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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校的女孩子大多已經(jīng)到了愛美的年紀了,即便是因為學校、家庭管教的嚴,她們也還是偷偷的買了化妝品,在家里或者宿舍搗弄。偶爾有大膽的學生還會化著淡妝來上課,涂抹個口紅什么的,因此元明天以為自己做得□□無縫的表面工作,其實早就被大家看透了,并且傳開了。 “他一個男老師居然還化妝……”有些女孩子不習慣這一點,就私下里吐槽過:“雖然說他還比較年輕,可是總覺得怪怪的,不像是一個老師的作風。如果說是我們的英語老師化妝了,我還比較接受?!?/br> “而且他也化不好,就感覺僵僵的不自然?!?/br> “他這樣子是不是小白臉?” “……覺得他好娘?!?/br> “他該不會是那個……彎的吧?” 最后的一個聲音驚嚇到了參與議論的學生,這個時代已經(jīng)相對開放了,可是這樣類型的人畢竟少見,而且在校園里少有人討論這事情。即便是有人嗷嗷什么小攻小受很可愛,那數(shù)量也不算特別多。大多數(shù)人對這方面的事情還是本能的排斥,就算不會很明顯的表露出厭惡,可是還是會悄悄的拉開距離,并且覺得元明天這個老師怪里怪氣的。 這些變化元明天并沒有注意到,或者說是他注意到了,只是現(xiàn)在他的重心全在教務處以及古川身上,也就沒時間去整頓這些了。他最近致力于抹黑古川,只是放出去的各種聲音都沒有發(fā)揮出很好的作用,反而是關于古川的正面評價飛漲得特別的快,這讓他十分的不高興。 帶著這樣的情緒,元明天在上課的時候并沒有很明顯的去針對古川,畢竟現(xiàn)在還不是他可以直接開撕的時候,這會兒撕破臉的話很多事情就進行不下去了。不過夾帶私貨在講解成語或者小故事的時候,那么稍稍的內涵一下,對他這個語文老師來說并不是什么很困難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有指名道姓,這事情只有古川自己一個人會有感覺,到時候他起來反駁,那么他身為老師就可以說古川生性敏感多疑。 結果在他剛開口的時候,那邊有同學先忍不住了:“老師!你卡粉了!” 元明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那個女同學抿了抿嘴,沒好意思繼續(xù)說:“沒、什么……” 被這么一打岔,元明天剛想好的小故事和成語就斷掉了,而且也不是講這些插曲的好時候。于是他不得不繼續(xù)回到課堂上,等會兒再繼續(xù)他的計劃。只是有了那么一個同學打岔之后,后邊學生的注意力好像就散掉了。元明天注意到底下的學生一直在偷看他,看完之后就和朋友相視一笑,然后樂得捂著嘴巴佯裝認真學習。 元明天終于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古川身上撤開了,他看著那邊一窩蜂自以為動作很隱蔽的女同學,問道:“你們那邊是怎么一回事兒呢?看到什么好笑的東西了嗎?” “沒有!”她們異口同聲的回答,但是在抬頭看向元明天后又都“噗嗤”一聲笑開了。元明天的臉色陡然一黑,這是他離開高中學校以來第一次被人這樣愚弄,這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他覺得自己仿佛回到了那個無依無靠的高中時代,明明自己和大家都一樣,可是就他一個總是被人盯著嘲笑——全校的人都在嘲笑他一個人! 元明天放在了課本,他徑直走向那邊把最好拿捏的一個人點了起來:“你這是在擾亂課堂秩序。”他嚴厲的批評道。 “我們沒有啊……”女同學嬌嬌弱弱的站了起來,她是一個臉皮薄的,在這時候被點名站起來之后就覺得自己面子丟大了。她的臉瞬間漲紅了,聽著周圍竊竊的笑聲,她覺得特別的尷尬難受。同時她覺得自己特別的委屈,她也就沒忍住笑了那么一兩下,旁邊笑得那么開心的都沒有被點起來,就點了她一個人。女同學一時之間埋怨起了元明天,覺得這個老師太壞了,是在針對她,于是她干脆破罐子破摔,發(fā)泄般的說道:“明明是你自己一個大男人化妝逗我們笑,而且還化得不好,臉上斑駁又卡粉,為什么我們不能笑?!” 見著元明天的眼神變得可怕了,這女同學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繼續(xù)說道:“你剛才還說什么為人師表,我看是為人師婊,□□的婊吧!天知道你來上課是不是想要勾人家學生!” “啪”一聲,元明天一巴掌甩她臉上了。 “老師你干什么???”旁邊的男同學跳起來把元明天拉走,女同學們就把剛才那個女生拉開了。一時之間班上鬧哄哄的什么聲音都有。這會兒剛好巡查員在附近,聽到這班上的動靜之后,他立馬跑過來。他走上講臺看著班上的鬧劇,嚴厲的問道:“這是怎么了!?” 元明天一時沖動已經(jīng)清醒了,他搶先一步開口說道:“這位女同學出言不遜,我教育了她?!?/br> “明明是你先無理取鬧!你還打我了!”那女同學跳起來,淚眼婆娑的指著自己半邊的臉蛋,“你就是欺軟怕硬看人下碟!你只知道我爸媽是殺豬的,肯定不知道我叔叔是市公安的。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就去給我叔叔打電話,讓警察把你帶走!我要讓全部人都知道你是個壞老師!” 元明天聽到她的話,反笑:“他們哪有時間管學生的事情?!比绻切┚煺娴碾S叫隨到能夠主持正義的話,學校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校園暴力。他對著一群人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印象,覺得對方只是吃著公糧不做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