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狹路相逢,誰是癡情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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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春蕊嬌笑著跳下馬背,蹲在他面前,一張秀臉上卻滿是嬌柔的笑意:“我還道你有什么大的本事呢,原來……” 蘇玉軒沒想到這看似柔弱而溫婉的女人竟然用這樣惡毒的方法對付他,不禁又是憤怒又是驚恐。他又想到自己在江湖上闖蕩那么多年,如今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被一個女人騙了,忍不住又羞又愧,一張俊臉登時變得時青時紅。 他看著面前那張秀臉,雙眉倒豎,忍不住怒道:“你偷襲暗算又算什么本事?” 孫春蕊秀眉一挑,一張笑顏登時便消失了,那一張白芍藥一般的秀臉滿臉怒容,秀目一瞪,突然便重重地扇了他一個耳光。 蘇玉軒一愣,沒想到這看似柔婉的女人竟然這樣潑辣,他只覺左邊臉頰瞬間便guntang起來。 若是平時他挨了這樣一個耳刮子,不立時跳起來找那人拼命才怪,而這時他中了毒,全身不得動彈,只能怒目圓睜,那眼里的怒火簡直可以把人燒成灰了。 孫春蕊卻又輕巧地蹲在他面前,兩根春蔥般的手指間夾著那根沾著毒液的銀針,嬌聲笑道:“我若沒本事,你又怎么會上當呢?” 蘇玉軒閉上嘴巴,咬緊了嘴唇,不說話。 孫春蕊嬌聲笑道:“這樣吧,你跟我道歉,我便給你解藥?!?/br> 蘇玉軒不僅閉上了嘴巴,索性連眼睛都閉上了。 孫春蕊突然收斂了笑容,又怒道:“道歉難道比死還難?” 蘇玉軒睜開了眼睛,道:“你索性殺了我便是。” 孫春蕊怒道:“我偏不殺你,偏要你道歉,你不道歉信不信我再刺你幾針?!闭f著舉起那毒針作狀要刺。 蘇玉軒睜大雙目,怒目而視:“你要殺就殺,士可殺不可辱?!?/br> 那知孫春蕊突然又展顏一笑,道:“你放心,我不會殺你?!?/br> 蘇玉軒一愣,面前這女人忽怒忽喜,情緒讓人簡直捉摸不定。 但他已經(jīng)覺出面前這個女人絕非善類,他因一時疏忽大意而中了這女人的圈套,他無話可說,他只怕面前這女人那溫婉的如同蜜糖般的笑意后藏著更惡毒的計謀。剛才他就是因為一時輕信她,疏于防范才會被她有機可趁。 遇見這樣瘋瘋癲癲,讓人無所適從的女人,他索性心一橫,做好了隨時死的準備。 孫春蕊突然站起身來,幽幽道:“你meimei真是幸?!?/br> 這一句話沒頭沒腦,聽得蘇玉軒突然一怔。 只聽她幽幽道:“你也真是一個好兄長,為了meimei,什么都肯做,死也不怕。如果有人也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如果……”說著說著她的語聲慢慢小了下去,竟然背轉(zhuǎn)身去,輕輕抽噎起來。 蘇玉軒又是一愣,聽她語氣真誠,不像作假。 但她此番哭泣,卻不知為何。莫不是又想騙他? 她背對著他,肩膀輕輕顫抖,小聲地啜泣著,這傷心卻絕不是裝出來的。 蘇玉軒心中剛才的怒火突然便消了大半,心中對她的怨恨也消了。 他竟然忍不住問道:“難道,沒人關(guān)心你?” 孫春蕊突然轉(zhuǎn)過身來,一張秀臉上滿是淚痕,長長的睫毛上還沾著一滴晶瑩的淚珠,臉上卻又是怒容,她怒道:“你說呢?自己的丈夫成天里記掛著另外一個女人,知道她死了,扔下妻子,不管她的死活便飛奔離去,你說呢?” 她這一頓怒吼竟然讓蘇玉軒住了嘴。他的確無話可說。 孫春蕊怒道:“本來,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夫妻可以和和睦睦的,若不是你出現(xiàn),若不是你告知他蘇盈盈的死訊,他怎么會又拋下我?!?/br> 蘇玉軒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嘆了口氣:“既然你明明知道他不那么愛你,你就該離開他?!?/br> 孫春蕊一張秀臉漲紅了,震怒道:“你胡說什么?” 蘇玉軒淡淡道:“我沒胡說,一個男人心里有別人你就該離開他,你就是再纏著他也是沒用的?!?/br> 孫春蕊突然又抬手扇了他一個耳光,只不過這個耳光卻似乎沒有剛才那個那么重。 蘇玉軒輕笑著搖了搖頭:“你實在不是一個可愛的女人,怪不得……” 孫春蕊一張秀臉變得慘白,她狠狠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她自己咬破了,她怒目瞪著他,忽地抬手,左右開弓,又扇了他幾個耳光。 蘇玉軒咬牙道:“你最好是現(xiàn)在殺了我,否則,我若有了機會一定不會放過你!” 孫春蕊道:“好,如你所愿!” 說著從懷中掏出一粒黑色的藥丸塞入他嘴里,輕輕一合他下巴,那顆黑色藥丸已被蘇玉軒吞下肚中。 蘇玉軒大驚:“你給我吃的什么?” 孫春蕊瞇著眼睛笑道:“你不是不怕死么,吃的什么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毒。” 蘇玉軒被她這樣一說,竟然啞口無言。 說完這句話,她竟然不再看他一眼,跨上馬背,打馬飛奔而去。 這一下蘇玉軒倒真的是愣住了,這個女子的所作所為樣樣都出人意料,與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一樣。 她有時看起來那么柔弱,有時候看起來又那么堅強,似善似惡,非正非邪。 但他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她活得并不快樂,她剛才的眼淚和哭泣絕對不會是裝出來的。 他起初還擔心著她給自己吃的丸藥是什么,突然覺得剛才被她毒針刺過的手腕處又酸又麻,他忍不住甩了甩手腕。 咦,他能動了,他居然能動了。 他驚詫極了。于是在地上盤膝而坐,微微調(diào)息,發(fā)現(xiàn)體內(nèi)真氣一切并無異樣,身子也有了力氣,一切恢復(fù)了正常。 他看向手腕處那個流血的小孔,沁出的血是殷紅色的。 蘇玉軒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他的毒竟然已經(jīng)解了。 他剛才吃下的果然是解藥。 他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想起那女子白芍藥般的秀臉、那滿臉的怒容,想到她那睫毛上掛著的晶瑩的淚水,想起她打自己的幾個耳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發(fā)疼的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