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煙暖雨收,滿谷繁花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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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曉風右臉上被劍風拉出一道長長劍痕,血流鋪面,甚是嚇人。 花曉鶯急忙從懷中掏出一只白手絹去擦他面上的血跡。 江曉風回避著,接過她手中的那塊手絹,道:“我自己來?!?/br> 拿著手絹擦了擦,滿是殷紅的血跡,傷口雖不深,但鮮血卻一時停不下。 花曉鶯急得直跺腳,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把你弄傷了?!?/br> 江曉風淡淡一笑:“這點小傷,沒事。” 花曉鶯急道:“怎么沒事,這劍傷要是治不好……” 江曉風笑道:“這么點小傷怎么會治不好?”顯是全不在意。 花曉鶯急道:“可這劍傷在臉上……” 江曉風聽得她這句話,倒是一愣,心想,臉上有了道劍傷,可不是什么好事。 花曉鶯急忙拉起他一只手:“師兄,回房擦藥去?!?/br> 江曉風怔了怔,想要掙脫她的手,無奈她握得太緊,又怕她再生疑,問東問西可就不好了。于是任由她拉扯著他回房。 花曉鶯在他房間的柜子上找到了一個小白玉瓶,見瓶上寫著‘白玉生肌膏’,喜道:“師兄,原來你有這么好的傷藥,難怪你不擔心。” 說著輕輕打開那玉瓶的瓶塞,放在鼻邊嗅了嗅,只覺得瓶中藥膏清香,實在好聞得不得了,不由得深深吸了幾下。 江曉風看著她那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捂著臉笑道:“又不是吃食,你那樣聞有什么用?” 花曉鶯卻笑道:“那可不同,師父說過,最好的藥不僅是藥性可治病救人,就連氣味也是好聞的。師兄這‘白玉生肌膏’一聞就知道是好藥了?!?/br> 原來,江曉風和花曉鶯的師父修道煉藥之術甚高,江曉風和花曉鶯跟著師父云中子除了修道習武之外,也熟識藥性。 只不過,師父所煉制的多是修道之人所用的為了延年益壽的丹藥。 而江曉風與花曉鶯所知藥性不過是皮毛而已,只懂得些治療內傷與外傷的藥性。 花曉鶯比較貪玩,不愛讀藥書,偏愛練武。有時候還會爬到樹上去掏鳥窩,捉知了,于藥性方面的知識比起師兄來自是差了一大截。 而且她入門較晚,自幼父母雙亡,從小在街上行乞度日,有一頓沒一頓地過,時常受人打罵。 那年云中子出谷漫游,見街角蹲著一個衣衫破爛,又臟又臭的小孩子,心生憐意,順手扔了些銅錢給她,誰知那小孩子卻并不去撿那銅錢,只一雙大眼睛怔怔瞧著他。云中子見那小孩雖臟,但眉目清秀,一雙星眸似乎還頗有些靈氣,便問她愿不愿意跟他走,那小孩子竟然點了點頭。 于是云中子便將她帶回谷中。 花曉鶯這個名字也是師父云中子替她取的。 起初被帶到到谷中,花曉鶯怯生生的誰都不理。 似乎是平日里被人欺負多了,心生害怕。只靜靜蹲在角落里,睜著一對星眸怯生生地瞧人。 云中子也由她去了。 第一次見到這個俊秀的師兄時,她六歲,他十歲。 她一身臟兮兮的蹲在墻角。 他一身干凈的白衫,笑意盈盈向她走過來,蹲在她面前。 他將手中的桂花糕掰成兩半,遞給她一半,她睜著一對大眼怯生生地接過,將桂花糕塞進嘴里。 就那時開始她便一直跟在這個大她四歲的師兄屁股后頭了。 一轉眼,十年過去了,她已長成了一個十六歲的俏生生的美貌少女。 這些年性子也變得活潑好動,練武、爬樹、打鳥,無所不為。 師兄也一直很寵愛她。 她武功倒是進步很快,但是越長大,便越是活潑好動,并靜不下心來研究醫(yī)書,論道治療外傷內傷,她比起師兄來,簡直知道的太少。 此刻見到師兄竟然有這樣上好的‘白玉生肌膏”’,不禁又是驚訝,又是羨慕。 江曉風笑道:“你這樣拍我馬屁,我也是沒什么好處給你的?!?/br> 花曉鶯嫣然一笑,道:“我不要你給我什么好處,師兄永遠陪在我身邊就是最好的好處了?!?/br> 江曉風聽得她笑著說“師兄永遠陪著我”這句話時,忍不住轉過身瞧了她一眼,卻見她笑意盈盈地似乎別無他意,暗笑自己是太多心了。 但不知為什么,自從遇見孫春蕊之后,他那平靜的心湖竟然被攪亂了,以前他從未想過將來會如何,此時卻覺得自己是不可能一輩子呆在這“水云谷”中的。 以前師兄妹之間開玩笑時,也會說些類似的話,他聽著并不覺得有何異樣。 而今日聽到師妹說那句“師兄永遠陪著我”這句話他不免有些介懷,心中隱隱覺得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陪著師妹,不由得靜靜地垂下頭。 花曉鶯纖指伸進玉瓶,挑出一些白玉生肌膏來,輕輕涂在他右臉的劍傷上,藥膏涂上,疼痛立止,血也馬上止住了。 江曉風只覺右臉一陣清涼。 花曉鶯喜道:“師兄,你這‘白玉生肌膏‘真靈驗?!?/br> 江曉風面無表情,淡淡道:“是么?” 花曉鶯歪著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臉,有些奇怪,問道:“師兄,你為什么不高興?” 江曉風回過神來:“我哪有不高興?” 花曉鶯放下藥瓶,一臉探究的神情盯著他:“不對,你就是有問題,今天練劍時你神不守舍的,這會子我跟你說話,你又不回答,你一定有問題!” 江曉風無奈笑道:“我有什么問題?” 花曉鶯突然柔聲道:“師兄,你有心事嗎?” 江曉風一怔,笑道:“怎么會?” 花曉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變得有些無精打采,輕聲問道:“那你是在生我的氣嗎?怪我的劍傷了你?” 江曉風嘆了口氣,起身趕她出門:“好了,好了,你快出去,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br> 花曉鶯一怔,那張本來生機勃勃的臉完全就像是被霜打了似的,懨懨出現(xiàn)病態(tài),滿臉都是委屈,幾乎要落下淚來,小嘴一癟,道:“你還說不是生我氣,你還要趕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