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六章:老母降臨
仔細一看,金光包裹著的竟是一個詭異的女嬰! 在嬰兒從虛空誕生的一剎那,似乎連風聲都被凍結(jié),天上星辰仿佛都停頓了下來,甚至連空氣都仿佛被抽空,難以呼吸。 隨之,大殿金佛上飄起了滾滾香火之力,傳來了一股永恒不朽的氣息。 而女嬰甫一落地,周身便包裹著nongnong的香火業(yè)力,漫天星華落下,在幾個呼吸間,女嬰的身形竟是逐漸變大,以一種rou眼可見的速度成長了起來。 下一刻,金光與煙霧一同散去,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少女,蓮步從大殿走出,一襲翠水薄煙紗衣,只覺她身后似有煙霞輕攏,如是天仙下凡。 仔細一看,少女眉清目秀,清麗勝仙,有一份天然去雕飾的自然清新,尤其是眉間唇畔的天姿氣韻,讓人為之所攝,不敢逼視。 最為詭異的是,這般天人之姿的少女,眼中卻是射出了一道與其年齡完全不符合的森冷目光,冷冷地看向了遠處的白衣少年。 這是? 柴知然隱隱猜到了什么,心臟猛然漏停了一拍,下意識脫口而出“無生老母!” 翠紗少女好看的眉頭一皺,冷冷說道“柴知然,你三番五次壞我好事,這次還害得本尊元神不得不提前降世,你說本尊要怎么答謝你呢?” 話音剛落,她身上靈光一閃,四面八方的天地靈氣便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向著她周身匯聚,如是天地色變。 柴知然暗叫不好,想要拔腿就跑,但仿佛冥冥之中被什么偉大的力量鎖定了氣機,竟是仿佛被禁錮在了空間,無法逃離。 下一刻,少女五指連彈,一條金光射線,介乎于真實和虛幻之間,帶著恒古不變的力量,向著柴知然激射而去。 而這道金光并不快,甚至比起普通下靈境的靈氣攻擊還要慢得多,可就是這樣緩慢的攻擊,卻仿佛是凍結(jié)住了整個四周的時間,讓柴知然心生一種難以抗衡的念頭。 此刻,呼嘯的風聲靜止住了,颯颯的樹葉聲也靜止住了,整個世界仿佛都靜止住了。 柴知然面色蒼白,血液這瞬間都聚集到了頭頂,難以呼吸,想要逃離,腦海中演算了無數(shù)個應對的方法,但所有的最終結(jié)果竟都是被這一道金光擊中! 下一刻,風繼續(xù)呼嘯了起來,樹葉也繼續(xù)吹拂,整個世界恢復了正常! 只聽見‘哇’的一聲,精光沒有意外地擊在了柴知然的胸口,他的身軀隨之倒飛出了十米遠,重重地摔倒在了身后的石墻上,這才堪堪停下。 他下意識低頭一看,胸前的龜甲圓盾上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圓洞,靈力盡散,顯然是已經(jīng)是被毀掉了。 他不由得暗暗心驚,若不是這龜甲圓盾卸去了金光大半威能,并改變了金光的攻擊軌道,自己說不定已經(jīng)是身首異處了! 而他的胸口處,赫然是被金光貫穿了一個血洞,露出了鮮紅的血rou,最為詭異的是,這傷口處竟是有一層黝黑的液體黏在上面,讓四周血rou遲遲無法愈合。 要知道,他的rou身之強悍,已經(jīng)無異于普通妖獸,氣血奔騰不息,血rou熔爐運轉(zhuǎn),一般的傷口只要片刻就能復原,可這金光卻似乎是摧毀了他的rou身恢復能力,十分詭異…… “咦!” 與此同時,遠處的綠紗少女黛眉微蹙,不由得輕咦了一聲,顯然是對柴知然能躲過這一擊而感到十分驚訝。 雖說她剛剛降臨,修為只有下靈境左右,但她修煉的乃是上界的無上功法,實力絕非乃是同階之輩可比! 而這一擊看似簡單,卻是凝聚她渾厚靈力為一點的攻擊,遠超普通上靈境的威能,可面對這么一個剛踏入先天的下界武者,竟然無法一舉擊殺,這怎能不讓她大感震驚? 與此同時,在金光崩潰的一剎那,柴知然忽然感覺四周靈氣束縛消失,身體明顯一松,終于是恢復了正常。 他臉上一喜,不敢再有半分遲疑,腳下用力一踏,大步向著寨外逃去。 “還想逃?”綠紗少女冷哼了一聲,踏破空氣,化作一道虹光,向著白衣少年追了上去。 一個時辰后,第三島鏈的某處森林中,兩團人影疾駛其中,化作殘影,一前一后追趕著。 前方白影如是一頭洪荒猛獸,大步橫跨密林,驚得鳥散獸走,徹底打破了森林寧靜。 而后方則有一綠紗女子,在密林空中飛速穿行,不時降下驚人的靈力攻擊,往前方白影激射而去。 可白影卻是如不要錢似的,從儲物袋不斷灑出了各式各樣的寶物,例如上品道器,巧奪天工的傀儡,竟是擋住了這驚人的攻勢! 綠紗女子明顯是大吃一驚,臉上徹底陰沉了下來,沒有絲毫猶豫,周身靈力大放,繼續(xù)凌空追殺而去…… 三個時辰后,南海衛(wèi)一處海岸。 兩名練rou境衛(wèi)兵正在沿岸例行公事巡邏,這時,二人趁著上司不在,忽是偷偷地躲入了一處巖洞偷懶打混。 “真不知道這些長官是怎么想的,這段日子,我們每天都得在巡邏三四個時辰,實在是吃飽沒事干……”一名衛(wèi)兵如大字般癱倒在巖石上,望著天上漂浮的云彩,不由得發(fā)起了牢sao。 另一名年長的衛(wèi)兵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無奈地說道“哎,還不是因為發(fā)生了曹一方勾結(jié)三十六盜一案,現(xiàn)在全衛(wèi)戒嚴,自然不能像過去那般散漫了!不過等這陣風聲過去了,想必就不會這么嚴厲了!” “希望如此吧!”那名在地上休息的衛(wèi)兵忽然是想起了什么,喃喃道“不過,你說那曹一方怎么想的,明明到達了校尉這般一人之下的地位竟還不滿足,非得造反作亂,最后落得這般下場!” 年長士兵啞然一笑,道“人心永遠不會滿足的,你現(xiàn)在有這樣的想法,只是因為你沒有得到過真正的權(quán)力,一旦你到達了那種地步,你就會……” 而就在這時,年長士兵忽是目光一凝,似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嘴邊的話瞬間戛然而止,就連叼著的狗尾巴草也隨之掉落地上。