了起來,即使懷孕,他好像也沒二兩重,除了肚子鼓了出來,其他地方是一點rou也沒長。 陪著許弋洗漱完,段言把他抱到小桌前放在椅子上,看著他吃飯。 許弋吃東西很斯文,小口小口,像小兔子。 阿姨給他準(zhǔn)備太多了,許弋果然沒吃完。 粥喝了一半,蒸的南瓜也只吃了幾口,兔兔奶黃包他倒是吃得多,吃了三個。 “你吃了嗎?”許弋問。 “這不等著你吃完嗎?”段言道。 見許弋實在是撐不下了,段言自然端過他吃剩的東西吃起來,他道:“我就知道,你從小就愛剩東西?!?/br> 許弋短暫驚訝后,打趣他:“堂堂段總居然吃剩飯,我們公司是不是破產(chǎn)了?” “屁嘞,我這是讓你別浪費?!倍窝哉裾裼性~道。 “對了,說起公司,我要去公司嗎?”段言緊張問道。 他現(xiàn)在去公司,不就露餡了嗎?他可什么也不會啊。 許弋道:“都知道你住院了,最近公司沒什么大事,有的文件我已經(jīng)看了。等過兩天,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小天鵝,好可靠! …… 吃過早飯,段言幫著許弋換衣服。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小天鵝有意無意在勾引他。 段言向來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正人君子,好幾次他都想把許弋撲倒在床上,狠狠品嘗一遍,可是顧忌到他的身體,段言只好克制自己,憋得難受。 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jì),為何要承受這種誘惑? “你看起來好像不太好?!痹S弋看著憋得臉頰通紅的他緩聲道。 omega帶著蜜桃香靠近,想伸手探他的額頭。 段言趕緊后退兩步和他拉開距離,許弋的手就那么懸在半空中,氣氛有點凝重。 “那個,我……”段言想解釋,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許弋收回手,神色如常,他說:“我先下樓了?!?/br> 房間門被關(guān)上,段言煩躁地揉了一把頭發(fā),然后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等他解決好了下樓時,看見許弋不在客廳里,阿姨告訴他,許先生在花園澆花。 段言順著阿姨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Omega穿著簡單的白長T,一手扶著腰,一手拿著噴壺緩慢移動著,那滿園的艷麗,竟都被他比了下去。 大概是段言的眼神太過熱烈,許弋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Omega緩緩抬起頭和他視線撞了個正著。 偷看被當(dāng)場抓包,段言趕緊撇開目光,假裝去拿茶幾上攤放開來的雜志。 好家伙,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整個封面都是他。 標(biāo)題大大加粗加黑:星娛總裁夜會“神秘女郎”,疑似婚內(nèi)出軌? 封面上還放了兩張模糊的圖片,段言被那個人扶了出來,兩人上了同一輛車。 嘿,這可有意思了。 段言坐在沙發(fā)上,認(rèn)真翻看起里面的內(nèi)容。 照片上那個穿西裝的男人確實是他,另外一個留著及肩的卷發(fā),穿著短袖襯衣和緊身牛仔褲,那雙腿又直又長,可是卻沒有“她”的正面照。 “這特么會是誰???”段言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很顯然,這篇報道的小編就像是挖到了猛料,用了大篇的筆墨來描述他和那個神秘女子的曖昧舉動。 “想起來是誰了嗎?”許弋不知道什么走了進(jìn)來,嚇了段言一跳。 “真想不起來?!倍窝哉\實道。 見許弋又要發(fā)飆了,段言趕緊補(bǔ)救道:“不過這要是個女人,肯定不是我的菜?!?/br> “什么意思?” “這都快和我一樣高了,我哪里會喜歡接近一米九的女人啊,我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