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落花不再,流水始多情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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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冰抬眼看西念琴,見他沉著一張臉,那臉沉得簡直比鍋底還黑,他右手中正緊緊握著師母的那只碧玉簪。 紅冰面色慘變,瞬即明白了什么似的。 師父表面上那樣平靜,心里其實是在乎的。 試想誰的妻子跟另外一個男人跑了,會心平氣和地去找回妻子的,更何況西念琴是金刀峽的莊主,川蜀的霸主,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幾乎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而如今,師母竟然愛上了另外一個男子,還在他的幫助下跟那個男人私奔了。 試問,西念琴怎能不生氣,怎么能不發(fā)火。 雖然師父說是因為小公子丟了,要去告知師母,但其實…… 紅冰心里打起鼓來,看來師父火氣并沒全消,若是他此時真的帶師父去見到了師母,師父再將師母關了起來,那他該怎么辦? 那個江曉風,恐怕也不會有什么好結果。 紅冰低著頭,心中正左右為難著,突然聽得西念琴問:“怎么不走了?” 紅冰抬起頭來,瞧著西念琴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色慢慢褪去,神情看起來似乎平和了一些,他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師父,您……沒事吧?” 西念琴看著手中那只碧玉簪,嘆了口氣,語氣似乎有些無可奈何,他嘆道:“沒事,走吧,走吧!” 紅冰“噢”了一聲,重新坐回駕駛座上,馬車慢騰騰地向前走去。 天色已經(jīng)微亮了,孫春蕊昨天傍晚從昏睡中醒過來,身體虛弱,江曉風喂她喝了一碗粥后,她便沉沉睡去了。 但睡夢中,卻是不安的。 她一會兒夢見自己被西念琴關在地牢里,西念琴將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扔在她的面前的草堆上,冷笑道:“殺了他,殺了他,我就原諒你!我就不追究你傷害盈盈的事。殺了他,我們就還是夫妻!” 她捏著那把匕首,看著一旁躺倒在血泊中的江曉風,滿眼滿臉都是淚水。 江曉風在血泊中望著她,一臉微笑地勸她:“春蕊,我不后悔,即使是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滿意足……” 她看著他們兩人,一個冷笑,一個哀笑,她只滿面淚水,嗓子眼堵得發(fā)慌,想喊,卻喊不出聲來,她只在心里一個勁地呼叫:“不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我沒有害死蘇盈盈,曉風他也不該死!” 突然,眼前的那滿臉冷笑的西念琴消失了,地上躺在血泊里望著她哀傷地笑的江曉風也消失了。她只覺得陰風四起,沙塵迷了眼睛,只聽見小玉臺的哭聲在她前面,她努力地睜開眼睛,風太大,沙太多,她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只是腳下無力地向前走,追趕著那個哭聲。 “玉臺,我的孩子!”她嘴里呼喊著,“你在哪里?” 她深一腳、淺一腳,像是走在沙漠里,風很大,那哭聲始終在前方不遠處,可她無論如何也追不上。 她伸手擋住迎面撲來的沙塵,努力地睜開眼睛,在手指縫里看過去,只見一個枯黃臉皮的黑衣男子站在前面不遠處冷冷地看著她,他懷里抱著正在啼哭不止的小玉臺。 孫春蕊大怒:“你是什么人,快把我兒子放下!” 那黑衣人眼里露出冷冷的毒蛇一般的光,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在哭泣的小玉臺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一轉(zhuǎn)身,抱著小玉臺向前一跳,就消失在了漫天的黃沙里。 孫春蕊大驚,痛極大喊:“玉臺!” 孫春蕊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睜大眼睛叫道:“玉臺,玉臺!” 彼時江曉風正推開門從外面走進來,見孫春蕊從床上坐起身來,笑道:“你醒了,早飯也快做好了。” 他見孫春蕊坐在床上直挺挺地一動不動,心里有些疑惑,連忙走到床邊,見孫春蕊滿臉都是淚水,忙拉住了她的手道:“春蕊,你怎么了?” 孫春蕊一雙大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嘴里不停地問:“玉臺呢,玉臺呢?” 江曉風見她雙目發(fā)直,嘴里不停地喊著“玉臺”,心中擔憂起來,連忙扶住了她的雙肩搖晃道:“春蕊,你是不是做噩夢了,快醒醒,快醒醒!” 孫春蕊被他搖晃著,似乎清醒過來,眼神慢慢清亮起來了,定定地看著他,慢悠悠道:“曉風?” 江曉風眼里滿是擔憂,認真地看著她的臉,柔聲道:“是我。春蕊,是不是做噩夢了?”說著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笑道,“瞧你,滿臉都是淚?!?/br> 孫春蕊抬手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淚水,輕輕嘆了口氣:“原來是做夢?!?/br> 江曉風笑道:“當然是做夢了?!闭f著笑道,“餓了吧,你這幾天都沒吃什么東西,昨晚也才吃了那么點,我煮了粥,快好了,我去給你盛一碗來?!闭f著便走出門去。 孫春蕊看著江曉風走出去的背影,呆呆地出神。 她摸著自己的臉,看著屋中簡陋的擺設,是在小茅屋里。 沒有什么沙漠,沒有什么黑衣人,也沒有小玉臺。 原來,剛才是做夢,可是,怎么這么真實呢? 她只覺得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堵得慌,她真的好想兒子小玉臺啊。 夢里的那種感覺又來了,她只覺得心口和胸口都被堵得發(fā)慌,嘴里沒味,嗓子里直有什么東西要往外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